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主張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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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說完美?潑猴啊,你的夢,很好,但是你把修路想得太簡單了?!?/br> “那修路能有多難呢?” “難,難如登天。”白老書記手指敲著桌子,激動道:“東南西北四條主干道加寬修路,錢從哪里來?別說政府,政府我們高攀不上,錢也到不了我們村來。退一萬步講,有錢了,可是你要把道路加寬到能通車,就得占用村民的農(nóng)田,坪地,池塘,地基,或是茶山,菜土,這些都是村民的糊口的保障,人家怎么會允許被占用?這樣做了,那是會干大架會亂套的?!?/br> “那就得你們當領(lǐng)導的去協(xié)調(diào)啊,有困難就得解決困難不是嗎?再說了,村民必須明白一個事實,農(nóng)田土地都是國家的,不是村民私有的財產(chǎn),是國家授予他們耕種和享用的權(quán)利,修路是國家經(jīng)濟建設(shè)的重要發(fā)展途徑之一,我們該響應(yīng)國家的號召,不斷向前進,而不是目光短淺到占著那一點分配給自己的地。” “道理我們都明白,但是村民覺悟低啊?!?/br> 圖命強無語極了:“好了好了,我們先不爭辯這個事,老白,你舉薦我,只要給我舞臺展示,協(xié)調(diào)村民那些事,都不是問題。” 白老書記醞釀著,思考著,內(nèi)心做了一番對比,村里那些儲備干部,確實沒有什么作用,圖命強如此有心為村里搞建設(shè),為什么不成全他呢?至于能被他整成什么樣子,也只有試了才知道。 從小看著他長大,圖命強看似吊兒郎當,但也不是完全不靠譜的人。他在外頭搞建設(shè)多年,有見識,從他給自己家建的房子就能看得出他的格局非常遠大,前衛(wèi)。他能發(fā)一筆橫財,可能不全因為是運氣,也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你都想好了?你確定要干你說的這些事?”白老書記問。 圖命強斬釘截鐵的回答說:“干,必須干,我不干沒人會干?!?/br> “好,我待會就在村里發(fā)廣播宣布你是我任命的儲備干部。潑猴,距離換屆選舉只有幾個月了,你在這幾個月里,也得做點實事讓村民認可你呀?!?/br> 圖命強歡天喜地的抱著白老書記的頭狠狠的親吻了兩下:“老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庇H完了白老書記,圖命強興奮的奔向門外。 白老書記喊道:“干什么去???” 圖命強回頭說道:“你只管把我往儲備干部的位置上送,我去給你想辦法修路,立馬就行動?!?/br> 白老書記舒心的笑了,看著朝氣蓬勃的圖命強,他就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那時候,他對村里建設(shè)也懷揣著一顆炙熱的心,也想帶領(lǐng)村民走向發(fā)家致富的道路。然而他生在比現(xiàn)在還復雜的時代,現(xiàn)實總是與夢想逆向而行,心里想發(fā)揮的總是被打壓掩埋不能發(fā)揮。 官道上坐久了,才發(fā)現(xiàn)許多的事都身不由己,公社和村里集體的活,壓根就不是他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如今時代變了,時局也變了,白老書記卻老了。 他再也找不到年輕時的沖勁和干勁了,現(xiàn)在的圖命強,好像是從他身體里跳出來的靈魂似的,他奔跑的背影,白老書記看著都來勁,對著圖命強遠去的背影滿懷期待的念叨著:年輕的潑猴,有心干,就放手干吧,不干,怎么知道會不會有改變呢? 村里的廣播高高掛在河堤丘上的電線桿上,廣播發(fā)出“呲呲呲”的聲響。大概是好長一段時間沒發(fā)廣播通知,廣播線路有點生銹了。 白老書記坐在村委廣播播音器前醞釀了一會,緩緩湊到話筒邊,說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村現(xiàn)有有志青年一名,他滿腔熱情想在村里搞建設(shè),他一心為了每個村民著想,我相信,他一定會是一個很合格很好的干部。他就是我們大明村百花大隊的圖命強同志,我以村支書之名義在此宣布,圖命強為大明村儲備干部,今年將有資格參與村委換屆選舉,日后,也將協(xié)助村委共同建設(shè)大明村?!?/br> 廣播播完,村里聽見廣播的那些村民瞬間炸開了鍋,每家每戶各持不同的意見。 有的村民說,圖命強這孩子很不錯啊,尊老愛幼,常樂于助人。 也有村民說,圖命強是個領(lǐng)導能力很強且目光遠大的人。 