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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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情絲萬縷 性音一身袈裟的出塵氣質(zhì),眼若秋水,靜靜端坐于四宜堂外廳。 云煙剛走到外廳,他正抬起雙眸緩緩合掌行禮。她目光甫一觸及,就完全徹底的住了。 他哪里變了?又沒變。一樣的年輕,一樣的俊秀。不過幾月未見,那塵緣斷了,他眼里天生的佛慧卻顯得瞬間成熟了許多,竟然顯出了不可言述的光華。 云煙的心底一陣陣的發(fā)緊,不知道是疼還是歉意。縱然他只是一個不染紅塵的和尚,可那不代表不痛吧。 “夫人,別來無恙?!毙砸羝鹕黼p手合十微微一笑,吐出一句話來。 云煙回過神來,走過去。一切歉意的話到嘴邊,觸及他神情,卻什么也說不出口了,最終也只能化為一句。 “迦陵師傅,別來無恙” 性音俊秀的眉目舒展,眼如平湖,微微一點頭,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云煙的心緒也奇異的平靜下來,有些話并不一定要說出口。 小順子進(jìn)來上茶,見了云煙,恭謹(jǐn)笑道:“夫人,今天四爺邀了性音師傅來參禪,現(xiàn)如今性音師傅已經(jīng)在離我們王府東面不遠(yuǎn)處的柏林寺了,以后可能常來。” 云煙聽了微微一愣,只點點頭起身道:“我回屋了,那你伺候吧,可以上些點心,也別光喝茶。” 性音安靜的合掌微微頷首道:“夫人慢走” 小順子有些面露喜色的脆聲應(yīng)了,正見高無庸從胤禛小書房里出來,就引了性音過去。 之后,性音確實更加頻繁的來四宜堂了。他在柏林寺似乎發(fā)展的很好,天生佛慧樣貌又好,還有雍親王提攜,沒一段似乎就開始小有名氣,而云煙漸漸已難將他和那個破敗大廟里小和尚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只有他那雙眼睛偶爾露出的神情,似乎一直沒變。 云煙很少去打擾胤禛和性音,偶爾遇到小坐,說幾句話,卻顯得彌足珍貴。 這個初夏不知為何顯得出奇的熱,蟬也叫的厲害。高無庸帶著新設(shè)立“粘桿處”里的家奴們將府里蟬蟲捕的干干凈凈,才不吵人。 胤禛由于辦差監(jiān)國,加上他自己私下忙碌,天天穿的又一絲不茍,雖然有一班人跟前跟后的照顧也顯得有些不徜徉。 云煙早晨起來就感到氣溫簡直接近炎夏時分,稍微沒收拾會屋子就渾身冒汗。胤禛早上沒吃了點東西就匆匆出了門,還是一身正襟威儀。 云煙洗衣衫忙累了,打著扇子歇了會還是熱的厲害,就去屋里一直未開封過的首飾匣子里找盤頭發(fā)用之物,里面金銀玉器晃眼,云煙撥了幾下,看到一個檀木箜篌簪,隨手拿出來將長發(fā)簡易的盤起來插上,才覺得松快些。 胤禛幾日來食欲減少,廚子也無法,變著花樣,他也不喜,竟是年紀(jì)越大倒越顯得難伺候。換下來的衣衫常摸著汗?jié)?,人似乎又見瘦。云煙停了停還是一邊扇著扇子起身去小廚房里煮些雛菊綠豆湯冰鎮(zhèn)上,準(zhǔn)備晚上回來讓小順子端與他喝。 忙完一氣,云煙已經(jīng)流了不少汗,剛坐下歇會納涼已經(jīng)接近晌午要吃飯。突然聽外院有些吵鬧聲,就忙站起身推開窗戶往院外看。 小順子小魏子還有傅鼐,連著一班親兵侍衛(wèi)打著傘,都扶著一個人進(jìn)院子來。他們各個臉色焦急,而被擋著那人服飾顯然就是早上匆匆出門去的胤禛。 云煙的心咯噔一聲,人就站起來,跑到門口去才看清被遮擋的胤禛。臉色難看,唇色發(fā)白,雙目半閉著,額上還有汗。 小順子看到跑到門口的云煙忙喚了聲夫人,就回首讓后面侍衛(wèi)退了,他們?nèi)藢⒇范G往門里扶。 云煙一邊引著他們往里扶,一邊道:“怎么了?”口吻里有些難掩的焦急。 小順子哭喪著臉小聲道:“奴才照顧不周罪該萬死。爺這幾日這樣辛苦,剛在外面像是中了暑氣,突然不適把早上吃點一點東西全吐空了,便服了些人丹,奴才已派人去請孫太醫(yī)了,一會就到。” 云煙一聽,心都像被人擰了一角的生疼。