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謀烏金張儀潛楚 發(fā)橫財王親抱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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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安排了,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乘車前往?!?/br> “在下欲請羋月公主姐弟三人一起賞游,不知王叔——”張儀盯住紀陵君。 “呵呵呵,”紀陵君淡淡一笑,“若是此說,羋楸就不陪了!” “謝王叔!” 半個時辰后,兩輛輜車載張儀及羋月姐弟三人前往紀山,駕車的是紀陵君的御者與車衛(wèi)秦。 望著車馬遠去的塵埃,鄂君啟笑道:“王叔,張相國不會是看上我這表妹了吧?” “如果是,你意下如何?”紀陵君反問。 “呵呵呵,”鄂君啟興奮起來,“聽說她早餐時拿尺子把張儀的舌頭拉出來量過,可有這事兒?” 紀陵君笑了。 “叫我看,”鄂君啟接道,“表妹怕是看中張相國了。啥針穿啥線,還甭說,他倆倒是對眼哩!” “這個張儀,”紀陵君微微點頭,“真還是個大才!這事兒若是真的成了,不僅是你表妹的福分,也是咱楚國的福分!只可惜,”輕嘆一聲,“前些年,昭陽做出那事,怕是傷透張儀的心了。如若不然,王叔就把他薦給你父王,由他來做楚國令尹,豈不是好?” “昭陽那條老狗,”鄂君啟恨道,“父王早就看他不順了。王叔,啟想定了,這就奏請父王,請回張儀,拜他為令尹,將昭陽老夫踩在腳下!” “唉,你呀!”紀陵君搖頭。 “王叔,我說的不是氣話!”鄂君啟握拳,“他拿下襄陵是真,但所有店肆也都不能全是由他昭家開吧?不久前,我派人趕赴襄陵,想在街上開個鹽肆,嘿,費老鼻子勁才算搞到一個小店面,他昭家守得那叫個針潑不盡啊。八個邑呀,王叔,整整十萬人,單是鹽金之利……”頓住話頭。 “呵呵呵,”紀陵君笑道,“你呀,真還年輕。魚向前游,蟹向橫行,還有那蝦,是朝后退的。” “王叔?”鄂君啟急了。 “張相國的訂金何時可到?”紀陵君轉(zhuǎn)過話題。 “三日之內(nèi)由車衛(wèi)秦交付,”鄂君應(yīng)道,“我讓他直接送到郢都王叔府宅?!?/br> “送到你射皋叔的府宅吧!” “侄啟遵命!”鄂君啟略頓,壓低聲音,“不瞞王叔,這次賺大了。那犁鏵出廠價才五銖,十銖是店鋪的價。王叔您談到十五銖,賺兩倍利呢!我讓彭叔算過,單是這一筆十萬只,就能凈賺五萬兩足金,也就是二千五百鎰,天哪,前后不過六個月,我們幾個算過,如果趕緊些,三個月就能全部交貨,單是賺的錢就要比往年一整年的所有生意加在一起還多!”握拳,“真叫個,上天送財來,想不發(fā)家都不成哩!” “呵呵呵,”紀陵君笑道,“張相國也是個猴精的人哪。他們將這犁鏵運到咸陽,可以說是獨份買賣,想賣多少錢就是多少錢。秦人以農(nóng)治業(yè),有這犁鏵與沒這犁鏵大不一樣喲?!?/br> “是哩?!倍蹙龁?yīng)道,“待他們的糧食打得多了,吃不完時,小侄就到秦國,將他們的糧食搗騰出來,里外里再賺一筆!” 二人扯會兒閑筋,彭君與射皋君來了。四人進到府里客堂,彭君將雙方已經(jīng)具簽畫押的契約呈給紀陵君。紀陵君瞄上幾眼,見秦方畫押的是車衛(wèi)秦,楚方畫押的是彭君,笑笑,將契約遞還彭君,就如何履約進行籌劃。 日頭過午,張儀他們才從紀山興致勃勃地趕回來。紀陵君吩咐開宴,幾位封君并羋戎兄弟陪同宴席。 起初張儀不過是講些紀山勝地的好玩之處,酒過三巡,才將話頭轉(zhuǎn)回,看向紀陵君,拱手道:“王叔,在下有一求請,趁沒喝醉,先說給王叔!” “相國大人不必客氣,”紀陵君拱手回禮,盯住張儀。 “在下此求是為兩位公子的,”張儀指向羋戎、魏冉二兄弟,“二位公子年紀雖小,卻志存高遠,渴望疆場建功,聽公子講,近日王叔有雄兵正在演練,他們甚想加入行伍,卻因年齒未獲批準,特托在下向王叔求情!” 紀陵君看向羋戎二人,見他們果是目光期盼,遂嘆一聲,看向張儀:“不瞞相國,非楸不肯,實乃楚有王制,不冠者不可入役。