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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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謙閉著眼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品味過去,突然感覺掌心一癢,他睜開眼,只見一只白嫩的小指正玩鬧似的戳著他的掌心。 男人的瞳孔驟然一縮,那是孟茜和自己在一起時常常做的小動作。 雖然他給對方催眠找回記憶,但是大腦是人體最復(fù)雜的器官,他只能協(xié)助,至于到底對方能想起多少,卻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他一直很擔(dān)心。 反手一把捉住在掌心里作亂的手指,把它攥在手心,拇指在對方的手背上輕柔的摩挲著。 可如今看來,似乎比他想象的效果要好很多。 “子謙!”孟茜剛睡醒的聲音有點干澀,目光中卻帶著滿滿的柔情:“我想起了好多事。” 賀子謙點頭,卻并不接話。 孟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抿了抿嘴,說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哥哥,還有我們。相遇、相識、相戀……” 她頓了一下,臉燒的guntang,卻還是說出了口:“還有,大草原?!?/br> 摩挲的手指頓住了。如今的賀子謙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青澀少年,自然明白女人提及草原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可是他心里一直有一根刺,已經(jīng)隨著時光化了膿,他想把它剜出來,把腐rou刮掉,讓它重新干干凈凈盛滿心愛的女人。 賀子謙的手掌不由自主的發(fā)燙,他低頭,端詳著女人的手,像是要在女人手上看出花來,說道:“在大草原回去之后,又過了半年,2003年的1月6號,我們兩個從學(xué)校里搬了出去,在Z大附近的小區(qū)了租了一個小房間,等著畢業(yè)結(jié)婚?!?/br> 賀子謙抬起頭,看著孟茜,說道:“可是那年的暑假我回了趟老家之后,你就不見了。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時候我沒回去,是不是現(xiàn)在孩子都該上幼兒園了?!?/br> 這么多年里他無數(shù)次的想著如果,如果他沒有將孟茜一個人留下,如果他帶她一起回去,如果……如果…… “對不起!”孟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睛,說道:“我還沒能想起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所以……” 所以她無法告訴他當(dāng)年自己為什么非得和他分手,最后還嫁給了別人。 孟茜之前只覺得賀子謙癡情,即便知道自己就是他癡情的對象也只是隱隱興奮慶幸,甚至還有點小小的驕傲。可是如今她回憶起了很多事,往事一幕一幕電影一般的回放,她只要想到當(dāng)初那個興奮的紅了眼眶,渾身顫抖的少年,那個滿懷憧憬構(gòu)建兩人未來的男人,帶著滿腹疑問和那份執(zhí)拗的愛戀一個人熬過這么多年,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沒有親身經(jīng)歷,就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頭上突然一疼,孟茜抬起泛紅的眼睛,看著賀子謙敲打自己曲起的手指。 “沒想起來就沒想起來!”賀子謙笑著說道:“以后日子還長,著的什么急?還跟我說對不起?你就是真的紅杏出墻,我也有本事再砌一堵墻把你重新圈起來!” 陳穎被帶到特勤局的時候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平時只是自己抱著膝蓋蹲在角落里,只要有人靠近就驚聲尖叫。 賀子謙試過用各種方式接近她,最后都以失敗告終。 喬歡嘆了口氣,有些可憐陳穎,說道:“被強jian本來就是女人最恐懼和害怕的事情,更別提她還是被個不知什么的怪物強暴了。不瘋就怪了!”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只有耐心等待的時候,一旁的孟茜突然開口:“讓我和她單獨談?wù)劙桑 ?/br> 大家不解,不過還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放了孟茜進去。 孟茜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冷光,緩緩的走進了關(guān)著陳穎的房間。 房間里一片冰冷的雪白,女人依舊抱著雙膝,蜷縮在床的一角,雙目無神的看著地面。 孟茜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靜靜的和女人對視。 過了整整十五分鐘,孟茜終于看到女人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眼珠,似乎好奇她到底在做什么。 “被人強jian是一種什么感覺?”孟茜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那種感覺像極了被人扔進了糞坑里,你無能為力,只能任由里面的蛆蟲在你身上爬來爬去?!?/br> 陳穎上唇仰了一下,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 孟茜的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可是和自己心愛的人zuoai就不同了,那是一種靈與rou的結(jié)合,愛與欲的升華,兩個人之間最深的羈絆?!?