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書迷正在閱讀:表妹手冊、[綜漫]浮夢先生只想寫東西、重生之軍嫂奮斗史、系統(tǒng)之修仙錄、灰色漸變(BDSM)、朱砂痣說她對我志在必得、抓住這只蛇精病、末世穿書女配、煉氣十萬年、大主播與他的萬人迷工具人
霽遇隨便找了個小酒吧進去,比起藍月,這邊就狹窄許多,不過人少,還算干凈。 霽遇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去吧臺拿了兩瓶酒,將自己懷里的信拿了出來。 燈光落在信封上,照出明顯的褶皺、墨水干涸,看起來確實不是新寫的。 霽成禮沒必要寫封信來騙他。 但是他爸是車禍走的,什么話都來不及留下,怎么會有遺書呢? 霽遇很快就知道了。信的開頭,霽成業(yè)交代了寫這封信的原因。 因為他出軌被董蕓知曉,兩人鬧翻后準備離婚。 霽成業(yè)知道自己大概率不能繼續(xù)撫養(yǎng)霽遇,所以給畢業(yè)后的霽遇寫了一封信。 然而霽成業(yè)不大會表述,就寫了兩段話: “小兔崽子,你要是喜歡誰你就去喜歡吧,你長大了,爹我也管不了你了。家業(yè)你不感興趣,我看得出來,那公司好壞就隨它去吧。你不用在意,過的開心就好。 但是!咱們家只有你一個兒子,所以,必須得讓施家那個小兒子嫁到我們家來,你才能答應跟他結(jié)婚……算了,這個事,爹我親自盯著你?!?/br> 很是簡短,霽遇一分鐘便看完了。 幾乎什么都沒說,他卻又將話看了兩遍。 從會議室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十點,施晏止沒有理會陸續(xù)出來的股東對他的贊許,頷首點頭地快步離開,顯得格外疏離冷淡。 他難得加了個班,爭取把明天的事務處理完,再回去。 到了辦公室,施晏止才打開手機,看到霽遇的消息,然后電話撥過去。 沒有人接。 施晏止皺眉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這次電話接通了,對面的聲音陌生:“您好,您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他在完美酒吧里喝醉了,人也叫不醒,沒有付錢,您可以過來替他結(jié)賬嗎?如果不能的話,我們……” 施晏止一愣,丟下一句“我馬上過來”就拉開抽屜抓起車鑰匙便出發(fā)了。 秘書快步走過來:“施總,明天的工作內(nèi)容……” “回頭發(fā)我郵件?!笔╆讨箶[了擺手,看起來火急火燎的。 施晏止在電梯里看了眼定位,在藍月后面的巷子里。 那邊有一片酒吧嗎?他不知道。 但是方才的聲音很客氣,看起來應該沒有沖突,霽遇應該只是喝醉了。 夜晚公路上的車輛少了很多,施晏止開了自動監(jiān)測,到達目的地,只花了十分鐘。 藍月的后門的馬路很破舊,但沒有臟污,只是石墩旁邊落著幾個煙頭,施晏止掃了眼四周,找到那個完美酒店的花花綠綠的牌子,便推門走了進去。 人不多,他表明了身份,侍者便帶他過去,酒吧廳很小,沒什么烏煙瘴氣的氣味。 角落的燈光下,霽遇趴在桌子上,露出毛茸茸的后腦勺,背影顯得孤零零的。 施晏止快步走上前,皺眉看了眼桌上倒著的三個酒瓶,又去看霽遇,對方閉著眼睛,表情如常,但又毫無防備。 施晏止面色微沉。 侍者苦笑道:“他可能是醉過去睡著了,我剛才叫他,他沒反應?!?/br> 他見這個小哥哥喝醉了只睡覺,不發(fā)酒瘋,看起來格外的乖,還長得格外好看,所以心生好感,就特意留心著,注意到施晏止的電話,便接了。 沒想到電話對面,竟然是一位這樣高冷又貴氣的男人。 施晏止把賬結(jié)了,侍者又說道:“您能不能證明一下跟這位先生的關系,朋友或者是兄長,我們這邊是正經(jīng)酒吧,要為客人負責的?!?/br> 施晏止眉頭挑了一下,但沒說什么,只是把他和霽遇的電子結(jié)婚證翻了出來。 侍者:! 馬路上的霓虹燈投下亮光。 施晏止開到一半,旁邊的霽遇醒了,動了動,鹿眼微微睜開。 施晏止正生氣他在別的陌生酒吧里喝酒喝到醉過去,語氣不大好,說:“醒了?為什么突然去酒吧喝酒?” 霽遇沒回應,似乎有些迷茫,片刻,他才輕聲問:“……施晏止?” 疑問的語氣,因為喝了酒,帶了些許鼻音。 “是我?!?/br> 施晏止疑惑,怎么他都認不出來了?看起來真的醉的厲害。 等到了家門口,施晏止扶著他下車,霽遇真的醉了,跟沒骨頭似的,掛在施晏止身上還不好好走路。 施晏止好不容易把他帶到家門口,霽遇卻知道要開門,伸手卻按了密碼鎖,伸出手指頭在九宮格上一個一個按。 他忘了還有指紋鎖這回事,因為酒精的影響,記憶發(fā)生了一定的錯亂,以為現(xiàn)在還是他和父母住在一起的時候,而扶著他的人是他家管家。 見旁邊的人要攔他的手,霽遇囔道:“別動,我來?!?/br> 語氣兇巴巴的。 他垂頭呢喃著,十分困惑:“為什么密碼不是我爸媽的生日,也不是施晏止的,奇怪了?!?/br> 施晏止一怔,在他耳邊報了個數(shù)字。 電子鎖開了。 他把霽遇抱進去,霽遇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直到他被放在沙發(fā)上,燈光下是那個男人俊美深邃的眉眼、和極為熟悉的清冷鳳眸。 霽遇驟然間清醒了些,想起五年前的分別。 他跟這人打了一通電話。 他不肯說他母親病的有多可怕,他的大伯有多古怪,他要出國,舉目無親,身邊只有一個瘋掉的母親,心里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