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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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板著聲,“我們確實住一起?!?/br> 溫水水煩他,催促道,“我明兒搬你旁邊的曲水園,她不就沒辦法了嗎?” “你給她騰地方?”元空臉色極差。 溫水水有些氣道,“我怎么給她騰地方?我要是在你屋里,說不定她就也往你屋里住,你現(xiàn)今還是個和尚樣貌,好歹能擋擋。” 元空僵直身板不動。 含煙手腳快,三兩下就替她拾掇好,她提著裙擺站到元空身側(cè),柳眉水瞳,甚是灼眼,她戳著元空道,“那你遲點走,我先過去?!?/br> 元空自然不可能讓她先去,剛剛他就猜出來她是在容氏那里受了委屈,這要是再讓她先過去,沒得又被說兩句,轉(zhuǎn)頭就得難過。 他快步出了屋,溫水水抿嘴輕笑,隨即跟含煙道,“我叫人送你和從梅回去陪周叔過年?!?/br> 含煙皺眉,“小姐身邊不能沒人,不如奴婢留下來,讓從梅回,她性子活泛,周管事定不寂寞?!?/br> 溫水水想了想,多個人多個幫手,那邊容氏必定會推波助瀾,她想快點把那個什么留香趕跑不太可能,得慢慢來,含煙穩(wěn)重,她有什么事能擔(dān)住,“那就讓從梅回吧,讓她多呆幾天?!?/br> 含煙笑笑,倏地跑出去和從梅遞話,隨后又回來攙著她走出院子。 —— 她們到了西松園,安嬤嬤引著人進(jìn)屋里,正見元空一臉黑的立在桌前,容氏身側(cè)站著個女人,很是貌美,瞧儀態(tài)該是宮里□□出來的,端莊、刻板。 容氏看溫水水進(jìn)來,臉色先是一陰,隨即又笑,將要開口,溫水水當(dāng)先朝她和楊老曲膝,“我來遲了,還望二老莫見怪?!?/br> 她又向元空行禮,“見過哥哥?!?/br> 元空與她稍點頭。 容氏立時會意,拉著留香跟她笑道,“你哥哥這倔脾氣,你快勸勸吧,我瞧著留香甚好,他非不讓進(jìn)屋。” 楊老悶頭吃菜,已經(jīng)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溫水水垂著眼笑,“哥哥自來這樣的,我勸了恐怕他要跟我生氣?!?/br> 元空乜她,她做出唯唯諾諾的神情朝旁邊挪。 容氏原本是想將她和元空在一起的事說出來,這樣好讓留香進(jìn)門,但現(xiàn)在皇帝還以為元空想出家,說到底元空的行為是欺君,她這個時候就對溫水水生出一點厭惡了,如果沒有她,一切都通暢,元空可以正常的娶妻生子,也不用瞞著皇帝,她還要跟這個小姑娘一起做戲,實在可笑。 “外祖母不是誠心要吃這頓團(tuán)圓飯,”元空說罷就轉(zhuǎn)身走。 容氏眼看他真走,忙不迭伸腳踢楊老,“光知道吃,你不能說說他?!?/br> “我說他什么,我看你欠說,”楊老將筷子一放,拍著桌子道,“今天什么日子,你非要鬧得家宅不寧,阿宇什么性子用得著我說?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容氏被他說的道不出話,瞪著一雙眼愣是把火氣給忍住了。 楊老看過留香,道,“既然是陛下賜進(jìn)府的,也不能慢待了,我瞧西邊的浣則曲還空著,讓她暫且住那邊吧?!?/br> 浣則曲和元空住的主屋一東一西,雖說都在府里,但也是遠(yuǎn)的,楊老這是幫著元空說話了,又不能得罪明弘帝,只有這法子才能兩全。 容氏還不情愿,“阿宇旁邊的曲水園不是空著,讓留香住正合適,也和阿宇離得近?!?/br> 楊老拿起筷子夾根豆芽放她碗里,沒說了。 溫水水這時道,“老夫人忘了,我現(xiàn)在住的是曲水園?!?/br> 容氏垮著臉看她,她依然乖巧。 容氏突然笑道,“那正好讓留香過去跟你做伴,你們女孩兒在一處能解悶,曲水園又有兩間房,你們一人一間,誰也不礙著誰?!?/br> 楊老一下丟掉筷子,背著手出了屋。 