律制為先王所制,羋楸不敢違怫!” “舅公?”羋戎急叫一聲,剛要爭辯,張儀“呵呵”笑出幾聲,截住他的話頭,“二位公子所求不過是參與演練,非入冊籍,因而不算是違怫王制。” “這……”紀陵君閉目有頃,“既是此說,倒是可行。”看向羋戎,“羋戎,就依張相國所言,你二人得空去找莊將軍,參與演練!” “謝舅公!”羋戎、魏冉雙雙跪叩,轉(zhuǎn)對張儀,叩首,“謝張大人!”彈起身子,扯上魏冉飛跑而去。 望著他們歡快跑走的樣子,幾人皆笑。 “嘖嘖,”張儀望著他們的背影,贊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看到他們,在下……唉,想當年,河西尚未入秦,龍將軍招募兵役,在下已在應(yīng)征冊籍,欲應(yīng)征建功,可先母她……強將在下送往洛陽,如若不然……”顯然是想到娘母,淚水出來。 “張大人有個好娘親哪!”紀陵君接道,“如若不然,張大人或就喋血河西,再沒有今日之功了!” “謝王叔贊譽先母!”張儀拱手謝過,盯住紀陵君,“此番入楚,在下感慨頗深。眼下風平浪靜,可儀所經(jīng)之處,楚人無不在冒著熱日排兵演陣,運糧備戰(zhàn)。如此勇武之國,如此勇武之民,實讓秦人汗顏哪?!?/br> “咦?”鄂君啟接道,“秦人怎么汗顏了?” “唉,”張儀長嘆一聲,“秦人哪,上至秦王,下至臣民,沒有一個想打仗嘍。” “咦?”鄂君啟的聲音拖長,眼睛睜圓,“為何?” “連續(xù)多年,秦人飽受戰(zhàn)亂之苦。先是商君,不恤民苦,一意征伐,與魏戰(zhàn)于河西,再與貴國戰(zhàn)于商於。及至新君繼統(tǒng),先有蘇秦縱親六國伐秦,后有在下遠征巴蜀,再后有司馬錯遠征齊國,無論是王室還是臣民,全都打累了。不瞞王叔,”張儀略頓一下,“自從桑丘潰敗,還有巴蜀叛亂,秦人無不厭戰(zhàn)了,都想種種莊稼,有吃有喝,過幾年安生日子。這不,聽聞楚地犁鏵方便耕作,秦王特使在下前來與王叔洽談,任憑花光國庫,也要讓秦民戶戶都有犁鏵使用?。 ?/br> 張儀道出這個原委,幾位王親面面相覷。 “看到楚人如此憂患,在下深有所動,此番回去,看來得勸勸秦王,農(nóng)閑時節(jié),也不可荒廢練兵呀!不久之前,蘇秦約六國之相會于嚙桑,在下聽聞音訊,即刻動身,欲到嚙桑與六國之相共謀天下相安之事,豈料緊趕慢趕,仍舊遲到一步,唉……”張儀再出一聲長嘆,“如果不出在下所料,此番六相之會,仍舊是為秦國??磥磉@秦人哪,”搖頭,苦笑,“真叫個樹欲靜而風不止呢!” 張儀一番言辭,聽起來情真意切,幾位王親皆是感動。 “張大人,”紀陵君拱手,“沒想到秦王是此胸襟。犁鏵之事,張大人盡可放心,上午我等謀議過了,定能如期交貨。至于邦國軍務(wù),實乃朝廷之事,非楸所能左右。不過,俟機緣合適,楸也會將秦王并張大人心思轉(zhuǎn)奏大王。無論如何,楚、秦皆為大國,和則兩利,爭在兩傷?!?/br> “和并不難,”射皋君接道,“根結(jié)在于商於之地。公孫鞅襲占於城十五邑,楚國上下無不視為國恥,張大人若能勸說秦王歸還所占城邑,秦、楚和睦不在話下!” “射皋君說的是,”張儀拱手,掃瞄眾王親,“商於之事,在下也是清楚的。商於本為楚地,商城由先楚王送給秦公,屬于友情,只這於城十五邑,商君確實不該貪圖。俟在下回到咸陽,就向秦王曉以大義,盡早歸還於城十五邑。至于商城諸邑,由于涉及到先楚王所贈,只能是從長計議!” 張儀之言既在理,又切實可行,幾位王親紛紛點頭。 紀陵君拱手:“有勞張大人了!” “說到這兒,”張儀看向紀陵君,“在下還有一事,懇請王叔允準!” “張大人請講!” “儀觀羋月公主品端貌正,聰慧伶俐,非人間凡品。儀有意為公主保媒,不知王叔意下如何?” “這個,”見他不是求婚,只是保媒,紀陵君顯然失望,看向張儀,“敢問張大人,所保之媒是哪位公子?” “不是公子。” “哦?”紀陵君略怔,身體前傾,“他是何人呢?” 張儀朝西北方向略略拱手,一字一頓地說出一個幾乎令在場諸王親瞠目結(jié)舌的名字:“秦王嬴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