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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淼:“我就是不喜歡他!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我怎么了?!” 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哭得越來越大聲,“以前的大哥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為什么變成這樣。” 陸宏翼沉默的盯了他一會兒,閉上眼,疲憊的捏住鼻梁,揮揮手:“算了,你出去吧,自己好好想想,這個暑假你就待在家里吧,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秦毅來往,別怪大哥不留情面。” “下回就不是我和你討論這個事情了,而是父親,陸淼,你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br> 陸淼直接摔門跑出去,陸宏翼還站在哪兒,看著桌子上一份被毀約的,和秦家的合同,心里有些發(fā)顫,秦冶已經開始不耐煩的警告了,在經歷上一次陸源的事情之后。 怎么這些弟弟就沒一個省心的,陸宏翼頹廢的坐到椅子上,感覺頭疼。 陸淼跑出來撞進一個人的懷里,熟悉的味道讓他哭的越發(fā)傷心,陸源心疼的擦去他的眼淚,“怎么了淼淼,是不是大哥說了什么話?!?/br> 在外面站著也不像樣,陸源把他帶到房間,又問了一遍。 陸淼抽抽搭搭的把事情說了,沒注意到陸源驟變的臉色,他喉嚨有些干澀,“淼淼,你知道那場訂婚的真相?!?/br> 陸淼毫無察覺,埋在他胸口,“大哥太過分了,為什么要強迫我喜歡不喜歡的人,我討厭秦冶,他就是為了和秦家攀上關系,才讓我接近秦冶的,可是秦冶根本就不理我,他甚至看不起我?!?/br> 陸源也沉默了,他之前以為訂婚底下的交易只有大哥和父親知道,他恨大哥拿淼淼做魚餌,還因此回來和他大吵一架,就是沒想過陸淼是知道的。 陸淼許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二哥,你怎么了?” 陸源神色莫名,他想質問陸淼,但對上對方濕漉漉的,又清澈的眼睛,所有的話都堵在心口,“沒事,這件事的確是大哥的錯,不過他說的沒錯,你還是少和秦毅來往吧,他不好?!?/br> 陸淼賭氣的撅起嘴,但現(xiàn)在好歹冷靜一點了,很不爽的問陸源:“為什么,我覺得他人挺好的,除了,除了有些時候?!?/br> 他臉上的羞怯惹得陸源瞳孔一縮,皺眉問道:“淼淼,你沒和他做過吧?!?/br> 陸淼慌亂的抬頭否認:“當然沒有?!?/br> 如果以前,陸源是不會懷疑他說的話的,可是現(xiàn)在,他們之間信任的空間突然起了一層模糊不清的霧氣,讓陸源心里埋下了不信任的種子。 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摸了摸陸淼的頭發(fā),“太晚了,你該睡覺了?!?/br> 陸淼也送了一口氣,撒嬌的抱住他的腰:“二哥,你很久都沒有和我一起睡覺了,今天就陪我吧,我還傷心著呢?!?/br> 從上到下,陸源可以看到他精致的鎖骨,呼吸一滯,陸源按住他的肩膀,“淼淼,不方便了,你自己睡吧?!?/br> 說完,他直接推開陸淼走了出去。 * 夏日的夜晚很是悶熱,秦冶不習慣開家里的空調,體溫又過熱,所以他一直都是衤果著上身睡覺的,此刻他躺在床上,劍眉皺起。 秦冶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方黑暗的小屋子里,他一眼就認出這里是他第一天去節(jié)目組見陶學的地方。 頭頂被木板遮住了,天窗的光透不進來,秦冶分不清這是白天還是黑夜,但眼前隱約出現(xiàn)一個人的輪廓。 他不知為何喉頭一緊,手指動了動,卻摸到一手的滑膩,好像是一個人的肌膚。 一只手從黑暗中探出來,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光潔的指甲滑過他的臉,不輕不重捏住了他的下巴,秦冶全程都緊繃著身體,喉結上下滾動一番。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秦冶閉上眼聽了一會兒,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一睜眼,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露出那人的面孔,和平時偶爾懶散習慣微笑的表情不同,他現(xiàn)在看起來很快樂,眉眼彎彎,雙眼像是有把鉤子,專注的盯著他。 黑暗徹底褪去的時候,秦冶才看清楚,對方身無一物,一條腿踩在他肩膀上,笑得跟妖精似的,又喊了他一聲。 “秦冶。” 秦冶猛的睜開眼,坐起來喘了幾口氣,一顆汗珠從他的額角滾下來,秦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熱得全身是汗。 他低頭盯著自己敬禮的東西,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等心中的躁動平靜下來,他才赤腳踩下床,去把空調打開。 看來還是天氣太熱了。 不然他怎么跟個禽獸一樣,做這種夢,又一不小心想到夢里的另一個主角,秦冶第一次靜心失敗,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了,干脆起來看文件好了。 雖然沒多久他看文件這個辦法也失敗了,最后秦冶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里面放了冰塊,他坐在沙發(fā)上,盯著虛空想事情。 比如他為什么會夢到和陶學做這種事情?秦冶又喝了一口酒,臉上的表情有些恍然。 陶學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有一天假,第二天起來就要趕回節(jié)目組,分別了陶爸陶媽,他坐上了錢邦的車。 錢邦看起來沒什么不同,精神還挺好,去機場的路上和他聊了聊事情。 “通知書到的時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跟你爸商量過了,讓他幫你去學校拿,這節(jié)目還有兩個月,你就像之前一樣和他們相處就是了,這幾天沒出什么問題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