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戰(zhàn)爭的紅利
在遙遠的東洲大陸,候顯率領著艦隊,猶如一個探險家,將地圖上標記的地方一個個地找了出來。 從墨西哥,到巴拿馬,從厄瓜多爾到秘魯,艦隊每到一處,都會派出一個一千人左右的隊伍,對當?shù)剡M行考察。 而當前軍艦隊探知,前方已經抵達了一大片沙漠地帶,候顯知道,自己的最終目的地已經抵達。 作為一個探險艦隊主帥,候顯深知自己的主要任務不是為了征服,而是我了了解情況,為以后的征服做準備。 但是作為一個探險艦隊的主帥,候顯更想在歷史上真正留下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一個過客。 在過去的十幾年中,他數(shù)次作為鄭和的副帥,一同出使西洋。 但是鄭和一個人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不管是他也好,還是王景弘也好,都名不見經傳。 這次作為主帥,出發(fā)之時,他就已經暗自下定決心,不會甘心只當一個過客。 在阿茲特克帝國的時候,副帥易信登上了大陸,將會在大陸上進行長達一年的探查。 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艦隊沿著長長的海岸線一直緩慢行駛,經過的許多部落都小的可憐。 這里的人窮的可憐,卻又富足的讓人羨慕。 他們不會冶煉,不會種地,只會狩獵和采摘,許多部落跟南洲的那些原始部落很像。 他們的生活就是靠天吃飯,手里根本沒有大明想要的金銀。 對于這些部落,他毫無興趣,他現(xiàn)在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庫斯科王國。 根據那些部落的實力來評估,即便是庫斯科王國,在他的眼里也不值一提。 不要說他的手下還有近萬士兵和工匠,即便只有一半,也足夠他征服這個國家了。 當然,在此之前,他要首先完成殿下的囑托,獲取那種能流出白色漿液的樹,還有被當?shù)赝寥朔Q之為神樹的金雞納樹。 玉米,紅薯,土豆,辣椒,在此前的行程中就已經獲取到。 不少老農都已經上岸,在當?shù)匮芯窟@些作物的習性,學會種植,獲取種子。 但是橡膠樹,卻只有庫斯科王國東部,翻越高山之后的熱帶雨林里面有。 因為橡膠樹是重中之重,其次是才是金雞納樹,再然后是殿下提到的在沙漠里面的純硝石礦,最后才是那些農作物。 所以現(xiàn)在的艦隊保留了最少一半的農學家和擅長種植的匠人,士兵也保留了一大半。 在殿下提到過的那個外海有一座島,大陸三角形,有一條河的岸邊,候顯讓大軍靠岸,并且在河流南邊安營扎寨,準備當做大軍的大本營。 這里其實是后世的利馬城,雖然這個地方被譽為無雨之城,非常干旱。但是這里卻是安第斯山脈不少河流的匯聚地。 除了河流,這里還有豐富的地下水,即便是后世幾百萬人的城市,都沒有破壞這里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這個時代作為大本營,更沒有問題了。 這里雖然不能算是最佳的大本營地點,說起來,厄瓜多爾的瓜亞基爾的氣候和水源,農田,就比這里更適合。 但是不要忘記了,在秘魯和秘魯南方的智利,有著世界上最豐富的礦產帶。 智利有著世界上最大的天然硝石礦,是一座建在銅礦上的國家。而秘魯和玻利維亞,同樣有著世界前列的礦產資源。 玻利維亞的銀礦,可不比墨西哥少多少,這里的銀礦挖了幾百年,都沒有挖空。 更別說,在安第斯山脈里面,還有無數(shù)的金礦。 