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無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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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裳轉(zhuǎn)眼間吐了口血出來,她垂下頭,聲音虛弱,語氣帶著哭意:“你既無心悅之人......那為何......為何......” 蕭島主著實(shí)是無奈至極:“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當(dāng)初送你那刀是要感謝你之前救我,并無其他意思,換做別人也一樣。而且你是妖,我是神,你我怎可在一起?” 玉裳擦了擦嘴角的血,漸漸站了起來,她盯著蕭棋,冷笑了一聲,方才的情緒頃刻間又消散,咬牙道:“說來說去,你無非就是介意我是妖!” “蕭棋,你等著我,我已經(jīng)找到方法,可以加快自己的修為,讓我可以早點(diǎn)修煉成仙,等......” “你說的方法,就是吸人精元!”蕭棋瞬間明了,怒意漸增。 他握著劍的手愈發(fā)用力了些,“你怎可如此心狠?” 御傾楓心里咋舌,還真是孽緣。 得虧他沒有招惹過哪方的妖鬼仙神,更沒有引得哪路姑娘對他念念不忘。若是誰因?yàn)樗鲂﹤旌碇拢烧媸且粴獾猛卵?/br> 這樣子的孽緣,竟讓蕭棋給碰到了。 思及此,御傾楓不自覺笑出了聲。 蕭棋斜眼望向他,卻也沒惱,沖他解釋道:“先前我被妖獸所傷,她救了我一回,我當(dāng)時(shí)還念在她只是個(gè)修為不深的花妖,對她心生好感過,誰曾想竟是個(gè)為非作歹的。” 紫黑衣裳——的花妖。 御傾楓驟然間反應(yīng)過來,她松開了花落蘅的手,拉住蕭棋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這個(gè)玉裳......是不是,就是害死南風(fēng)的那個(gè)?” 蕭棋一愣,張了張嘴,沒接話。 “所以,蕭棋,你要?dú)⒘宋???/br> 玉裳視線下移,盯著蕭棋手里的劍,頓時(shí)盛怒:“她說的對,你們這些男人、各個(gè)都是忘恩的負(fù)心者?!?/br> “......” 蕭棋腳步一顫,險(xiǎn)些吐血:“我去!你有毛病吧,我什么時(shí)候負(fù)你了!別擱我外甥女面前辱我清譽(yù)好不好??!” “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毀了你!” “大姐,你有病吧?小時(shí)候發(fā)燒沒吃藥來著的是吧?用得著這么偏激?” ——玉裳冷笑了一聲,為自己順了口氣,從袖口掏出了一個(gè)小果子。 那果子似珍珠一般白的無暇,散發(fā)著幾分淡淡的光芒,仙氣寥寥。 蕭棋愣了愣,語氣瞬變,“桑靈圣果,你哪兒來的?” 什么圣果? 御傾楓不明所以地看向蕭棋,“這東西,我怎么沒見過?” 蕭棋瞥了他一眼,“廢話,九重天的圣果,三千年結(jié)一次果子,年紀(jì)和你差不多大,你當(dāng)然沒見過?!?/br> 御傾楓:“......”打擾了,是他不配。 蕭棋面色難得肅重了起來,他揮了揮手里的劍,看向玉裳:“這東西哪兒來的?” 玉裳沖他冷笑了一聲,視線從他身上掠過,語氣輕和:“你覺得呢?”她話音剛落,不知從何處劃過了一道清氣,砸到了那果子上。 清冷之氣散出,強(qiáng)光從上照射下,眼前變作了白茫茫一片。 “等等——”蕭棋面色一凜,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 玉裳身影消散不見,一片漆黑從上方壓了下來,“轟隆”聲震得響徹,周遭空氣瞬變,如置冰窖一般被寒風(fēng)凍的刺骨。 “這陣法......”蕭棋喃喃著問,“你怎么會(huì)神族的禁術(shù)?” 玉裳悠悠的聲音響起——“等你死了,我到地底下告訴你?!?/br> 蕭棋施法變出了一小盞燈,照亮了一小片區(qū)域。原本是身處樹林之中,眼下那些花草樹木皆已消散不見,地上踩著的像是堅(jiān)硬的墻板。 蕭棋輕咬著牙,怒氣未散:“這個(gè)玉裳怎么會(huì)神族的東西!誰教給她的?” 御傾楓從頭到尾都是懵的,他以為不過是蕭棋的情債,由著蕭棋自己去解決也就罷了,誰料忽然冒出個(gè)什么天界圣果,又冒出個(gè)什么莫名的神族的禁術(shù)。 他吸了口氣,牙疼的緊,不由驚詫:“這陣法有何玄妙?” “她死了,連帶著我們仨一起死,你說劃不劃算?” “我聽三叔說過,數(shù)萬年前神族為了對付為禍蒼生的鬼王,以三位上神之軀制造的這個(gè)陣法?!