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尸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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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Z大的霧湖旁,已經(jīng)被警戒線圍上來,周圍是一群翹首向里面張望的吃瓜群眾,七八輛停在一旁的警燈閃爍不停,身穿制服的警察進進出出。 霧湖因每日早上水上會自然形成一片水霧而得名,據(jù)說原來有塊石碑立在湖邊,上書“迷?!眱蓚€大字是唐朝時一位狀元親筆,后來十年動亂除四舊的時候被砸了,從那以后就開始叫霧湖。而此刻,霧湖的岸邊,那用水泥涂抹出來的緩坡上,整整齊齊的擺著十二個大號行李箱。 楚辭臉上帶著口罩,手里提著一個十分專業(yè)的法醫(yī)工具箱,身上穿著白大褂,頭上帶著大檐帽,里面穿著一身警服,看上去完全就是個標準的法醫(yī)裝扮。他身旁的姚清雅也是一身警服配白大褂,在他們身后則是個個一身警服的專案組成員。 “是早上晨練的一位老大爺發(fā)現(xiàn)的,說是看到水里飄著一個箱子,以為是哪個敗家孩子扔了不要的,所以用旁邊的竹竿弄上來想拿回去裝東西用,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尸體?!睅返男⌒叹M職盡責(zé)的講述著。 齊國良突然伸手攬住眾人,說道:“子庚,你和小孟還有世杰都別過去了,你去那邊聯(lián)絡(luò)一下技偵,小孟和世杰去和當(dāng)?shù)氐木瘑T拿這些人的信息?!?/br> 三人自然知道組長是照顧他們,于是沒推辭,各自過去做事。 早一步到場的H市法醫(yī)是兩名男法醫(yī),一老一少,他們正在打開第一個箱子,看又來了一隊人,老法醫(yī)立刻皺眉道:“什么情況?我們沒叫支援?。 ?/br> 一旁的負責(zé)現(xiàn)場的刑警隊長急忙上前賠禮:“對不住老趙,這是省廳的專家,我剛才太忙忘記和你說了!” 刑警隊長說完,偷偷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老法醫(yī)皺了皺眉,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但是不能亂了我的工作,不然誰來都不好使!” 這對法醫(yī)是一對師徒,年輕的姓李。老法醫(yī)姓趙,是H市法醫(yī)科的科長,也是Z省法醫(yī)界里資歷最老的前輩,所有人都會給他幾分面子,刑警隊長自然不例外,賠笑著不停的打包票。 楚辭和姚清雅其實并沒有想搶他們工作的想法,只是覺得自然是身份是法醫(yī),自然要有個法醫(yī)的樣子,如今看出對方的抗拒,也沒動手,直接提著箱子走到了老趙他們身邊。 皮箱被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個女孩赤身裸體的蜷縮在里面,四周的縫隙里滿滿都是小石子。她的皮膚已經(jīng)被泡的發(fā)脹變白,但是依舊清晰的看出頸部有一條深深的索溝。女孩面容安詳,并沒有像小說里寫的那樣眼球、舌頭伸出且死狀恐怖,她像是蜷曲在母體中沉睡的嬰兒,柔弱而安靜。 老趙一邊用帶著手套的手撥弄了幾下尸體,一邊對一旁的小李說道:“死者二十歲左右,女性,身上無衣物,頸部有勒痕,所見范圍內(nèi)未見尸斑和其他明顯傷痕……” “是陳妍!”楚辭帶著隔著口罩的聲音有點悶,卻還是肯定的對著走過來的賀子謙說道:“我可以確定,就是她!” “我去,都泡成這樣了你也能看出來?”一旁的張宇翔說道。 楚辭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和賀子謙對看了一眼,然后共同看向了水邊擺放成一排的十二個箱子。 看來,失蹤的十二個女孩應(yīng)該都在這里了。 因為現(xiàn)場實在是不太合適解剖,所以眾人只好將十二個箱子送到了殯儀館。 “這事有點怪!”一旁往下搬箱子的小李對著老趙說道:“人可比水沉,這箱子里還放了石頭,可是它們居然飄在水面上,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 老趙一皺眉,看了一眼同樣在搬箱子的楚辭,若有所指的對著小李說道:“費什么話?干好自己的活兒,有問題的話自然有人解決。” 眾人終于將箱子搬到了指定位置,面前的是一張解剖臺,老趙和小李一起把尸體從箱子里抬了出來,平放在已經(jīng)鋪好的塑料布上。抬動尸體的時候,尸體身體里沾著的碎石嘩嘩啦啦往下掉。一旁自然有人急忙收集好,準備送去挨個檢查。 碎石不大,個個有成年男人拇指蓋大小,楚辭蹲下身拿起來看了看,說道:“是自燃燒過的煤矸石。這里的大小差不多,應(yīng)該是{破碎之后用來鋪路的?!?/br> 一旁,放下尸體的老趙也同時拿起一枚看了下,沒有說話,卻垂下眼。 待把尸體擺好放平,老趙突然一指小李道:“今天你先別碰了,我和這位省廳領(lǐng)導(dǎo)一起解剖。” 楚辭禮貌的一笑,說道:“榮幸!” 隨后他和老趙一起換好解剖服,開始工作。 “尸斑位于右側(cè)身體?!