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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要查這么多資料。雖然現(xiàn)在系統(tǒng)沒有發(fā)布任務,但他還是要為促進劇情而努力。 “當然是這樣,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 蕭逸明收了書,笑道:“看書總覺得還欠缺些東西,不知道殿下能不能給我講講,自己印象比較深刻的戰(zhàn)爭場面?” 印象比較深刻…… 祝斯寧腦中迅速回想過幾個畫面,最后是漫天的箭雨中一個清麗女人的面龐。 她開了城門沖在最前面,吸引了敵軍的注意,視線的終點卻遠遠落在遠方的一個小點上,嘴巴無聲開合。 “快走……” ——這是秦王妃。 “抱……抱歉……”祝斯寧忽然覺得小腿又開始隱隱作痛,“陛下那邊好像差不多要結束了,我該回去了,有機會再給蕭大人講講吧。” 明明他沒有經(jīng)歷過,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 上次和祝修永說起此事,也沒有太多的障礙,仿佛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 蕭逸明目送祝斯寧收了東西,急匆匆出了藏書樓,出了門還平地摔了一下,然后迅速爬起來,拍拍衣擺繼續(xù)往前走。 取出一個鐵制鏤空書簽,上面是懶貓臥在梅花樹下的圖案,蕭逸明小心翼翼地夾在書頁內(nèi)做標記。 做好這一切,他忽地想到一個問題—— 那老道士指的方向,別是京城的方向吧。 若論權勢,還有誰能比得過坐擁江山的帝王呢? 只有天下最尊貴之人,有無數(shù)的珍寶才能供養(yǎng)起這么一個寶貝,看他眉眼彎彎笑著站在自己面前,就不想再讓他受一點委屈,只想讓他隨心所欲,沒有拘束。 收好最后一本書,蕭逸明點了點書簽上懶貓的鼻尖:“是叫阿寧,對嗎?” 第44章 翰林院內(nèi), 幾位閣老并戶部兵部兩位尚書爭論不休。 與外敵決戰(zhàn)這個想法在他們看來太過冒進,還是暫時先和談給予國內(nèi)休養(yǎng)的時間較為穩(wěn)妥。 宗啟顥:“朕沒有現(xiàn)在就要開戰(zhàn)的意思,只是若是秦王那邊得了機會, 肯定是不能放過的?!?/br> 頂著戶部尚書殺人的目光,兵部尚書權衡了一下利弊:“不會有機會的,還是休養(yǎng)比較重要。”反正現(xiàn)在也是防御為主,戰(zhàn)場那么遙遠, 宗啟顥也就說說而已。 離秦王深入敵軍確實還有段時間,眼見諸位都不太支持他的決定, 宗啟顥也不著急, 只是要求先做好備戰(zhàn)。有備無患, 在場的幾位臣子都沒意見。 章程大約定下來后,才能聊一些相對輕松的話題。 戶部尚書對蕭逸明印象極好, 每次記錄詳略得當, 對他這種事務繁忙的人及其友好,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在旁做記錄的不是蕭逸明, 覺得有些可惜。 今天這一場,若能在側(cè)旁聽記錄,對新人來說受益無窮, 特別還是這種長遠計劃的軍國大事, 不是經(jīng)常能有的。 戶部尚書問學士:“今天怎么沒看到小蕭大人,莫不是給學士大人藏了去, 這才沒能趕上?” “沒藏, 他在藏書樓呢?!睂W士撫了撫胡須, 暗暗嘆氣。 蕭逸明不能來,是宗啟顥吩咐的,損失這么個機會,學士也覺得可惜。 兵部尚書打趣道:“皇后是在那邊看書吧,蕭大人是去做書童了?” 學士有苦不能言,只能打哈哈道:“這不是想著有可能要和談么,我讓他去找些相關書冊做做功課,以后怎么也能用得上?!?/br> “這功課又不著急,什么時候不能做?” “來這邊就是干坐著也好,這安排不行啊?!?/br> 在場的幾位臣子搖頭,學士這安排本末倒置,祝斯寧什么名聲暫且不去提,他去藏書樓,蕭逸明肯定不敢怠慢,這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狀元向來都是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非翰林不入內(nèi)閣,蕭逸明得在這里攢夠經(jīng)驗,才有進一步升遷的可能。 就目前而言,大家都很看好這個年輕人。 學士還想著幫蕭逸明說些好話:“因為想著皇后在藏書樓那邊,也許疑惑需要人講解,蕭大人就主動請纓去了?!?/br> 宗啟顥只讓學士另外給蕭逸明找事做,別讓他參與記錄,沒想到蕭逸明竟然主動去了藏書樓。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陛下?”幾位官員皆有心慌之感。 遠遠看祝斯寧從門外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近,宗啟顥起身:“今天先到這里吧,后續(xù)還請幾位大人做個章程交上來。朕再說一遍,和談是不可能的,要盡全力做好備戰(zhàn),別想著糊弄?!?/br> 還好祝斯寧先回來了,要不然他就得沖過去接人了。 祝斯寧唇色發(fā)白,額頭滿是虛汗,整個人搖搖欲墜。 翰林院內(nèi)不留雜人,祝斯寧身邊一個宮人都沒有,沒有人幫忙通報,宗啟顥不知道他這樣走了多久,連忙伸手扶住他。 “手拿開,不要你碰。”祝斯寧躲開他的手,之前有好幾次他沒注意,讓宗啟顥的手與他接觸,現(xiàn)在紅血條已經(jīng)降到百分之六十八,紫色任務條才走到百分之五十三。 宗啟顥只當祝斯寧是不舒服,溫聲應下:“好,不碰你。” 祝斯寧倚在墻上大喘氣歇息,宗啟顥擔憂不已:“阿寧?你還好嗎?” “沒事?!弊K箤幒莺蓍]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相關的劇情和一些似乎不屬于他的記憶雜沓而至,腿傷又在這時莫名發(fā)作,讓祝斯寧感到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