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緣7(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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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五名身穿紫微派衣服的少年圍在當(dāng)中,風(fēng)北辭將洛茜護(hù)在身后,橫在當(dāng)胸,道:“各位道友是否有所誤會?我乃是太一門的弟……” 不等風(fēng)北辭說完,一旁的一個少年已經(jīng)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敢動手,自然知道你是哪個!” “你什么意思?”風(fēng)北辭皺眉問道:“我記得太一門和紫微派并無宿怨?!?/br> 這時,為首的一個人站出來,道:“我們也不是要和太一門為敵,可是這次試煉關(guān)乎本門榮譽(yù),還請道友體諒。如果二位交出玉牌,我自然會保你們無事。” “這秘境里即沒有寶貝神器,又沒有規(guī)定勝利人數(shù),你們干嘛非得把別人趕走?”洛茜皺眉道:“再說了,玉牌給了你,我們不是就被傳出去了?這秘境我還沒玩夠呢!” 那人冷哼一聲道:“若是姑娘不愿意自己交出來,我們可就要自己動手拿了!” 說完,他終于撕下道貌岸然的面具,揮劍就刺了過來,不過好在他還算要些臉面,雖然是沖著洛茜說的,手上的劍卻直奔風(fēng)北辭,顯然沒有對付洛茜的意思。 他顯然是個帶頭的,其他紫微派人員一看他的動作立刻會意,于是,五個人組成劍陣,就這樣將洛茜剔除在外,把風(fēng)北辭一人圍住。 風(fēng)北辭雖然劍法凌厲,但是他無心傷人,所以劍招都是一味的退守,本來對方就在人數(shù)上占優(yōu),如今又遇上這么個不想傷人的對手,自然是越戰(zhàn)越勇。很快,風(fēng)北辭的身上就多了不少血口子。 洛茜一面擔(dān)憂風(fēng)北辭受傷,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出手如果不能一招擊中,反而會引起對方注意拖累風(fēng)北辭,一急之下開始在旁邊叫陣:“我說你們紫微派可真不要臉,五個打一個。以后別叫紫微派了,叫無恥派吧!你們師父是怎么教出你們這幫無恥之徒的?你們祖師爺是不是要被你們氣的從墳?zāi)估锾鰜砹??阿辭好樣的,把這幫無恥派打個落花流水……” 不得不說,洛茜這招雖然簡單,卻顯然刺中了這些人的心,他們一直自詡名門正派,平日里也是一副禮讓謙恭的模樣,如今被女人赤裸裸的罵了個狗血淋頭自然心中憋悶不已,本來進(jìn)退得當(dāng)?shù)膭﹃嚲尤宦冻鲆粋€破綻,風(fēng)北辭立刻抓住機(jī)會直接將劍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各位請住手吧!”風(fēng)北辭道:“我無意奪魁,更無意傷人,來這里不過游玩一圈,不會妨礙各位為門派爭光。還請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 為首的少年微微皺眉,將劍反提在手,抱拳道:“既然道友都這么說了,我們也就不難為你們了。請道友放了我小師弟,我們自會離開?!憋L(fēng)北辭于是點(diǎn)頭收劍,誰知他的劍剛一離開那人的脖頸,一旁的一個紫微派弟子已經(jīng)反手就刺了過來,洛茜在一旁看的清楚,當(dāng)時并未多想,直接擋了過去,那人的劍直接刺在洛茜的胸口,鋒利的劍尖從她身上的金絲軟甲上劃過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刮擦聲。 而洛茜雖然身有軟甲卻依舊被劍氣所傷,頓時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肺里的氣似乎都被人打了出去,隨后一口血直接噴了那人一臉。 鮮紅的血液頓時刺紅了風(fēng)北辭的眼睛,少年一把將倒下的洛茜接住,一手劍尖刺出,直接刺穿了對方的哽嗓咽喉。 “四師弟!”為首那人一聲悲呼,二話不說奔著風(fēng)北辭就是一劍,卻見對方不擋不閃,閃著寒光的劍體直接劃過對方的寶劍,劍氣瞬間暴漲,從少年的左眼直接刺出。 這一切都是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其他三人連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而就是他們怔愣的瞬間,風(fēng)北辭的劍已經(jīng)再一次出鞘,直接削掉了另一個人的腦袋。之前被風(fēng)北辭劫持的那位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咽喉已經(jīng)被少年硬生生捏碎了。 剩下的一個嚇得渾身顫抖,他看著地上那個貌似好欺負(fù)的少年緩緩的抬起頭,雙目中一片赤紅,渾身上下黑氣繚繞,猶如地獄來的厲鬼。 “你,你好大的膽子!”那人嚇得橫劍在胸不住后退,卻還是不忘威脅道:“居然敢殺我紫微派門人,你們太一門也太……” 不等他把話說完,少年身上的黑氣頓時化為實(shí)質(zhì),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風(fēng)北辭的眼睛漸漸恢復(fù)原樣,他小心翼翼的將孟茜抱起來,看著一地死不瞑目的紫微派門人,冷冷的道:“傷她者,萬死不足!” 