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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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傅知珩父母家吃飯,韞聽夏眼睛特別尖,一進門就看到喬詩暮戴在無名指上的鉆戒。之前她見喬詩暮手上連個戒指都沒有,為此還念叨過傅知珩。 韞聽夏沒有女兒,其實在傅知珩兄弟倆上幼兒園后她有想過再生個女兒,但因為那時候她身體底子不太好,不管怎么說傅辭鈞都不同意。后來愣是拖到大齡產(chǎn)婦的年紀,她那再生女兒的念頭才打消掉。 雖然現(xiàn)在上了年紀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有些可惜,但有喬詩暮這個乖巧懂事的兒媳婦深討她的歡心,也算是彌補了一部分遺憾。 喬詩暮嫁給了傅知珩,還是第一次在家里住下,韞聽夏相當(dāng)重視,自己親自動手給倆人整理房間。 雖然傅知珩和傅昀澤不常回來住,但倆人的房間平常韞聽夏都有吩咐傭人打掃,她要做的也就是幫喬詩暮和傅知珩把床鋪好。 畢竟是長輩,喬詩暮哪敢讓她干這些事,趕緊伸手去接她從衣柜里取出來的枕頭被子:“媽,你給我吧,我來就行,你坐著歇會。” “沒事,我來?!?/br> 喬詩暮只好過去一起搭把手。 鋪好床,把枕套裝好,一張薄薄的空調(diào)被,花不了幾分鐘就整理完了。 “時間也不早了,小喬你洗澡去吧?!表y聽夏扭頭看向傅嘉木,朝他伸出手:“寶貝兒,奶奶給你洗澡?!?/br> 傅嘉木牽住韞聽夏的手,臨走時朝喬詩暮揮了揮手:“喬喬媽咪,我去洗澡了。” 喬詩暮點點頭:“好?!?/br> 待祖孫倆離開后,喬詩暮在這房間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傅知珩父母家了,但還是第一次‘光顧’他父母家他的房間。 他房間的墻面以介于黑與白之間的灰作為基調(diào),這個顏色雖不如黑色沉穩(wěn),也不如白色簡明,但恰恰是這個顏色,給人一種內(nèi)斂的感覺,提升了整個空間的氣質(zhì)。 床旁有個書桌,桌面書架上擺放了不少書籍,看部分書面的顏色已經(jīng)有些陳舊,顯然是他讀書那會兒閱讀的書籍了。 房間大,東西不多,這很像傅知珩的風(fēng)格,好奇完后,喬詩暮便拿著衣服洗澡去了。 要洗頭,洗澡的時間稍微久了點,穿好衣服后想把頭發(fā)吹一下,卻不見吹風(fēng)機的蹤影。浴室里沒找著,她用毛巾包住頭發(fā),走出來找吹風(fēng)機。 剛在柜子里翻了兩下,聽見了開門聲,她扭頭望去,看到傅知珩推門而入。 傅知珩的視線往上移,落在她用手扶著的頭發(fā)上,繼而看向她的眼睛:“找吹風(fēng)機?” 喬詩暮尷尬的站好,點了點頭。 傅知珩邁腿走向她,距離她還有一兩步的時候微俯下身,手拉開某個抽屜,拿出了把黑色吹風(fēng)機。 喬詩暮伸手去接:“謝謝?!?/br> 但傅知珩并沒有把吹風(fēng)機給她,他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絲柔意:“我?guī)湍??!?/br> 喬詩暮聞言伸向他的手縮了回來,低聲說了句謝謝,便將頭發(fā)交給了他。 窗外的夜色很美,月亮雖不是很圓,但星星很多還特別亮閃,喬詩暮坐在靠近窗邊的位置,一邊看星星,一邊享受著傅知珩給她吹頭發(fā)的感覺。 好久沒有人幫她吹過頭發(fā)了,父親梁國耀幫她吹頭發(fā)的感覺她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只知道那時候她最喜歡讓他給自己吹頭發(fā),喜歡聽他夸她的頭發(fā)長得好,夸她漂亮。 傅知珩的動作很輕柔,從頭頂吹到發(fā)尾,他會一只手輕輕地托住她的頭發(fā),那種溫柔細致的感覺,像極了父親給她吹頭發(fā)的時候。 想起父母,她突然有點傷感,好在很快就從回憶中抽身出來,她抬手蹭了蹭眼角溢出來的淚花。 吹了好一會兒,頭發(fā)吹得差不多了,傅知珩收起吹風(fēng)機,拿起自己的衣服去洗澡。 喬詩暮沒什么事做,吹干頭發(fā)便躺到了床上,剛坐到床上突然想起了傅嘉木,見他還沒過來,叫住已經(jīng)一腳踏進了浴室里的傅知珩:“對了,嘉木呢?” 傅知珩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她,神色平淡的說了句:“媽說睡包今晚跟她和爸睡?!?/br> 喬詩暮沒反應(yīng)過來,哦了聲,等傅知珩進了浴室后,她瞳孔縮了一圈,震驚的???了聲。 傅嘉木如果跟韞聽夏夫婦睡的話,那……今晚她跟傅知珩豈不是要——獨處? 光是意識到這點,喬詩暮心里的那只小鹿已經(jīng)發(fā)了瘋般亂撞起來。 雖說倆人一直都是睡在一張床上,可畢竟中間還有傅嘉木在,倆人獨處一室也只有她搬到江南山水的第一個晚上,而且那晚她為了避免尷尬還特意裝睡了。 難道她又要故技重施嗎? 那回她裝睡好像被傅知珩識破了,要是今晚又被拆穿,倆人的處境怕是會更加尷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喬詩暮苦惱的不知怎么辦。 不過煩了一會兒,她突然又想通了,倆人是夫妻,獨處就獨處,有什么大不了的,傅知珩又不是老虎。 想開后,她整個人都自在了。 睡不著,便去書桌前找本書來看。 傅知珩洗完澡出來時,便看到她坐在書桌前,在認真的看書。 聽見他的腳步聲,喬詩暮回頭看了他一眼,揚起手里的書,沖他一笑:“我拿了你的書來看?!?/br> 傅知珩嗯了聲,邁著長腿走向她,從抽屜里拿出吹風(fēng)機吹頭發(fā)。 男人頭發(fā)短,隨便吹吹就干了,一分鐘后他把吹風(fēng)機收起來,放回抽屜里,朝喬詩暮喊了聲:“喬喬?!?/br> 喬詩暮回過頭,見他喊自己,便放下了手里的書,推開椅子起身走向他:“怎么了?” 傅知珩拿出一個黑色的方形小盒子,遞給了她。 喬詩暮伸手接過來,打開盒子,低頭一看,愣了下。 里面裝的也是枚戒指,戒指的樣式跟她手上戴著一樣,但做工要比女款要簡易許多,怎么看這兩枚戒指都是一對的。 當(dāng)她意識到這枚男戒是傅知珩的婚戒時,他已經(jīng)朝她抬起了左手。 骨節(jié)分明手掌,修長的手指,對于手控的人來說,這手就兩個字概括——完美! 喬詩暮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只要長得帥,手普遍的都很好看,反正她暗地里迷戀上了傅知珩的手。 “幫我把戒指戴上。”傅知珩見她盯了自己的手半天,卻連個反應(yīng)都沒有,以為她沒懂他的意思,便開口道。 “好,我馬上,”喬詩暮回神,急忙把戒指從盒子里取出來。 她另一只手輕托著他的指尖,輕緩地將戒指套入他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