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 新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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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欣這是剛滿十四周歲的生日,朱瞻基也早就按照常例為她準備好了壽禮。這方面都要按照規(guī)矩來,不能以自己的喜惡亂送禮物。 要不然,他這么多妻妾,今天心情好送的禮物貴重一些,明天心情不好送的禮物便宜一些,這樣沒有規(guī)矩,就不成方圓了。 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只會好事變壞事。 興慶宮雖然只是朱瞻基的小天地,但是位于金字塔尖,高處不勝寒。但是越是想要穩(wěn)定,規(guī)矩越是不能壞。 馬欣年紀雖然小,卻是良媛。她上面除了一個太孫妃,兩個良娣,就只有風花雪月四女和另一個陳良媛與她平級,其他人都比她級別低。 加上她父兄都受朱瞻基重視,所以在后宮里,倒也沒有人敢欺負了她。 而馬家如今成為內(nèi)監(jiān)最重要的供應商之一,生產(chǎn)的望遠鏡鏡片和三棱鏡,專供軍備,目前還在研發(fā)平面鏡和凹透鏡,開發(fā)顯微鏡。 朱瞻基的扶持,加上馬家家大業(yè)大,目前雖然名聲上比不上那些老牌貴戚,但是家底一點也不弱。 這樣的家底也讓她在后宮里面根本不需要仰人鼻息,待她年紀稍大一些,再生一兩個孩子,地位就更穩(wěn)了。 馬家父子在李亮的帶領(lǐng)下進了房間,馬致德身穿一身書生袍,加上瘦削的身材,看上去像一個年齡稍大的富貴閑人。 馬迪正在發(fā)育,也長高了不少,顯得更瘦了。不過他身穿幼軍的軍服,倒是增加了幾分英氣。 兩人想要跪拜,被朱瞻基起身拉住?!敖袢帐切纼荷?,不論尊卑,只論情分。伯母可是見欣兒去了?” 雖然得了朱瞻基的抬舉,但是馬致德也不敢忘乎所以,謙卑地坐在了下首才說道:“蘇州府尊劉麟夫人親自來京為欣兒過生,欣兒現(xiàn)在在接待她們……” 看他難以開口的表情,朱瞻基問道:“可是有話要跟我講?” 馬迪有些憋不住地說道:“殿下,蘇州府的百姓太苦了……” 馬致德低吼道:“閉嘴……” 馬迪撇了撇嘴,但是不敢再插話。 馬致德的做派,朱瞻基心知肚明。雖然他不讓馬迪開口,但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意思,也是想要幫蘇州府的百姓說話。 不過說起來,蘇州府的百姓的確是苦,不是一般的苦。 因為開國之初,蘇州府作為張士誠的“國都”,一直堅持了十二年。哪怕朱元璋奪了天下,蘇州府的百姓對張士誠依舊是戀戀不忘。 所以大明立國之后,被懲罰最重的也是蘇州府。 洪武初期,蘇州府一地的稅賦,就比其他地方高了數(shù)倍,以一府之地,承擔了整個大明十分之一的稅賦。 雖然蘇州府富足天下,但是如此稅賦也讓百姓苦不堪言。 這么高的稅賦,年景好的時候,才能勉強收起來,年景稍微差一點,就不可能完成。 所以不管是去蘇州府當知府也好,當郡守也罷,主要任務(wù)就是盤剝百姓。 洪武一朝,蘇州府知府就換了二十八任,郡守換了三十二任,平均一年一換,可以說全天下都沒有官員換的這么勤的地方。 雖然蘇州府富足天下,乃是天下第一上府,但是沒有官員把去蘇州赴任當做美差。 一直到了永樂年間,朱棣才逐漸減少了蘇州的稅賦。但是如今,蘇州府一地的稅額,依舊占了大明地稅的百分之六七,而且往年欠額并沒有取消。 朱瞻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尚未親政,此乃民政,按理說我是沒有資格插手的。