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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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七。 簡簡單單的兩字,不過數(shù)筆。 卻是讓所有趕來的人下意識的氣息一滯,如同這個名字附著著可怕的力量,風停云散,星月黯淡。 “天下第七”,眾所周知這是他自己按照勢力推測自封的,雖然世人默認,但說不準就遺漏了一些隱士高手,而眾人之所以默認,一是他的武功確實很可怕,當?shù)母呤侄?,授技之師非同常人,二是所有人眼中皆求第一,而他這個第七,搶來又有何用,武功高的不屑為之,武功低的又打不過,故此聽之任之。 但,這“關(guān)七”,卻是天下第一,而且是實實在在的,活生生的,江湖公認的昔年天下第一,一代狂魔,戰(zhàn)神關(guān)木旦。 號稱古往今來最負才情之人,一身功力早已曠古絕今。 此人正是九年前分崩離析的“迷天盟”七圣主。只因昔年為情所困,走火入魔之際,神智不清,半瘋半癡,才被人有機可乘,被其手下連同外敵設(shè)計,困鎖于一架囚車之內(nèi),受縛其中。 可饒是如此,他亦能一人獨斗蘇夢枕、白愁飛、王小石、雷損、狄飛驚等五大絕頂高手。此五人皆乃京城一方新勢力的龍頭巨擘,能在這個權(quán)利中心崛起滾打的人又如何是尋常人,無論是心智還是武功,皆非常人,他們昔年便已是先天絕頂高手,可面對神志不清的“關(guān)七”,所有人都只能在心中發(fā)出無力的嘆息。 可現(xiàn)在呢,京城里頭的江湖格局早已天翻地覆,“迷天盟”已成昨日云煙,“金風細雨樓”群龍無首,“六分半堂”亦是差之不多。 蘇夢枕死了,雷損死了,白愁飛死了,可偏偏關(guān)七這個被世人以為早已死去的人,活了。不僅活了,而且一身功力更是精進太多,躋身神魔之境,吞吸月華為己用,當真駭人聽聞。 哪怕是已達宗師境,內(nèi)外天地貫通的諸葛小花聽到這聲嘶吼,一直泰山崩于前而不曾改的臉色也變了,大驚失色,比他得知“絕滅王”楚相玉逃出“鐵血大牢”的消息相差了太多太多。 楚相玉雖惡,雖狂,但他也會輸,也會敗。 可“關(guān)七”,一生不敗,哪怕他瘋癲之時亦是天下無敵。 所以,他也動了。 各勢皆是聞聲而動,便是京城之內(nèi)亦有高手尋聲而來,眼露驚駭,心思各異。 司馬溫公的老宅上。 只見那獨立高檐黑發(fā)飛揚的獨臂人呆呆的仰望了好一會孤月,然后目光才掃向諸人,兀的咧嘴一笑。 映著寒霜般的月光一照,獨臂人的面容終于露了出來,雖囂狂霸道,狂態(tài)畢露,可看起來竟是個不過雙十的青年。 世人常說道家有道之士多是仙風道骨,童顏鶴法的模樣,但這關(guān)七根本就是兩碼事啊,一身氣息比之獅熊更加可怕,羅睡覺看的是心中震撼莫名,難不成此人真的成了神魔?已達長生不死? 卻見關(guān)七一咧嘴,眼中幽芒竟是如火。 “吼!” 又是一聲狂吼,可怕氣勁,宛如實質(zhì),似漣漪般以關(guān)七為中心蕩開。 古舊老宅,就此坍塌。 …… 六扇門。 岑沖心中忐忑莫名,那人待在里面足有三天了,生死不明,這三天為了應(yīng)付“神侯府”的一干眾人他已是疲于應(yīng)對。直到今天皇城中的一聲驚天嘶吼,他這才慌亂無措的走到這里,他雖然為了名利不擇手段,但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那一聲石破天驚的嘶吼,傳蕩開來滾滾如驚雷獅吼,哪怕他只是遠遠聽到,渾身氣血都為之翻騰,而且,聲音中仿佛夾雜著一種可怕力量,勾動著某些玄之又玄的東西,譬如,戰(zhàn)意。 