而且,從的的喀喀湖,通過玻利維亞進入南美的東部,比繞過火地島,要近了上萬公里。 所以,歷史上的西班牙會將總督府設置在這里,因為這里能直接輻射中南美洲的大部分區(qū)域。 一邊建設城防,候顯一邊用小恩小惠開始籠絡這周邊的部落。 這個時代的美洲土著比中國的春秋戰(zhàn)國還要落后,他們不會制作輪子,就不會有車輛,沒有車輛,他們就不能長途運輸。 而且南美沒有馬,連牛都很少,他們只能依靠雙腳和羊駝來運輸。 所以,許多部落幾百年的發(fā)展,也不過幾百里的勢力范圍。再遠,他們根本統(tǒng)治不了。 他們的武器也非常落后,幾乎沒有鐵器,他們的武器是木棒、石斧、標槍、長矛、弓箭和彈弓。 所以才會在一百多年后,一百六十九個西班牙,就滅了一個有幾百萬人的國家。 這不是虛構,不是神話,而是現(xiàn)實。只是這現(xiàn)實比神話看起來更荒謬。 1531年,印加軍隊因為內戰(zhàn)已經四分五裂,這種混亂的局面正中殖民者的下懷。 得到西班牙國王的允許,弗朗西斯科·皮薩羅帶了不到200個人從西班牙港口起航,開始了征服一個擁有六百萬人口的帝國的旅程。 1532年11月16日,也就是西班牙人到達卡哈馬卡的第二天,印加國王阿塔瓦爾帕的一名信使來到了西班牙人中。 皮薩羅對信使說“請轉告貴國君主,歡迎他大駕光臨。至于何時來和怎樣來,都可以按照他的意思辦。不管他以什么方式來,我都會把他當朋友和兄弟接待。我求他快來,因為我渴望和他見面。他將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或侮辱。” 信使走后,皮薩羅在卡哈馬卡廣場的周圍迅速布防。他把一百零六名步兵一分為二,分別由他和他的兄弟胡安率領;六十二名騎兵也分為兩部分,由他的另一個兄弟埃爾南多和德索托指揮。 當天中午,阿塔瓦爾帕集中他的部隊向西班牙人駐扎的廣場開進。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千名清掃道路的印第安人,他們身穿五顏六色的棋盤花紋衣服,一邊行進一邊撿起路邊的石頭和小草。 他們身后是三群身著不同顏色服裝、載歌載舞的印第安人。 再往后是大批的印加武士,他們抬著巨大的金屬盤子和金銀打就的皇冠和許多金銀制品。 在眾人的簇擁下,坐在肩輿上的印加皇帝阿塔瓦爾帕出現(xiàn)了。肩輿的木支架用銀皮包裹,四周插滿五顏六色的鸚鵡羽毛,并用金銀飾品裝飾,由八十名印加領主扛在肩上。 阿塔瓦爾帕本人錦衣繡服,頭戴皇冠,脖子上套著用綠寶石穿成的巨大項鏈,坐在肩輿中的裝飾華麗的鞍型小凳子上。在肩輿兩邊的轎子和吊床上,坐著用大量金銀飾品裝飾起來的高級領主,后面又是抬著金銀制品的印加武士。 印第安人唱著嘹亮的歌聲進入了卡哈馬卡廣場,擠滿了廣場的每一個角落。埋伏在廣場四周的西班牙人內心充滿恐懼,許多人竟尿了褲子。 以一百多人對戰(zhàn)擁有八萬士兵的龐大帝國,他們尿褲子很正常,但是還敢動手,就能稱得上瘋狂了。 在廣場中央,阿塔瓦爾帕正在與皮薩羅派出的托缽會修士文森特·德巴爾維德搭話。德巴爾維德手捧《圣經》,宣稱“以上帝和西班牙國王的名義”要求阿塔瓦爾帕皈依基督教。 阿塔瓦爾帕把德巴爾維德修士手中的《圣經》要了過去,想看看這個小冊子里究竟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印加人當時還不知道怎樣造紙,更談不上印刷書籍,所以皇帝并不知道怎樣把書打開。 德巴爾維德修士把手伸過去幫忙,阿塔瓦爾帕感覺受到了蔑視,一拳打在修士的手臂上。 