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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養(yǎng)包子在線閱讀 - 第232節(jié)

第232節(jié)

    云什不是紗曼雅的兒子么?而自己和孟韶玥又是同母異父。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孟茯和拓跋箏都在這驚駭之中,是沈夜瀾提出疑問。

    孟韶玥聽得此話,臉上劃過一抹與那張容顏十分不相稱的冷冽,“紗曼雅是天生的石女,怎么能生得了兒子?當(dāng)年她心穆李尚,求而不得,百般設(shè)計(jì)拆散母親與李尚,甚至與蒙桓合謀,讓母親不得不嫁給他?!?/br>
    原來所有的民間流傳的各種版本都是錯誤的。

    李尚沒有奪人所愛。

    與玉妃青梅竹馬的竟然是性格軟弱的李尚。

    四人當(dāng)時(shí)在西域一起游歷諸國,正是人間神仙日子才是。只是沒想到紗曼雅最終同樣與她jiejie玉簪一樣,喜歡上了那個性子軟弱,且看起來羸弱的李尚。

    偏李尚與玉簪也是一起長大的,早就已經(jīng)私定終身,只等朝中奪嫡結(jié)束后返回大齊,然后迎娶玉簪為王妃。

    然而世事難料,沒有參與奪嫡,眾人都沒有看好的這個被寄樣在蒙家的皇子,最后竟然成了繼承人。

    紗曼雅想要效仿娥皇女英一般,與jiejie一起嫁給李尚。

    卻沒想到被李尚拒絕了,因而生恨,與蒙桓聯(lián)手,逼迫李尚放棄玉簪,不然便將那李氏江山給奪去。

    江山易主,說的是簡單,但受苦的卻是百姓,又不曉得多少人要遭殃血洗門庭。

    李尚性格優(yōu)柔寡斷,又是個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反而是玉簪自己做了決定,嫁給了蒙桓。

    而嫁給蒙桓之時(shí),已有身孕。

    而且更為奇妙的是,紗曼雅和玉簪是雙生姐妹,母親是西域樓云的公主,國色天香的妖媚美人,而玉簪卻是相貌平平,更是一點(diǎn)西域人的模樣都沒有。反而是紗曼雅,生得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相貌完美遺傳了樓云公主。

    但,沒有一點(diǎn)西域人模樣的玉簪生了一對龍鳳胎,其中的云什跟當(dāng)時(shí)的紗曼雅一般,有著一雙藍(lán)色眼睛,五官輪廓更是與西域人相近,也正是這樣,當(dāng)時(shí)蒙家只認(rèn)下與孟茯一樣相貌平平的韶玥。

    所以世人只知曉蒙家有個女兒,卻不曉得當(dāng)時(shí)玉簪生下的竟然是龍鳳胎,而且還是李尚的孩子。

    這都是什么狗血八卦,孟茯?qū)嵲诓桓蚁嘈?,就自己前世看過的那些狗血小說里也不敢這樣寫。

    然孟韶玥的話卻還沒說完:“蒙家軍如何被掩埋在沙月丘誰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獨(dú)孤家或是阮家,都絕對不是李尚所為,他但凡有那個本事,當(dāng)年我們的母親也不會如此委屈,這么多年了還要背負(fù)罵名。”

    孟韶玥的這些話,將徹底將沈夜瀾和孟茯之前調(diào)查的那些線索都徹底打斷了。

    而且她說的這些,沒有半點(diǎn)依據(jù)可以追尋,全憑著她一人自說,這讓孟茯一時(shí)都有些難以置信,她就平陽公主。

    然孟韶玥選擇將這些話告訴孟茯等人,自然也猜到了他們的質(zhì)疑,于是此刻看著孟茯三人狐疑的表情,也不意外,而只看了看沈夜瀾和拓跋箏,“你們行走江湖,應(yīng)該聽說過天機(jī)閣吧?”

