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僵持
第四百一十六章 僵持 應姍姍憤怒的看著顧韶濱,根本聽不進他的一個字,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離開。 “你放我出去,否則我叫人了?!?/br> “姍姍,難道我就這么招你討厭嗎?就不愿意多留一會兒嗎?” 顧韶濱將門反鎖了起來,固執(zhí)的不想放她走。 他越是這樣,應姍姍越是急切的想逃出去:“顧韶濱,你這樣算什么?難道就不怕我報警嗎?” “報警?姍姍,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聽到她的話,顧韶濱背對著門,咧起了嘴角:“我顧韶濱不是嚇大的?!?/br> “對不起,我的話可能有些過分了,無論如何,請你打開門讓我出去。” “姍姍,為什么你就不能安靜的聽我說幾句話呢?” 顧韶濱感覺自己費了半天口舌,應姍姍的心意一點也沒有改變,就認定了他會對她不利。 他就算是條狼,可也不會饑不擇食,更何況,她對他而言,可不只是個獵物那么簡單,她是他從小到大最美好的記憶。 “我不聽我不聽,我只想要離開這里,什么也不想聽。” 應姍姍用力的捂著耳朵,搖著頭:“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不要忘記,我是陸廷深的女朋友,他可是你的弟弟?!?/br> “弟弟……” 顧韶濱的眼中浮現出的是冷冷的恨意:“要不是他,我就不會被爺爺送去國外,而且這么多年還不允許我回來,要不是他,顧氏也不會輪落到外姓人的手中……” 他對陸廷深,甚至比后者的態(tài)度還要凜冽。 應姍姍意外的睜大了眼睛,突然感覺自己之前與陸廷深的冷戰(zhàn)似乎是真的誤會了。 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當時的他那樣溫和謙讓,一度讓她將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到了陸廷深的身上,看來是她錯了。 “你……很恨他?!?/br> 看清楚顧韶濱的真情流露后,應姍姍是恨不得立刻去找陸廷深,告訴他,她不應該和他慪氣。 可惜,此時,她被困在這個房間里,能不能出去還是個問題…… 想到不堪的后果,她的眼眶有些發(fā)紅了起來。 “姍姍,你怎么了?你別哭啊,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看到應姍姍落淚,顧韶濱是鐵了心不準備放她走,可還是動容的蹲下了身子。 她的肩膀在抖動,他只要碰她,她就像是觸電般的急速向后退去。 “對不起,我不碰你,你不要害怕?!?/br> 顧韶濱詫異的收回手,看著像是驚弓之鳥般的應姍姍,神情黯淡了下去:“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在乎你,而不是想讓你像這種樣子的躲避?!?/br> “我和你之間什么也不會有的,如果現在你把門打開,否則,就算你不在乎廷深,你們還是會有碰面的時候,你怎么面對他?你又怎么向我交待?” 看到他的動容,應姍姍平息著自己緊張害怕的心跳,鼓足勇氣抬起了頭。 “陸廷深,不要再說他,我和他水火不容,為什么我喜歡的他都要先搶去?!?/br> “你……” 顧韶濱咬牙切齒的話讓應姍姍愣了一下。 他難道是在說,喜歡她? 說不通啊,她和他別說是熟悉,充其量也就是見了幾次面,算是認識,知道對方是誰,根本談不上感情好不好。 “顧二哥,我尊稱你一聲二哥,就是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不要鬧得太僵,你是聰明人,應該理得通,不要再堅持下去了?!?/br> 硬的不行,那就采用迂回的戰(zhàn)術,來點軟的。 應姍姍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后,嘗試起來向顧韶濱扔出親情牌。 雖然他的每一句話都充滿著不滿和憤怒,而且都是針對陸廷深的,可她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并不全是恨意,相反,很大一部分應該屬于得不到之后的不甘才對。 “姍姍,我承認,今天我的方式是有些過分,但我的初衷真的很簡單,只是想和你坐下來聊一聊?!?/br> “好吧,既然你這么堅持,聊吧?!?/br> 應姍姍反反復復聽著他堅持,悠長的嘆息了一聲。 如果聽他說完他想說的話,他還不放她走,那么,她寧愿從窗戶上跳下去,也不會再在這個房間里浪費一秒鐘的時間。 看到她看了幾眼通著風的窗戶,顧韶濱不禁苦笑起來:“我要是把你逼到跳窗的地步,那得多邪惡啊?!?/br> 壓抑的空氣似乎有了松動的跡象,應姍姍皺著眉頭,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覺放松,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那只是你的想法?!?/br> 顧韶濱自嘲的挑了挑眉,正視著她:“要不我們去沙發(fā)那里說,那里離窗戶會更近一些?!?/br> “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br> 應姍姍坐在地板上,離門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旁邊是一個半人高的茶幾,上面還擺著一瓶沁人心脾得向陽花。 其實她在剛被推進屋子里時就看到了它,最壞的打算就是把那個透明的玻璃花瓶砸到顧韶濱的頭上,就算是她正當防衛(wèi),或者,將玻璃渣劃破她的手臂,以保全自己的名節(jié)。 女人是柔弱的,可她們的心志卻和男人一樣,甚至比男人還要堅硬,為了她們值得守護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 顧韶濱的腿蹲得有些麻了,他咧著牙想起身。 “你干什么?你別亂來。” 他不動還好,應姍姍看到他想站起,立刻警覺的一只手開始向茶幾處摸。 她要確保在他撲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的手里是抓著花瓶的。 “我只是腿有些不舒服,難道你沒有感覺嗎?” 顧韶濱用力的拍了拍發(fā)麻的一雙小腿,半直起了身子。 “沒有?!?/br> 應姍姍的所有精神都集中在盯著他,哪有功夫關注自己的身體,經他這么一問,腳上這才傳來一陣說不出的疼痛感。 其實她的腿也是麻了,甚至麻得都快要沒有知覺了。 顧韶濱緩緩的吐出一口長氣,邊拍著腿邊抬眼眉頭:“姍姍,對于你母親的事情,你怎么看?”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莫名其妙的話題轉移,應姍姍的目光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