崩馅w說道:“按照尸體在箱子的位置,受害人應(yīng)該是剛死之后不久就被裝進了箱子里” 楚辭在一旁點頭同意,他看了一眼老趙,隨后拿起手術(shù)刀,熟練地切開女孩的頸部皮膚和肌rou,手法熟練且專業(yè),就聽他說道:“索溝下方的皮下組織和肌rou內(nèi)都有片狀出血是生活反應(yīng)。加之她的甲狀軟骨骨折,基本可以斷定她死于勒頸?!?/br> 老趙像是一個檢查學(xué)生實cao作業(yè)的老師,一直站在一旁,看著楚辭一點一點的解刨女孩,漸漸的,他眼中的防備和不信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贊許。 之后的工作無非就是從顳骨巖部出血等征象應(yīng)征女孩死于機械性窒息,除此之外就是檢查會陰部,并排除了她生前被性侵害的可能。 楚辭皺眉看著女孩被打開的胸腔,卻遲遲沒有做縫合,一旁的小李小聲問:“師父,這也看不出什么了,他還在這相什么面呢?” 還不等老趙說話,就見楚辭說道:“她的動靜脈血管有長期被藥物擴張的痕跡,加之剛才的解刨,可以斷定這女孩有嚴重的心臟病。通過剛才的心臟血凝程度的分析,我懷疑她在被勒死的同時正在犯病?!?/br> 小李眨了眨眼,看向老趙,問道:“這個也能看出來嗎?” 老趙心里咯噔了一下,說實話,他全程“監(jiān)督”雖然看出女孩有心臟病,卻沒看出什么被藥物擴張的痕跡和心臟附近血凝程度什么的??墒撬缓靡馑荚谀贻p人面前露怯,于是回頭狠狠的瞪了小李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人家也沒大你幾歲,看看人家這手法和水平,你能學(xué)到一半,我就能安心退休了!” 小李剛想說話,就見楚辭抬眼看了老趙一眼,說道:“您這邊要是沒有什么問題,我覺得可以縫合了!” 老趙連忙點頭同意,于是兩人聯(lián)手很快就將尸體縫合完畢,幾個人一起對尸體鞠了一躬,直起身將這具尸體抬走,走到第二個皮箱前,拉開了拉鎖。 一旁跟著湊熱鬧的小警察剛看了一眼,就沖到一旁吐了。 皮箱里不像剛才那個女孩安詳,而是一具被碎的七零八落的尸體,尸體也是個女性,看樣子應(yīng)該和陳欣差不多,一頭長發(fā)散落在皮箱里,四肢被人砍下,腹部被破開,里面是亂七八糟的一堆血rou,具體是什么幾乎分辨不清。 姚清雅終于忍不住捂著嘴沖出了解剖室,就連一旁的小李也白著臉干嘔了好幾聲。 老趙對著皮箱里的尸體平靜的,說道:“其他幾個都是這樣的,我都看過了!” 楚辭蹲下身體,仔細的看了一遍,伸手拿起里面放著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皺眉道:“連石頭都一樣嗎?” 老趙馬上明白,說道:“一樣,只有最后一個不一樣。是完全不一樣!” 從死法到尸體的處理,甚至皮箱里沉尸用的石頭都完全不同。 “前面幾個對我們沒什么意義了!”楚辭開口道:“最后一個才是關(guān)鍵?!?/br> 他說完,對著老趙抱歉的一笑,說道:“不好意思,看來下面的工作我?guī)筒簧鲜裁疵α?。我得先去和上級匯報一下?!?/br> 老趙雖然有些遺憾,卻還是點頭同意了。 楚辭脫了解刨服,洗了手,走出解剖室的時候,果然看到站在走廊里面色慘白努力深呼吸的姚清雅,他伸手拍了拍,說道:“我有點情況要匯報,這里麻煩你盯一陣子了!” 姚清雅有點抱歉的看著楚辭,點了點頭。 隨即,在Z大會議室里等待結(jié)果的眾人,接到了楚辭的電話,齊國良將手機開了免提,和在會議室里的眾人一起聽著,電話里楚辭嚴肅的說道:“第十二個女孩死法和前十一個不同,并不是獻祭的死法,我懷疑他們在抓到第十二個的時候女孩突然犯心臟病掙扎,他們大概是為了制住女孩所以用繩子勒死了對方?!?/br> “這算是失手嗎?還有你說獻祭是怎么回事?”一旁嘴快的喬歡說道。 “有一種魔修的獻祭是用十三個純潔女孩的靈魂獻祭,借以換來魔王降臨?!饼R國良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是謠言,卻不知道為什么被這么多人崇拜追捧?!?/br> “不錯!”楚辭說道:“據(jù)說,這種獻祭在過程中一定會十分殘忍的折磨女孩,這樣才能達到目的,而且女孩死后她的靈魂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被禁錮在軀體里,而他們會繼續(xù)折磨軀體,據(jù)說只有女孩痛苦至極,才有效果。” “可是最后一個卻不是這么死的!”賀子謙皺眉道:“這似乎說明他們其實只獻祭了十一個?!?/br> “不錯!”楚辭說道。 “可是你不是說女孩都已經(jīng)犯心臟病了嗎?只要他們不救對方不救死定了嗎?為什么還要勒死她?”孟茜不解的問道。 “還有一個問題!”蘇寒緊皺雙眉,說道:“如果是個成年男子,沒理由控制不住一個生病掙扎的女孩,除非除非那個人是個力氣不足的女人!” “陳穎——!” 幾個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作者的廢話:文中出現(xiàn)的醫(yī)學(xué)知識以及道教知識等都是作者查找網(wǎng)絡(luò)資源得來的,可信程度存疑……請勿深究~! Po—①⑧.¢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