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爹地你為什么要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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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珩是今天上午受的傷,當(dāng)時他剛到酒店,恰好撞見有人惡意鬧事。 對方很顯然是沖著他來的,在捕捉到他的身影后拿著刀就沖向了他。他躲避不及被刺了一刀,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傷口很深,術(shù)后昏迷了五六個小時才醒過來。 現(xiàn)在鬧事行刺的人被警方拘留著,就等他醒來處置。 而巍雪萊得知傅知珩受傷了后,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從納北趕回京商市。 雖然特意喬裝才出門,但她畢竟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即便遮著臉辨識度也很高,前往病房的路上仍引起不小sao動。 高跟鞋聲在低聲交談的病房里清晰入耳,正在跟傅知珩匯報著情況的衛(wèi)特助朝推門而出的人看了一眼,隨后恭敬退下。 巍雪萊取下眼鏡,提早營養(yǎng)滋補的湯走向傅知珩:“阿珩,你的傷勢要不要緊?醫(yī)生怎么說?” “無大礙,休養(yǎng)幾天就能出院。”傅知珩臉上蒼白了些,但精神還可以,身上的氣場猶在,只是看著不如往常那么強(qiáng)勢。 “一聽說你受了傷,我立刻從納北回來了?!蔽⊙┤R把保溫的燜燒杯放在桌上,擰開蓋子,把熱騰騰的湯倒在小碗里?!敖o你帶了湯,趁熱喝。” 動作溫柔的攪拌著湯,輕輕的把湯吹涼。 傅知珩抬手抵開她遞過來的湯水,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淡淡道:“我自己來?!?/br> 巍雪萊嘴邊的笑容僵了一秒,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把湯匙放回到碗中,把碗遞向他,動作自然回到椅子上坐下:“鬧事的人抓到了嗎?” 與此同時,病房外傳來傅嘉木的聲音。 沒兩秒,病房門推開,只見傅嘉木滿心歡喜的牽著喬詩暮的手走進(jìn)來。 “爹地,喬喬jiejie來看你了。” 喬詩暮剛本來是想離開的,哪料在走廊上遇見傅嘉木和陸林語,又被傅嘉木給拉回來了。 手里提著籃水果,站在傅知珩和巍雪萊面前,心里有點尷尬。 走進(jìn)病房,看見巍雪萊也在,傅嘉木禮貌的朝她問好:“雪萊阿姨好?!?/br> 巍雪萊的視線從喬詩暮身上掠過,笑意盈盈的落在傅嘉木身上,她站起走上前,親昵的捏了捏傅嘉木的小臉:“好,真乖。” 傅嘉木走到病床前,小大人似的懂事的朝傅知珩問道:“爹地你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嗎?” “嗯?!?/br> “那什么,傅先生聽說你受傷了,我剛好在附近?!眴淘娔嚎觳阶叩讲〈才?,將手里的水果籃放在柜子上,所有的關(guān)懷都問不出口,只干巴巴的說了這么兩句話?!澳悄愫煤灭B(yǎng)傷,我先走了?!?/br> 不等傅知珩回應(yīng)什么,她就匆匆離開了。 傅嘉木見狀追著出去:“喬喬jiejie你要走了嗎?” 陸林語穿著一身白大褂,雙手抄在大褂的兜里,盯著喬詩暮匆忙離開的身影,陷入若有所思的沉默。 傅嘉木在走廊上攔住了喬詩暮,原本看見她自己心里很高興的:“喬喬jiejie,你這么快就要走了嗎?不陪我玩會兒嗎?” 為什么調(diào)頭就走? 