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尋到那聲音的源頭與之一戰(zhàn),這是何其恐怖的境界。 “咔咔咔~” 鐵閘被緩緩拉了起來,露出了下面六扇門大廳的入口,黑洞洞的仿佛沒有盡頭,幽暗的臺階延伸到未知處。 不知為何,他本想走下去的腳忽然停在了踏出去的那一刻,然后,又縮了回來,望著這個深淵般的入口,一股無來由的心悸悄然而生,揮之不去,縈繞如跗骨之蛆。 按理說來,如今秋夜沁涼如水,可他立在這入口的一剎卻仿佛置身火爐邊緣,其內(nèi)一股股熱浪如長江疊浪,不知不覺間,背后已出了一層密汗,不知是嚇的,還是熱的。 但就在他僵立了沒多久,那股熱浪竟然詭異一變,一息之間竟似變得冷如隆冬時節(jié)飄著的寒風,岑沖當即就是一個寒顫,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如墜寒潭,冰冷刺骨。 可沒過一會,那寒氣居然又變了,變的柔和,如和煦暖風,引人沉醉。 然而,岑沖并不會這么覺得,如果說他之前是身子發(fā)冷,那現(xiàn)在連心也都掉進了那個冰窟窿里,被凍得發(fā)顫。 步伐有些發(fā)僵的踏上了階梯,他到底還是硬著頭皮下去了,只因不得不下去,若孟秋水出了意外,他,也得死,也許對他來說他并不怕死,可他怕自己剛剛坐上的“捕神”之位,一切成空,煙消云散。 越往下,他越能感覺到那股不停增加的心悸恐懼,到最后渾身的汗毛已是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如這深處藏著一頭妖魔,詭異氣息壓迫的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撲通~撲通~” 清晰有力的心跳聲,此時在他耳中宛若鼓聲,正是從下面?zhèn)魃蟻淼?,他下意識的擦著臉上不停滴落的汗,整個人屏息著,小心翼翼的走著。 五步,七步,十步……他從未想過這段臺階會有這么的長,煎熬著,終于,他走了下去。 昏暗的空間盡頭,待他看清一道盤坐的身影后,岑沖駭?shù)牟铧c轉(zhuǎn)身回逃。就見一人**著上身,腿上橫放著古劍,身體里兩股勁力正游竄碰撞,水火不容間,那身體看著已仿佛置身在烈焰之中,映著詭異的紅,時而又變的幽藍如冰,陰森可怕,如同厲鬼冤魂。 岑沖的武功雖只能算個一流好手,但也知孟秋水此時陷入莫大危機之中,若是不慎,恐怕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場。 也就在他他猶豫著要不要喊醒孟秋水的時候。 “吼!” 驀然,皇城之地,又是一聲如雷爆吼,驚的他身子不禁一顫。 他之所以發(fā)顫,不是因為遠方的嘶吼,而是因為面前盤坐了三天三夜的人,醒了。 面具后,睜開的瞳孔竟是滿目火紅,像是其內(nèi)燃著一團不熄的熊火,可轉(zhuǎn)瞬又幽暗了起來,變幻無常間,一聲長嘯竟恍如迎合那之前的嘶吼,轟然而起,自那入口處,如駭浪般宣泄而出,回蕩于皇城之中。 “啊~” 岑沖只覺雙耳瞬間失聲,“嗡”的一下當即一口鮮紅吐出,便軟到在地,他心驚膽戰(zhàn)的縮到一旁,看著眼前之人眼神空洞的提著長劍,一步步走了出去,腳下,是一個個燒焦的焦痕,形如腳印,發(fā)出一股刺鼻的糊味。 出去的剎那,身影已是朝關(guān)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