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第十二章想要出人頭地 [本章字數(shù):3449 最新更新時間:20130410 20:18:20.0] 這個世界你要是混明白了,就能左右逢源,處處得心應手,混也是一種必要的生活技巧,混的好了,如魚得水,出人頭地,混的不好,身敗名裂,一無所有,這個世界永遠要比小青年們想象的要現(xiàn)實殘酷的多,很多人在大學畢業(yè)之后,就會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什么叫做夢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阿賓想請趙凡塵去吃頓飯,不過趙凡塵說自己還有事兒,阿賓也就不勉強,開著車把趙凡塵和夏冬純送到金苑別墅小區(qū)才離開的。 和夏冬純進了房間,這丫頭顯然是被今天晚上驚心動魄的事情震撼的不輕,兩個人從認識到現(xiàn)在也沒有確定為男女關系,夏冬純這丫頭臉皮子薄,一直等著趙凡塵這貨主動開口,可是等來等去,趙凡塵也不知道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反正是到現(xiàn)在了也沒跟夏冬純把話挑明,兩個人就這么不清不楚的交往著,誰有沒有要率先提出來的意思。 給趙凡塵倒了一杯茶,夏冬純知道他一向都喝不慣咖啡的,一看桌子上的大蛋糕還在,沒有動,一定是這丫頭在等自己,趙凡塵突然覺著有些愧疚的道:“丫頭,生日快樂!吃蛋糕,許愿吧!” 摸出打火機,將蠟燭點燃,夏冬純的一張俏臉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動人心魄,她雙手緊扣在一起,閉上眼睛,幾秒鐘后睜開眼睛,臉蛋紅紅的笑道:“嘻嘻???小凡哥,吃蛋糕嘍!” 陪著夏冬純吃過蛋糕之后,趙凡塵尋思了一下內(nèi)衣店暫時先別開了,為了安全起見,他打算給夏冬純找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這丫頭學過服裝設計,還是給她找一個白領坐辦公室的工作比較安全一些,這妮子有時候乖巧的讓趙凡塵心疼,她從來不會為自己著想,一門心思都花在趙凡塵的身上。 “楚大爺還在醫(yī)院呢,你快去吧,小峰還是個孩子,我明天早上給你們煲湯送過來好不好啊?”夏冬純看出來趙凡塵放心不下醫(yī)院里的楚大爺,又有些擔心自己,便展顏一笑,一邊把他外門外推,一邊笑盈盈的善解人意的道:“小凡哥,我沒事兒的,你在這里我都不知道要不要洗澡呢?” 走出門口的趙凡塵奇怪道:“為啥?” 像是情人一樣,替趙凡塵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夏冬純臉蛋羞紅,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哼!萬一你偷看,人家不是吃虧了嘛!你路上小心點兒,走啦!還看!” 這丫頭跟自己在一起久了,也知道調皮開玩笑了,刮了刮夏冬純挺秀的瓊鼻,趙凡塵下樓去了,回身進屋里站在窗前,一直等到趙凡塵的身影消失看不見的時候夏冬純才甜蜜的一笑,去洗澡了。 ???????? 在俠偉路二十九號倉庫,九頭蛇的同鄉(xiāng)團被警察一網(wǎng)打盡,潮州幫的混子也被抓住了不少,渾身是血,昏死過去的九頭蛇被抬進了救護車里,警察發(fā)現(xiàn)了密道,追了下去,不過最后還是撲了個空,沒抓到人,線索也斷了,小警花秦璇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混子堆里找了半天,也沒見到自己當時發(fā)現(xiàn)的那兩個側影,和那個穿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子,這讓她有些失望。 此時在公安局的辦公室里,聽到這個消息的公安局長吳剛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眉頭一皺,有些氣憤的道:“簡直是胡鬧!” 