隨后,阿塔瓦爾帕把書翻開,發(fā)現(xiàn)里面并無神奇之處,一怒之下把書扔出幾米遠,說“我們只相信太陽,不相信上帝和基督?!?/br> 阿塔瓦爾帕的舉動使西班牙人找到了動手的理由,他們以瀆神的名義,命令騎兵發(fā)動了沖擊。 美洲沒有馬,西班牙人也只有簡陋粗鄙的前膛槍,這些槍支既難填裝、又難發(fā)射。 但是這些對印加人產生了巨大的威懾作用,他們的木棒打不死人,但是西班牙人的刀劍卻能殺死他們,還有火槍的巨大聲響讓他們恐慌,印加大軍陷入混亂,彼此踩壓,許多人窒息而死。 幾十名西班牙騎兵繼續(xù)追殺,數(shù)萬大軍驚慌逃竄,山谷中全是印加人的哀號聲。 要不是西班牙人因夜幕降臨收兵,恐怕這8萬印加大軍會全軍覆沒。 據統(tǒng)計,卡哈馬卡一戰(zhàn)中被殺死的印加人大概有七千人,西班牙人卻損失很小。 更重要的是,他們俘獲了印加帝國不可一世的皇帝阿塔瓦爾帕?;实凵磉叺哪切└呒夘I主和大臣,在這場大屠殺中被悉數(shù)殺死。 皮薩羅讓印加人用黃金堆滿一間長22英尺、寬17英尺、高8英尺的房間。用白銀裝滿另兩個房間,阿塔瓦爾帕盡管身陷囹圄,他的臣民們仍聽從他從獄中發(fā)出的命令。 當從帝國各地源源不斷運來的黃金堆滿了西班牙人的寶庫后,這一萬三千磅黃金,將近三萬磅白銀的戰(zhàn)利品沒有讓這些西班牙殖民者滿足,他們背信棄義地殺死了阿塔瓦爾帕。 最后印加人進行了四次大規(guī)模的反抗,西班牙人仰仗鋼鐵和騎兵優(yōu)勢,又先后在豪哈、比爾卡蘇阿曼、比爾卡康加和庫斯科四次戰(zhàn)役中大敗印加軍隊,參加這些戰(zhàn)役的西班牙人分別只有八十人、三十人、一百一十人和四十人,而每次戰(zhàn)役擊潰的印加軍隊則往往數(shù)以萬計。 這種不對稱的戰(zhàn)爭持續(xù)了四十年,一直到1572年,印加帝國徹底滅亡。 從這段歷史可以清楚地知道,印加人的戰(zhàn)斗力是多么的渣。他們相比最軟弱時期的滿清后期,都比不上。 所以,朱瞻基也編了一段歷史,他告訴候顯?!胞溦軅悺彼麄儺敵跛氖?,就曾經將一個數(shù)萬人的部落驅逐到了山里面。 候顯的“野心”和抱負,雖然不是朱瞻基明確支持的,但也是故意挑起的。 他不愿意人人都像鄭和一樣,抱著四海一家,天下為公的思想。 在這個階級社會,連大明境內的百姓都還要分割三六九等,怎么可能對海外夷人也一視同仁。 該同化的時候同化,該動刀子的時候,也絕不能手軟。 在望西城,候顯安分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不是因為仁慈,而是要學習當?shù)卣Z言,并且利用鐵器吸引周邊的部落歸附,幫助大明艦隊探路,砍伐木柴。 楊道他們的蒸汽帆船,如今已經沒有了煤,在周邊沒有找到煤礦的時候,只能利用木柴來燒火,驅動蒸汽機。 相比煤炭,木柴不耐燒,所以要多準備一點,而且大明的艦隊也要熟悉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 楊道他們剩下的六艘一級戰(zhàn)艦,二十四艘二級戰(zhàn)艦,全部都是蒸汽帆船。 這一次,他們輕裝上陣,不再探尋大陸深處,只進行全球定位,描繪美洲的沿海地圖。 因為不管是南美洲,還是北美洲,東部都是平原地帶。哪怕是沼澤地,也比西部的山區(qū)要好容易征服的多。 他們將會在哥倫比亞北部搜集煤炭,然后沿著墨西哥灣與易信匯合,隨后從古巴前往后世的紐約一帶,然后接上一開始穿越北美大陸的狄平夏他們,在返航歸來。 送走了楊道他們這些人,候顯就迫不及待地安排海軍和工匠們留守,自己帶著陸軍,開始向東南方向行進。 他們的目標不是別處,而是后世變成印加帝國的庫斯科王國。 