    孟茯一臉懵然,但看到沈夜瀾和拓跋箏的表情變化,便曉得這天機(jī)閣不簡單。

    果然,拓跋箏將這孟韶玥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如此清楚我的身份,竟因你是那天機(jī)閣之人?!?/br>
    天機(jī)閣,閣如其名,通曉世間天機(jī)。不過興起十年左右,卻已經(jīng)是讓江湖屈指可數(shù)的神秘大派。

    說得是正是邪,反正正邪兩派都十分忌憚于天機(jī)閣的存在,但又不敢對天機(jī)閣做出什么過份的舉動。

    因?yàn)椋彩侨?,終究是有些不可讓世人知曉的秘密。

    天機(jī)閣正是掌握著這些人的秘密,所以穩(wěn)坐于江湖,讓各大派忌憚。

    只是拓跋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因?yàn)樗窒氲搅四翘鞕C(jī)閣的閣主是一書生,江湖上的人查了不少附和其身份的人,但仍舊是無疾而終。

    但現(xiàn)在看到了孟韶玥,忽然就意識到了,為什么大家始終是查不到,到底誰才是那天機(jī)閣的閣主。

    因?yàn)檫@天機(jī)閣的閣主雖說是一書生,卻也沒說這書生一定是男人。

    任由誰也想不到,居然是個相貌平平的嬌小女子。

    “建立天機(jī)閣,實(shí)屬偶然,我當(dāng)年本意是想要查我母親的事情,順便打聽meimei的下落,誰曉得想要知道的沒查到,不想知道的一堆爛事倒是不少,正巧手下那么人要吃飯,我總不能一直靠著吃外祖父留下的老本,所以便開始賣些無足輕重的消息。”然后誤打誤撞,竟然就成了武林人人聞之色變的神秘大派,天機(jī)閣。

    “其實(shí)吧,天機(jī)閣從我這個閣主到看大門的小哥,不過二十來人罷了?!笔裁创箝T大派,著實(shí)是這些江湖人太過于抬舉他們了。

    不過人少有那人少的好處,他們幾乎都沒有固定的住址,以至于現(xiàn)在江湖人都找不到天機(jī)閣在何處。

    沒有正經(jīng)開山立派,如何找得到?

    孟茯聽著孟韶玥淡淡地說起這些事情以及她這些年的經(jīng)歷,心說她分明才更像是女主角而已。

    孟茯和拓跋箏還在想著孟韶玥這天機(jī)閣成立的緣由,沈夜瀾卻已經(jīng)從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中反應(yīng)過來,“方才你說,獨(dú)孤家不是圣上所害,那你可有什么證據(jù)證明?”

    孟韶玥搖頭,苦苦一笑,“沒有,還在查,我原本也打算查清楚這所有的事情之后,才來與阿茯相認(rèn)的,但是我沒想到紗曼雅會讓云什來南??ご虤④??!?/br>
    她說到此處,話鋒一轉(zhuǎn),“也不是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我懷疑蒙桓沒有死?!?/br>
    不過這話剛出口,就被拓跋箏否定掉,“不可能,沙月丘那一場黃沙,足足將附近幾個小村莊都給掩埋了,更不要說是沙月丘,活人如何能逃得出來?”

    “活人當(dāng)然是逃不出來,可是如果一開始,那個人就不有在沙月丘呢?”孟韶玥說道,但是現(xiàn)在她還沒有查到更確切有價(jià)值的線索,所以便沒有說出來。

    而是朝孟茯走過去,神情變得溫柔了些,目光也溫和少了些銳氣。

    沈夜瀾側(cè)身讓開些,孟韶玥彎下腰握住孟茯的手,“我到現(xiàn)在,仍舊不相信母親不在了,所以終有一日我會將她找到。這里若是待不下去了,你便去京城,李尚還不曉得我們再世,他若是見了你自然最是高興?!闭f到這里,目光往沈夜瀾身上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朝孟茯說道:“你所求,他必然都會無條件滿足你。”