上去接胤禛扶到床鋪里躺下,閉著眼睛顯得很難受,臉色正是中暑的癥狀,嘴唇干澀。云煙自然就去抬手摸他腦門,滾熱,忙去給他解開喉間扣子,他似乎才舒服些。 正說著,太醫(yī)就匆匆忙忙到了外廳。忙讓進(jìn)來,診脈喂藥,一陣人仰馬翻。胤禛閉目皺眉露出些不耐的孩子氣表情,云煙見了心知他是不舒服又煩了,忙送了孫太醫(yī)出去,又問了些注意事項,遣了小順子小魏子他們?nèi)埩_藥品,四宜堂里才恢復(fù)寂靜。 云煙撥簾進(jìn)屋來,見他躺著,臉頰還泛著疲憊的汗?jié)?,唇角微翹,顯得寶氣又讓人心疼。躬身輕輕去給他脫靴,他好像還微微把腿分開顯得極乖。待好容易把石青色薄靴脫下來摸摸他襪底都濕了,又去給他剝了襪子。一刻不停的,又去給他解身上衣物。這人平時最要齊整,有旁人在時斷不愿衣衫凌亂,只有在房內(nèi)才肯脫下松快。 好容易把外衫和里衣的扣子全解開,云煙就勉力去扶他想把衣服從他肩頭拉下來,無奈身形與他差距太大,只好把衣袖捋起來,用手臂穿過他頸背下去整個人都不可避免的倚靠上去托扶他,還是太沉。無奈輕輕在他耳邊道:“還能使些力么,我們脫衣服” 他輕輕哼了一聲,頭微微往她懷里蹭了蹭,半閉的睫毛微動,云煙感到手間一輕,全力一扶才將他身子抬起來,去扒了半邊衣衫,姿勢就好像把他如嬰孩般緊緊抱在懷里,他的呼吸也親密的噴灑在她頸間。 另一邊如法炮制,胤禛也很配合,云煙才把衣物從他身上全部褪下來,放他躺好,又去解他腰間褲子,待把外褲脫下來,自己已經(jīng)是一頭大汗。 云煙也顧不上,只抬袖隨意擦了擦額頭,把起身給他換下的濕衣服放到浴間衣簍里去,端了盆備好的清水拿了帕子進(jìn)屋來,準(zhǔn)備給他擦身。 抬手摸摸他額頭,仔細(xì)給他擦了臉,放了一個濕帕子放在額頭上降溫。又?jǐn)Q了一個半濕的帕子,沿著他頸項擦到上身,手臂…… 一路都擦得仔細(xì)清爽,他寬闊精壯的胸膛和光澤隆起的肌rou似乎確實顯得比記憶中瘦了些。 胤禛發(fā)出些嘆息,似乎舒服很多,腳掌卻不時支起來撐在床上像是在不斷說熱。 喉間還不時咕噥一聲:“云煙……”嗓音里一如多年前的嬌嗔孩子氣。 云煙睫毛一顫,注意到他動作,目光觸及他□也有些汗?jié)耩つ伒睦镅?,停了停,還是咬唇微微偏頭抬手去他勁瘦性感的腰間往下拉。下褲脫得很順利,他也不用人說,腰臀微微一抬,云煙就忙將褲子從他精壯大腿上拉下來,目光避開他隆起之處也不看他,就側(cè)頭咬唇去擰了帕子給他擦拭大腿小腿還有大腳。 擦完身子正面,又推他微微側(cè)身給他擦背后。一切擦好,扶他復(fù)有躺下,云煙已經(jīng)渾身都是汗,臉也紅了。 端水出去,又去柜子里拿了干凈的夏季薄鍛大褲衩出來。胤禛平日里一向都不愛穿這種金黃色四角大褲衩,冬季不愛,夏季就更不愛??蛇@生病炎熱,大褲衩總比長里褲透氣,便由不得他了。 待一番動作,終于給他換到身下。他身材比例極好,兩條筆直長腿露出來,他也沒抗議,似乎渾身舒爽了,漸漸安靜下去。云煙拉了薄被搭在他小腹上,坐在床邊用扇子給他輕輕扇著,摸了摸他額頭和胸口,覺得降溫不少,心才緩緩放下。屋里漸漸涼爽寧靜下來,午間燥熱,不入羅帷。 云煙一身汗透,見他安穩(wěn)下去,便想起身去洗浴換衣。剛要起來,卻一只大掌一下扣住手指,低頭去看他。 胤禛半閉著濃密的眼睫,下唇微微翹著,帶著一種云煙多年熟悉的大孩子式的小動作。輪廓俊挺的臉上柔軟又干凈,淺淺的疲憊和委屈。 “云煙……別走……”他一邊似乎無意識的哼著,一邊將手指收的更緊,讓云煙哭笑不得,在這樣寂靜的時刻,心也無法不軟下來。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面? 嬌嗔孩子氣的是他,溫柔如風(fēng)的是他,風(fēng)趣幽默的是他,雍容大度的是他,愛憎分明的是他,深情不悔的是他; 霸道大男子的是他,暴力血腥的是他,沉默寡言的是他,自私小氣的是他,心思深沉的是他,冷酷無情的也是他。 或者,他身上還有太多太多,矛盾對立的,世人不知的。理性和感性,大我與小我。云煙跟他生活的日子越多,看的也越多,幾乎無法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