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五谷豐登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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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臨近圖命強和凌寒結(jié)婚的這天了。 全村人都知道圖命強現(xiàn)在是大明村第一富人,他要結(jié)婚了,大半個村的人,加上他過去工地結(jié)識的工友,乃至他曾經(jīng)的老板高矮子也來祝賀他了。 鄉(xiāng)下人窮,過去誰家里辦喜事從沒有開“預(yù)備席”的先例,哪天結(jié)婚,哪天辦事。 就因為圖命強發(fā)財了,被村里那些關(guān)系親密一些的鄰居慫恿得提前一天籌備婚宴了。 他的好兄弟付昂,張翱和羅嘯,白元清,及自己的親meimei親自在婚房里布置新房,布置他們結(jié)婚的新家。 大紅燈籠高高掛上陽臺,請來羅嘯的娘剪紙,屋里屋外貼滿“雙喜”字,白老書記更是親自提筆寫對聯(lián)。 圖命強家里每個人都在忙碌,擇菜的擇菜,幫廚和幾位村民趕了兩頭豬和一只羊來殺,廚師已經(jīng)燒開一鍋水,又刷了土灶上另一口大鍋準(zhǔn)備燒水。 他和凌寒的婚宴必須隆重,菜單必須豪氣。 結(jié)婚的這一天到來了。 圖命強身穿西裝皮鞋,頭上油光四射,胸前戴著一朵紅花,這是他今生最帥的一天。 圖永易為哥哥的婚事忙昏了頭,今天總算是不那么累了,她也穿得比以往成熟,她在圖命強的面前為他打著領(lǐng)帶。 領(lǐng)帶卡著脖子讓圖命強很不適應(yīng),叨叨道:“這什么破玩意,勒得我脖子好難受?!?/br> 他想解開襯衫的第一???,被圖永易制止著:“別動,我?guī)湍惆杨I(lǐng)帶調(diào)松一點就好了。一輩子就結(jié)這么一次婚,你還嫌棄我給你買的領(lǐng)帶,你知不知道這領(lǐng)帶可是富人的象征呀,你看李副局長,哪天上班不是這么穿著的?” “我能跟李副局長比嗎?我也沒覺得自己是富人啊,就那二三十萬,我才不覺得多呢。” 圖永易很是認(rèn)可:“是,我的哥哥是誰呀?那可是將來的百萬富翁?!?/br> “才百萬?”圖命強不屑的說道:“一百萬我也不放在眼里,我要富,我還要讓全村人富,不僅僅是百萬,要千萬,一億,甚至更多?!?/br> 圖永易開始顯出嫌棄的表情:“哥,我說你能成為百萬富翁已經(jīng)有點勉強了,你還想著幾億呢?你將來是打算賣原子彈掙錢嗎?” 圖命強一本正經(jīng)的為她解析著:“不是,而是距離新中國成立改革開放的時間越久,人們的創(chuàng)新能力就會越強,在未來通貨膨脹的時代里,貨幣就會越來越不值錢,比如現(xiàn)在你的工資是捌拾元一個月,十年后,有可能就是八百元一個月,二十年后,也有可能就是八千一個月,所以,在未來的時代里,一切都會變,幾十年后,誰知道世界會是什么樣子的?掙個一億或者幾億,又不是不可能的事?!?/br> 圖永易剛想夸贊圖命強目光遠(yuǎn)大對未來思路清晰時,羅嘯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見兄妹二人在新房里聊天,他急的直跺腳。 “哎呀,你們兩兄妹在搞什么呢?迎親隊伍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你們一起出發(fā)了?!?/br> 圖命強歡喜走出房門,嘴里歡快的喊道:“出發(fā),接新娘子去咯!” 門前大馬路上停著一臺小紅轎子,付昂,張翱和羅嘯白元清四人成了抬轎的轎夫。 凌寒家境特殊,父親魏一采除了和戲團(tuán)的人居住在縣城,自己也沒有屬于自己的固定住所。母親凌訊雖然和繼父已經(jīng)離婚,但這件事只有凌訊和凌寒知道,凌寒給足了繼父好處,自然會答應(yīng)凌寒從他家里出嫁。 由于都在本村,接親的路段不到四公里,村里的路無法通車,他們只好步行接親。 接親隊伍很長,村里的腰鼓隊,歡慶的嗩吶聲足足排了二十位。 聘禮有五谷籮擔(dān),大明村的習(xí)俗寓意“五谷豐登”。 第一擔(dān)是魚rou,寓意女子嫁來夫家生活富裕,餐餐大魚大rou。 第二擔(dān)是喜糖,寓意新人結(jié)婚甜甜蜜蜜。 第三擔(dān)是“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意早生貴子。 第四擔(dān)則是縫紉機(jī)機(jī)頭和銀色手電筒,寓意娶回的妻子賢惠,能縫能補,還能照亮夫家的路。 第五擔(dān)較為新穎,谷籮里全都是一疊一疊的嶄新老式鈔票,面額百元,五十,十塊,五塊和兩元,一元不等。 谷籮里的錢,足足有十三萬。 他在九十年代初期建的別墅,算得上是當(dāng)代最新式的房子,建房花掉了十多萬,加上裝修,三十萬多萬拆遷款剩余的也就十三四萬了。 