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書迷正在閱讀:流浪者之歌、愛欲沉淪 (合集H)、萌寶來襲:二爺?shù)穆渑芴鹦?/a>、特種妖孽狂兵、穿成瑪麗蘇言情小說的炮灰、闖關(guān)游戲的隱藏BOSS總在秀恩愛、絕世醫(yī)帝、本尊看上了霸總的光環(huán)、反派逆襲:女主師尊不好當(dāng)、慣性溫柔
其實以謝延初在圈內(nèi)的地位,目前還不夠上封面的資格??墒鞘廊俗類劭疵餍堑募议L里短是是非非,其中便包括那點不為人知的癖好。 “別擔(dān)心,周年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媒體做緊急澄清。我跟延勛通過氣兒了,他會幫你請假,也會留意你們宿舍那個不安分的。這兩天你在家休息吧,巷口的報紙一會兒周年姐會給買光,叔叔阿姨應(yīng)該不會看到。不用怕?!彪娫捴兄x延初聲音沉穩(wěn),楊易木原本在家中焦灼得轉(zhuǎn)圈,現(xiàn)在也漸漸冷靜下來。 平時謝延初沒那么多話,更不會絮叨得面面俱到。兩人的通話次數(shù)不少,不過都非常簡潔,有時不到一分鐘就掛了。 “可是我爸要是出門遛彎兒呢了。”閑不住的老同志,平時沒啥愛好,也就剩看看報紙喝喝茶。 謝延初頓也不頓,“所以也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壓不住,我馬上去你家。最好趕在全部曝光之前跟爸媽坦白?!?/br> “誰是你爸媽?!睏钜啄镜穆曇糇兊幂p快??尚睦锏膿?dān)憂絲毫不少,越界這種事,只要腳踏了出去,五十步是越,五步難道就不是了嗎。 上輩子沒能承受的來自父親的怒火,這輩子一起還了吧。 書房里掛著楊爸爸當(dāng)兵時表現(xiàn)突出,少將贈予的馬鞭。楊易木初三時不止外表殺馬特,骨血里還洶涌著流浪他鄉(xiāng)的不羈,好在那時候被楊爸爸扳回來了,才得以順利升學(xué)。 雖然他爹沒真用多少力氣,楊易木仍是想想便有些后背發(fā)寒。 后來出了那么難堪的新聞,情況比這一世更為嚴(yán)重。他只恨活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太多,對父母的關(guān)心太少。 還沒做好娛親溫席的準(zhǔn)備,他們就老了。離得稍微遠(yuǎn)一點,便有些聽不清。有時眼神空空茫茫,因為忘了原本打算做什么。手背漸漸覆上老年斑,像殫精竭慮之后陡然干枯的樹皮。 現(xiàn)在不比從前。 楊易木接到母親的電話時,正換了鞋準(zhǔn)備出門。不管去哪,總好過在家坐以待斃。 “媽?” “木木,你快來人民醫(yī)院,你爸突然暈倒,從樓梯上跌下去了!現(xiàn)在正在搶救!” 楊易木突然有些站不穩(wěn)。寒涼從腳下一路蔓延,直至整個人被巨大的恐慌吞噬。愣了兩秒,他突然挪動了步子,取了錢和存折,關(guān)了門跑出去。 從沒覺得北城的小巷這么長。出租車平時是不進(jìn)來的,只有到巷口和大路接軌的地方才能打到車。楊易木一路跑得很快,來不及應(yīng)付鄰里的招呼,喉嚨不上不下地卡著,是和眼眶一樣的酸澀。那急促而倉皇的咚咚聲,不知是源于腳步的騰挪,還是胸腔快碎裂崩塌的痛苦。 好在順利攔到一輛,楊易木拉開車門,喘了幾口氣,才成功發(fā)出聲來,“人民醫(yī)院。麻煩您快點!” 司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從抽紙盒中抽了幾張紙遞給他。 楊易木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頭的汗。 車前除了抽紙盒還有張報紙,版頭楊易木無比眼熟,分明早晨還恨不得讓這些報紙一瞬消失。 快到醫(yī)院門口時一路沉默的司機突然開口,“報紙上是你吧?!?/br> 楊易木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司機明了,“這條路不容易,我曾經(jīng)也走過,但是沒能堅持到最后?,F(xiàn)在除了后悔,也沒別的辦法了?!?/br> 收到楊易木驚詫的眼神,司機笑了笑,“所以,你們一定要加油啊?!?/br> 楊易木下意識點頭答應(yīng),“麻煩您再開快一點?!?/br> 每個人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手術(shù)已經(jīng)結(jié)束,楊爸爸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 楊易木疾步走到楊mama面前,“媽,我爸怎么了?” “木木,媽問你,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mama關(guān)切又沉重的眼神讓楊易木唇邊如有千鈞。 “問你話呢!是不是!”楊mama厲聲呵斥。 楊易木沉默著點頭。下一秒右臉劇痛,胯骨處挨了狠狠的一腳,踉蹌著退了一步。 楊易木卻又忍著疼重新走過去,“媽,我爸他……知道了?” “你爸不舍得打你,我替他打了。”楊mama無力,“你從小從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除了初三叛逆鬧離家出走,那天你爸拿馬鞭子嚇唬你,自己還偷偷心疼了好幾天。” 楊易木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我錯了?!?/br> “錯了你可知要改?!你看看報紙上怎么寫你的?別人不知道,你爸和我能認(rèn)不出那是你?!” 楊易木抿緊唇看著遠(yuǎn)處天花板的拐角,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老爸一直說男子漢要勇敢,敢做敢當(dāng),永遠(yuǎn)不在人前哭。 可惜自己兩世都沒成為他心中的好孩子。 楊mama得不到楊易木的回答,面色冷沉,“說話!” “您打他了?!”楊易木背后突然傳來一道更冷的聲音。 謝延初摘了一路用來掩飾的口罩墨鏡,竟是頂著輿論壓力來了現(xiàn)場。 “你還有臉來?” 謝延初伸出手,摸了摸楊易木guntang的右臉,又輕輕替他拍干凈被踹臟的衣服。接著不動聲色地把楊易木拉到身后,自己站在了長輩面前。 “有話好好說,楊姨,打他您不心疼嗎?” 當(dāng)真是越活越?jīng)]有長進(jìn),見不得楊易木受別人的一點委屈。 楊易木在背后扯他衣服,低聲,“謝延初,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