因為今晚警方已經(jīng)得到消息,境外有一批走私海貨要入境在本市進行交易,這條線,警方已經(jīng)盯了很久了,本來是想要在這批海外的走私貨雙方進行交易的時候,要將其一網(wǎng)打盡的,卻被意外卷入的趙凡塵還有尾隨而來的小警花秦璇打亂了布局,不過好在警方已經(jīng)截獲了那批海外走私貨,本來是要受到擅自行動懲處的小警花秦璇也是受到了領導的嘉獎。 這起案件被警方定性為黑吃黑的火并斗毆,后面趕來的警隊副隊長劉明語重心長的對秦璇道:“小秦,擅自行動可不好,身為警務人員,最重要的就是要服從命令,不過鑒于你這次的英勇表現(xiàn),你的成績還是值得肯定的,下不為例,以后注意。” “劉隊,跑了幾個,我們把這些人全帶回警隊嗎?”小警花秦璇并不在意局里領導對自己的看法,她現(xiàn)在只關心跑掉的那幾個不法分子。 “好了,這里的事情咱們就不要管了,已經(jīng)移交給局里了,開上警車撤人,不要問為什么,這是命令。”劉明大手一揮,指揮警務人員勘察現(xiàn)場,準備移交給局里的海外走私專案組。 看著秦璇氣鼓鼓的跺了跺腳,開著警車走了,劉明笑著搖搖頭:“小秦,你還年輕啊!很多事情你以后會明白的?!?/br> 剛要準備離開回家睡覺的劉明手里的對講機響了:“劉隊,東郊的荒廢碼頭上,有三個人全身被打的血rou模糊裝在麻袋里,脊椎骨斷了,你趕快過來一下?!?/br> ???????? 出了金苑小區(qū),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路上會偶爾開過去一輛車,這里距離醫(yī)院不算太遠,趙凡塵一路小跑了過來,進了特護病房,楚大爺已經(jīng)醒了,王小峰坐在旁邊,給老人家扒了一根香蕉,監(jiān)護的護士美眉給楚大爺換過藥之后,就去醫(yī)院的食堂吃宵夜了。 “楚大爺咋樣?”趙凡塵進來之后,王小峰很有眼力見的給他挪開了位置,坐在旁邊的空床上去了。 “沒事兒,我這把老骨頭,暫時還交代不了?!背鬆斕稍诓〈采?,臉上紅潤了不少,氣色也不錯,人已經(jīng)沒事兒了,他蒼老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臉,嘆了一口氣:“哎!人老了,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終究是不行了,小凡,我這糟老頭子又給你添麻煩了,這次住院肯定花了不少錢吧?” “您就安心的在醫(yī)院住著吧,錢的事情你就別cao心了,今天的事情多虧了小峰這孩子,您想吃點兒什么,我弄您弄?!弊诓〈策叺囊巫由希w凡塵讓王小峰過來。 “哎,小峰這娃是個好娃,就是命不好??!小凡,你以后多照看著點兒這孩子?!背鬆斂吹酵跣》宓臅r候,不茍言笑的他溫和的一笑:“小凡,有煙沒?給我來一顆!” “楚爺爺,俺要把那幾個二流子的腿打折,給你報仇?!蓖跣》逋χ弊?,漲紅著臉,堅定的叫嚷道。 “屁!你以后要聽你小凡哥的,別瞎扯犢子,好好上學,長大了弄個好營生,咱不比任何人差,路要自己走,就看你怎么選了,人可以說錯話,做錯事,但是路一定要走對。”楚大爺吸了一口煙,臉色一嚴,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嚴氣勢,眸光懾人的訓誡道。 王小峰耷拉著腦袋,小聲道:“俺知道了?!本娃D身去門口給兩個躲在醫(yī)院的特護病房里給兩個抽煙的男人望風去了。 特護病房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像是楚大爺這樣的人身上必定有著很多的故事,手里的煙蒂吸完的時候,楚大爺突然打破了沉默,意味深長的道:“小凡,人這一輩子活著其實是很難的,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去抉擇,我已經(jīng)是黃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折騰不動了,你還年輕,一個男人總是要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些什么才能證明你來過,不管以后走什么樣的路,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成,最好的和最壞的創(chuàng)造了歷史,而平庸之輩則是繁衍了種族,永遠不要和國家作對,順應國家大勢,才能立于不敗之地?!?