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沈大佬要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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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歌瞥了手術(shù)室一眼,沒理他。 兜里摸出了棒棒糖,眉眼挺冷的扔進了嘴里,一時間,小臉就顯得鼓鼓的,莫名就不那么冷了。 倒是有種別樣的風(fēng)姿,更加顯得可愛。 身上的衣服濕透了,挺不舒服的,沈慕歌勾了勾唇,眉眼輕慢的看向迎過來的男人,聲音幽幽的:“厲總家的宵夜……在這個地方吃?” 明顯是跟著他來的。 厲司夜也不問這小姑娘是怎么識破他的謊言,總之,說謊就是不對。 挺干脆的道歉,聲音壓得還挺低,又啞:“對不起,慕慕?!?/br> 沈慕歌“嗯”了聲,身上的衣服濕得難受,她略動了動,暫且先忍下。 嘴里的棒棒糖轉(zhuǎn)了一圈,視線掃向手術(shù)室:“醫(yī)生怎么說?” 厲司夜對這個真不太了解,就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紅著眼睛的沈一渡。 沈一渡聽到這大佬問,慢慢抬起一雙腥紅的眸,用著顫抖的聲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說了一遍,重點放在最后:“厲少,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大小姐就不會雨夜趕來云城……她不來云城,就不會出事?!?/br> 前因后果明白了,厲司夜眉眼挺冷的“嗯”了聲:“梁女士知道嗎?” 梁女士是他們的親媽……雖然那個親媽很不靠譜。 沈一渡搖了搖,男子漢想落淚,又忍住,聲音壓得更低:“高速只給我打了電話,并沒有給云都打?!?/br> 高速交警處理事故,拿著車主的手機,直接撥的最近聯(lián)系人。 厲悠悠手機里,一向就存著兩個號碼。 一個是厲司夜,標著阿夜。 另一個就是沈一渡,標著佛。 “佛”的意思,是覺得沈一渡太難追了,比唐僧取經(jīng)八十一難還難啊,厲大小姐也是下過苦功的人。 只可惜,十年都沒追上的男人,可真他媽是佛了! “主刀醫(yī)生是誰?”了解了前因后果,嘴里咬著棒棒糖的女生問。 終是受不了身上濕乎乎的衣服,她將外套脫了下來,厲司夜目光微涼的看過去:“淋雨了?” 眸色漸深,有暗流涌動。男人的視線停落在她的眉目,半會兒,緩緩開口:“頭發(fā)沒有淋濕,衣服只濕了一半,你是開著窗過來的?” 觀察得倒挺細致。 “咔嚓”一聲,棒棒糖咬碎,填補了她心頭忽然涌上的暴燥情緒,她抿了抿唇,沉冷的眉眼見了暖意。 點點頭道:“嗯。” 忽略路上遇到的夜零兩人,她這一路其實挺順的。 但,莫名就覺得不太好……憑什么攔了她的車,又弄濕她的衣服,這事就算完了? 女生想著,眉眼又沉,也不管厲司夜有沒有在身邊站著,兜里掏出手機,編輯了短信發(fā)出去。 很快,在外面街上流浪的夜零夜墨二人,幾乎是同時接到了上頭的指令:辦事不力,每人戶頭扣除一百萬美金。 夜零:…… 夜墨:…… 草! 這什么cao作?五百萬飛了不說,一人還要倒貼一百萬美金? 好氣哦! 很快,沈慕歌的銀行戶頭直接進帳兩百萬美金。女生勾了勾唇,冷白的指尖一點,將一百萬轉(zhuǎn)去了慈善機構(gòu),剩下一百萬轉(zhuǎn)給了自家小團子。 小團子聽到消息聲響起的時候,飛快的爬過去拿手機,眼睛一瞬就亮了:“莫叔叔,媽咪這是發(fā)了什么財?一百萬美金?嘖!好有錢??!” 莫北歸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目光見深:“應(yīng)該是不開眼的,惹到你媽咪了?!?/br> 派兩個三流的蠢貨,來截殺手界的白鳧? 這cao作挺可以的。 醫(yī)院里白熾燈亮著,人走在下面都看不到影子。 手機不反光,隱約能看到小姑娘正給誰轉(zhuǎn)了帳。 厲司夜沒在意。 就算是沈慕歌答應(yīng)了與他交往,也并不是任何隱私都要告訴他的。 只是她問了一聲之后,就沒了動靜,那邊沈一渡睜著眼睛等著回答呢,厲司夜勾了勾唇,指了指她手機:“慕慕,你剛剛問主刀醫(yī)生?” “哦!對,我問的主刀醫(yī)生。”女生收起手機,對于自己臨時溜號的這種小cao作,沒有任何歉意的表示,挺淡定的樣子,也挺帥的。 沈一渡不敢接這茬,抹一把臉,挺實在的說:“剛問過護士,主刀醫(yī)生挺有名氣的,姓胡,胡一刀?!?/br> 胡一刀是他的名號,真名叫胡方柏,斯斯文文一人,人很敬業(yè),技術(shù)也是一流,要不然能得胡一刀的名號? 沈慕歌點了點頭,又看向沈一渡:“進去多久了?” “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br> 時間不長,也不算短。 一般的車禍也用不到胡一刀出手,沈慕歌心中有數(shù),轉(zhuǎn)向了厲司夜,厲司夜也正向她看過來,眸光里神色凝重,聲音有些沉:“如果連胡一刀都沒辦法……” “嗯,我來想辦法。”沈慕歌道,又側(cè)眸看了看,“我去個廁所?!?/br> “好?!蹦腥它c點頭,目送她離開。 沈一渡心累的看著這兩人,莫名覺得剛剛慌亂不安的那顆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兩個大佬都來了,大小姐……應(yīng)該會沒事的吧? 懷著這樣復(fù)雜的心情,沈一渡送本家大佬去往廁所的目光更熾熱了。 沈慕歌上完廁所,在洗手臺邊洗手,聽到了外面兩人說話的聲音。 她耳朵一向好使,但并不喜歡聽人墻角,也就沒放在心上。 洗手完,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的眸光一頓,發(fā)現(xiàn)兩人說話的聲音有點熟。 抽了紙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暫時沒有出去。 “我不管!那個女人敢對我出手,我就要弄死她!濺貨!表子!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早被上了不知道多少次,連野種都生了,她還有臉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說話的人是盛文杰。 情緒非常不穩(wěn),甚至是惡毒。 沈慕歌眉眼冷淡的看了出去,眸中挾裹了一份不知名的冷意。 沈娜撇了嘴,專門男人心里捅刀子:“盛哥哥,話也不能這樣說……那天的情況,天時地利都占了,你都能被她打成這樣,還是個男人嗎?” 盛文杰眼睛紅了:“老子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嗎?!現(xiàn)在又在老子面前裝什么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