不過今年大明財政寬裕,待有機會我勸勸皇祖父。” “殿下仁義,作為蘇州人,我替百姓們感激殿下了!”馬致德拜倒在地,動情說道:“張氏本就江浙人,當初與太祖爭天下,本地人自然是支持他。但是太祖登基后,蘇州也受了五十多年的懲治,天下首富之地,如今卻民不聊生……” 朱瞻基笑道:“民不聊生倒不至于吧,雖然百姓困苦了些,但是蘇州府的商業(yè)倒是發(fā)展的不錯。自劉麟上任,如今在蘇州府興建女普濟堂一座,惠安堂一座,育嬰堂一座,濟善堂一座,桑敬堂一座,這些可都是商戶捐銀五萬余籌建的?!?/br> 馬致德顯然不知道朱瞻基竟然對蘇州的了解這么清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喏喏到:“劉麟府尊還是……做了一些實事的?!?/br>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不過你就不要摻和太多,我心里有數(shù)。凹透鏡和三棱鏡能夠量產(chǎn)了嗎?” 相比凸透鏡來說,凹透鏡的制作更加麻煩,也更難以制作出合格的產(chǎn)品。 凸透鏡利用玻璃溶液的凝固,就能形成相應的溶模,經(jīng)過簡單打磨就能成型。 但是凹透鏡必須制作相應的圈模,讓溶液拉伸。而在溶模不標準的情況下,打磨完全要依靠師傅的經(jīng)驗,所以制作更加困難。 至于三棱鏡,雖然是三角的,但是三個面都是平面,只要有了模具,打磨更加簡單。 隨著技術(shù)的推進,特別是三棱鏡的應用,如今望遠鏡的倍數(shù)已經(jīng)可以達到更高。 就在朱瞻基凱旋回來之前,司天監(jiān)就在鐘山北麓的紫金山,興建了一座觀天臺,利用超過一百倍的望遠鏡,來觀察星空。 顯微鏡與望遠鏡的基本原理其實一樣,都是要把物體變大,只是兩者的研究方向又不一致,一個的距離的拉近,一個是物體的無限變大。 用最簡單的區(qū)分就是,顯微鏡就是復合型的望遠鏡。 朱瞻基只知道這些皮毛,具體的原理是不懂的,但是有了他的這些引導,馬致德已經(jīng)制造出了一臺固定式的可放大四百倍左右的顯微鏡。 這樣的顯微鏡已經(jīng)能夠清楚地看到人體上的細菌,下馬橋的醫(yī)學研究院和太醫(yī)院,如今為了爭奪顯微鏡的使用權(quán),經(jīng)常就鬧一些嘴官司。 不過,因為鏡片的難以打磨,如今第二臺顯微鏡還沒有制作出來。 詢問了一番顯微鏡的制作進度,朱瞻基說道:“不管是顯微鏡,還是望遠鏡,如今除了需要制作出來,更需要確立制作的標準和使用的標準,這一點還望德翁多費一些心?!?/br> 雖然他也算是朱瞻基的老丈人,但是朱瞻基是不可能喊他岳父的,一聲德翁就已經(jīng)是尊稱了。 馬致德應了下來,朱瞻基這才又說道:“既然劉麟夫人也來了別院,今晚就一起留下吃飯,住一晚,明日與我一同回京?!?/br> 馬致德明白,這是朱瞻基給他面子。否則的話,一個四品知府的夫人,是不可能跟朱瞻基一起吃飯的,更別說留宿他的皇家別院了。 而這樣一來,也代表了朱瞻基對劉麟的抬舉,這會讓他這個今年才上任的蘇州知府,壓力小了許多。 要知道他的上任,原任萊州知府的董熹,就是因為朝中無人支持,想要以強硬手段征收欠稅,導致民憤四起,剛上任一年就被貶諦到了云南。 朱瞻基對劉麟所知不多,知道的也只是資料上的一些情況,出身饒州貧困家庭,為官小心謹慎,能知民苦,行事方正,卻也有章法。 在擔任都察院擔任四川巡按之時,著實辦了幾件實事,才一路青云,成為了蘇州知府。 不過在朱瞻基的心里,能做實事,愿意為民做事的官員,就是好官。所以今日老丈人出面了,他也不介意間接地支持一下他,讓他壓力不那么大。 劉麟夫人是個四旬左右的婦人,沒有知府夫人的氣派,倒是像個普通的民婦。她帶的兩個小丫鬟也是一派樸素,見了朱瞻基哆哆嗦嗦,沒一點大家氣派。 