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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川國廣看的很清楚,這位大人雖然看上去溫和友善,即使是對待冒犯了他的刀劍也不會傷害他們——兼桑明明最開始是來夜襲他的,但是最后還是被大人放過了,并且受到了很好的保養(yǎng)和修復(fù)。 就算是這樣溫柔的對待他們,心思敏感的脅差還是發(fā)現(xiàn)了天御川的一些細節(jié)方面表示出來的真實態(tài)度。 這位大人其實并沒有把他們看在眼中,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偶然之間瞥見了一朵小花?;蛟S會因為花兒的美麗和溫順而駐足,但等到他厭了,或者花兒不再美麗了,神明就會離去,不會回頭。 堀川國廣十分敏感,因為他的敏感他曾經(jīng)是唯一一個看穿了前任審神者真面目的刀。而如今,面對著這位救了兼桑,還將他復(fù)活的大人,他只會將他所看見的壓在心底,不會說出去半點,也就更不會為蜂須賀求情了。 雖然這樣說有點對不起蜂須賀殿,但是堀川國廣是真的覺得他在多此一舉,以這位大人的脾性,只要真實的面對他,并且愉悅他,那么大人絕對不會拒絕蜂須賀殿的請求的。 想到這里,堀川國廣嘆了口氣,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跪坐在那里的付喪神,蜂須賀殿,您…自求多福吧。 蜂須賀虎徹打了個噴嚏,這讓他努力保持恭順摸樣的面容上有一瞬間的恍惚。 蜂須賀虎徹是一把極為聰明的刀,在高坐在那里的審神者開口的時候,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天御川是在故意為難他。只是蜂須賀有點不解,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位新來的審神者大人會拒絕他的主動示好。 因為作為虎徹真品而一向驕傲的他,在露出溫順而恭敬的摸樣后,即使是不因付喪神的容貌而動心的第二任審神者也會放下戒心,不會拒絕他的親近。 他本以為這位大人也是一樣的,就算不會因此而對他有所改觀,也不該這樣故意激怒他。蜂須賀虎徹垂著眼,手掌握緊,面容上帶著恰到好處的不甘,不再多做些什么——既然這位大人要激怒他,他就順著他的意思好了。 蜂須賀明白,他有求于這位大人,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忍耐,而忍耐,恰恰是這個本丸里面的付喪神所最不缺少的。 不懂得忍耐的……他想起一些同伴的面容,不由得自嘲的笑笑。 天御川等了半晌沒有得到回復(fù),他有些不耐的皺眉,突然有些厭煩了和這把刀玩這種扮演角色的游戲。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自然對這樣無聲的抗拒和等待感到不喜,盡管他給的選擇可能很難為人。 事實上,他給出的選擇等于沒有選擇。然而對方選擇還是不選擇,警惕還是熱情,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只不過是這里的過客而已,從來沒打算在這里逗留,就算是現(xiàn)在暫時留下,也只是因為這樣能夠更好的恢復(fù)而已。 事實上,恢復(fù)之后要做什么?要怎么做?天御川完全沒有想過,他只是遵循著本心的想法,隨性而為。救下短刀也好,對待這些刀劍的方式也好,都只不過來自于他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罷了。 所謂的為了恢復(fù),事實上也只是一句托詞。這個世界上,又有什么是能夠束縛住他的呢?就算是法則也無法做到,只不過是他喜歡留下,僅此而已。 他只是很喜歡這些很特別的刀劍,欣賞他們的靈魂,并且愿意付出時間和經(jīng)歷做些什么,和什么法則,什么恢復(fù)的必須,根本就沒什么關(guān)系。 天御川,從來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神明,他繼承了希臘神的隨心所欲、恣意任性,也繼承了雅威的偏愛多思,更有著洪荒仙人們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沒有過多的憐憫,只有隨性而為的恣意;沒有心懷天下的包容,只有冷眼塵世的淡漠。 天御川淡淡的抬眼,看也沒看溫順的付喪神,他隨手端起托盤,塞給了正坐在角落里乖巧的發(fā)呆的堀川國廣,這把脅差呆愣的接過,怔怔的看著他。 天御川揉了一把脅差少年手感極好的黑發(fā),有趣的敲了敲他的頭,“這個給你了,吃完之后來庭院找我,帶你去見你的兼?!?/br>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出門,直接在廊下擺上了一桌豐盛的宴席,從頭到尾都將蜂須賀虎徹?zé)o視的徹底。 內(nèi)室漸漸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脅差少年乖巧的吞咽食物的細微聲響。 堀川國廣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托盤里的食物,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蜂須賀,這把打刀原本鋒利驕傲的面容上褪去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只余了淡淡的疲憊和絕望。 他偷偷的看著付喪神依舊美麗,卻缺少了某種氣質(zhì)的身影,有著一瞬間的難過。 蜂須賀虎徹,這把刀是真的到了極限了,昔日鋒銳驕傲的虎徹真品,連受傷時都不曾放下矜持的打刀,如今卻能夠為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希望就將自己的一切自尊踩入泥土,肆意踐踏。 堀川國廣無法想象,但他清楚,如果是為了兼桑的話…他同樣也會這樣做的。牢牢抓住最后一絲希望,無論如何也不敢輕易放手,只因為他們不認為自己還會有第二次幸運罷了。 堀川國廣很快的吃光了托盤上的食物,他認真的整理好用過的餐具,然后起身,走到了蜂須賀面前,將托盤放回了他的身前。 這把脅差安靜的俯身,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跪坐在那里的打刀付喪神半點,只是在起身的時候?qū)χA苏Q?,手指微微動了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