元空也面色鐵青的走開。 容氏索性沒了臉皮,沖溫水水好聲好氣道,“阿溪最是善解人意,不會讓祖母難過吧。” 溫水水攥緊手里的帕子,忍耐著笑出,“但聽祖母安排?!?/br> 至此,留香和溫水水一起住到曲水園,溫水水住的是靠東墻的屋子,留香則睡得后頭屋子,兩人隔開一點,表面上各不相干。 入夜下了霜,墻頭樹梢掛著寒冰,有一黑影越過墻,悄沒聲息的走到屋前把門推開,進(jìn)去又栓上門。 溫水水坐在桌邊喝參湯,喝到碗見底打了個飽嗝,就聽見身后有人道,“一天沒吃了。” 溫水水支著臉回頭瞅他,他換了身蟒袍,那條腰帶系在腰間顯得勁瘦挺拔,她偷笑,“你也不怕她發(fā)現(xiàn)。” 元空抹掉她嘴邊水漬,“應(yīng)該送回宮的。” 溫水水咕了口清水,拽他的腰帶,“我縫了好長時間,可惜不能穿外頭。” 就像她這個人,見不得光。 元空俯身湊近,溫水水清淺笑出聲,嘟著唇親他,“你是我夫君?!?/br> 元空眼眸柔和,探手兜起她放桌上,與她臉對著臉,“不乖?!?/br> 溫水水搭著他的后頸,腰往下塌幾乎躺倒,她細(xì)小著嗓音,“我很乖……” 元空扶起她的腰,攬著人坐下,自袖里拿出一只荷包給她。 溫水水不想看荷包,想要他親自己,臉往他唇邊靠,蔫巴巴道,“我不要看這個?!?/br> 元空親一下她的臉側(cè),旋即執(zhí)著她的手打開荷包,里邊有一沓子銀票,她驚道,“你給我錢?” 元空笑起,“我把那間宅子賣了?!?/br> 溫水水興致缺缺的把荷包扔桌上,自己拉開腰帶踢了繡鞋往他手臂里挨,“你不能喜歡那個宮女,我比她好,你只能看我。” 元空吻她,“好。” 溫水水開心了點,抓著他手抱住自己的腰,“你都不碰我……” 她骨子里在害怕,元空疼惜的環(huán)緊她,“不能糟蹋身子?!?/br> 溫水水便安靜下來,羞答答的捏著他的衣裳。 元空看著她笑,在她唇上又吻一下,她立刻埋到他頸下,自臉順脖子紅了一路,她嘟囔道,“她沒我好?!?/br> 元空耐心道,“你好?!?/br> 溫水水竊竊的笑,“可是她會宮里的規(guī)矩,我不會?!?/br> 元空說,“宮里人目的性太強(qiáng),不要和她學(xué)?!?/br> 溫水水就真的歡喜了,她的心思很清楚,她見著那個宮女,發(fā)現(xiàn)她品貌不比尋常女人差,這讓她產(chǎn)生了危機(jī)感,她怕元空真的瞧上了留香,因為在她心底,男人是好色的,男人也是最不念舊情的,所以她一遍遍的說著自己好,她怕元空忘了她的好,轉(zhuǎn)身投向別的女人懷抱。 桌上燭淚溢出,她和他一起看著蠟燭的火光由亮到暗,直等著它熄滅,他就哄她入睡。 不知多久,在她快睡著時,屋外傳來含煙喊聲,“小姐,睡了嗎?” 第51章 五十一個大師 太欠了 溫水水眼一睜, 從他膝頭下來,“她來找我。” 元空肅穆,“不見她?!?/br> 溫水水沖他吐一下舌頭, 兀自坐到梳妝臺前給自己上唇脂,“我得讓她明白, 這府里沒有人待見她。” 元空抿聲。 她拆了頭發(fā)上的釵珠, 任它們垂落, 她的頭發(fā)很長了,從前跟元空剛認(rèn)識也不過及腰, 如今都快到臀下, 濃密烏黑, 遮掩著腰臀隱隱綽綽,她勾一邊發(fā)到耳后,自柜子里找出兩件薄紗貼身衣,她抬起來放到他面前,糾結(jié)的看了左邊又看右邊, “我選哪個?” 那兩件貼身衣一黑一白,自領(lǐng)口到腰側(cè)斜開,只用一根繩虛虛系著, 元空瞥過冷聲道, “換件?!?/br> 溫水水略過這話,扔了黑色的, 挑起白衣道,“我要穿這個?!?/br> 元空盯著她。 她故意鼓起唇,“我就要穿這個?!?/br> 元空說她,“成什么樣子?” 溫水水當(dāng)著他的面緩慢脫下襖裙,褪掉內(nèi)衫, 僅著肚兜朝他走,他們親密了許多次,但像這樣袒露卻也難直面。 元空頭側(cè)到一邊,臉上爬現(xiàn)詭異的紅,兩手都攥成拳,青筋自他手背沒入袖里,她一點也不怕,甚至抖抖那件貼身衣,極自然的穿上身扣好結(jié),俯身問他,“我又不出去,你干嘛要這樣?!?