被滢繙愡^來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溫聲解釋。 花落蘅都知道,怎么他就聞所未聞。御傾楓訝異:“然后?” 花落蘅繼續(xù)道:“三叔說,不論是人是神,是鬼是妖,都有七情六欲,有怨念,有無法割舍和無法面對的東西?!?/br> “如若無法克制自己的心魔,便會(huì)一直困于陣中,直至靈力衰竭,三魂散盡,身歸混沌?!?/br> 蕭棋輕哼了一聲,滿不在意道:“反正我是沒什么不能面對的東西,這陣法困不住我?;滢?,斷魂鈴給我,我碎了這妖女的魂?!?/br> 花落蘅乖巧地拿出了斷魂鈴,遞到他手里,順著道:“正好,我也沒有?!?/br> “那我也......” 御傾楓本想說我也沒有。話到嘴邊,卻又噎住,說不出來。 蕭棋從花落蘅手里接過斷魂鈴,原本要有所動(dòng)作的,驟然間頓了頓,盯向御傾楓,“你怎么?” 御傾楓一時(shí)語塞:“我......” 他豈會(huì)沒有? 他害怕會(huì)失去花落蘅,害怕一切會(huì)回歸原作。若是花落蘅棄他和燼陽在一起...... 御傾楓緩過神來,手間溫?zé)嵯ⅰ?/br> 他側(cè)過頭去,方才同自己站在一處的蕭棋和花落蘅都已沒了蹤影,只余那盞燈孤零零地立在地上。 “蕭棋,蕭棋!” “蕭棋,你去哪兒了?” “......” 御傾楓苦笑一聲,只差沒昏倒。 這他喵的都是些什么事,還真是回回來凡界都不會(huì)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御傾楓實(shí)在是懊惱,站在原地不知所然,轉(zhuǎn)眼望去,周邊漆黑一片,什么鬼影都看不到。 他無奈撿起了地上的那盞燈,拿到手里才覺這燈涼得有些凍手。真是見了鬼了。 他輕呼了口氣,照著光往邊上走了走。 良久之后,手里的燈燃燼,周遭不知怎的浮出了一道光亮,雖暗卻也看得清東西。 御傾楓望著前方眨了眨眼睛,手里的燈掉落在地。 “落蘅?!彼p輕喚了一聲。 花落蘅不知何時(shí)站到了前方,她此刻穿著的是一襲月白色羽衣,靜立著注視著他。聽到叫喚,卻也沒應(yīng)聲。 御傾楓緩步朝前走去,站到她面前又喚了她一聲。 他視線下移,竟見花落蘅衣擺上沾滿了血,整只手都已變紅。 御傾楓嚇得不行,忙湊近問:“你怎么受傷了?” 花落蘅微微抬眸,呆呆地凝視著他,仍是沒有出聲。 御傾楓慌亂地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落蘅,我們.......” “燼陽。”—— 花落蘅溫和地開口。這兩個(gè)字化為了利刃直直刺進(jìn)了御傾楓的心頭,他甚至都已經(jīng)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花落蘅神情恍惚,目光卻是沒有從他面上挪開,盯著他、唇角微揚(yáng),笑的好生無害:“燼陽,我好想你。” 御傾楓呆在原地,無比煎熬的吐了口氣,張了張口,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gè)字都說不出。 燼陽...... 燼陽...... 面前的花落蘅猛地?fù)涞搅怂麘牙?,死死抱住了他,嘴里念著:“燼陽,不要離開我,我們,要一直在一起?!?/br> 熟悉的清香圍繞在周遭。御傾楓手腳僵硬,完全動(dòng)不了。 “你——”御傾楓捏了捏僵硬的手,將她推開。 花落蘅怔怔地看著他,方才的笑意還殘存了幾分。 御傾楓顫著手,輕輕搭在了她身上,“花落蘅。你說,你心里愛的,到底是誰?” 花落蘅微微垂眸,面色不喜不怒,語氣輕和:“你覺得呢?” 御傾楓身子不自覺地一顫。 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都在發(fā)抖:“不,你說過,你喜歡的是我,你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我才來昆侖山的,你心里的人是我,是我對不對?” “落蘅,你說過,你......” 他話未說完,只感覺到身體一陣抽痛。花落蘅緊緊握著一把匕首,穩(wěn)穩(wěn)刺進(jìn)了他的胸膛。 就像上一回來凡界他為花落蘅擋劍,流了好多好多血,疼得他就要喘不過氣來。 可上回,還有那么一絲甜頭。 此次卻是...... 花落蘅抬眼沖他輕輕笑了笑,手仍未松開。 “你——”御傾楓身子僵住,不知道自己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這個(gè)花落蘅,是玉裳制出的幻想吧。 御傾楓怔在原地,盯著面前的這張臉。即使他知道是假的,還是會(huì)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