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黨藍低著頭對手指,小聲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沒穿過?!笔前?!紅旗自己都納悶,明明這么親近兩人,當年怎么會任她跟別男人跑了。 紅旗叮囑她別泡時間太長,就出去了,他得給小丫頭買替換衣裳,外衣,內(nèi)衣,小丫頭可不好伺候,另外,還得回爺爺那里拿自己行李,也該跟爺爺交代一句,別費勁騙他相親了,他家小媳婦兒有著落了。 紅旗先拐個彎去了專賣店,給藍藍買了幾套衣服鞋子,都是她平常喜歡穿牌子,才回了爺爺那里。 一進門就聽見老爺子吼聲:“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這都到家了,回頭一看,我孫子咋沒影兒了,小劉說你跟他說,出去接個人,接誰啊,誰比你爺爺還重要,你小子不孝,不認趙家祖宗就算了,現(xiàn)連爺爺都不管了?!?/br> 紅旗知道他爺爺脾氣,就是個老小孩兒,自己改姓黨這件事,爺爺每次見了都要說上幾百遍,不過也該改回來了,畢竟他想娶藍藍,就不能姓黨,他不當她哥哥,他要當她男人,丈夫,他們孩子父親。 想到這些紅旗就萬分期待,盼了這么多年,終于讓他看到了希望,紅旗走到爺爺身邊坐下,很認真說:“爺爺,等我回去就把戶口本姓改回來。” 趙 爺爺還以為自己耳背聽差了,他大孫子是要把姓兒改回來?他以為這輩子孫子都姓黨下去了呢,提起這件事老爺子就郁悶,趙家就這么個獨根苗兒,還跟了別人姓, 算怎么回事啊,是,當初兒子對不住紅旗他娘,可紅旗還是趙家孫子,怎么能姓黨呢,可當時紅旗就非要改姓,氣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也沒用,現(xiàn)過去這么多年,本來 還以為沒戲了,怎么心眼兒忽然就活動了。 紅旗看到爺爺那表情,不禁笑了,嘆口氣:“爺爺,當初改姓是紅旗做錯了,我本來就姓趙?!?/br> 老 爺子才不上當,端詳孫子半天,忽然說了一句:“為了黨藍那丫頭?”孫子那點兒心思別管明擺著還是暗藏著,這么多年了,他當爺爺怎可能不知道,要說紅旗這癡 情勁兒也不知道隨了誰,跟他爹可不一樣,就算自己也沒這么死心眼兒過,就認準了黨家那丫頭,守著,等著,這一守就是二十來年??!要是真能成事也行,可那丫 頭都跟別人跑了,他這傻孫子還等著守著,能等到個啥。 這兩年老爺子是越來越怕,怕趙家從紅旗這兒絕了后,傻孫子這意思,是認了死扣,就算那丫頭跟別人結婚了,他也看不開,除了黨藍那丫頭,就沒瞧見他正眼瞅過別人。 老 爺子也實沒轍了才以病危做要挾把他騙回來,目就是拉郎配,逼著孫子相親結婚,跟紅旗說很清楚了,不管如何,先給趙家留個后再說,可這小子說了,不還有我爸 呢嗎,讓我爸再給您生個孫子不就得了,瞅瞅這說是人話不,孫子跟四輩兒能一樣嗎,何況,兒子后面這個老婆,他死不待見,能生出什么好貨來,哪有紅旗可心 思。 可這會兒聽紅旗這話里話外意思,莫不是跟黨藍那丫頭有戲了,紅旗已經(jīng)站了起來:“爺爺,我爭取讓您明年抱著重孫子,藍藍自己酒店呢,我不放心,這會兒得回去?!闭f著上樓收拾了自己行李,提下來。 臨出門,老爺子才回過神來,急忙大吼了一句:“明兒把那丫頭帶回來,又不是丑媳婦兒怕什么,還打算不露面了啊?!奔t旗也笑了:“成,明兒我?guī)е{藍回來……” 作 者有話要說:小兔子剛站出來,莫東煬已經(jīng)上前一步把她抱懷里,莫東煬抱相當技巧,沒擠著她大肚子,也沒弄疼她,可蘇荷就是怎么也掙不脫,動不了,只能嘴里 叫喚:“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好容易逮到兔子,莫東煬怎么可能放下,湊到她小耳朵邊上警告了一句:“還不老實,是想我一會兒狠狠收拾你一頓是不 是?”