大概是覺得在那種氣氛中自己會尷尬。 喬詩暮俯下身,摸著傅嘉木的頭,心虛的撒了個謊:“jiejie有點急事,下次再陪你玩好嗎?” 傅嘉木抿著唇,垂眸思索了下,爾后抬頭望著她:“爹地一個人在醫(yī)院里好可憐的,我們明天一起陪他好嗎?” 喬詩暮為了脫身,就順口答應(yīng)了。 翌日一大早,傅嘉木小朋友在吃過早餐后就到醫(yī)院陪爹地了,一邊陪著爹地,一邊期待的等著喬喬jiejie到來。 漫不經(jīng)心的用平板看著動畫片,突然聽見推門聲,他驚喜的以為喬詩暮,二話不說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往門口跑。結(jié)果一瞅是小珠jiejie,他不開心的撇了撇小嘴:“是小珠jiejie呀?!?/br> 特意送午飯到醫(yī)院來的小珠見傅嘉木看到自己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困惑的眨著眼睛:“是我,怎么了小少爺?” 傅嘉木垂著小腦袋,垂頭喪氣往里面走:“沒事了。” 見不到喬喬jiejie,傅嘉木小朋友覺得碗里的飯都不香了,興致缺缺的扒了幾口就放下手里的小湯匙。 “怎么了?”傅知珩一整個上午都在處理公事,沒有顧及到兒子,這會兒才察覺到他情緒不高。 傅嘉木皺眉頭,抿著小嘴說:“昨天喬喬jiejie答應(yīng)了今天會來醫(yī)院和睡包一起陪爹地,可是喬喬jiejie還沒有來?!?/br> 他現(xiàn)在好傷心好難過,小心靈急需安撫。 此時的喬詩暮,剛在外邊吃完飯,因為下午沒工作,所以準(zhǔn)備去趟市中心圖書館。 剛坐到出租車上,就接到了傅知珩的電話。 雖然是傅知珩的電話,但一般都是傅嘉木給她打的,低頭看見來電,她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了笑容來。 “喂,嘉木嗎?怎么啦,找jiejie有事嗎?” 通常接通電話就能聽見傅嘉木那把軟軟糯糯的喊聲,但這會兒卻沒人回應(yīng)。 嗯?掛了嗎?還是沒信號? 喬詩暮正欲要把手機(jī)從耳邊拿下來檢查一下,那端忽的傳來一道低沉的男人嗓音。 “是我?!?/br> 簡短的兩個字,卻像一顆小石子,“咚”的一聲落進(jìn)喬詩暮心里,蕩開無數(shù)漣漪。 她錯愕的愣在那兒,過了兩秒反應(yīng)過來,深吸了口氣,舔了下干燥的唇邊,開口時聲音比先前要弱上幾分:“傅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男人微皺了下眉,似對她于自己的稱呼不滿,深邃眼底的眸光微微一閃,慢慢又恢復(fù)了平靜。 “傅先生?”見無人回應(yīng),喬詩暮小聲試探。 “喬小姐大概什么時候能來一趟醫(yī)院?” “去醫(yī)院?”喬詩暮絲毫想不起自己去醫(yī)院干嘛。 “看樣子喬小姐是忘了?!钡统恋纳ひ袈犞c往常無異,辨別不住情緒。男人緘默片刻,又緩慢開口:“昨天你是否答應(yīng)過睡包今天會來醫(yī)院?他已經(jīng)悶悶不樂的等了你一上午?!?/br> “啊……”喬詩暮昨天只是隨便敷衍一下,她沒想到小家伙當(dāng)真了,也許真不該在小孩子面前撒謊。面對傅知珩的“質(zhì)問”,她有種被抓包的窘迫,忙說:“嘉木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嗎?” “嗯,他哭得很傷心,喬小姐最好現(xiàn)在過來一趟。” “好,我馬上就過去?!眴淘娔焊緛聿患岸嘞耄瑨炝穗娫捄笞屗緳C(jī)改變行駛線路去醫(yī)院。 傅嘉木坐在一旁,待爹地把手機(jī)放下來后,他眨巴著那雙看不出一絲淚痕的大眼眸,無辜的說:“爹地你為什么要騙人,我明明沒有哭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