款待她們了一頓晚餐,朱瞻基帶著馬迪出了門就吩咐李亮,讓他派人到錦衣衛(wèi)去將關(guān)于劉麟的詳細資料拿一份過來。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個清官,能吏,他自認會留意一番。要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佞臣,他也不介意殺雞駭猴。 雖然他現(xiàn)在不能插手民政,但是要對付一個知府,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最反感的就是被人欺騙了。 馬迪現(xiàn)在不僅是幼軍的數(shù)學教員,也是幼軍的學生,當然,朱瞻基最重視他的一點,還是他在科學研究方面的能力。 因為精通數(shù)學,在將精力轉(zhuǎn)到滑翔翼上面之后,他現(xiàn)在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力學研究上面。 力學在生活中隨處可見,應用廣泛,但是在這個時代,深受儒家影響的人們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更沒有人系統(tǒng)研究。 朱瞻基給馬迪布置的任務(wù),就是將每一點生活中的“常態(tài)”,用數(shù)學分析清楚。 比如風的形成,比如樹葉為什么會掉,水為什么向下流,還比如軸承為什么會省力,杠桿的原理,滑翔翼為什么能飛起來。 這些事務(wù)看起來簡單,但是想要解釋清楚就涉及了廣泛的理論研究和試驗,所以馬迪現(xiàn)在心無旁騖,忙的團團轉(zhuǎn)。 朱瞻基也知道讓他一個十九歲的孩子研究這個,有點虐待他了,但是現(xiàn)在只有思想還沒有定型的年輕人,才愿意研究這些東西。 如果他能把這些理論都解釋清楚,那么,就能形成最完善的基礎(chǔ)物理學,這將會是人類的飛躍。 為此,朱瞻基為馬迪提供了最嚴密的保護,最優(yōu)越的條件,十個研究院里面所有的密卷,都對他開放,這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想要銀子給銀子,想要錢給錢,朱瞻基就是想要拔苗助長,弄出基礎(chǔ)物理來。 馬迪也不負他的期望,從萬有引力到杠桿原理,現(xiàn)在展開了深入的研究,弄出來的方程式,連他都看不懂,卻逐漸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 人人都知道朱瞻基重視馬迪,但是沒有人知道,在朱瞻基的眼里,一個馬迪,要比十個柳升更加重要。 兩個人一直聊到了亥時,朱瞻基才讓人給他安排了房住了下來,自己來到了馬欣的房間里。 溫泉別院這里就是江南園林式的建筑,除了原有的建筑,朱瞻基讓人興建了一個大公園。 在這個公園里引來了溫泉水,又用原木搭建了幾十座小木屋,他的妻妾一人一座,每一座都有單獨的湯池。 別院修好,朱瞻基還沒有來過,朱棣和朱高熾就各帶嬪妃們來這里度假。 看到這些別致的小木屋,朱棣連以前的大殿也不住了,享受了一番野趣。 而朱高熾更受覺得朱瞻基會享受,把這里布置的野趣動人。 “殿下今日還泡溫泉嗎?” 雖然才十四周歲,馬欣也如同一個賢惠的妻子一樣,幫朱瞻基脫去了外袍。只留下了貼身的小衣,然后坐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腰,窩在了他的懷里。 朱瞻基逗著她清秀的小臉,笑道:“你陪我一起泡……” 馬欣霞飛雙頰,在朱瞻基的懷里扭捏著身體?!疤呷肆?。” 雖然嘴上不肯,但是小手摟著朱瞻基的腰,卻更緊了。就像一只可憐的小貓,生怕被遺棄了。 