凌寒婚前與他有約定,家里的存款,必須她管,今后也是她當(dāng)家,圖命強只需努力掙錢就好,她會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給他一個最舒適的家。 出于對凌寒的喜歡和信任,她提的任何要求圖命強都答應(yīng)了。因此,兩人才能順利的結(jié)婚。 會用谷籮挑錢,也是凌寒說的要看到現(xiàn)錢,否則,她不會再進(jìn)圖命強的家門。 凌寒的娘家和繼父沒有給她準(zhǔn)備任何嫁妝,仍舊是出于喜歡,圖命強從未計較過這些,甚至連炫富式的接親也做了。 出門了,鞭炮聲震翻全場,碎紅滿地。 接親隊伍浩浩蕩蕩的來到凌寒繼父家中,這邊格外冷清,并沒有嫁女兒的喜慶感,只有幾個愛湊熱鬧的村民和鄰家小孩在他家看熱鬧。凌寒的繼父是個酒鬼加無賴,自然不會上心花錢為凌寒籌備什么。 繼父家的房子也是一棟土磚房,嫁女兒的這天,他想問圖命強這位女婿要點紅包什么的,故而關(guān)著門,搬了把椅子坐著,擋在了大門口,不讓接親隊伍把凌寒順利接走。 接親隊伍抵至大門前,嗩吶聲和鑼鼓聲停了,圖命強走到凌寒繼父跟前,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說:“叔兒,我來接親的,您怎么關(guān)著門呢?” 凌寒繼父早已指著五擔(dān)谷籮說:“讓那五個擔(dān)籮擔(dān)的人把聘禮都擔(dān)過來唄?!?/br> 圖命強不可思議的笑了,聽凌寒說過繼父是個無賴,他讓擔(dān)谷籮的人把籮擔(dān)擔(dān)到他面前,勢必是在打聘禮的主意了。 “叔兒,那谷籮里的東西跟你沒關(guān)系,你就別看了,那都是給凌寒的。” 如此,凌寒繼父便不高興了,他翹著二郎腿說:“這么說就沒意思了,你這是不把我當(dāng)家人啊,我好歹也算是凌寒的繼父吧?結(jié)婚不請我就算了,從我的家把人接走你也不打算給我一點好處?” 付昂看不下去了,放下轎子,領(lǐng)著張翱和羅嘯,白元清一起走了過來。 四人擼著衣袖,拳頭抓得緊緊的,張翱問:“那么請問叔兒,你要什么好處呢?” 見對方著這陣勢,凌寒繼父緊張的起身站在了椅子后面,指著他們五人說:“你們干什么?接親還是搶親呢?難不成你們還想動手打我不成?” 圖命強淡淡的微笑著,心想好好的跟我要,我可能會給,但是跟我耍橫耍流氓威脅我,我真不樂意給。 “叔兒,今兒是我的大喜日子,我不會動手的,但是,你太無恥的話,我的兄弟會怎么樣,我可就管不了了?!?/br> “你你你……你們敢?”凌寒繼父恐懼不已,無賴遇上這幾位年輕的潑皮也會慫了。 付昂他們四個跟圖命強混久了,擼袖子想揍人的習(xí)慣也越來越像了。凌寒繼父說他們不敢,他們越是想表現(xiàn)表現(xiàn)。 四人又開始擼袖子了,還在步步逼近凌寒繼父。 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一人前來勸說圖命強要尊重凌寒的繼父,也沒有一人要幫凌寒繼父的意思,還個個挺直著腰桿在看熱鬧似的,連身旁兩側(cè)的小孩都在捂著嘴取笑他了。 無奈,凌寒繼父哆哆嗦嗦的拿鑰匙準(zhǔn)備開門了。 圖命強手當(dāng)擴(kuò)音器,對著門內(nèi)大喊道:“新娘子,我來接你了。” 門一打開,凌寒身著一襲紅色旗袍,將她前凸后翹的身材展現(xiàn)得玲離盡致,頭戴紅花,臉抹胭脂,她是全場最美最亮的一顆心。 她走出門時,現(xiàn)場男士無不被凌寒嬌美的面容和綽約的身姿所迷住。她笑容深沉走向圖命強,伸出手后,圖命強立馬牽住了她的手。 他懂得凌寒的意思,凌寒只是想他帶她去看“五谷豐登”的五擔(dān)谷籮里的鈔票谷籮。 凌寒被圖命強引導(dǎo)來到“五谷豐登”的谷籮邊,他牽著凌寒的手,一邊走著一邊介紹著:“魚,rou,喜糖,縫紉機(jī),手電筒,棗生桂子,還有鈔票,全都有,全都是你的,不知新娘子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什么魚rou,喜糖縫紉機(jī),統(tǒng)統(tǒng)入不了凌寒的眼,她的眼珠子直勾勾的望著谷籮了里的疊疊鈔票,雙目閃光,暗自歡喜。 她扭身面向圖命強說:“我很滿意,起駕吧?!?/br> 凌寒上了大紅花轎,接親隊伍即刻返航了。 回到圖命強的別墅時,馬路兩邊再次燃放著百米遠(yuǎn)的鞭炮聲。 大紅花轎停在了鞭炮燃放的終點路段,付昂他們不愿抬轎了,讓圖命強把新娘子抱回家去。 在眾人的慫恿下,圖命強只好照做了。 他從花轎里把凌寒抱了出來,親自把凌寒抱進(jìn)了自己的家門。 宴席開始了,新郎和新娘一同出來敬酒,二十二桌客人,圖命強四處搜尋著胡安適的身影。 他看見了林撿,看見了林自得,看見了白老書記,甚至還看見了老李局長和李奶奶,還有凌相作,唯獨不見胡安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