現(xiàn)在還沒有印加帝國,一直要到幾十年后,庫斯科王國才會迅速發(fā)展,從一個區(qū)域小國,變成一個輻射了南美西北部的大國。 候顯的目的就是要去征服這個國家,讓這片土地名正言順地屬于大明。 就在候顯雄心萬丈之際,那些老農已經在野外發(fā)現(xiàn)了橡膠樹,雖然這片區(qū)域橡膠樹很少,但是他們已經知道了橡膠樹是什么樣子。 而金雞納樹,在南美實際上早已經被實際運用。 瘧疾是與鼠疫,天花,流感并稱的四大傳染性疾病。歐洲聞風色變的黑死病,其實是鼠疫的一種。 金雞納樹卻是自然界有效治療瘧疾的神藥,也是如今的科技能夠提取的。 在公元一千年左右,南美的印第安人就發(fā)現(xiàn)了金雞納樹的樹皮,能有效地治療瘧疾,不過他們只會簡單加工,根本不會提取。 這跟中國的中醫(yī)一樣,屬于只會應用的科學。 候顯到了南美,并沒有費多少周折,就從附近的部落知道了金雞納樹,已經讓人在研究,準備移植,栽種。 樹木不像糧食,只要有適應的環(huán)境,知道如何種植就能存活。 想要大量移植,必須進行長期的觀察,研究,試著栽種。 但是候顯的第一次征服之旅卻以失敗告終,他們并不是因為敵人的強大,實際上,他帶的這五千人,就足以平推整個南美的大型勢力。 他們的失敗,是低估了南美西部的惡劣自然環(huán)境。 南美洲以安第斯山脈為界限,東部是森林,草原,適宜的氣候,肥沃的土地。 但是在西部,大部分是寸草不生的荒原,山脈,只有河流沿岸,才有一些綠洲。 沒有足夠的馬匹,戰(zhàn)士們需要依靠雙腿前行,這些都還不算什么,主要是缺少水源。 如果是在大明,穿越西北,會有大量的馬車,牛車,可以帶上足夠的水。 但是在這里,連車都沒有,如何能攜帶足夠的水? 他只能讓探子繼續(xù)尋找沿途的水源,尋找其他的途徑向東行進。 候顯在南美舉步維艱,連進入內陸都有些艱難,但是在北美的易信,經歷了開局階段不順之后,他們已經在韋拉克魯斯一帶,建立起來了龐大的勢力。 相比印加人的軟弱,阿茲特克人文明本來就是一場戰(zhàn)爭史。 雖然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展起來,阿茲特克文明還處于萌芽階段,但是好斗的風格已經形成。 易信一開始并沒有直接向墨西哥城進軍,當然現(xiàn)在沒有墨西哥城,那里只有特諾奇蒂特蘭。 一上岸,超過一成的近千名士兵病倒,而且死了超過五十人。 但是當大部分人康復了以后,他們卻成為了當?shù)厝说牟《驹础?/br> 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能給當?shù)厝藥砑膊?,是在拉本塔已經建立起來足夠大的勢力,得到了當?shù)厝说某姓J,準備北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在墨西哥南部的山區(qū)與平原的交界地帶,有一個大型部落,自稱特瓦坎人。 他們受不了平原地帶的濕熱,一直住在半山,以狩獵和搶劫平原地帶的部落為生。 大明士兵北上,最開始遇到的就是他們。 一場算不上戰(zhàn)爭的戰(zhàn)斗,他們沒有傷到大明士兵一個人,自己就被大明人打死了超過五十人,隨后他們提出了議和。 易信沒有想要趕盡殺絕,他的注意力也沒有在這個中型部落身上,接受了議和。 但是當雙方的首領談判之后,大明人走出了還不到一百里,就聽說他們部落發(fā)生了瘟疫。 讓易信感到奇怪的是,他留守在哪里的二十個士兵毫發(fā)無傷,但是這個部落超過一半人染上了瘟疫。 