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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寶不得不說腦回路太簡單了,他根本沒聽出數(shù)學老師的弦外之音,還問我:“曾老師是不是要和你討論一下學術性的問題?” 我頭頂閃過幾個小點,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應該吧?!?/br> 鄭寶收拾書包:“那你快點啊,我先去那里坐著?!?/br> 鄭寶屁顛顛的出去了,我嘆了聲氣,準備去和數(shù)學老師來一場“學術性討論”,結果我還沒走,忽然袖子就被拉了一下,回頭一看,又看見今天語文課上念作文時瞥見的格子蝴蝶結,半別在主人的頭發(fā)上。 是今天坐第一排的那個女生,大家都是同學,雖然不熟,但是見過,印象還是蠻深的。 我有點奇怪,她拉我干什么? 那個女生叫馮豆,我們班的清潔委員,一看到她這個人,我就想起她的名字,心里直想,他父母怎么想的,取個這名,不過聽著也怪可愛的哈哈哈。 但我秉承著男生的紳士風度,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有什么事嗎?” 馮豆長得也挺可愛的,有點日系,留個齊劉海,顯的底下的眼睛又大又圓,她說:“謝嘉裕,今天該輪到你做值日了。” ri,我怎么沒想到這一茬,一時有點頭疼。 沒想到她接下來說:“我?guī)湍阕霭?,?shù)學老師找你,指不定要說多久?!?/br> 我本來對這妹子沒什么感覺,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瞬間覺得,天使??! 馮豆既然這么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但是還是很虛假的客氣了一番:“這怎么好意思?!?/br> 教科書式的為難,嘿嘿。 馮豆臉上冒出一朵紅云,這姑娘不知道咋了,說話還有點結巴:“我、我是清潔委員嘛,還是要替同學考慮考慮?!?/br> 既然你這么主動,唉,我也沒辦法了。 “那謝謝了!” 我轉身走的時候還在想,這女生人不錯,世界上果然還是好人多。 數(shù)學老師的辦公室在樓上,等到了那里,他已經沏好茶等我了,看見我的時候還對我笑笑,讓我坐辦公桌旁邊的那個小椅子上。 結果他第一句話,就暗藏刀刃:“你數(shù)學這次考的不錯啊?!?/br> 是考的不錯。 我哈哈笑了一聲:“還好還好。” 曾老師叩了叩他掉皮的保溫杯外沿,顯然是在想,該怎么讓我“招供”,你說這老師,沒有證據就瞎抓人,一時間我對他的印象又降了一個檔次。 我不想和他大眼瞪小眼,鄭寶還在等我,于是我就直接給他說:“老師,我沒作弊?!?/br> 他一愣,沒想到我這么直白,臉上有些尷尬:“老師沒說你作弊?!?/br> 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從褲兜里面掏出期中考試的數(shù)學卷子,指著最后一道大題說:“這個題,我還有第二種解法?!?/br> 我不等他說話,拿著筆就開始些刷刷刷的寫,十幾分鐘的樣子,方程式把剩下的部分填的滿滿當當?shù)模任覍懲炅?,直接推了過去:“你看?!?/br> 曾老師接過我的卷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我坐的筆直,用一種正義即將到臨的目光看著他,他看了好幾分鐘,最后抬頭看我一眼,又低頭,拿起旁邊的紅筆,打了一個大勾。 卷子壓在他手掌下面,曾老師沉吟了半響,對我說:“老師錯怪你了。” 他明著暗著的在班上暗示我抄卷子,我心里不痛快,但是礙在他是我老師的面上,又不能說什么,就笑了一下,對他說:“您錯怪我什么?您又沒有說我抄?!?/br> 他一哽,那表情就像是吃了shi,我心中暗爽,咳嗽一聲:“老師找我還有什么事嗎?” 曾國榮自知理虧,沒有說什么,其實說真的,我對老師挺尊敬,只是今天他的確有些過分了,我氣不過,說話也有些帶刺,雖然他是老師,但也也犯錯的時候,不代表我要一直悶不做聲。 “那要是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br> “等等?!?/br> 沒想到曾國榮一個爾康手又把我攔了下來,他彎下腰從他辦公桌的那個縫里掏什么東西,掏了半天,掏出一堆紙來。 我定眼一看,一登厚厚的數(shù)學卷子。 曾國榮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啪”的一下摔到了桌子上,他咳嗽兩聲:“我剛剛看你的第二種解法,正好是我們的另一種解題思路,只是比較偏,一般學生想不到,你學數(shù)學有點天賦,不要浪費了,這套卷子是競賽題,你拿回去好好做做,不懂的來問我,要是做完了我還有,等下半年,你看看要不要參加個數(shù)學競賽,我?guī)闳?。?/br> 曾國榮端起他的保溫杯,又喝了一口,嘆了一聲氣:“少年以后大有作為?。 ?/br> 我:…… 誰也沒有想到,最后居然來了個大反轉,我抱著卷子,礙不住曾國榮的熱情,看著他眼中的鼓勵之光,對他笑了一下:“謝謝老師?!?/br> 其實那個第二種解法,是王洵寫的,他給我勾的例題正好考到了,王洵給我列了兩種解法,我挑著簡單一點的寫在了卷子上。 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讓我在學霸的路上又邁進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哈!是不是又長了點點hahaha~ 給大家安利一首國風歌曲《楊花落盡子規(guī)啼》,網易上就可以聽,嗷嗷,好好聽,無限循環(huán)! 溜了! ps:那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