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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了才會出去。 而門外的安美君幾乎快咆哮了,要不是知道孩子就在房間睡大覺,她還以為自己在對著空氣演戲呢。 安美君磨著后槽牙,幾乎維持不住溫柔的表情,她咬牙道:“明麓你怎么可以不聽mama的話,你快給mama開門,mama知道你在房間里。你如果不給mama開門,明天爸爸要跟mama離婚了,到時候你就成了沒人要的野孩子。” 她知道小孩子懂得不多,還特地拿動畫片中那個瘦弱可憐、沒有親人的舊上海流浪兒童舉例,威脅他如果爸媽離婚,他就有可能小小年紀(jì)四處流浪,到處去給人賣報紙、撿垃圾,跟野貓野狗搶食物,天天吃不飽穿不暖,最后還有可能凍死在大馬路上。 還把他的不配合,打成父母離婚的真正原因,似乎也無所謂如果換了一個真孩子聽了,會不會產(chǎn)生心理負(fù)擔(dān)。 這種威脅嚇唬的手段對原主來說很有效,幾乎充斥了整個童年,說白了就是道德綁架。如果原主不順從,安美君就威脅他要斷絕母子關(guān)系,要將他拋棄;如果原主不答應(yīng)她的要求,她就把父母關(guān)系不合的原因跟他強(qiáng)行捆綁,仿佛是因?yàn)樗拇嬖冢抛尭改戈P(guān)系僵硬,于是為了貪戀那一絲母愛,原主就得想盡辦法幫在父親面前幫母親說好話,滿足母親的一切要求。 一旦原主不照做,安美君就翻臉,指責(zé)他自私自利、沒心沒肺,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于是原主就陷入了來自“血緣母親”沒完沒了的索取。 而且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基本都看過流浪記,也害怕父母真的將其遺棄,從此成為沒人要的小孩,一般害怕之后就會予取予求了。 安美君低聲威脅,卻不知道,門板后是孩童一道嘲諷的目光,畢竟那個能讓她為所欲為的孩子早已經(jīng)沒了。殷明麓不是原主,他自然知道安美君不是親媽,自然不會為了什么狗屁母愛卑躬屈膝。 跟隨父母前來的安俊,因?yàn)楦H姐合流同污,所以看了視頻后早已經(jīng)臉色大變,心虛得不敢聲張。見門遲遲不開,他反而來拉親姐暫且偃旗息鼓,等孩子每天醒了再說。 反正他是沒臉,在打了孩子后,還拿捏著孩子,讓對方幫忙說好話。 可安美君不想放棄,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特意來孩子房門口堵人,因?yàn)椤皯T性”對著門大喊大叫半天后,才發(fā)現(xiàn)門沒鎖,打開后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床上的枕頭被子都冷冰冰的毫無溫度,好似昨天晚上主人并沒有在這里就寢,直把安美君氣得臉色鐵青,心里蹭蹭蹭的冒火。 剛想下樓教訓(xùn)那孩子,卻發(fā)現(xiàn)人家早已經(jīng)跟父親待在一起,連吃飯的時候也粘著,小屁股跟生在男人大腿根上似的,無論安美君如何哄勸,就是不下來。 而殷云裘也不嫌殷明麓這只小尾巴粘人,抱著孩子去了公司,兩人同進(jìn)同出,根本不給安美君抓住孩子洗腦的機(jī)會。 吃完晚飯后,得知殷云裘要去處理文件,小家伙最愛的電視機(jī)也不看了,小身子跟著尾隨到二樓書房,還拿著畫紙和畫筆,一本正經(jīng)地道:“爸爸你工作吧,我畫畫?!?/br> “嗯。”見到趴在地上埋頭畫畫涂鴉的孩子,兩只白嫩嫩的腳丫子一晃一晃的,殷云裘幽黑的風(fēng)眸中閃過笑意。 于是兩人在書房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好懸沒把安美君氣死,但她知道書房對殷云裘的重要性,懵懂無知的孩子能進(jìn)去,她絕對不能進(jìn)去。只能夜深了后,走到門口,溫言軟語道:“寶寶你該睡了,mama抱你去睡覺?!卑裁谰谛睦镆а狼旋X,你一向性格獨(dú)立,還喜歡在床上打滾享受一個人稱霸整張床的感覺,總不能睡覺也跟你父親一起吧。 結(jié)果她真的發(fā)現(xiàn),殷云裘的臥房里就有一個熟悉的小枕頭,彩虹顏色的,跟整個性冷感風(fēng)格的臥室風(fēng)格大相徑庭,不用說都知道是誰的,想來就知道昨天晚上為了防她一手,殷明麓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于是直到被遣送回家的那天,安美君都沒能和孩子單獨(dú)說上一句話,自然也沒法威脅孩子去跟父親說不要跟mama分開,她臉上血色全無,又不肯輕易放棄,只能先收拾好行李,先回娘家住著。 因?yàn)橐笤启媒o了安家一大筆補(bǔ)償費(fèi),所以安家人都覺得還是有希望的,畢竟這年代,男男女女分手后再復(fù)合不是很正常的嗎?更別說還有個孩子當(dāng)催化劑了,他們都堅(jiān)信,哪怕孩子現(xiàn)在因?yàn)槟赣H打他的行為而討厭母親,但孩子依戀母愛是本能,日子久了,肯定就會哭著喊著要mama了。 安美君也深以為然,撫養(yǎng)那孩子三年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每次她打了那孩子,那孩子委屈過后,還是憑著本能會來親近她,時不時還黏糊糊地撒個嬌。她之前覺得這孩子過于粘人,為此深感厭煩,現(xiàn)在倒是飽受期待,期待殷明麓想她了,想她想得嚎啕大哭,眼睛水汪汪的,然后孩子的父親就會心軟,讓她回來了。 然而等了很久沒等到,那孩子就跟完全沒想起安美君這個媽似的,指望著男方那里態(tài)度先軟化的安家人面面相覷,心道:這不對??? 這兩三年來,自從安美君帶著孩子去了殷家后,安家老兩口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工作的日子,可殷云裘給他們的一筆補(bǔ)償費(fèi),早已經(jīng)揮霍完了,不可能再補(bǔ)貼他們再多。眼看著銀行里的存款越來越少,而他們也沒有收入,安家人就開始催促女兒去挽回殷云裘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