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陶家的報與好人好報
陶家兩個死士不敢怠慢,急忙駕車駛回陶府準備給公子爺施救,由于心急如焚,他們忽略了他們公子爺爛成一堆棉絮一般的右眼,直接用繃帶亂糟糟的纏了幾圈,這一舉動將導致陶武在渺了右眼后緊跟著失去左眼! (這絕對不是胡扯!一只眼球受損后,需馬上摘除,否則會產(chǎn)生抗體蛋白攻擊另一眼球!其主要原因是流出的晶狀體蛋白進入血液后成為抗原,免疫系統(tǒng)產(chǎn)生的抗體會攻擊另一只眼球組織。大致就是,本來晶狀體蛋白是不存在于內(nèi)環(huán)境里的,不會與淋巴t細胞接觸,也就不會讓其活化,免疫系統(tǒng)也就不會產(chǎn)生抗體。而一旦破損進入了內(nèi)環(huán)境,與淋巴t細胞碰上了,就會被當成壞人識別……接著全身的免疫系統(tǒng)就會工作起來,然后抗體可以接觸到正常眼睛里的晶狀體(抗體可以接觸到,淋巴t細胞不能)……接著另一只眼睛也就悲劇了。 上述來自百度) 這倆死士快馬加鞭,終于趕回到成都府的時候,就看到心系愛子的主公率領一大群人涌出城門外,在他們倆簡單回稟他們首領的動向后,陶鐵便帶著三個挎著藥箱的郎中進了車廂,畢竟陶武外傷太多,受不的風,所以…… 等名滿成都的神醫(yī)徐毛端小心翼翼的將那倆死士簡單處理過得繃帶從陶武眼睛上揭開的時候,不禁破眉頭緊皺,直接用小刀將那只爛成一堆棉絮的右眼剜了下來! 陶鐵看到徐毛端干脆利落的剜了兒子的眼,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剜眼之痛將死狗一般昏迷的陶武直接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嚇得拉扯的馬都驚了! 還好在馬竄出去之前,就被守在外面的家丁、黑皮和死士控制住了。 “陶大人,將那兩名護送公子爺兒回來的家將叫進來,老夫有事兒相詢?!?/br> 這會愛子安危全仰仗于徐神醫(yī),陶鐵對他自然禮遇有加,聞言便以平毫無感情可言的語氣道: “陶山、陶中!” “主公有何吩咐?” 徐毛端道: “你家公子眼睛上的繃帶是誰纏的?” 陶中、陶山心中竊喜,以為是他們的緊急處理措施即將得到褒獎了,于是陶中說: “屬下提議的……” 陶山唯恐同伴專美于前,急忙打斷并接口道: “他提的議,具體cao作上屬下完成的!” 飛快的搶答以后,陶山還美滋滋的幻想起了一會主公褒獎自己,自己要提個什么要求呢! 結果徐神醫(yī)一拍大腿道: “你們糊涂??!就因為你們倆的‘應急處理’你家公子爺左眼也難保了!” 陶鐵、陶中、陶山還有勉強醒過來的陶武異口同聲,難以置信道: “什么?!” 詐尸一般的陶武說完后又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你們應該都讀過《三國志》書中記載的‘夏侯惇拔矢啖睛’的典故陶大人應該知道吧?” “徐神醫(yī)!有話直說!” 徐毛端對陶鐵突然惡劣的態(tài)度表示理解,任哪個當?shù)耐蝗坏弥约旱膼圩觾裳劬忝ぶ笮那槎疾粫利?,所以徐毛端便用最快的語速道: “世人皆謂‘夏侯惇拔矢啖睛’是出于夏侯惇生性悍勇,卻不知夏侯惇為了就是避免‘雙目皆盲’的下場??!” 陶鐵一聽此言,立刻抽出佩劍,聲嘶力竭的喊道: “姚俊杰!老夫勢必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罷,在陶山和陶中驚駭欲絕的目光中,二人便被陶鐵一劍封喉了!并在他們頸動脈噴血之前飛起兩腳,踹出車外! 拿陶中、陶山出完氣后,陶鐵道: “徐神醫(yī),我兒...眼睛真的沒救了嗎?” 徐毛端聞言只是搖頭,表示束手無策。 “那便請三位替我兒處理其他傷處吧!” 說完無力的坐在座位上,經(jīng)過愛子瞎掉,剛有身孕卻被死士誤殺的小妾這兩件事兒的雙重打擊后,竟一夜白頭! 這大概就他陶鐵貪贓枉法、豢養(yǎng)死士,他兒子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的報應吧! 與此同時,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琉璃廠一行人終于全員離開了那條臭烘烘的隧道,洞口附近是一處亂石灘,長江的這一段水勢平緩,一行人紛紛迫不及待的跑到江邊,清洗起身上的污穢之物。 沒辦法,之前以姚俊杰為首的敢死隊和小海為躲追殺的時候再水稻田的泥濘之中趴了大半個時辰,之后又在隧道里經(jīng)受了一頓來自‘夜明砂’的洗禮,這會他們的尊容都夠嚇死鬼了!盡管紫煙王者成那幫人沒趴在爛泥里,比敢死隊稍好一點,不過也沒強到哪去! 于是乎這幫人呲牙一笑,直接撒丫子奔向江邊開始清理起身上的污穢。 由于昨天事態(tài)緊急,所以打點行裝的時候就沒顧上帶換洗的衣物,出了琉璃廠這三年攢下來的一百五十萬兩的銀票(一個月五萬五,一年就是六十六萬,三年下來就是一百九十八萬兩,刨去成本和日常開銷,一百五十萬兩合情合理,不接受任何反駁。) 所以他們就省了脫衣服的麻煩,直接跳入淺水區(qū),清洗了起來! 