/br> 今天楚大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他平時很少說話的,人年齡大了,再加上今天折騰消耗了老人家大半的精力,他終于沉沉的睡去了。 和王小峰兩個人一大一小坐在空著的病床上,小家伙低著腦袋,突然道:“小凡哥,俺不想念書了。” “咋了?”并沒有太大的吃驚,只是趙凡塵順手塞給王小峰一個蘋果。 “俺根本就不是念書的料,再說了,念書也沒啥鳥用,我要出人頭地,有出息,不再受人欺負,憑什么那些小犢子就能欺負我們,不就是因為他們的老爹老媽有錢有勢嗎?”王小峰漲紅著一張臉,一雙拳頭緊緊的攥著,脖子里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念書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念書就一定沒有用,想要出人頭地沒錯,被人欺負了,有本事場子你就自己找回來,咱不比任何人差,要挺起胸膛做人,書還是要念的?!壁w凡塵捏了捏王小峰的脖子,不容置疑的否決道,如今的社會念書對窮人家的孩子來說可能是出人頭地的唯一途徑,因為除了念書,別的事情根本就無從談起。 “小凡哥,俺知道了。”王小峰一直都很聽趙凡塵的話,無論趙凡塵說什么,他都堅信一定是對的,也從來不會去懷疑,只會毫不質疑的選擇相信,因為在他幼小的心里,趙凡塵始終是扮演著父親的哪一塊的缺失。 次日早晨,夏冬純很早就來醫(yī)院了,拎著保溫桶,還給這爺三個買了早餐,包子油條豆?jié){,專門給楚大爺煲了湯喝。 王小峰斜挎著軍綠色的小書包在醫(yī)院里洗了臉,見夏冬純來了,高興的喊了一聲冬純jiejie,要去上學了,拿著夏冬春塞給他的豆?jié){和油條邊走邊吃,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吃過早飯,內(nèi)衣店兒被砸的事情,趙凡塵昨晚就知道了,今天夏冬純沒事兒干,在醫(yī)院照看楚大爺,趙凡塵準備去工地干活兒。 在路過醫(yī)院大廳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電視里播放的早間新聞:“昨晚,我市東郊的荒廢碼頭上發(fā)生了一起刑事案件,私人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三人脊椎骨被打斷,正在醫(yī)院搶救?????” 電視里的畫面一轉,轉到了警方出動在碼頭解救傷員的畫面,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看不清楚臉,被警察從麻袋里放了出來,不過在看到那個人身上的紫色t恤上和脖子里掛著的十字架的時候,趙凡塵的臉色明顯變了,因為電視里的那個血rou模糊的人他認識,昨晚剛見過。 第十三章有沒有人說你是個二貨呢? [本章字數(shù):3455 最新更新時間:20130411 08:11:37.0] 早間新聞電視里的那個紫色t恤,脖子里掛著十字架的人,不就是昨晚在技校旁邊的地下網(wǎng)吧,趙凡塵教訓的那七個砍傷楚大爺?shù)幕熳又械囊粋€人嗎? 果然沒錯,從麻袋里放出來的另外兩個昏迷的人雖然渾身是血,也看不清楚臉,不過他們穿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很容易讓人記住,正是在地下網(wǎng)吧里教訓的那七個混子中的三個人,可是并沒有看見那個阿東和其余三個用西瓜刀砍傷楚大爺?shù)娜?,電視里的新聞播音員說,其余四個人至今下落不明,這三個人被打的不成人形,脊椎骨都被弄斷了,變成了癱子,那其余的四個人絲毫不用懷疑,應該是已經(jīng)徹底從這個世界上除名了。 下手這么狠,一下子就弄死四個,三個直接弄殘,這樣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來的,也就是說,昨晚趙凡塵在離開地下酒吧之后,又有人將這七個人帶到了荒廢的碼頭。 