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不記仇
第二百五十章 不記仇 對于陸廷深的表白應姍姍非常受用,她感覺他在別人面前冷漠,可是在她面前卻變了很多,溫柔而且體貼。 尤其是李盛和她講過那些陸廷深在背后做的事情,他不是個擅于表達真實感情的人,可是他那么長時間都在為她默默的付出。 為了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她也不能看著他陷入困境。 可是心有余而力不從的她,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是不是公司里又出什么問題了?” 看到女友一籌莫展的樣子,陸廷深向前探了探身子。 “沒有……哦,是有點。” 應姍姍先是下意識搖頭,又怕被他識破她的心思,立刻又點了點頭。 “我聽大哥說了,其實那件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你不用太上心?!标懲⑸羁吹剿櫦暗哪?,瞬間明白了什么,淡淡的說著。 他對她太了解了,有時她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便能猜出什么原因。 應姍姍無奈苦笑,迎上他的目光:“你簡直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蟲?!?/br> “這不挺好嗎,你想什么都不用說我便能知道,省了不少口水?!?/br> 陸廷深開心的笑了起來,星眸皓月,帥得一塌糊涂。 這個男人還是輕易不要笑了,也太好看了。 應姍姍趕緊將眼睛轉向其它地方,錯開陸廷深的那張俊臉。 “怎么,還沒結婚就看煩了,那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不是會很痛苦?” 陸廷深笑得合不攏嘴,促狹的挑了挑好看的劍眉。 “八字還沒一撇,談什么以后?!?/br> 應姍姍自然知道他是在拿她開玩笑,臉紅得到了脖子根處。 他既然能夠看透她在想什么,肯定也知道她的羞澀和靦腆。 太可惡了,簡直在他面前是無法遁形,什么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越想越懊惱,應姍姍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如果你愿意,現(xiàn)在就可以一捺?!?/br> 陸廷深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目光變得嚴肅起來。 “說什么呢,越來越不像話了。” 應姍姍尷尬的咳嗽兩聲,起身走到了會客的沙發(fā)處坐下。 換個位置,不與他面對面,她會感覺稍稍舒服些,至少不會那么毫無遮攔的被他完全看穿。 陸廷深轉過轉椅,起身。 “你愿意嫁給你嗎?” “什么?” 他竟然在向她求婚。 這是在玩過家家嗎,這么平淡無奇的一句話。 應姍姍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剛抿了口茶進嘴里差點噴出來。 陸廷深走到她身邊,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頂,就像是在疼愛的撫摸一個小孩子似的:“好了,我回去了,稍后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br> “哦。” 應姍姍答應的,心里卻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要再折騰你自己了,那樣我真的會心疼。” 臨走時,陸廷深再次回頭,深情的看了眼坐在那里有些孤獨的應姍姍,輕輕為她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你能如此呵護著我,我又怎么能獨善其身,讓你獨自去承受那么大的難題。” 應姍姍輕聲嘀咕著,臉上笑得無比甜美。 此時,辦公室再次被打開。 她以為是陸廷深忘記了什么又回來了,第一時間抬頭。 進來的人不是陸廷深,而是吳澤軒。 她笑得像朵花似的,嬌艷欲滴,那么好看。 吳澤軒在看到應姍姍的瞬時不由得愣了愣。 當然,他自然不會孔雀到以為那笑是為他而綻放的,因為他是知道陸廷深剛離開的。 “吳大哥,你找我?” 看清來者,應姍姍不露痕跡的慢慢收起了笑容,將對方讓到會客處。 “姍姍,你還愿意見我嗎?” 吳澤軒問得非常小心,生怕被她一個不高興趕出去似的。 應姍姍嘴角翹起,目光清澈如水:“怎么會不愿意呢,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大哥哥,而且,你還會像以前那樣疼愛我的,不是嗎?” “當然?!?/br> 如釋重負的用力點著頭,吳澤軒的神情變得輕松了很多。 自從上次他和陸廷深私下見面被應姍姍聽到,他這些天過得非常痛苦和自責。 他已經什么都沒有了,甚至連戶口都沒有了,他不惜和全世界隔絕,偏偏不舍得和應姍姍決裂。 就算是做不成情侶,他也不希望和她成為對立者。 他今天過來是思慮再三才行動的,坐著輪椅,橫穿了整個城市,只是想得到她的一句原諒和饒恕。 其實他已經來了快半個小時了,因為陸廷深在,所以他選擇了等待,直到后者離開他才進來。 他在乎的是應姍姍,不想被陸廷深看到,畢竟那是搶了他所愛的女人的男人。 親自為吳澤軒煮了咖啡,然后應姍姍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fā)里:“這幾天還好嗎,因為這邊事情比較多我也沒過去看你,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打電話給我?!?/br> 應姍姍的不計前嫌讓吳澤軒非常感動,他嘴唇微微顫抖著:“你安排的鐘點工每天都會去打掃衛(wèi)生,還會買菜和做好飯菜才離開,面面俱到?!?/br> 幾天不見,之前憤世嫉俗的他變得寬容了很多,豁達了很多。 這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氣度。 應姍姍心里暗嘆。 在她的印象里,吳澤軒向來少言寡語卻特別的親切好相處,所以他再次回來后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些不容人的言行讓她非常詫異。 身體殘疾是很多時候無法避免的,可心理出了問題,那就真的麻煩了。 她之前想離開陸廷深回到他身邊,很大程度就是想幫他重新整理思緒,讓他走出身體的陰霾,重新回到過去。 說起來,要不是陸廷深的介入,也許她還在對他的愧疚中無法自拔。 一個充滿了魔力的男人,總會在她最無助和迷茫的時候做些什么,讓她從云霧中走出來。 “那就好。” 應姍姍點了點頭,不再作聲。 曾經無話不說的兩個人,現(xiàn)在竟然會坐在對面連一個字都想不出來,時間還真是一把無情的量尺,讓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在發(fā)生著微妙而又無法回避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