蘇荷雖然被老爺子話說有了底氣,可下意識還是怕莫東煬,縮了縮身子不敢動了,回過頭來,用可憐巴巴求救目光看著莫老爺子,莫老爺子卻笑格外高興,臉 上褶都跟包子似了,無視蘇荷求救目光,跟兒子說了一句,小心我金孫,蘇荷忽然覺得自己別是被老爺子忽悠了吧! 51五十一回 紅旗回來時候發(fā)現(xiàn),房間里悄無聲息,他腳步?jīng)]停直接走進里間,果然,床上隆起一個鼓囊囊人形,人形棉被外能看到小丫頭發(fā)頂。 紅旗搖搖頭,走到床邊兒坐下,把黨藍蒙頭被子拉下了一些,大約是真累了,或許是找到自己放心了,這會兒睡得正熟,被子把小臉兒捂有點紅撲撲,習慣性一只胳膊擱腦袋下頭枕著,等醒了一定又鬧胳膊麻。 紅旗把她胳膊抽出來放下,給她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把被子蓋好,俯身親她額頭上,挺翹小鼻子,后是微微嘟起小嘴兒,親了半天,小丫頭依舊睡得呼呼,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紅 旗挫敗嘆口氣,手指戳了戳她臉,有些抱怨呢喃了一句:“丫頭現(xiàn)可不是meimei了,你男人面前,還能睡得這么安心,可著全世界就你一個沒心沒肺丫頭?!彪m然抱怨 了幾句,但紅旗還是任命起來,先把自己行李整理了一下,去浴室把黨藍換下來衣服收拾好,外頭衣服叫服務員上來拿到洗衣房,內(nèi)衣他親自動手洗了,晾浴室架子 上,買也洗了。 收拾好了出來,黨藍還睡著,紅旗百無聊賴,索性躺她身邊看著她睡,就這么看著,紅旗都看不煩。 小丫頭睡相,他都數(shù)不清看過多少次了,但現(xiàn)跟以前感覺完全不同,現(xiàn)藍藍是他,不用再偷偷摸摸,也不用再小心掩藏自己感情,她是他女人,這種嶄定位,令紅旗覺得,有種幸福泡泡正心底發(fā)酵,仿佛馬上就要一出來…… 黨 藍也沒睡太長時間,她有擇席毛病,認自己枕頭,即使累也睡不太長,醒過來就對上紅旗臉,紅旗眼,一瞬間,黨藍還以為兩人家呢,愣了一小會兒,才想起他們正 c市酒店,重要是,她跟紅旗已經(jīng)不是以前兄妹,她來找他,同時也認可了不當meimei,那么,現(xiàn)兩人一張床上情形,怎么想怎么曖昧。 而且,以前被她忽略多年,被紅旗隱藏情感,現(xiàn)完全曝露出來,有那么點觸目驚心感覺,紅旗眼底仿佛有一簇火跳躍燃燒著,那是什么?黨藍并不陌生,她有點兒不能適應,也有點害怕,有一種不合時宜害羞。 紅 旗跟前害羞,黨藍覺得古怪而又不合時宜,從小到大,兩人彼此熟悉程度,根本沒有害羞這個詞兒存空間,但現(xiàn)她害羞了,她想逃避,但紅旗怎么可能允許,他等這 一刻等了多少年,多少個日日夜夜,現(xiàn)他不許她退縮,他要讓她知道,她是他女人,他要愛她,拋卻哥哥身份,用男人身份愛她。 “藍藍,我等了你這么久,你不是不該補償我一下,嗯……”紅旗俯頭她唇上輕輕碰了一下,并未深入,而是滑到她耳側跟她說話,他聲音低啞磁性,帶著一種詭異誘惑力,從他唇間噴出熱氣,黨藍覺得灼燙非常,燙她腦袋有些迷糊。 這樣紅旗是陌生,再不是過去那個好脾氣,會無包容退讓哥哥,這樣紅旗令黨藍不可回避感覺到,他身為男人侵略性。 黨藍不知道怎么應付:“補,補償什么?”迷糊中,她聽到自己磕磕巴巴聲音,仿佛沒底,仿佛心虛,至于沒底什么?心虛什么?