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這個神子不大對勁、穿成團寵后我躺贏了、某學(xué)園都市的舊日使徒、美漫也有妖氣、[綜漫]黑泥精的大和撫子、真千金無所畏懼[古穿今]、聊齋之劍仙、[陳情令]江澄被穿了、靈泉記、靡心記
溫水水朝從梅示意,從梅連搓著手,殷勤道,“公子可問對了,咱們茶館可不是西京這邊的只喝茶,我們江都的茶館喝茶之余還制備點心小菜,像咱們茶館的招牌就有二十來樣,小的來給您說說,有………” 溫昭按著鬢角,“見樣來一份?!?/br> “好嘞!” 從梅嘿笑著沖溫水水?dāng)D眉弄眼。 溫水水在團扇后憋著笑,這都是他自找的,當(dāng)她是軟柿子,她就要狠狠宰他一頓。 溫昭一雙招子還瞄著她,“想在這京里立足,姑娘還是要有個人幫襯?!?/br> 溫水水垂眼,“公子說的是?!?/br> 溫昭手有些癢,半帶著笑道,“我見姑娘投緣,這茶也是好茶,不知以后過來,姑娘可有心做陪?” 溫水水耳邊生紅,澀然道,“我還沒嫁人,不想被人惹閑話?!?/br> 溫昭眼發(fā)直,倏忽奇道,“商人慣來拋頭露面,怎么與我說說話便不行了?” “我家中事都是周叔cao心,我鮮少出來,”溫水水解釋道。 溫昭想起了那個上竄下跳的老頭,了然道,“怪道連酒都不會喝。” 溫水水顯出窘迫的神態(tài),“公子且吃茶吧,我先失陪了?!?/br> 她說著就要離去,溫昭抬腿擋住她不讓走,“我可點了你們館內(nèi)一堆招牌,我一個人吃不完,你陪我坐坐?!?/br> 從梅招呼人將點心小菜全上了桌,幾乎擺滿了,溫水水看著樂,表面卻猶豫,“公子不要為難人?!?/br> 溫昭揀了塊糕點吃嘴里,皺眉道,“也沒多好吃。” 溫水水扣緊手,尋思他是要找事。 恰巧周宴領(lǐng)著元空進來,溫水水瞅見他便濕了眼。 元空一見到溫昭當(dāng)即臉陰沉,他站到溫水水跟前,涼聲對溫昭道,“小施主,貧僧說的話你是一點也沒記到心上。” 溫昭面對他還是慫的,茶點也不吃了,扔桌子上就走。 從梅哎哎兩聲攔著他笑道,“公子,您點了這一桌子總得給錢吧?!?/br> 溫昭睨一眼溫水水,她掛著淚望他,似在埋怨他欺負人,溫昭板著臉自兜里摸出一塊金條,丟從梅手里,揚長而去。 從梅摸兩把金條,還不確信的往嘴里咬了咬,“小姐,他可真大方,這都夠買好幾十桌菜了。” 溫水水用帕子擦掉淚,淺笑道,“原還想再訛他幾回,現(xiàn)在估計是嚇跑了?!?/br> 她說嚇跑的時候看著元空,元空一臉黑。 在外面不好纏人,溫水水用團扇戳他手,轉(zhuǎn)而去到后屋。 元空攥緊拳,終還是跟著她去了后面的竹屋。 才一進門里,溫水水便靠到他胸前,輕輕道,“你生氣了?!?/br> “沒有,”元空道,手扶著她站直,整個人氣息都是冷的。 溫水水急忙抓著他道,“是他闖進來的,我就是想給他個教訓(xùn),可他那般蠻橫……” 元空眼中顯出悵然,“你呆宅子里吧?!?/br> 呆在里面就不會遇到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她也沒機會遇見危險,更不用招搖撞騙。 溫水水抖著唇,“你怪我了?!?/br> 元空側(cè)身道,“你們是親姐弟,縱使他千般壞,自有他的報應(yīng),你不能以身做誘?!?/br> 溫水水乖巧道,“我沒有誘他,他逼著我陪他的,從梅可以作證?!?/br> 元空停住聲,他心里明白,或許確實是溫昭招惹她,但以她的性子必然會借機坑人,她慣來的招數(shù),可溫昭這種人就是頭狼,被他瞄上了,有一次就有二次,溫水水想在他身上拔毛,指不定哪天就可能遭他反撲。 元空只是怕她出事。 溫水水揣度著他的情緒,近身來踮起腳尖攀著他的胳膊往他唇上吻了一下,悄悄喊他,“……哥哥。” 