/br> 元空掃過她,那衣裳果然有蹊蹺,本就是白色,能映出里邊兒的鵝黃肚兜,她上身雖瘦,但巒起處頗為豐腴,再加上這衣裳古怪,平素里藏著的身形被完全暴露,甚至更勾人,他瞧見了眼睛難免移不走,隨之又逼著自己低頭,數(shù)落道,“幾句話就能打發(fā)了,你折騰什么?” 溫水水拽起他,愣是把他推進(jìn)小屋,靠近他吻住,黏糊糊的霸占著他的懷抱,“你別出來,我要讓她羞愧難當(dāng)。” 元空一瞬被迷住,待要深入她像兔子般飛快跑出,只留給他一個狡黠的笑,房門放下,周邊盡是黑暗,他的意識還留在先前的親吻里。 溫水水裝模作樣的靠到藤椅上,隨手拿了本書翻兩頁,才對外道,“什么事?” 含煙回道,“留香姑娘過來了。” 溫水水道,“讓她進(jìn)來吧?!?/br> 倏忽就聽見門吱呀打開,還沒聽見腳步聲,那女人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她輕低身道,“未料會住進(jìn)姑娘的院子,老夫人太過盛情,留香一時難推拒,還望姑娘不要見怪?!?/br> 溫水水撂開書,瞟著她打量,宮里出來的女人自有股高高在上的氣勢,哪怕腿是彎著的,她的脊背也筆直,可能在她心里,她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做元空的女人,所以溫水水這個便宜meimei勉強(qiáng)熟絡(luò),熟絡(luò)不成也沒什么,不過是個商女,誰還當(dāng)回事呢,容氏把她們安排在一處,擺明了是說,在容氏眼里,溫水水和她沒有身份差距,或許溫水水更低賤。 “jiejie多大了?”溫水水翹起腿,慵懶的朝她抬手,指著旁邊的椅子讓她坐。 這聲jiejie喊的妙,聽著是敬稱,其實內(nèi)里含諷,留香看著有二十上下,照宮里規(guī)矩,過二十五的宮女就可以出宮自行婚配,但也有那些不甘寂寞的宮女私下勾搭宮中侍衛(wèi)太監(jiān),心野的,便是攀龍附鳳,能留在宮里,必然比宮外活的高貴。 留香坐好,眼睛望著她的身體,轉(zhuǎn)而又看她臉,心下生出警惕,“我比姑娘大三歲?!?/br> 大三歲就是二十一了,明弘帝倒是有腦子,選一個穩(wěn)重懂事的,好教會元空男女情事,又不用太cao心。 溫水水耷著眼,像是困頓,“jiejie已經(jīng)進(jìn)來了,我就是怪也沒法,總不能把jiejie趕到哥哥屋里去?!?/br> 留香一下就明了,潛在的敵意確實存在,這個姑娘不待見她,并且對她很忌憚,一個女人為什么會忌憚另一個女人,答案當(dāng)然是她們在搶奪一樣?xùn)|西,這個東西就是元空。 留香又對著她打量,這樣嬌滴滴的女人放在宮里都算是拔尖的,這身皮rou養(yǎng)的委實誘人,猶如枝頭熟透的蜜桃,放肆的散發(fā)著香氣,只盼著人來采摘,她在示威,可是即便如她這般媚態(tài)橫生,那位大殿下也不曾給過好臉色,若他們真成了,就不可能隔著這層墻,所以墻里的和尚像是塊rou,她們都有機(jī)會掙到手,且看誰有本事。 “多虧姑娘善心,等大殿下開竅了,我也算功成身退?!?/br> 她怎么會功成身退,她應(yīng)該是功成名就,想的倒是美,也不看這屋里呆著誰。 溫水水嘖嘖嘴巴,瞅著蠟燭要燒完,便換上一根新的,明顯不耐煩道,“哥哥開竅也用不著你?!?/br> 留香一噎,她在宮里見過太多人,每一個人面上都帶著面具,即使是仇人相見也會帶笑,鮮少見過如溫水水這般毫不掩飾的仇視,這在她看來是蠢,明著得罪人,背后被人插刀,因此她心里認(rèn)定溫水水就是個空有皮囊的白癡,怨不得大殿下瞧不上她,這種美艷的蠢貨只適合把玩,讓她去勾引人,實在難為她。 溫水水清楚她怎么想的,挑釁道,“哥哥看不上你,勸你還是早些回宮。” 留香彎笑,換別的話問,“姑娘可許配人家了?” “你臉皮真厚,”溫水水站起來,趴到窗臺前拔下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