洛茜醒來的時候看到兩人是在一個山洞里,外面天色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少年找了很多東西擋住了洞口,抱著劍靠在墻上閉著眼。 胸口一陣悶疼,洛茜剛要動就被疼的悶哼了一聲,風(fēng)北辭猛地睜開眼,直接竄到她面前,緊張的問道:“哪里疼?” 洛茜重新跌回地上,小口小口的喘著氣,問道:“他們呢?” 風(fēng)北辭眼睛低垂了一下,低聲道:“他們自知惹了禍,跑了!”HаíTаňɡSHūωU(海┣棠書┣屋)●,◤℃OM 洛茜聞到了對方的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眉頭不由得皺緊了。她知道風(fēng)北辭在騙她,對方若是怕惹麻煩就不會截他們,怎么可能一看她受傷就跑沒影了,所以結(jié)局很有可能是…… 行醫(yī)者悲天憫人的天性讓她很想責(zé)備風(fēng)北辭,可是一想到剛才對方欲制他們兩人與死地的模樣又讓她贊同風(fēng)北辭的做法,想來想去,最后索性把這件事放到一邊,不再去想了。 “要不要喝點(diǎn)水?”風(fēng)北辭的聲音極其輕柔,那模樣好像洛茜是個紙糊的,他大聲一點(diǎn)都會被吹破一個窟窿。 洛茜搖了搖頭,指揮風(fēng)北辭在兩人的行李里拿了枚丹藥吃下,可片刻之后,她撫著胸口皺眉不解的道:“奇怪,這丹藥是我練的最好的,怎么吃下去都沒有效果???” “聽說,所有從外界帶到秘境里的藥品功效都只剩下兩成?!憋L(fēng)北辭皺眉答道:“若是你胸口還難受,就再吃一顆吧!” “你當(dāng)這是糖丸嗎?”洛茜躺在地上喘粗氣,突然覺得自己身下的地面似乎帶著溫度,不由得問道:“這是什么地方?是有地?zé)釂幔俊?/br> “不是地?zé)?!”風(fēng)北辭道:“我剛才將火堆點(diǎn)在那里,所以才會發(fā)熱。” 洛茜一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會照顧人的呢!” 誰知對方卻一點(diǎn)都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皺起眉,道:“若真如此,你便不會受傷了?!?/br> “那是我自己沖過去的,與你何干!”洛茜說著,只覺得那兩成的藥力席卷而來,頓時覺得十分困倦,她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我看他要傷你,怎么可能不管!” 少年渾身一震,只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好似脫離了身體,一個一個的飛上了天。 他生來不祥,所有人或是怕他,或是厭他,或是鄙夷他,或是憎恨他,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肯對他如此好,如此關(guān)心他,甚至為他舍生忘死,那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溫暖。 少年眼圈通紅,視線一陣一陣的模糊,淚水不由自主的掉個不停。這是他記憶中第一次落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居然還可以像其他人一樣有眼淚。 他從有記憶以來,便被一個人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山洞里,太一門的門主時不時會給他帶些吃食,并且監(jiān)督他背誦靜心咒,他不許有喜怒哀樂,不能哭甚至不能笑,門主說一切的貪嗔癡都是污垢,他必須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心。 直到他七歲的時候被帶到了太一門之后,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其他的門徒居然并不是這樣,他們會哭會笑,會調(diào)皮搗蛋,原來,門主只對他一人這么要求。那些人叫他木頭、傻子、呆子。他也試過要和他們接近,可是每次都是被大家捉弄。他不解的想跑去問門主,卻意外的聽到門主和其他人的對話。 原來他不但是門主撿回來的孩子,還是一個半魔,一個天生的半魔,所以門主才要求他必須控制情緒和心性,怕他會有一天真的入了魔道。 可他即便一半是魔,另一半?yún)s是人,活生生的人,他也會難過,會開心,會憤怒,會感動,可是他卻必須硬生生將這些本性里的東西壓制住,表現(xiàn)出一副萬年不變的模樣。 少年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盡量讓自己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可壓抑了多年的情感波動根本無法控制的住,最后他開始不有自主的打起哭嗝。 一聲一聲的打嗝聲終于將昏睡中的洛茜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瞇起眼,看到少年整個人蜷縮在火堆旁,哭的直打嗝。 雖然她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哭的這么可憐,可是她還是伸出手,覆上少年撐地的那支手,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別哭,我在呢!我會護(hù)著你的!” 溫暖又柔軟的觸感從手背傳來,帶著他從未感受過的平和安詳,哭聲漸漸止住,少年癡迷的看著女孩的睡顏,這一刻他覺得這輩子什么都可以不要了,能有洛茜這么一個關(guān)心自己的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