/br> 孟茜的心驟然一沉,因為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陳穎的表情,她發(fā)現(xiàn)女人的表情在這一刻突然柔和了下來。 這個女人在裝瘋! 話音戛然而止,屋子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那個男人叫淮慕辭,是一個叫永生會的邪教組織成員”孟茜再次開口:“他的任務(wù)就是負責(zé)在各地尋找合適的祭品,獻給他們所供養(yǎng)的邪神。” 陳穎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你學(xué)過一篇叫《西門豹》的課文吧?”孟茜繼續(xù)開口:“那篇課文里巫婆是如何將少女獻祭給河神當(dāng)新娘的,他們就是怎么將女人獻給邪神的!” 陳穎雙眼驟然睜大,哆嗦了一下,慌張地抬起頭,看向孟茜。對方卻扔過去一個檔案袋,正砸在她的腳邊。 “你meimei也是這樣的結(jié)局,”孟茜看進她的眼睛,明顯看見女人的瞳孔在緊張中收縮了一下并慌亂地試圖躲開那個檔案袋,“那個天天圍著你喊jiejie,那個梳著小辮子給你糖吃的meimei,被人按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她的衣服被人剝光,雙手因為反抗被人硬生生的折斷,她疼的渾身哆嗦不停的哭喊哀求,男人們把她當(dāng)成充氣娃娃,骯臟的手掌在她身上撫摸,邪惡的yinjing撕扯開她的身體?!?/br> 陳穎突然抱著頭尖叫起來:“啊——” 可是孟茜卻像是就為了刺激她,一把拿起那個檔案袋,在手中一仰,自顧自地繼續(xù)說:“可這一切并沒有結(jié)束,她還會被放在冰冷的祭臺上,活生生的拋開肚子,一件一件的拿出內(nèi)臟,猩紅的鮮血順著祭臺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直到她生生疼死的那一刻,她都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女人的聲音已經(jīng)啞了,她渾身顫抖,不停的搖著頭。 門外的人聽到里面的動靜急忙開門涌了進來,卻在邁進屋門的一刻聽到陳穎近似乎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只說要找些干凈的女孩子給她,我不知道他們居然會那么對她們。我真的不知道!” 第一個沖進來的楚辭敏銳的捕捉到了女人話里的重點,急忙問道:“他們?誰?” “他們就是淮慕辭和那個黑衣男人,”陳穎渾身哆嗦了一下,道:“那個,那個人我見過,我在電視新聞里見過?!?/br> 再堅固的防御只要撕開一個口子,自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功用,大家看著依舊抱成一團的陳穎,明白她已經(jīng)被孟茜撬開了嘴。 齊國良急忙給了喬歡一個眼色,讓她立刻給女人口中的人畫像,同時,他贊許的伸手拍了拍孟茜的肩膀。 孟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邁步走了房間。 她一路來到露臺,那里已經(jīng)蓋上了一層的白霜,孟茜狠狠的吐出一口氣,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身后傳來腳步聲,下一刻,孟茜已經(jīng)被一個guntang的身體抱住,賀子謙敞開大衣外套,將她包裹進去。 “沒想到剛剛恢復(fù)記憶就能這么厲害!”男人輕吻了下她的耳朵,夸贊道:“真讓我不敢相信你就是當(dāng)初那個連約翰·華生都不知道是誰的人?!?/br> “最開始我只是想用女性的角度接近她,誘導(dǎo)她說出真相,可是進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在裝瘋,所以就沒客氣?!泵宪绯读顺蹲旖?,垂下眸子,猶豫了一下之后,緩緩的說道:“不過,我說的話一半是唬她,另一半?yún)s是我的夢。” 賀子謙的微笑驟然僵在了臉上,自從知道孟茜總會以夢的形式回溯記憶,他就無法對女人的夢一笑而過。 “是哪一半?”賀子謙覺得嗓子有點緊,他剛剛站在門外,里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如今孟茜說起,他隱隱希望是后面獻祭的部分。 “強jian的那些!”孟茜看著遠方掛著白霜的樹枝,手指攥著冰冷的護欄,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說道:“那是我在劉丹那里調(diào)查時,在夢魘迷障里看到的場景。我記得你給我的書里寫過,夢魘迷障里出現(xiàn)的如果不是最深的欲望,就是那人心底最恐怖的記憶?!?/br> “在那個夢里,我被人打斷雙手,按在了地上!”孟茜輕描淡寫的說著,身體卻像是想起了夢里的痛苦,輕微的哆嗦了一下,“夢里的人,就是那個淮慕辭!” 賀子謙頓時渾身都僵住了。 如果當(dāng)年孟茜的失蹤是永生會的手筆,那她很有可能真的見過那個變態(tài),她父親是對方痛恨的臥底,如果她一個女孩子落在對方手里,結(jié)果幾乎是可想而知,所以她那時很有可能真的被…… 賀子謙只是這么想一下就覺得心已經(jīng)疼的快不能呼吸了,他僵硬的將孟茜轉(zhuǎn)過來,小心翼翼的吻上女人冰涼的嘴唇。 好半晌,才分開彼此,將她緊緊擁在懷里,用生平最溫柔的聲音說道:“沒事!無論之前發(fā)生或者沒發(fā)生,這一切都過去了!” 作者的廢話:取章節(jié)名字好難……現(xiàn)在我決定放飛自我,不起名字了……嗚嗚~!o(╥﹏╥)o Po—①⑧.¢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