    說罷,她似有些不舍地松開孟茯的手,沒等孟茯?qū)⑺詈竽蔷湓捪?,她便繼續(xù)說道:“他們幾家,我已經(jīng)分別送信過去,想來最遲明日會收到。所以即便知曉你的身世,也無妨。”

    孟茯呆呆地看著她,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明明是懷疑孟韶玥的,可是剛才她握住自己的手的那一瞬,孟茯又能清楚地感覺到一種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

    “你好好休息?!泵仙孬h沒有打算多待,伸手朝坐在床上的孟茯的頭上揉了揉,頗有些長姐的姿態(tài)。

    拓跋箏連送她出去。

    孟茯看著她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眼角余光,這才朝沈夜瀾看過去,“她的話,可信么?”

    沈夜瀾沒有回孟茯可信或是不可信,只道:“目前為止,她的確沒有做過一件害你的事情?!?/br>
    孟茯卻是沒由來嘆了口氣,“她若真是我jiejie,多好?!眲偛疟凰嘀X袋的感覺,孟茯竟然有些喜歡,有個長姐寵著,的確是不錯。

    正說著,拓跋箏敲門進(jìn)來,“她說要去西域,將云什帶回來了?!辈恢竿钌小?/br>
    孟茯心頭竟有些緊張起來,急著要下床,想要將她給勸回來。但卻沒被沈夜瀾按住了肩膀,“天機(jī)閣的閣主,非浪得虛名?!?/br>
    “真那樣厲害?”孟茯半信半疑,她看著孟韶玥,雖與自己相貌有幾分相似,但是個頭還不如自己,看著嬌小的一個人。

    “她應(yīng)該得了孟蘭陵,也就是你外祖父所有的真?zhèn)?。”孟蘭陵不過二十出頭,便有了國醫(yī)圣手的名號,除此之外,武功更是不凡。

    而且這半里香,似乎也是孟蘭陵研制出來的。

    這讓沈夜瀾忽然想到了孟茯手里的半里香。

    當(dāng)即連忙問她:“你那半里香,果然是旬老給你的?”

    孟茯點(diǎn)點(diǎn)頭,“怎么了?”一面解釋著:“還是上一次給玲瓏解毒的時(shí)候,他送給我的?!?/br>
    因那個時(shí)候孟茯也教給了旬老提煉出精純藥物的辦法,所以他給了自己不少東西,其中就有這小小的一點(diǎn)半里香。

    拓跋箏在一旁,想是旁觀者清,一下便察覺出沈夜瀾問孟茯此話的緣由,一針見血地說道:“你懷疑,旬老是孟蘭陵身邊的藥童?”

    其實(shí)也不是沈夜瀾無故懷疑,而是旬老無門無派,放眼江湖或是這民間,哪位醫(yī)者是天生成才的?又有哪個連引路人的都沒有就走上了這一條醫(yī)途?

    “若他真是那個藥童,那豈不是也認(rèn)出了我?”可是孟茯覺得旬老對自己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拓跋箏搖著頭,“也不見得,當(dāng)年你外祖父外祖母都去得及早,你母親被蒙家領(lǐng)走的時(shí)候還是個小姑娘,往后也不知他是否見過,倘若沒見過,如何認(rèn)出你?”

    不過拓跋箏又覺得自己這話自相矛盾,如果不是認(rèn)出孟茯,那樣珍貴的半里香,他怎么舍得給孟茯?所以只得苦著臉朝孟茯和沈老爺看去,“你們自己理吧,我是弄不清楚了,又或者親自去問他?”