還有村民說,圖命強自不量力,一定和其他村官一樣,不會有什么作為…… 褒獎不一,村民只會在背后道論,也傳不到圖命強的耳朵里。 被正式宣布為儲備干部后,圖命強的改造計劃說行動便行動起來了。 次日,他上村委白老書記那兒領(lǐng)了兩卷皮尺,拉著白老書記,領(lǐng)著付昂,張翱和羅嘯,白元清開始上村里以東的馬路上測量寬度。 羅嘯是專門的記錄員,他和付昂,張翱在一組測量,吊兒郎當?shù)模崆碜烁约旱臏y量員走。 付昂和張翱在馬路兩側(cè)扯著皮尺測量一下,就像羅嘯報備著:“兩米二。” 接著向前走十米到二十米的距離,又報備著:“兩米三?!?/br> 羅嘯卷著手臂,只是“嗯”“嗯”個不停。 付昂很不滿意他的態(tài)度,責備道:“我說大哥,你倒是拿筆和紙記錄一下啊,別我們辛辛苦苦的測量了一整天的數(shù)據(jù),您老人家全給吃了。” 羅嘯淡定如水,指著自己的腦袋說:“記著了,保證不會遺漏你們的辛苦成果?!?/br> 張翱說:“雖然你是數(shù)學天才,能把數(shù)字一字不差的記下來,但是我還是覺得挺不靠譜的?!?/br> “哎呀,我說你們兩個,怎么這么不相信我呢?趕緊干你們的活好了,我要是遺漏了,以后打路有什么偏差我負責,行了吧?” 付昂和張翱不再說話,老老實實的扯著皮尺繼續(xù)衡量著。 另一組則在以東的盡頭往他們這邊測量走來。 圖命強和白元清扯皮尺,白老書記當記錄員。 白老書記一邊登記一邊抱怨:“哎,當了半輩子的村支書,沒想到有一天我要跑出來跟你們幾個潑皮猴搞事情,聽候你們的差遣?!?/br> “兩米五。”圖命強收起了卷尺,準備喝口水歇息一會。 每人身上掛著一個軍綠色的鐵水壺,咕嚕咕嚕幾口下肚,圖命強才有力氣回答白老書記的話。 “老白,你就別不平衡了,世界過去是你們的,現(xiàn)在,它是我們的,歸根結(jié)底,它是屬于年輕人的。我們現(xiàn)在忙碌這么干是為了什么呢?不也是為了子孫后代嘛!愚公能把一座山給移平,我們怎么就不能給村里修一條四通八達的寬路了?” “你說得有道理啊,我不反駁你?!卑桌蠒浺彩怯行愿竦娜?,聽從一群孩子在這辦事,他始終帶著點脾氣:“那么你們現(xiàn)在叫我出來量路寬,是幾個意思呢?” 圖命強解說道:“我想把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主道路加寬到五米以上,測量好了,才會知道要跟村民兌對少米田地或者是山和菜土出來,凡是占用他們田和地的,我們都做個記錄,之后再進行商量,要么從別的地方分田分地給他們,要么每年按地產(chǎn)生的量從村委拿錢補貼給他們,這樣,我們要修路的話,就不會起糾紛了?!?/br> “五米啊?”白老書記終于理解圖命強的用意了,點點頭以示贊同他的做法,卻又帶著一絲懷疑:“只是,你這么說,跟他們商量過了嗎?他們同意嗎?” 白元清道:“作為群眾,我可以在這里表決我家的態(tài)度,我贊成修路,修路是造福全村造福后世的事,假如一定要占用我們家一點田地,我們家是愿意拿出這點田地的,寧可一年少一點收成都行。況且,命強哥也說了,土地是國家的,我們響應(yīng)國家號召搞建設(shè),占用的田地根本不需要補償。” 白老書記又搖著頭:“不補償,很多人還是沒辦法接受的,這些事,我覺得還是得跟村民先開個會,看看他們的態(tài)度,別到時候一動工就有人來鬧事了。” 圖命強抓了抓鼻子,確切的說道:“我不管一些村民什么態(tài)度,我的計劃都不會停止。他們連修路都不能理解的話,那真該世世代代都窮了?!?/br> “那如果要硬碰硬,這事就肯定辦不好?!卑桌蠒涀诘厣吓闹ドw說得很是激動:“不把人心安撫好,到時候我們拿鋤頭扒頭開工干活,他們卻拿著鋤頭扒頭來捍衛(wèi)自己的田地跟我們干架,你說這事怎么進行的下去?!?/br> “行行行,那這幾天測量完東西兩項向的路后,馬上跟村民開會。” 聽著白老書記說無知又目光短淺的村民,圖命強煩躁不已。 歇息了一會,圖命強和白元清又開始扯著皮尺測量路寬了。 他彎下腰,一個起身,額頭和面上,脖頸上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滾落。白元清同樣如此,白老書記看著這兩個年輕人做事的態(tài)度,深受感動。 圖命強對待修路一事上,很上心,凡事都在親力親為,帶著自己最信任的人,做著一些多年看不到回報的活。 為什么他們寧可放棄外出掙錢的事在這兒瞎折騰?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對自己的家鄉(xiāng),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看到他們的汗珠,白老書記已無怨無悔,他暗暗發(fā)誓:不管這條路有多少艱難險阻,他也一定會陪著這群孩子一直面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