首先要懷疑的就是九頭蛇和彪子,不過彪子人在醫(yī)院里躺著呢,即便是他沒在醫(yī)院里,也不可能因為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就一下子弄死四個,彪子他不敢,也沒這個膽量,殺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至于九頭蛇倒是有些可能,不過這件事情九頭蛇壓根就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因為這個去殺人。 突然趙凡塵腦海里閃過一個信息,王小峰說昨晚上有一個中年男人來看過楚大爺,之后什么話也沒有說就走了,而趙凡塵回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有人把楚大爺轉到了特護病房,還在醫(yī)院給楚大爺留下一百萬的現(xiàn)金,難道那七個砍傷楚大爺?shù)男』熳?,三傷四死的事情跟那個中年有關聯(lián)? ??????????? 此時在特護病房里,氣色已經(jīng)好了不少的楚大爺喝完夏冬純給他煲的湯,還吃了三個小包子,讓夏冬純把電視打開之后,楚大爺看到電視里的新聞報道也是荒廢碼頭的刑事案件,在看到那三個渾身是血的小混子的時候,他就認出了是昨天下午打傷他的人,老人家的神色突然一暗,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無聲的嘆息了一口氣。 接下來電視里是一個特別報道,昨晚有一輛桑塔納在公路上逆向行駛,幸好沒有造成交通事故,我市公安干警昨晚在俠偉路的廢棄倉庫破獲了一起海外走私案引發(fā)的黑社會黑吃黑的火并斗毆案件,幸好我市的公安干警積極英勇,永遠沖在最前沿,不法之徒在人民警察的雷霆手段之下,聞風喪膽,終于落網(wǎng),維護了社會治安,保護了人民和國家的財產(chǎn)安全,下面就是有關領導對昨晚的事件做了總結性的陳述和發(fā)言,并向廣大人民群眾承諾,一定會力圖確保人民財產(chǎn)的安全和社會治安的穩(wěn)定,為我市站好沖在最前沿的第一班崗。 看到二十九號倉庫這則報道的時候,夏冬純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沉思的楚大爺,松了一口氣,悄悄的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滿心都是趙凡塵為了就自己獨創(chuàng)龍?zhí)痘ue的文案身影。 ??????? 趙凡塵本來想去醫(yī)院里調取昨晚的監(jiān)控錄像看看的,可是手機響了,是工地上的工友張勝利打來的電話:“小凡,不好了,工地上出事兒了,你快過來吧。” 臉色一沉,趙凡塵問道:“勝利啥事兒啊?” “哎呀,你快過來吧小凡,電話里一兩句話說不清楚,過來你就知道了?!睆垊倮弥莻€山寨版的劣質喊著,雜音很大,能依稀的聽到電話那頭很吵,好像是有很多人在吵吵把火的罵仗。 暫時先將那七個小混子的事情放下,趙凡塵揣起手就往建筑工地趕,在另一邊看到趙凡塵站在這里看電視的蔣薔薇本來還想過來打個招呼的,可是她剛走近趙凡塵要是開口說話的時候,這廝拔腿就往外面跑去了,根本就沒有看見她。 “跑哪么急干嘛?全世界就你一個人忙?連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哼!”恨恨的跺了跺腳,蔣薔薇有些羞憤的道:“哎呀,我這是怎么了?跟他置什么氣啊?” 蔣薔薇也是有些奇怪,自己這是怎么了,平時那個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艷沒人竟然主動跑來跟人打招呼,就是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這樣事兒是她會做出來的。 “哇!薔薇姐你臉竟然紅了?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怎么看到了某人春心蕩漾了?!本驮谑Y薔薇愣神的時候,一個臉蛋很蘿莉,身材很魔鬼的小護士突然冒出來驚喜的叫道。 “哪有?”蔣薔薇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發(fā)燙的臉蛋,狡辯道:“你胡說什么?死丫頭,我看你才動了春心了呢!” 