兩個人纏綿了一會兒,朱瞻基才抱著已經(jīng)不敢睜眼的馬欣,進入了只有圍墻,沒有房頂?shù)臏厝獪亍?/br> 因為年紀還小,她沒有那么多的復雜心思,哪怕今日她母親與知府夫人肯定說了些讓她轉(zhuǎn)圜的話,她也不跟朱瞻基說起。 跟她在一起,朱瞻基也覺得格外輕松。 第二日,朱瞻基在羽林衛(wèi)的護衛(wèi)下,從溫泉返回了京城。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啟動銀行的籌備事宜,而是先來到了夾江工業(yè)區(qū)視察。 因為動力源的限制,如今的工業(yè)區(qū)并不是一大片,而是沿著江邊的一條線,每一家工場都有多座水車架在江邊。 如今已經(jīng)有人提議,在江心島與河岸之間的夾江上,用水泥墩和木板搭建起一座超級大的木制平臺,這樣就能建設(shè)更多家工場。 但是朱瞻基否決了這項建議,若是發(fā)生火災,那一下子就全部玩完了。 因為朱瞻基否決了這項提議,所有人就只能把主意打在了技術(shù)革新上面。 如今水車的連動裝置越來越復雜,一架水車帶動幾臺車床,甚至多架車床已經(jīng)成為了常事。 這又反過來要求軸承越做越大,水車越做越大。 在鑄壓場跟工部定做了一架直徑超過二十米,寬度超過三米的鐵質(zhì)結(jié)構(gòu),木制附件的超大型水車之后。 內(nèi)庫紡織廠那邊,就把自己的水車全部拆掉,換成了這種超級水車。 而這種水車的動力,一架就能帶動一個編組的幾十架紡織車的轉(zhuǎn)動,讓大明出現(xiàn)了第一批的流水線女工。 原本是六部之尾的工部,因為水泥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在修建全國第一個混凝土公路網(wǎng)。因為水車的出現(xiàn),控制了天下的工匠,成了比戶部還要肥的衙門。 現(xiàn)在的戶部兩位尚書,宋禮和吳中,走到哪里都被人巴結(jié)。 那些地方官原本對工部不理不睬的,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為了早日修上混凝土路,不要說尚書了,就是工部出去勘測的主事,都被他們送上厚禮。 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幾百年前的人,照樣懂得這個道理。 短短一年的時間,大明就興建了將近一百座水泥廠。要不是朝廷嚴控工廠數(shù)量,恐怕每個縣都想修建一座屬于自己的水泥廠。 漫山遍野的石頭,燒制了就能變成銀子,而且還不愁銷路。如今的大明對水泥的需求數(shù)量巨大,朝廷又有銀子,競爭可謂激烈的很。 對于這些改變,朱瞻基是樂見其成的。工商興國,可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而水泥廠,雖然對工業(yè)的發(fā)展不像水車的影響這么大,卻能改善整個基礎(chǔ)環(huán)境,成為撬動工業(yè)發(fā)展的一個巨大基礎(chǔ)。 其實在這個過程中,朝廷支出的經(jīng)費少的可憐。支出最大的,就是人工的費用,還有地方政府截留的商稅。 除了水泥廠,現(xiàn)在大明建設(shè)最多的就是板車廠。 板車的制作實際上非常簡單,一個剛出師的木匠就能做。唯一帶點技術(shù)性的就是木制車輪的制作和軸承的制作。 這一點被工部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只有讓工部參股,才給各個廠家提供現(xiàn)成的軸承。 板車的需求量大增,是跟水泥的生產(chǎn)是離不開的,也跟混凝土道路的出現(xiàn)離不開。 原本的板車,因為載貨量少,道路不平整,加上缺少牲畜,所以需求量并不大。 