第33章 三十三個大師 你能為我去爭一爭嗎 元空愣過, 壓著聲道,“若是沒事,貧僧就不多留了?!?/br> 溫水水半推著他上了躺椅, 她爬到他跟前,一口堵住他, 那些惱人的話戛然而止, 她捧起他的臉深吻, 鼻息加重,她銜著他反復(fù)啃噬, 完全沒有章法。 元空從呆懵中醒轉(zhuǎn), 他的手已經(jīng)摟住了她的腰, 幾乎將她團團罩住,這是他自發(fā)的動作,沒有誰強迫他,他懷抱著溫水水,縱容她亂來, 甚至在這種境況下,他竟然有了莫名的亢奮,這是不道德的。 他在這種罪惡感中沉淪, 任她點燃自己心火, 他澆滅不了,甚至想放縱一回。 他突然咬住舌尖, 鈍痛令他清醒,他托著溫水水的臉把她剝離,眼看她不情愿的打他胸口,他撫順她的亂發(fā),“這樣不好?!?/br> 溫水水支著他坐直, 難過道,“為什么不好?” 元空答不上來。 溫水水解掉盤扣,斜襟半敞,內(nèi)里的桃粉小衣并著鼓鼓囊囊遮掩不住,她難為情的橫著手,眼周盡是霞緋,“我特意穿給你看的?!?/br> 元空托她臉的那只手猛然收緊,她的細脖子被拉直,她蹙著眉角閉緊眼,傾身挨近他,甫一靠過來,他周身震顫,明明可以將她轟趕走,卻身不由己的繃住,他艱難的移開眼,“以后別穿了。” 溫水水沒勁的搖頭,擠到他臉邊提著聲道,“溫昭說你是我哥哥,你是我什么哥哥?” 元空能聞見她身上的清香,她整個兒被他摟著,蜷著腿并坐,衣衫半開,眼中韻著煙霧,軟趴趴的抱著他,可能他松了手人就會滑到地上,他只覺躁動難安,驀地空出一只手要給她扣好衣衫。 溫水水伸著脖子與他交頸相擁,長發(fā)墜兩邊,他抓了一手,給她理衣裳的機會就錯失了,她埋怨他,“你喜歡的,你故意裝不喜歡?!?/br> 元空沉默住。 溫水水又說,“你過意不去,你把你那身僧衣脫下?!?/br> 她看的分明,他是心動的,除去那層佛衣,他只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會心熱,會情不自禁的往懷里抱,但他壓抑了這層天性,硬是逼迫自己不去觸碰,她想扒掉束縛他的枷鎖,讓他徹底展露出自己。 元空摸一下她的腦袋,“讓貧僧做法事吧。” 溫水水悶悶道,“做完法事你是不是又要走?” 元空從躺椅起來,兜著她要放下。 溫水水低低的哭,兩手絞著他不愿放,“你總叫我傷心,哪天我真生氣了,就再也不理你了。” 元空見不得她哭,伸出修長的手替她抹淚,溫聲道,“你別哭?!?/br> 溫水水置氣般道,“那你在這里住兩天?!?/br> 元空說了聲不行,“貧僧不能讓主持為難?!?/br> 他現(xiàn)下往外說還是云華寺的和尚,住在她這里,說不定就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出,主持雖然不管他,但他要顧及云華寺的名聲,不能給云華寺抹黑。 溫水水悻悻的放開他,自己站直了,“你的主持會為難,我就得委曲求全,你打算一輩子就這樣,我現(xiàn)在連你的外室都算不上,你說走就走,我只能盼著你來?!?/br> 元空幫她把盤扣扣好,微微笑道,“不要這樣說自己?!?/br> 他許多日沒在她面前笑過,自從他們攤開了,他就總是心事重重,溫水水原以為他是不會笑了,沒想到他現(xiàn)在倒笑得出來,她有些氣又有些高興,只道,“我是你meimei了,你在這里住,根本沒人會說你?!?/br> “這是謊言,是謊言就有拆穿的一天,”元空說,就如他被玄明主持剃名,遲早有一天也瞞不住所有人。 溫水水合住嘴,是了,她也不清白,她用盡手段才讓元空有了凡心,他對她生出綺思,卻又被佛法禁錮,所以他痛苦。 元空撫平衣袖,“汴梁有一種茶館,只招待女客,你也可以效仿?!?/br> 溫水水懂他的意思,點頭道,“回頭叫周叔掛牌子?!?/br> 元空彎了彎唇,便欲去前頭。 