趙凡塵打車來到建筑工地,這里是一片正在投資建設的建筑群,說是全市投資最大的居民生活小區(qū),據(jù)說建成之后是有湖有小橋,有流水,有鳥,有樹林的最美的生活小區(qū)。 四周都是正在施工建設的水泥框架樓房林立,幾十米的塔吊,到處都是水泥鋼筋,農(nóng)民工居住的活動板房,攪拌機,沙子翻斗車。 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在施工建設的工地上,兩撥帶著安全帽的農(nóng)民工已經(jīng)杠上了,吵吵把火的,火藥味十足,很多人都是聞訊趕來在旁邊看熱鬧的,項目部的監(jiān)理對這樣的事情是見怪不怪了,農(nóng)民工之間因為承包工程發(fā)生沖突,那是常有的事兒,只要不鬧出人命,監(jiān)理才懶得管呢。 趙凡塵所在的這撥農(nóng)民工的工頭是張有財,他有個兒子在附近的三流大學上學,暑假的時候跟趙凡塵在工地上一起干過活兒,人很不錯,和趙凡塵也能處得來,看見趙凡塵來了,迎上來的張勝利,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原來旁邊這棟樓里的裝修工程是張有才領著人承包下來的,可是活兒干到一半兒的時候,這棟樓的項目負責人也就是俗稱的三包,跑來說張有才的這幫人干的活兒不合格,要換成另一撥人,但是沒完工不給結工錢,最后兩撥人就因為這個扛了起來,三包也不管了,說讓兩撥人自己協(xié)商,而另一撥農(nóng)民工的工頭據(jù)說是三包的妹夫,以前是個混子,看這行能撈錢,就做起了包工頭,那這件事情看起來就很明顯了。 “咋回事兒財叔?”趙凡塵并不著急,點了一支煙,慢吞吞的走過來,斜睨了一眼對面的那個外號小混蛋的混子工頭,并不在意。 張有才領著的這幫農(nóng)民工那可都是敢死嗑的主兒,他們的家鄉(xiāng)有礦產(chǎn),從小就因為爭山頭的事情全家老少齊上陣干架,不管男女,而且是以村為單位打群架,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打,兩個村子的男人在干架,女人拎著菜刀,搬磚在旁邊看著,一旦自家男人或者兒子,孫子不敵,她們立刻加入團戰(zhàn),幫忙干架。 所以這個地方以打架而聞名,打死人,那是常有事情,就是警察來了,也沒辦法,因為根本就查不出是誰打死的,久而久之這個地方也就成了警察執(zhí)法的死角。 “小凡你來了,小混蛋帶人來挑事兒要搶我們承包的工程,要不是我攔著手下的這幫人,現(xiàn)在恐怕都出事兒了?!睆堄胸敿钡脻M頭大汗,他手底下的這些人早就急眼了,這要是擱鄉(xiāng)下,早就上去死磕了。 “小凡哥,他們不給錢,還要搶工程,太欺負人了,還讓俺們現(xiàn)在就滾蛋,俺還等著那些錢給俺娘治病,給meimei交學費呢?!蹦樀镑詈?,身子瘦小單薄的半大孩子狗娃穿著一件大人的襯衫,肩膀上都磨爛了,他一看趙凡塵這個主心骨過來,頓時臉上一喜,有些委屈的望了一眼對面囂張跋扈的小混蛋,在他的眼里不管發(fā)生多大的事情,趙凡塵總有辦法覺解決。 “狗娃沒事兒,這工程是咱承包的,沒人能搶的去,誰也不行,往后只有咱欺負別人,沒人敢欺負咱,想騎在咱頭上,也要看看他夠不夠份量?!壁w凡塵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嗯!沒人能欺負咱?!惫吠拗刂氐狞c著腦袋,身后的幾十號農(nóng)民工也漲紅著臉喊道:“小凡,這幾句話說的真他娘的帶勁,夠硬氣,俺們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干仗,俺們河塘的爺們沒怕過誰,不行咱就死磕到底,咱農(nóng)民工沒有好欺負,誰想欺負咱,先捅翻他?!?/br> “小凡,咱可別亂來,不然工錢不好要?!睆堄胸斠豢雌ü珊竺嫒呵榧嵉霓r(nóng)民工,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張有財你哥老孬貨,老子告訴你,今天這工程老子要定了,誰敢跟我搶,小心我手里的鐵鎬不長眼睛,前你要是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爺我興許一高興,還能給你留點兒燙喝,要不然你前期干了一半兒的工程款也別要了,我倒要看看今天那個不長眼的敢跟我小混蛋呲牙,誰敢動一下試試,一幫鄉(xiāng)下沒種的臭煞筆?!