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 卻聽紅旗輕笑一聲:“補償我愛你這個沒良心丫頭這么久,至于怎么補償,藍藍我要從來只有一個而已,就是你,我要你完完全全屬于我,就今天,就現(xiàn)……”后面紅旗說了什么,黨藍沒聽清,因為紅旗吻從溫柔瞬間轉成激烈…… 他親她唇,親異常激烈,激烈程度,黨藍甚至覺得有些疼,這個吻再不是點到即止,他舌伸了進來,以一種絕對占有而強悍姿態(tài)長驅(qū)直入,他吻,他味道,瞬間填滿她所有感官和味覺…… 黨藍從不知道,溫柔紅旗有這么強烈而霸道時刻,這樣紅旗令黨藍再也不能回避他是男人事實,她也無法回避,因為紅旗已經(jīng)把兩人浴袍剝開,雖然兩人經(jīng)常一張床上睡,但跟現(xiàn)完全沒有可比性。 紅 旗吻熱烈洶涌,沿著黨藍唇角落下,那種guntang溫度令黨藍忍不住顫栗,她有些怕,她怕閉上了眼,閉上眼那種guntang感覺卻加鮮明,紅旗手,紅旗唇,紅旗身上散出熱 度,以及他胸前糾結賁張肌rou,都一再告訴黨藍,這個男人正做什么,準備做什么,他緊繃程度,幾乎已經(jīng)到達極限,即使黨藍閉著眼也能清楚知道。 但紅旗并不急躁,他還親她,唇依然guntang,但開始變輕,很輕,很輕落黨藍身上,胸前,小,腹,然后…… 黨藍忽然睜大眼,急忙去推他頭:“不,紅旗,哪里,不行……”可紅旗這時候哪會聽她,撥開她手,固定住她兩條腿,親了下去……他親相當細致,仿佛時刻注意著黨藍微妙反應,隨著黨藍反應,他吻或輕或重…… 黨藍根本沒力氣反抗,她渾身發(fā)軟,那種極致到來一刻,她覺得自己或許會死,但紅旗怎么會舍得她死,也不許她死…… 她感覺到紅旗進入,那一瞬她忍不住輕喊出聲,卻聽到紅旗她耳邊聲音,像是宣告:“藍藍,你是我了?!比缓缶褪钳偪瘛?/br> 第一次紅旗結束有點早,但黨藍還沒有恢復理智時候,又把她壓身下,接下來黨藍都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就知道被身上男人做了再做,做渾身無力腰膝酸軟,這男人都沒放過她兆頭。 黨藍真覺紅旗是想把這幾十年精力都今天用光,那她還能活著看見明天太陽嗎,黨藍這時候忽然想起,以前自己跟蘇荷還yy過紅旗是個同性戀來著,現(xiàn)想起來自己真挺傻啊。 好紅旗沒打算一次做到死,還是放過了黨藍,酒足飯飽紅旗,心情格外燦爛,本來以前伺候黨藍就跟伺候姑奶奶似,現(xiàn)直接成了祖宗。 抱著黨藍進浴室泡了熱水澡,被折騰散架黨藍,看到浴室里晾內(nèi)衣,那感覺,真是囧了個囧,這男人就不知道避諱點兒。 事實上,紅旗腦子里以前就沒這倆字,現(xiàn)人都是他,不可能避諱了,給黨藍洗澡,吹頭發(fā),甚至擦身體,事事親力親為,做細致周到,而且,那表情一看就是樂其中。 紅旗打點好兩人,把黨藍抱回床上,親了她臉蛋一下,柔聲:“餓了吧,這會兒晚了,先吃粥,明兒我?guī)愠鋈コ院??!?/br> 黨藍點點頭,還是有點不能太正視紅旗,有了親密行為之后,她覺得自己倒放不開了,可想起剛才事,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紅旗,你是第一次嗎?”黨藍其實也不想問,可實憋不住。 剛 才紅旗表現(xiàn)完全可以稱為勇猛,甚至技巧上也無可挑剔,但黨藍還是覺得,他可能是第一次,主要黨藍對紅旗太了解,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他身邊有過除自己之外第二 個女人,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一度以為紅旗是個同性戀,至于同性戀對象,她鎖定正是紅旗發(fā)小兼哥們兒潘岳,還跟蘇荷偷著臆測過這倆人誰攻誰受。 