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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發(fā)出吶喊: Die Seele schreit: 為至高無上的天災(zāi)君主, Für den Herrscher der Geiel, 獻(xiàn)出贊歌。 Gib eine Hymne.】 彩繪的玻璃有著絢爛的圖案,它們投射到大理石地板上,像極了一朵又一朵盛開的花。 紙上的文字歌頌著,在述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拉著大提琴,在空無一人,卻又極盡華麗的房間中,一曲終了,他放下琴弓,低聲笑道。 “有趣?!?/br> 彩窗外有白色的鳥兒展翅飛過,西伯利亞的土地上有著不化的冰雪。圣潔,美麗,肅靜的世界。 與其隔海相望的霓虹卻依舊在為了昨天,幾百萬人觀測到的天空異象而焦頭爛額。 天災(zāi)之所以是天災(zāi),就是因為它是人類歷史上,從過去,現(xiàn)在,到未來,所面臨的,最嚴(yán)峻的挑戰(zhàn)之一。天降的災(zāi)禍,根本不受人為的控制。幾乎所有部門在同一時間運作起來,絕大多數(shù)的人,是普通的民眾,異能力這樣的特殊體系還是處于隱秘的狀態(tài)。 坂口安吾放下電話,之前與武裝偵探社聯(lián)系,希望能夠共同商討,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迎接來自偵探社的人了。 室內(nèi)依舊是噼里啪啦的打字聲,有序的交談聲,和輕柔快速的腳步聲。坂口安吾前去迎接,不僅僅是為了這次的現(xiàn)象,更多的是為了造成一切的,那個成謎的男人。 真名未知,年齡未知,包裹在迷霧當(dāng)中的男人。 異能特務(wù)科的電話差點被打爆,不僅僅是政府,軍部打來電話,甚至還有港口黑手黨以及許多境外組織。即使有異能力這種東西,但人們面對無解的天災(zāi)卻是最天然的恐懼。 如何能夠不恐懼? 只是這份隱藏在深處的恐懼,并沒有干擾到男人本人。 浮夢先生坐在歐式的椅子上,面前的同樣風(fēng)格的桌子上擺滿了下午茶所用到的器具和食物。和風(fēng)與西洋風(fēng)格合璧的屋子,具有兩者的優(yōu)點。浮夢先生翻看著手中的書,他的對面也坐著一個男人,同樣和他捧著一本書。 兩人看著自己的書,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只是偶爾會有茶杯與茶碟碰撞的聲音,可氣氛一點都不古怪,兩個人都是相當(dāng)享受這樣的生活。 金色的擺錘有規(guī)律的擺動著,發(fā)出古老的鐘聲。 將手中的書合上,浮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原本金色的瞳孔卻化作紫羅蘭色,這是一個證明,還有書沒被收回。拿起一邊寫著字的紙條,還有一本書的名字沒有被劃線。 “還有書沒回來啊?!绷硪粋€男人發(fā)出感嘆,畢竟昨天對方的陣勢實在太大。 浮夢聳了聳肩,“那個孩子啊......”浮夢先生放下茶杯,用叉子切下一小塊蛋糕,雪青色的眼睛里有著一點無奈,“她是個好孩子。” 男人點了點頭,同樣是藍(lán)色的眼睛,卻要比浮夢之前的冰藍(lán)色深了一些,更加安靜柔和,而非先是浮夢先生那般冰冷鋒利。 “太宰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安吾見面了吧?!蹦腥丝戳搜蹠r鐘上的指針,浮夢明明是制造了這場動亂的人,卻安穩(wěn)的坐在桌子旁,一副英國舊式貴族的樣子,優(yōu)雅而高貴,完全讓人想象不到和制造天災(zāi)的是同一個人。 “不知道太宰什么時候才會看信。”男人再次出聲,他的茶杯中不是紅茶,而是咖啡。 浮夢先生則是相當(dāng)?shù)?,“你看過他寫的書,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也了解對方吧?!甭牭剿脑?,男人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波動,他語氣有點復(fù)雜,“啊,沒想到大家都很厲害?!?/br> 浮夢看了眼男人,帶著點胡茬的下巴,看上去有些呆,或者說天然,他勾起一絲笑意,“比起這個,你不是說要當(dāng)小說家嗎?這幾天有寫什么嗎?” 聽到他的問話,男人愣了一下,他揉揉頭,“感覺比想象中要難一點?!彼麌@了口氣,信也好,小說也好,總之快點往下繼續(xù)吧。 “今天吃什么?” “辣味咖喱?” 浮夢先生倚在椅背上,他看著玻璃窗外,天空和陽光明媚無比,大概是個出去散步的好時間。 悠閑無比的時間。 說出來會讓坂口安吾心生嫉妒。他看了眼手表,“那就麻煩武裝偵探社了。我還有工作,就先告辭了?!?/br> 離開異能特務(wù)科,太宰治伸了個懶腰,他活動了一下腰,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壞掉了。鳶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光,他喃喃道:“人偶嗎......” 雙手抱起,太宰治鼓起臉,“反正也肯定是從先生那里跑出來的吧。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國木田君好了,正好最近想嘗試一下新的自殺方法。”完全不在乎自己這樣做,會讓國木田獨步有多么暴躁,之后他將面對怎樣的疾風(fēng)暴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太宰治從口袋中掏出信。 是在龍舟城的時候,收到的,來自他的朋友。只不過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有打開看,將信塞回口袋里,太宰治決定還是等回去再看,反正已經(jīng)晚了這么久。 然后直到他在家中,打開信。 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將閉上眼睛,抬起頭,過了幾秒,再次睜開眼睛,紙上只有幾句簡單的話。 “嚇到我了?!?/br> 太宰治坐在沙發(fā)上,伸出手捂住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幾乎是瞬間他就想起身,但是又出于某種原因沒有起身。大抵也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不太適合,他走進(jìn)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