睂γ娴陌肿?,穿著花格子襯衫,牛仔褲,衣領子敞開著,露出一撮胸毛,脖子里掛著一條金鏈子,滿臉橫rou,戳在那里,手里拄著一把鐵鎬,鐵鎬都快趕上他一般高了,好像很吊的樣子,滿嘴唾沫星子的大放厥詞。 “你別欺人太甚,俺們不怕你,要干仗,就放馬過來,誰跑誰孫子?!睆垊倮弊永锏那嘟畋┢穑掷锏陌彐@攥的嘎嘣只響,這些農(nóng)民工都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血氣方剛,誰能忍受得了這樣憋屈的辱罵,要不是趙凡塵按住,怕是已經(jīng)沖上去了。 “有沒有人說你是個二貨呢?”伸手一彈,手里的煙蒂彈在了矮胖子小混蛋胸口的那撮胸毛上,疼的正在糾結到底有沒有人說過自己是一個二貨的小混蛋吇哇亂叫,一股毛發(fā)被燒著的焦糊味彌漫在了太陽下的空氣里,格外的刺鼻。 “小崽!你算你馬勒戈?????”小混蛋指著趙凡塵的話還沒說完,滿是橫rou的腦袋上就挨了一板磚,腦袋上滿是磚沫子,鮮血順著鼻梁流了下來,趙凡塵手里的板磚四分五裂,他一膝蓋頂在小混蛋的小肚子,他整個人就跌撞了出去,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第十四章工地打人記! [本章字數(shù):320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411 13:20:51.0] 趙凡塵出手速度極快,竄上去就是拳打腳踢,矮冬瓜小混蛋被踢的滾出去了幾個個,渾身都是水泥,花格子襯衫已經(jīng)看不出來樣子,一腳將小混蛋踢飛,他身后的那些社會流氓二流子居多的混子當場全傻眼了,這尼瑪也太猛了吧,二話不說,上來就一頓猛打,一看老大被人像死豬一樣打的滿地亂滾,毫無還手之力,身后跟著鬧事兒的人愣是沒人敢動。 “cao!”隨即反應過來的流氓二流子里那幾個是小混蛋心腹罵了一聲,撲了過來,抬腳一踢,小混蛋拄著掉在地上的鐵鎬飛了起來撞在三個流氓的胸口,他們立刻被撞翻了,兩步竄了上去,伸手接過鐵鎬,調轉鎬頭,手里的鎬把就像是活了一樣,揮舞著,抽在那幫以街頭流氓居多的農(nóng)民工的隊伍里,頓時慘呼聲響起一片,開塔吊的小伙子在上面就看到這樣蔚為壯觀的一幕,一個穿著一件發(fā)白上面沾染水泥的舊襯衫,踩著解放牌膠鞋的青年手里揮舞著一把鐵鎬,追著三十多個街頭混子跑,追上一個捅翻一個,一眨眼的功夫,一觸即潰的街頭混子全都倒在了沙子堆上捂著肚子,滾來滾去,面部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張有財這邊的農(nóng)民工頓時發(fā)出震天的歡呼聲,大家一個個熱血沸騰,干勁十足,滿眼都是崇拜的目光放著把鎬把丟在地上的走回來的趙凡塵。 “小凡哥,你剛才太神奇了,比俺老家哪兒的張瘋子干仗都厲害?!惫吠抟荒槼绨莸谋砬?,眼神熾熱的望著趙凡塵,一副俺就知道小凡哥最牛的神色,小家伙激動的眉飛色舞。 “小凡,剛才長了我們的志氣,看誰以后還敢把俺們當成軟柿子捏?????” “對,這幫王八蛋就該給點兒顏色瞧瞧,讓他們吃點兒苦頭,我們河塘的爺們不惹事兒,出了事兒也不怕事兒?!?/br> 河塘老礦山的農(nóng)民工群情激憤,這些個二十多歲的搞裝潢的小伙子,在老礦山那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這是到了大城市里為了養(yǎng)家糊口掙點兒血汗錢才忍氣吞聲,能忍就忍,沒把法,誰讓自己掙人家的那幾個臭錢呢,在這個世界上離開了錢啥也干不了,寸步難行,這些小伙子都等著掙錢交學費或者攢錢娶媳婦呢! 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張有財苦著臉,嘆了一口氣:“小凡,不動手還好,一動手,咱這承包樓房內(nèi)部裝潢工程的事兒怕是鐵定要沒了?!?/br> 也是,他一向待誰都是和和氣氣的,誰也不愿意得罪,就是有身后跟著這么一幫等著賺錢的小伙子,承包不上工程沒活兒干,大家就沒錢賺,這幾十號人就是一天三頓飯的伙食費花銷下來都是一筆負擔不起的開銷,這年頭干點兒啥事兒,難哪! “財叔,出了事兒有我呢,我給您打包票,這工程鐵定是咱的” 看到趙凡塵信心滿滿,穩(wěn)cao勝券的樣子,張有財欲言又止,也不好在說什么,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心道小凡這孩子還是太年輕啊,打了小混蛋,正好中了三包的計策,落人口食,這干了一半的工程鐵定是沒了,工程款可咋要呢?