自己主張紅旗是受,因為相比潘岳,紅旗看上去有點偏于陰柔,現(xiàn)才知道自己簡直大錯特錯,就紅旗這股子勁兒,就算是是同性那啥,也該是攻,而且,黨藍私心非常不希望紅旗是第一次,這樣她會愧疚。 黨藍那點小心眼兒,什么時候瞞得過紅旗,從小到大,她眨一下眼睛,紅旗都知道她腦子里轉什么念頭,所以,小丫頭現(xiàn)想法兒,紅旗比她自己都清楚。 紅 旗目光閃了閃,坐回到床前,把黨藍連人帶被子抱懷里,先親了她一口,就麻利兒承認了:“是第一次,所以,你想想自己多對不起我。”見小丫頭垂下頭,紅旗湊 到她耳邊低聲道:“所以,你得補償我,用以后每一分每一秒補償,藍藍,我不苛求你愛我像我愛你這樣,但至少該清楚你是我,從今天起一直到我們白發(fā)蒼蒼,你 都是我一個人,明白不?” 黨藍吶吶說了一聲:“那,那我要怎么做?”紅旗笑了,又親了她一口:“你什么都不需要想,也不需要做,你只要這樣讓我愛你就好,我只有這一個要求而已,不過分吧?。 ?/br> 怎么會過分,黨藍甚至覺得,自己上輩子真是積了不少德,經(jīng)過那么一段失敗愛情之后,還能有個男人肯不計回報愛她,尤其這個男人還是紅旗。 她還沒搞太清,現(xiàn)階段自己對紅旗感情,但她卻清楚知道,自己離不開紅旗,而且清楚,有紅旗愛著黨藍有多幸運…… 作 者有話要說:蘇荷被莫東煬直接抱走了,莫家九個子女,老宅原先給每個人留了單獨房間,一開始是一棟樓里,后來莫東煬嫌地兒小,住著不爽,趕上前幾年有個投 資地產(chǎn)項目這邊兒,就把莫家附近地標下,依著莫老爺子住主樓,前后蓋了九棟小樓,一家一棟,誰來了住誰,互不相擾。他一棟貼近老爺子這邊,所以蘇荷還沒來 得及糾結,就被莫東煬抱進了房間,莫東煬倒還知道估計肚子里寶貝兒,對蘇荷輕拿輕放,可把小兔子放大床上,就開始扒小兔衣裳,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廝接下來 會干啥,蘇荷不就被他折騰受不了才跑出來嗎,這會兒知道老爺子靠不住,忽然就生出一股勇氣來,胳膊腿兒開始踢騰,小嘴里也開始胡言亂語:“莫東煬,你這 樣,這樣,算婚內(nèi)強,jian,對,婚內(nèi)強,jian,我要去告你……” 52五十二回 被小兔子掛了電話,莫東煬也沒生氣,當小兔子跟他這兒使性子呢,他篤定她弟弟這事兒她解決不了,鬧到后還得來求自己,這會兒給她機會不好好珍惜,待會兒再求到他頭上,可得好好想想,要點兒什么福利才行。 莫東煬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太寵小兔子了,以前多乖多萌小兔子啊,看自己一眼都不敢,現(xiàn)都敢跟他大小聲了。 莫東煬敲了敲桌子,瞄了眼那邊古董鐘,等了大約四十分鐘,手機才響起來,他掃了一眼不禁牽了牽嘴角,小兔子是該好好教育了,這是不敢給自己打電話,學會曲線救國了。 莫東煬接了起來,趙明心里有點虛,可還是得說:“莫總,蘇磊事兒解決了……”莫東煬皺了皺眉:“解決了?誰解決?黨紅旗插手了,不能啊,他現(xiàn)不本市?” 不 是莫東煬看不起蘇家,周文昌那個老混蛋不可能會放過蘇家,尤其干系到他那個女兒,所以,如果解決了肯定有人幫忙,莫東煬能想到也就是黨紅旗,憑黨家丫頭跟 小兔子關系,只要小兔子開口,那個戀妹成癡毫無原則黨紅旗一插手,這事也不難解決,只不過,莫東煬不以為小兔子會求黨藍,別看小兔子弱巴巴軟趴趴,可性子 別扭又矯情兒,要不自己也不用這么費勁兒了。 