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性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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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這個家的而生活,在村民眼中變成了畸形生活。 沒有誰不在背后笑話她,村民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討論: 凌相作可有本事了,一毛錢沒掙,身邊還有兩個媳婦。 凌寒和姚麗也真是兩個奇女子,怎么就這么心甘情愿的在凌相作身邊伺候呢? 沒有誰能想到這一切和諧的表面的現象都只是凌相作和姚麗危機的開端,沒有誰會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凌寒爆發(fā)前所做的鋪墊。 三個月后,凌訊在凌寒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身體恢復得出現了一個奇跡。 凌訊已經能自己拄著椅子,靠椅子之力撐著自己的身軀而行走一段較遠的路了。她如鷹爪般的左手在凌寒長期的按動下已經有所感覺,甚至可以用左手拿東西,只是拿東西時過于顫抖。 會走路了以后,凌訊每天都會拄著椅子在坪地里,或是大廳里走上一陣子,鍛煉鍛煉自己的腿腳。凌寒看著母親艱難行走的樣子,她會躲在門后無助的流淚哭泣。 誰都以為凌寒這次變得堅強了,變得孝順了,但其實她比誰都無助。 眼下的這種日子,她早已撐不下去,想結束了。 每天的每天,凌相作帶著姚麗不是外出打麻將就是外出下館子,女兒經常丟在家里不管。凌寒不會伸手照顧凌相作的女孩,但也不會傷害她。 凌寒只照顧凌訊沒那么累,但是在凌相作和姚麗的欺凌下,她早已不能平靜的對待生活。 這三四個月來,凌相作見凌寒一直不反抗,他和姚麗對凌寒的惡開始變本加厲。 凌寒只要上縣城取了錢當生活費,不管她把錢放在哪里,凌相作都會偷去打麻將,下館子。 她知道凌相作的所作所為,但從不揭穿,也從不責備。錢一次次被偷,她一次次外出取錢,當沒這回事似的,波瀾不驚的生活著。 每當凌相作和姚麗在外面輸了錢,回來就會刁難,消遣凌寒。 不過分的時候,口頭上無理的兇凌寒幾句。過分的時候,姚麗會往凌寒做好的菜里放蟑螂,放蒼蠅,甚至還有更惡心的垃圾。 凌相作被飯菜惡心到了,會對凌寒破口大罵,甚至會對凌寒動手。 這些委屈,這些活,凌寒從沒覺得自己應該跟活該要做。她只是在等,等待凌訊好起來,才能實行他的下一步計劃。 圖命強和胡安適有一陣子沒來探望凌訊了,今天兩人忙里偷空來到了凌寒家。 好在凌相作和姚麗此時都不在,圖命強和胡安適進入坪地便看到凌訊在拄著椅子練習走路。 兩人很是驚喜,一同走到凌訊身邊,圖命強問道:“阿姨,您都會走路了?” 凌訊除了四肢能協調,艱難的走幾步路以外,她的嘴巴由于中風還是歪得很嚴重,更不能張嘴說話。 見到圖命強和胡安適到來,凌訊異常興奮,激動。 嘴里“啊啊啊”的,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 胡安適說:“凌訊阿姨,覺得難就別說話,我們都懂你的。” 凌訊漸漸的平靜,胡安適和圖命強一同把她扶到躺椅上躺著,胡安適手里提著一些貴重的零食,她剝開了皮屑,介紹道:“阿姨,這是命強去省城特意給你帶回來的蛋黃月餅,現在好了,人們的生活變好了,吃月餅也不需要等到中秋節(jié)了,隨時都能買著回來吃。命強說這家的月餅在省城特別有名,我也嘗試過了,味道確實不錯,我們都記著你,有好吃的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彼贿呹_月餅,小塊小塊的送到凌訊嘴里,一邊跟她嘮嗑著:“你慢慢的吃,今天上午我們都有時間在這兒陪你聊天解悶,不要擔心會耽誤我們的事?!?/br> 凌訊滿足的吃著月餅,吃相很是嚇人,但這在圖命強和胡安適眼中,只是凌訊悲慘遭遇的常態(tài)而已。 圖命強為說道:“阿姨,如果你還能再好一點,能離開椅子走路。哪怕是慢一點,都好。如果你能說話,也能正常的進食,那就更好了?!?/br> 凌訊仍舊對他微笑。她只能微笑,即使心中有萬般苦不愿連累她人,都只能用微笑蓋過,不然這兩個關心自己的后輩為自己擔憂,分心。 “好了好了,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希望你可以自己動,這樣你的日子就舒服多了?!眻D命強握著她的手,哀愁的說道:“這世上,除了我岳父岳母,您是對我最好的長輩了,我總覺得您就像我的娘,看到您這樣,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所以,你要努力,好好的活著,能站起來生活就一定要站起來?!?/br> 他跟凌訊說了很多過去的回憶,圖命強記著的都是凌訊的好,而這些記憶在凌訊的腦海里已經漸漸遠去,很多事情她都回憶不起來了。 圖命強好想她能再次自力更生,可以健康的活著,如果凌訊能好好的活著,他愿意把凌訊當成自己的母親一樣贍養(yǎng)著,不要她為貧困的生活cao一點心。 現在的愿望只是奢求,凌訊最好也就好成這個樣子了,她再也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樣子。 凌寒從屋里走出,不知圖命強和胡安適到來,見到兩人不知所措,不知該說什么。 胡安適主動化解著尷尬,她起身拿了一個月餅塞到凌寒手中說:“特意送過來給你和凌訊阿姨吃的,你嘗嘗?!?/br> 凌寒沉默了兩秒,最后還是說了一聲謝謝。 這聲刺耳的“謝謝”圖命強聽著怎么都覺得不對勁。凌寒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氛圍,前夫和前夫的現任來看望她的母親,她們又都是同學,站在一起莫名的不舒服。 她抓著月餅看了一眼,只想逃離有圖命強和胡安適在的場所。 “有你們在這兒陪我娘,我就去洗衣服了,你們走的時候再叫我。”她看似緊張的逃離了。 圖命強充滿疑問目視著凌寒的背影,念叨著:“奇奇怪怪的,她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哪里奇怪了?”胡安適問。 圖命強答道:“以我對凌寒的了解,你給她一個月餅,她會拿著摔地上,然后說你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可是她竟然跟你說謝謝,吃錯藥了吧她?” “你還不允許她往好的方面變化了?” “不,這絕不是變好和變差的問題,我是覺得,她完全是性情大變啊,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胡安適從沒把圖命強的話當成一回事,她始終帶著婦人之心,認為人性本善,認為凌寒只不過是變得善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