這幾十號人,今晚住的地方還沒著落呢。 看到張有財一臉隱憂的樣子,趙凡塵也不多說,作為工頭他有他的難處,既要讓大家有錢賺,還要保證不出事兒,抽出煙遞給張有財一根,又摸出幾盒煙,讓張勝利散給大家,轉身對剩下的那幾個跟著小混蛋起哄的農(nóng)民工,趙凡塵并沒有為難,背井離家出來打工,誰也不容易,他遞給幾個人一支煙,揚聲道:“出來打工掙錢誰都不容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你們要是愿意上別的工地找活兒干,我不攔著,要是愿意留下跟我們干裝潢工程的,我們也歡迎?????” 趙凡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面走來的一個白襯衫,白褲子,帶著紅色安全帽,滿臉怒容的黑胖子給打斷了:“誰這么大的口氣啊!這里什么時候是你說了算了?!痹谒纳砗蟾鴥蓚€高價雇來的打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混蛋,他的臉更黑了,就像是燒焦了的木炭。 “黃哥,您看今天這事兒給弄的,手底下的小伙子們年輕人火氣大了點兒,我們都干了一半了,您看這工程的事兒?”張有財趕緊陪著笑臉迎了上去。 “老張你他媽的是不想在這一行干了,工程的事兒沒戲了,帶著你的人馬上給我滾蛋,把打人的給老子留下,拿二十萬的醫(yī)藥費,不然的話,今天誰也別想走?!焙谂肿狱S二奎一把將張有財推搡的一個踉蹌,罵罵咧咧的,呲出一口讓人惡心到反胃的黃牙,一副江湖匪氣的土匪模樣,比他娘的黃世仁還要猖狂囂張。 “黃哥,話不能這么說啊,是你先不讓俺們干工程的,這工程我們不干也成,醫(yī)藥費我們也照賠,您把我們干了那一半五十萬的裝潢工程款先給結了吧?!睆堄胸敍]生氣,反而笑的更加憨厚,忍氣吞聲的依然陪著笑臉湊上去說和,希望能爭取回來一點兒。 “草!要你馬勒戈壁的工程款,人被你們給打成這樣,你們還想要工程款,就你們他媽干的那活兒,還好意跟老子提工程款,今天不拿出二十萬的醫(yī)藥費,誰他媽也別動,誰動我弄死誰,你們以為我黃二奎是吃干飯的,草泥馬的,一幫子鄉(xiāng)巴佬??別給臉不要臉啊??”張有財?shù)娜虤馔搪暦炊又L了黃二奎的囂張氣焰,像黃二奎這樣的,你越是說好話,他就越當你是軟柿子好欺負,往死了可勁的整你,反而會更加讓他覺著肆無忌憚,不可一世。 啪的一聲,黑胖子黃二奎直接甩給了張有財一巴掌,他幾十歲的人了,被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當中打臉,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黃二奎這是仗勢欺人。 張勝利和狗娃將踉蹌出去的張有財扶住,怒不可抑的嚷道:“黃二奎你他媽憑什么打人?” 一股強烈的殺機以勢不可擋的速度從趙凡塵的心底升騰而起,直往腦門子上猛竄,不過他的臉上去看不出什么。 “憑什么打人?老子他媽打的就是你們,就憑老子是工程三包,老子說不給你們錢就不給,說不讓你們干工程你們這幫泥腿子就得給老子滾犢子,你們不服,誰敢動我一指頭試試?”黃二奎太陽xue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一張不可一世的肥臉欺了過來,像是瘋狗一樣叫囂著。 黃二奎的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就被趙凡塵一巴掌給抽飛了出去,趙凡塵陰沉著臉色,早就看不下去了,上來就是一巴掌加一腳,黃二奎被踹飛了出去,撞在幾捆鋼筋上,兩個反應過來的打手一看主顧被人打了,立刻撲了上來,趙凡塵抬腳一踹,咔嚓一聲一個一身西裝的打手腿骨就被踢折了,脖頸上被趙凡塵搗了一肘子,下巴脫臼了,歪著腦袋跌撞了出去,另一個直接被一記劈腿掃中,悶哼一聲就栽倒在地上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