那幫臭老爺們這會對荷衣入水,曲線畢露的女人們視而不見,畢竟這一路上他們消耗太大,這會看到穿梭來去的游魚眼珠子都不滑溜了,不約而同的將裝在靴子筒里的匕首取出來,倒握在手里,準備對那些膽大妄為的魚發(fā)動致命一擊! 他們實在的太餓了! 就在這幫人專心致志的‘狩獵’的時候,浣洗完畢的小環(huán)突然指著長江上游,大聲道: “姑爺!有船!” 姚俊杰等人顧不上講到手的江鮮兒,趕緊招呼眾人隱藏起身形,以自己為首的敢死隊昨天夜里廢了一省首憲的愛子,這絕對是大案要案吶!想必這會自己一行人的懸賞令都在陶鐵的案頭了吧! “老天保佑!這會要是被陶鐵的人發(fā)現(xiàn)了,可就嗚呼哀哉了!” 隨著大船的順流而下,姚俊杰發(fā)現(xiàn)那艘船的帆上上書‘乾陽號’三個大字! 姚俊杰喃喃自語道: “‘乾陽號’?聽起來有沒有點兒似曾相識的感覺?” 姜牧野哈哈笑道: “掌柜的貴人多忘事了!我提個人,李相默...” 姚俊杰一聽便瞪圓了眼睛道: “李相默?!就那個咱們販私鹽的路上遇上的那做生意賠了血本,打算自殺,結果讓咱們救下來的老李?” “就是他!去年我去新津渡口辦事兒的時候遇上過他一會,他說他接手了一條大船,然后帶著他兒子一起干起水路運輸了,還提了一下那條船是以他兒子命名的,就是這條‘乾陽號’!” “天無絕人之路??!老天賞臉啊!哈哈哈哈……” 等船接近的時候,姚俊杰便率領全體人員一塊站在亂石灘邊上吆喝起來,‘乾陽號’的船員們見到后立刻回報了之后正在抽水煙袋的船長,李相默扒船邦子上一塊,吃了一驚,連忙安排水手拋錨泊船并拋下逃生艇(宋朝有沒有這玩意我也不知道,就當它有好了^0^~)示意姜老大們趕緊登船,顯然他得到了琉璃廠以下犯上血洗陶府的事兒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姚俊杰這幫‘恐怖分子’在成都老百姓們看來都是一群勇于反抗強暴的勇者,雖然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但是對于琉璃廠一行人的壯舉還是給予充分肯定滴,當然了,在陶氏父子這些年的暴行壓榨下,這些老百姓有這樣的神反應也在情理之中了! 姚俊杰、小海、王者成、小五子、十位前鹽梟、紫煙環(huán)兒主仆、杏兒共計十七人分批登船以后,不待姚俊杰姜牧野開口道謝,李相默對他的船員編起了姚俊杰一行人的遭遇來了: “兄弟們,這些人是老夫的救命恩人,這會他們遭水匪打劫,咱們應不應該仗義出手???!” 眾船員們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見,最后匯聚成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于是乎在眾船員的招呼下,十七名難民便進入了船艙,安頓好眾人以后,李相默便以船員們生火早飯的理由將他們支了出去,之后與老姜擁抱了一下,激動的說: “姚老板和姜老大昨晚的義舉已經(jīng)在成都府范圍內(nèi)傳開了,所有遭到過陶氏父子欺壓戕害的百姓都暗自傳誦你們的義舉!在下之所以隱瞞那些伙計,就是怕人多嘴雜把你們的行蹤暴露了,你們這會大概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吧?稍等片刻,一會飯就得了?!?/br> 姚俊杰激動的握著李相默的手,道: “李兄也別老板長老、板短的了,如今的姚某就是一介逃犯。姚某在此謝過李兄仗義了!” “說哪里話!先不說三年前李某尋短見被各位搭救、勸得回心轉意,就算是任何一個熟知陶氏父子惡行的人都會很樂意想你們伸出援助之手的!” “啥也不說了!” 過了片刻后,張羅早飯的水手們就把一大鍋魚湯和一盆干糧送進了船艙,之后便回到夾板開始早飯了。 李相默給姚俊杰盛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水煮魚,并說: “快嘗嘗!這是坐夜在新津渡口下的網(wǎng),今早上才起的網(wǎng),這些水米子和江團鮮的很!” 說罷見這幫人沒有動筷子,李相默知道這幫人大概是草木皆兵了,所幸也不點破,自己盛了一大碗二話不說,吃了起來! 李相默此舉贏得了姚俊杰的感激,于是說道: “不好意思哈!單是姚某自己到還罷了,主要是這一大家子身家性命在身,姚某……” 李相默道: “理解、理解,換誰攤上這事兒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警惕,作為一個這一大家子的頭領,謹慎是尤為重要的,趕緊吃吧!你們最好在下一個馬頭之前下船,這會川蜀范圍內(nèi)的官道,水道絕對擺開卡子了,所以老李建議你們從深山老林入大理境內(nèi)吧!在行半個時辰就進入敘州范圍了,到時候你們就下船吧!” “小弟跟李兄想的一樣,捅了那么大的簍子,莫說川蜀,再個把個月后,只怕連大宋境內(nèi)也沒弟兄的立足之地了,雖然大理國是大宋屬國,但是對于緝拿我們一行人來說,力道就很有限了,各位抓緊時間趕快吃吧!”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