在隨軍醫(yī)生的救治下,他們大部分人救活了過來,但是依舊損失了超過十分之一的人口。 隨后又有了第二個部落,第三個部落,全部都是這種情況。 不要說易信,就是隨軍的醫(yī)生們也說不清楚這是因為什么。 但是,這卻帶給了易信另一種戰(zhàn)爭思路。既然可以不用動刀槍,就能消滅敵人,那又何必動刀槍呢? 隨后的易信不再去管路上的其他的部落,以急行軍的模式,直接推進到了特諾奇蒂特蘭。 原本的特帕尼克斯國的領土被三分,分別歸屬特諾奇提特蘭,德斯科科,特拉科潘。 他們這三家聯(lián)盟不僅是這里最大的部落,也一直威懾著周邊部落。 只要大明直接拿下這三個部落,其他的部落就不在話下。 在原始的通訊狀態(tài)下,特諾奇提特蘭他們并不知道大明士兵帶來的瘟疫,所以當大明人來到了特諾奇提特蘭,愿意跟他們平等交易的時候,他們還開心無比。 在易信的要求下,他們在城外給大明人劃分了一片區(qū)域進行交易,但是零散的大明士兵進城,他們并不阻攔。 不出三天,瘟疫開始了傳播,但是這一次,大明的醫(yī)生們不再動用珍貴的中藥,而是用草根煮水來救治他們。 只有年輕的女人,才能獲得真正的中藥的救治。 這個期間,易信以神的名義開始宣傳,認為這是上天對特諾奇提特蘭的懲罰,只有真正信仰大明的皇帝,懲罰才會結束。 這種恐慌的蔓延可不僅僅是特諾奇提特蘭一個城市,包括了他們整個部落,還有另兩個盟友。 這些人清楚地看到,臣服于大明人的族人,大部分都活了下來,而戰(zhàn)士們,卻一個個死去。 當瘟疫擴散,誰也無法統(tǒng)計這里有多少人被傳染,又有多少人死亡。 永樂十九年的十月開始的這場瘟疫,一直到永樂二十年的三月才平息下來。 特諾奇提特蘭這個十萬人的城市,最后僅剩下了一半人,還大半都是女人。 而在整個墨西哥山谷,這里剩下的三百萬人,也大部分自認為大明皇帝的子民,并且開始學習大明話。 不費一兵一卒,就完成了如此大業(yè),易信的心里別提有多自豪了。 但是自豪之余,他也時常在考慮,如今這里的幾百萬人都將他看做皇帝的代言人,任他為所欲為,他還要不要回大明呢? 回到大明,他這個伯爵不算什么,但是在這里,他就是幾百萬人的王??!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殿下賜予的。沒有這些士兵,他的命令也根本傳達不出去。 在等待艦隊匯合的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在猶豫不定,當然,他也在肆無忌憚地搜刮著黃金和白銀。 雖然墨西哥的幾個大金礦,超級銀礦都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但是這里本來就是黃金和白銀的主產區(qū)。 印第安人自古以來就有搜集黃金的習慣,只是用一口鐵鍋,就能換到同等重量的黃金。一塊茶磚,就能換到同等重量的白銀。 一車車的黃金和白銀被源源不斷地運回到了南方海邊的船上,有內監(jiān),文臣,陸軍,海軍的四方相互監(jiān)督,沒有誰敢大肆貪污。 他們也不需要,因為這些收獲,他們就能分到三成,現(xiàn)在有了百萬兩黃金,百萬兩白銀的收回,三成也有三百萬白銀了。 而他們總共,現(xiàn)在只有不到六千人來分這些銀子,最少也能分一兩百兩,像易信這樣的主帥,分個二十萬兩,也沒有人會抱怨。 這些可不是俸祿,而是清清白白的外快,朝廷的獎勵。 誰也不知道,因為這樣的戰(zhàn)爭暴利,會激發(fā)多少將士的征戰(zhàn)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