    問旬老自然是下下策。

    若是他真有心與孟茯相認(rèn),早就自報(bào)身份了。

    而且當(dāng)年的事情模糊不清,孟蘭陵夫妻去世后,他身邊的藥童就失蹤了。

    孟茯和拓跋箏都是一籌莫展,沈夜瀾卻忽然道了一句:“旬老,并不喜歡蒙家軍?!倍疫B聽都不喜歡聽他們這些人提起。

    這話讓孟茯不由得聯(lián)想起孟韶玥的話,蒙桓與紗曼雅一起設(shè)計(jì)逼迫玉簪下嫁之事。

    “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在這里越說便是越多的可疑,卻是一個也沒有法子去證實(shí),與其管這些,倒不如先看著眼前事?!泵宪蛉嗔巳嗵杧ue,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了,想著腦袋疼。轉(zhuǎn)而問起沈夜瀾,“九龍海溝那邊可都探查清楚了,朝廷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暫且沒有消息,朝中還在與金國使臣周旋?!边@一次出乎意料,沒有像是沈夜瀾以為的那樣,半個月里就給了結(jié)果。

    不過拖得越久對他這里就越是有利,當(dāng)下讓孟茯提醒,便準(zhǔn)備將地圖補(bǔ)缺完善。

    拓跋箏也自去了獨(dú)孤長月那邊,獨(dú)孤長月雖沒有在,但是莫尋尋夫妻倆卻是在的,獨(dú)孤長月托人轉(zhuǎn)了話,請她幫忙照看。

    她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去拒絕。

    而孟茯到底受了驚,休息了一日,沈夜瀾這地圖也繪制得差不多了,只是拿著那最開始的一卷羊皮地圖發(fā)愁,不曉得還有什么辦法能顯示新地圖。

    孟茯只一把搶了過去,“沒有辦法解開其中的地圖,卻恰恰解開了我們最想要的兩處地圖,可見是天意,別的地方想來是平安無患。”

    沈夜瀾聽她這么一說,似乎也是些道理,也就不去多想了?!拔易寱闳パ夏沁吜恕!?/br>
    孟茯聽罷,有些緊張起來,“你想讓書香去探話?”

    沈夜瀾正是這個意思,不過見孟茯那緊張的表情,笑著安慰道:“沒事,書香會有分寸?!辈粫屟喜煊X到什么。

    “昨日我jiejie說,已經(jīng)寫信給阮崢?biāo)麄兞?,今日會收到信。”說著朝外探了一眼:“只怕晚些,他們就會來尋你了。”

    別人會不會來,孟茯不知道,但是獨(dú)孤長月絕對會。

    而孟茯說完了話,才下意識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很熟稔地就稱呼孟韶玥為jiejie,破覺得有些奇怪,明明自己剛想說的是‘她’,可哪里曉得這說出口,居然是jiejie。

    難道這真的就是血親的力量么?無形中還能cao控自己的大腦?孟茯疑惑地想著,一面試圖轉(zhuǎn)移大腦的思緒,“玨哥兒身體沒事吧?”

    聽說下了船,身體不適就留在了朱仙縣。

    其實(shí)孟茯猜測著,就是不想回來,只怕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黑牡蠣村沈清兒她們幾個的客棧里。

    “沒什么大礙?!鄙蛞篂懯掷镞€有沈玨畫的地圖,從那工整的線條來判斷,沈夜瀾就曉得他根本就沒事,就是少年貪玩,何況清兒萱兒她們都在朱仙縣,自然是不愿意回這城里。

    于是也就沒去揭穿?!斑@里的事情他們也插不得手,讓他們在那里待一陣也好?!?/br>
    如同孟茯所言,吃過了午飯沒多久,獨(dú)孤長月便來了。

    才從沙溪島來的,月白色的僧袍上一大股海腥味兒,袍裾下擺甚至沾了不少塵土。

    這不像是他的作風(fēng),以往的話必然是整潔干凈才會出來見人。

    所以孟茯忍不住想,莫不是孟韶玥給的信里,透露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不然怎能讓獨(dú)孤長月如此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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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喵喵乖乖、海水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9章

    獨(dú)孤長月先看了孟茯一眼,顯然對于她的身份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接受。

    怎么就會是當(dāng)今圣上當(dāng)年在大火里失蹤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