溫水水絆住他,“你易容成別人的模樣不行嗎?” 元空深深回視著她,其實是可以的,他離開云華寺,或許主持還會替他隱瞞,但他不能如此,那些香客都認識他,他住寮房后,主持已經(jīng)卸了他的職務(wù),可仍有香客點名要找他講經(jīng),他如果走了,主持就得撒謊,出家人不打誑語,他不能敗壞主持的修行。 溫水水縮回腳,側(cè)臉道,“你走吧?!?/br> 她這回語氣很冰,她沒有無理取鬧,她只是想要他在這里呆上一兩日,他們相處的日子太少了,這些見面的時機全是她扣出來的,她很珍惜這些時光,可他卻顧慮重重,陛下將他關(guān)在云華寺,她的心也隨著他關(guān)在其中,出不去便是死,就是死她也想跟他死在一起。 她太需要他的愛了。 元空握緊手,他出不去,沒有明弘帝的旨意他根本沒法隨意行走,他外家若是能在西京,至少能讓她安心,像現(xiàn)在這樣,時時刻刻都是偷來的,他困在寺中,內(nèi)疚于玄明主持的撫養(yǎng)之情,又舍不得溫水水,走出去他沒有身份立足,他現(xiàn)今能做的是等,等明弘帝幡然醒悟,他才能從困境中被放出來。 他彎身輕撫著她細削的背,還是走了出去。 溫水水咬牙忍著不哭,元空沒有錯,錯的是皇帝,是他把元空囚在云華寺,她要做的就是鼓勵元空真正站起來,讓他屹立在朝堂上,誰也不能再輕賤他。 —— 元空做完法事就離開了茶館,溫水水在后屋呆到黃昏。 上燈時,周宴悄步進來,“小小姐,咱們回宅子吧?!?/br> 溫水水撂下手中的書,道,“都妥當(dāng)了?” 周宴隔門邊跟她笑,“也沒什么事,就先頭元空小師傅跟小的說,這茶館還是做女人生意好,免得再出亂子?!?/br> 溫水水慢聲道,“聽他的。” 周宴撓頭,糾結(jié)再三道,“小的今兒去云華寺去請元空小師傅,結(jié)果他是從寮房出來的?!?/br> “寮房怎么了?”溫水水不在意道,她沒有正經(jīng)在寺院里呆過,寮房或者禪房她不了解其中差別。 周宴瞅了瞅溫水水,謹小慎微的補話,“寮房是供香客和居士住的……” 周宴從前常跟玄靈打交道,有一段時間住在朝丹寺,所以他對這里面的門道摸的算清楚。 溫水水一手按在書上,回憶著之前在寺里見元空的情形,已經(jīng)模糊了,倒不曾注意他住的是哪兒,若真像周宴所說,那他必然已經(jīng)被玄明從僧人中除名,她沉思著問道,“你去請他做法事,有人攔著沒?” 周宴道,“倒不曾,只小的過去時,小沙彌特特強調(diào)了元空小師傅不接法事,后來小的把小小姐您的化名報出來,他才帶小的入了寮房?!?/br> 溫水水瞬時心揪,元空是云華寺里數(shù)得上名頭的和尚,民間法會他時常受邀,從沒聽過他不接法事,他不接法事卻能過來尋她,是玄明主持已經(jīng)懲處他了,他如今估摸著入不了法門,玄明不趕他走已是莫大仁心。 她往額頭拍,想著元空的處境,一時竟苦笑出來,他不好過,以他的性子必然是在迷茫,從前他一心向佛,為著他母后的一句話甘心枯坐佛門,未嘗不是在與明弘帝賭氣,他沒想過爭皇位,也沒想過離開云華寺,而今一切被她打亂,他待不了法門,也離不開寺院,若他腦子能轉(zhuǎn)過彎,想辦法在明弘帝面前露臉,好歹有機會回宮。 怕的是他死腦筋,寧愿跟明弘帝抗一輩子,也不會跟他低頭。 她總得先破了他的古板,叫他再立不起慷慨義正,入了塵世,他就有人性了。 溫水水打定主意,沖周宴道,“過幾日是我的生辰,他必然是要來的?!?/br> 周宴心里有數(shù),“小的早跟元空小師傅說了,他說好的要來,小小姐生辰,在外擺宴還是……” 溫水水搖手,“不用擺宴,宅子里隨便吃吃就好,我生辰的消息不必刻意遮掩,想知道的人隨他知道,不想知道的,自然也不會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