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itangShuwu。c0M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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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棲千穗,23歲,普通社畜一枚。 哪怕做夢夢見自己氪金氪完一整年的工資,都沒夢到過自己會走夜路踩到史萊姆滾進(jìn)河里。 史萊姆是真的史萊姆,藍(lán)色的,軟軟的,滑不溜秋的,不知道哪穿越來的。 因為我踩到他時,清晰的聽見了一句標(biāo)準(zhǔn)日本語。 『啊啊?。?!疼疼疼!!你踩到我的頭了??!』 河水也是真的,冰涼的,帶著腥味和泥土氣。 我的心哇涼哇涼也是真的。 因為我是真的……不……會……游……泳……啊…… 咕嚕咕?!緡9緡!緡!?/br> ♂ ♀ 「咳咳咳……咳咳咳……」 等我好不容易像只落湯的小母雞一樣從水里掙扎而起時,竟然伸手扶到了光滑的邊緣。 擼了把臉上的水,睜眼看清楚四周,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躺在一只歐式復(fù)古四爪浴缸里。 只是浴缸里暈染出的顏色讓我想到了夏天的西瓜汁。 手腕上的刺痛感提醒著我,這八成是一起兇案現(xiàn)場。 兇手大概就是我……這個身體……的主人。 竟然是這么套路的穿越模式嗎? 明天不用上班了啊,真好啊……啊……好個p??! 我的游戲賬號……我的六星干員……都成為泡沫了啊…… 嘛……不過既成事實……就隨他去吧。 身上穿的白底紫藤花和服泡水之后變得異常沉重,我?guī)状蜗霃墓饣脑「桌锱莱鋈ザ际×?,又不小心喝了幾口西瓜汁,心里就跟嗶了什么似的,只想吐?/br> 無奈之下只能先把和服脫在了浴缸里。 穿著單薄的長襦絆,濕漉漉的,不停滴著水。 在我的行經(jīng)路線上蜿蜒出一條小溪流。 路過鏡子時,粗粗看了一眼。 黑長直,薄荷綠的眼眸清澈透亮,襯在那張蒼白無血色的病美人臉上稍稍有些違和。 至于身材嘛……忍不住低頭拉開長襦絆看了一眼…… 嗯……變大了呢?。?!這沉甸甸軟綿綿的幸福感!! 瘦腰圓臀加上比例勻稱纖細(xì)筆直的一雙玉腿。 誒嘿嘿嘿嘿…… 不行,我還有很多正事要做。 露出嚴(yán)肅臉的我開始翻箱倒柜,找了卷紗布和膠帶,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手腕上已經(jīng)干涸凝固的傷口。 說實話,被反復(fù)割裂的地方還是挺疼的,還會留下一道難看的疤。 眉間不由自主的褶皺出一條紋路,我還是決定把疼痛先忘到腦后。 用另一間浴室沖了個淋浴,換上了套干凈的居家服,總算是清爽了。 及腰的長發(fā)束成一條簡單的馬尾,在腦后晃來晃去。 把西瓜水放干凈,粗略的打掃了一下被我拖了一地的水漬。 白底紫藤花如今泡成了粉底算是徹底報廢了,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看的和服,和長襦絆一起用手搓洗了一下,晾到了陽臺上。 濕透了的和服沉重而優(yōu)雅的懸掛在晾衣繩上,像一副攤開了的不小心著色過多的花卉彩圖。 另一邊絲質(zhì)的里衣布料,隨風(fēng)輕柔的擺動起來,似是在與陽光跳舞。 剛才就確認(rèn)了房子里除了我之外沒有半個人在,打掃完犯罪現(xiàn)場后,我開始四處尋找著和這個身體有關(guān)的只字片語。 因為我沒有繼承原身這位的零星記憶。 而很慘的是,我花了很大功夫,把這棟大得有點離譜,還帶著地下酒窖的三層獨棟搜遍了之后,除了在主臥找到的一本日記外,就只剩一份簽了字的婚姻屆了。 我坐在主臥的梳妝臺前,開始翻看那本日記。 上面與其說是記錄著日?,嵥?,倒更像是一個樹洞,用著細(xì)膩優(yōu)雅的文字包裹著主人自怨自艾的悲傷和絕望。 她叫藤原小百合,是個不合格的異能者,龍頭家族企業(yè)藤原家的棄子。 名為『百物語』的召喚系異能偏偏沒有強(qiáng)大的精神力去支撐,召喚出來的異能生命體僅能維持5分鐘。 因為太雞肋,被當(dāng)做企業(yè)聯(lián)姻的道具,干干脆脆地嫁了出去。 簡直和充話費送的500M流量包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至于聯(lián)姻的對象,這個身體的丈夫是誰,做什么的,一概沒寫…… 嗯……不過關(guān)于異能的部分倒是寫了一些。 召喚系異能?。?/br> 那我豈不是六星干員唾手可得! 雖然我原來的世界只是個普通的位面根本不存在什么異能者…… 但是為什么會有史萊姆?。。?! 我用手捂著臉頰,很想大聲地質(zhì)問蒼天你到底是缺了什么德,但作為一名有涵養(yǎng)的淑女,我不能這么做,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咆哮著。 總之先不管我是怎么來的這個世界了,如果可以召喚異能生命體,那就有了起碼的自保能力…… 因為有異能者,那就說不定還有大魔王之類的。 說不定會需要我拯救世界也沒一定呢。 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剛出新手村就遇到魔王手下的四天王,那豈不是要被秒殺。 不過要怎么召喚?靠想象嗎? 我閉上眼,試著在腦中描繪干員形象,然而試了幾次也沒有任何效果。 就在一籌莫展時,突然靈光一閃。 