在許多鄉(xiāng)村里,一輛獨輪車就能滿足農(nóng)戶的需求了。 但是如果道路平整了以后呢?這樣的道路對車輪的損耗極小,載貨量又一下子大增,所以板車的優(yōu)勢就是獨輪車比不了的。 修路需要運送砂石,需要運輸水泥,這些都需要板車來運輸。所以混凝土路修到哪里,哪里的板車需求量就會大增。 不少商戶已經(jīng)看到了這些商機,跟著工部修路的隊伍,開始做起了各種生意。 而修路的隊伍,原本最開始是服徭役的農(nóng)戶,但是幾個月以后,這些農(nóng)戶就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因為朱棣接受了朱瞻基的建議,將這項任務(wù)交給了各地的衛(wèi)所兵。 雖然現(xiàn)在的衛(wèi)所兵還沒有腐化,但是大明如今吏治清明,雖然不能說天下太平,但是最少在中原地帶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戰(zhàn)事。 之所以說沒多少,是因為還有兩個地方不算太平,一個是山東白蓮教的唐賽兒還時不時的鬧點事,一個是山西廣靈縣民劉子進與劉興、余貴等人聚眾起事的風波剛剛平息。 劉子進自言在石梯嶺遇道人而得異術(shù),自封官職,以皂白旗為號,奪太白王家莊的驛馬,殺大同衛(wèi)卒。 永樂十四年正月十九日,朱棣命行在中軍都督金玉為總兵官,蔡福為副總兵,率軍前往征剿。 五月,劉子進等一百三十五人被械送北京。成祖命將其首領(lǐng)斬首示眾,其余則被發(fā)配交趾充軍。 至于白蓮教,因為沒有起事,如今各首領(lǐng)都隱匿民間,所以還沒有對他們動手。 朱瞻基先來到火器場,巡視了一番火槍的生產(chǎn)情況。 現(xiàn)在的火槍還比較簡單,最主要的就是槍管。槍管的問題解決了,其他木制槍托,燧發(fā)裝置,還有安裝,都費不了太多的事。 如今每天都能組裝五千只火槍,要不了幾年,大明的士兵,包括巡捕,就都能換上長短火槍了。 隨后,朱瞻基來到了鑄壓場,這也是目前大明防護最森嚴的工場,因為這里生產(chǎn)的是金銀銅幣。 想要開辦銀行,最重要的就是貨幣儲備金。現(xiàn)在可不是后世的信用社會,紙幣和電子數(shù)字都能成為貨幣。 要想讓老百姓認可,就必須是錚錚亮的金幣或者是銀幣。銀行想要得到認可,沒有足夠的金銀幣儲備,拿著金銀票取不出來金銀,那一下子就完蛋了,再也不會有人認可了。 所以,朱瞻基一開始一直沒有打銀行的主意,一直等到在東瀛獲得了巨量的金銀,才籌備起銀行事宜。 鑄壓場這邊,原本只有幾架壓鑄機,現(xiàn)在也增加到了四十架,這些壓鑄機每天三班倒,就能壓鑄出八萬兩銀子左右的銀幣。 朱瞻基帶回來的這七百多萬兩銀子,也就只能滿足三個月時間的滿負荷工作。 所以為了錢范的安全,朱瞻基也不準備再擴大規(guī)模了。工場越大,負責的人越多,也就越難控制整個過程中的錢幣安全。 實際上,如今的大明的貨幣儲備當然不止朱瞻基帶回來的這些,因為在銀幣出來之后,大明就已經(jīng)取消了銀錠和金錠的流通權(quán),所有涉及商業(yè),稅賦的交易,都必須用金銀幣來交易。 所以這一年來,大明已經(jīng)有了超過兩千萬兩銀幣在市面上流通。光是通過貨幣的轉(zhuǎn)換,朝廷就獲利最少百分之五。 因為不管是金幣,還是銀幣,都不是純金純銀,有一成是其他合金,而占了百分之十重量的合金,價值最多是貨幣價值的一小半而已。 朱瞻基巡視完畢,問銀作局的太監(jiān)鐘大勇:“如今內(nèi)庫還沒有兌換出去的金銀幣還有多少?” 鐘大勇愁眉苦臉地說道:“殿下,如今禁止使用銀錠,銀作局在京城的衙門,每天來換銀幣的人絡(luò)繹不絕,哪里有庫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