馬薩卡…… 一只黑色的旅行包浮現(xiàn)在眼前,兩根手指在空中畫出一道斜線,銀色的拉鏈分裂開的瞬間白光綻放…… 嗯……又按慣例的沉船了嗎…… 果然第一發(fā)就想單抽六星那都是做夢。 「玫蘭莎。從現(xiàn)在起,我的利刃將為您所用?!?/br> 我聽見了背后響起的嬌柔少女音,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 我老婆……咳咳咳……我女兒終于充氣了!! 我控制著身體不要發(fā)出任何不合時宜的輕顫,轉(zhuǎn)過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這酒紅色的長發(fā),這尖尖的貓耳,這自然擺動的毛絨絨的尾巴…… 「玫蘭莎,你好。我……」 「……博士……我感應(yīng)到了房子四周似乎有人埋伏?!姑堤m莎頭頂?shù)哪菍ω埗昂筠D(zhuǎn)動著,她的手握上了腰間直刃長刀的刀柄。 ……什么,四天王已經(jīng)殺到了嗎?這么快的嗎? 「有多少人?」我用自認(rèn)為最嚴(yán)肅的臉,小聲問。 「大約有56個人?!顾叩搅舜斑叄阍陉幱袄镉^察起外面的情形。「偽裝成了路人和鄰居的樣子在監(jiān)視著這里。需要我……解決掉他們嗎?……博士?!?/br> 「對方的人數(shù)有點多。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勇者……不……優(yōu)秀的博士。我們還是……先跑路吧!」 ♂ ♀ 一小時后…… 我在居民區(qū)附近的一條小路里扶著墻喘個不停。 玫蘭莎溫柔地?fù)崦业暮蟊吃趲臀翼槡狻?/br> 太慘了啊…… 這副身體的主人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折騰的如此身嬌體弱。 啊……我似乎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隱在袖口內(nèi)手腕上的疼痛感突然提醒著我,今天早上這個身體的主人才給自己放過血…… 怎么就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算上換衣服和在抽屜里翻到的僅有的一點現(xiàn)金花去了大約15分鐘,其實我跑路的時間莫約只有3040分鐘左右,我就已經(jīng)走不動了。 雙腿的肌rou持續(xù)酸疼,每再多跨出一步,我都有可能就地?fù)浣帧?/br> 「博士……不如……我背你吧……」玫蘭莎滿臉擔(dān)心的在我耳邊小聲問。 怎么能讓我可愛的女兒干這種粗活! 絕對不行! 「不用了,我還能走!」 「可是,博士,你再這樣走下去,可能會體力不支暈倒的……」 「我……沒事……」 「中原夫人這是想去哪里?超市并不在這個方向?!?/br> 有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讓我因身體虛弱導(dǎo)致的精神萎靡都為之一振! 「……玫蘭莎,我是不是累得出現(xiàn)幻覺了,是谷山紀(jì)章的聲音?。。 ?/br> 我挺直了腰桿,一把握住玫蘭莎的小手,臉上那雙薄荷綠冒著幽光。 「……博士,我不知道谷山紀(jì)章是誰……不過我們身后有人……而且……他來的太快,我都沒有感應(yīng)到……」 玫蘭莎有些憂心地看著我,伸手指指我背后。 「……」 玫蘭莎的話像一杯冰水潑得我滿頭滿臉,讓我剛剛被聲音刺激到熱血沸騰差點燒壞了的腦回路開始正常運轉(zhuǎn)。 手心里冒出了濕熱的觸感。 心理建設(shè)在內(nèi)心深處筑起了防線。 我極度緩慢地轉(zhuǎn)過頭。 黑色的禮帽,鮮艷到扎眼的橘發(fā),鋒利的眼神,清澈的藍(lán)眸,帥到掉渣的臉龐…… 還有脖子上那條充滿色氣的我一直做夢都想把它親手摘下來的Choker…… 我的視線就這樣把他從頭到腳一絲不漏的掃描了一遍,所有的體貌衣著特征都對的整整齊齊。 讓我對那張婚姻屆上的丈夫名字有了新的理解。 「啊……是先生啊。我就是出來散個步。」我鎮(zhèn)定自若的說著,不帶一絲慌張。 「散個步散到虛脫扶墻走的地步嗎?」好看的男人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勾唇似笑非笑的臉,看得我心肝直顫。 「身體不好所以才更需要鍛煉。不過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去了?!刮页冻隽宋⑿?,握住玫蘭莎的手,緊得我自己都覺得有點疼。 「夫人的臉色很不好,還是我抱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顾哌^來的速度很快,根本沒給我再多說一句的機(jī)會,就打橫抱起了我。 而當(dāng)時我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長得再帥那也是港口黑手黨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中也……他不會就是魔王手下四天王吧??! 他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我這個冒牌貨,要把我灌水泥沉東京灣里吧??! 我還不想死?。?! 我維持著微笑,勾住了他的脖子,溫馴地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為自己可能要死在新手村里而心里默默流著寬面條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