誰知趙明卻說:“不是黨總,是蘇荷高中同學,丁局二公子,趕巧蘇荷案子正落他手里,老同學嗎就幫了個忙。” 莫東煬想了想:“上回丁老爺子過壽,門口立著那個小子,他表弟是不是唐國濤兒子?!边溃w明本來還想隱瞞下唐一杰,所以只含糊說一個丁建國,想著說不準就混過去了,沒想到老大直接就聯(lián)系到唐一杰身上。 趙 明有種直覺,別看丁建國跟蘇荷有說有笑,那個唐一杰看上去有些沉默寡言,可那眼神兒,趙明覺得心驚rou跳,即使車上,他都能感覺到那種男女之間張力,而且, 這個唐一杰也不是孫海之流,弄不好真蘇荷有點啥,就算上學那會兒啥都沒發(fā)生,也指不定是沒得機會,而唐一杰現(xiàn)看蘇荷那眼神兒,那目光,怎么瞅怎么曖昧。 ysyhd 趙明是真怕這倆人有點啥過去,回頭老大眼皮子底下再整出點兒事兒,趙明異常篤定這倆就算互相愛要死要活也沒用,只要老 大不撒手,執(zhí)意跟著摻合,這倆人就是羅密歐跟朱麗葉命,應該說,還不如人羅密歐與朱麗葉呢,老大指定不可能讓蘇荷有殉情機會,哎!自己這想什么亂七八糟。 蘇荷這丫頭是真夠能整事,別瞧著簡簡單單個丫頭,這一較真兒了,跟剝洋蔥似,一層一層就沒完了,這男人是一會兒一個,就沒消停過。 剛想到這兒,就聽老大問了一句:“是不是丁家那小子暗戀小兔子,這高中同學都多少年了,一眼認出來不說,還幫了這么大個忙,周文昌那老混蛋可不地道,讓他認頭了事不太容易?!?/br> 趙 明愕然,怎么也沒想到老大直接就想到這上頭去了,說實話。趙明真不覺得蘇荷長得多漂亮,頂多就算清秀,直到這會兒他都不明白,怎么就入了老大眼,老大挑剔 可是出了名兒,可到了不起眼蘇荷身上,不知怎么就開始隨和了,有那么點兒生冷不濟意思,那些手段使出來,趙明現(xiàn)想起來都覺良心不安,可老大不是一般人,口 味變化大點兒也不稀奇,可作為普通男人,實無法對豆芽菜兒一樣蘇荷產(chǎn)生什么向往。 依趙明看,蘇荷這丫頭整個就一未成年,個頭小,臉小,反正渾身哪兒都小,當然,趙明也只看得見個頭跟臉兒,主要蘇荷平常穿著根本顯不出身材,所以趙明憑借臉跟個頭臆測,里頭也沒啥想頭,所以,他覺得老大實有點想多了。 可忽又想起唐一杰,就算老大是神級人物,那個唐一杰也絕對算得上前途遠大少年得志,不也看上了蘇荷,或許是天黑自己看差了!對,看差了。 趙明決定就當自己看差了,主要老大要知道,事兒就大了,反正能瞞就先瞞著吧,以后就看蘇荷自己運氣了,想到此,忙說:“我瞧著不像,上回丁家老爺子壽宴,他身邊不是有個女朋友嗎,還是潘家小女兒,聽說兩家訂婚了?!?/br> 經(jīng)趙明一提醒,莫東煬才想起來,是有這么回事,看來小兔子有點兒傻運氣,自己想守株待兔沒戲,小兔子一點兒自覺性都沒有,真抓回來好好教育教育,讓她清醒知道,哪兒才是她窩。 想到此,跟趙明說:“你讓她明兒來東煬辦辭職手續(xù),不來話,我就把她人事檔案燒了?!?/br> 趙明放下手機,心道這丫頭還真是沒事找事,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干脆從了老大就算了,非得折騰,要真能折騰出去也行,問題不是沒戲嗎,而且,老大又不是什么好人,逼急了可不管什么卑鄙下流,只要能達到目,什么招兒都使出來,后倒霉還不是她。 趙明給蘇荷打了手機過去時候,蘇荷正跟唐一杰坐河邊兒大排擋里,就他們倆,丁建國剛到兒地兒,就接了個電話,說所里又來了個急案子他得回去,扔下他們就走了,所以現(xiàn)就剩下蘇荷跟唐一杰,找地兒還是河邊兒。 就算蘇荷不想多想,也有點兒忍不住,尤其這樣夜晚,這樣徐徐拂過夜風,微微側頭,河岸邊兒燈火映河水里閃閃爍爍,岸邊搖曳著不知名野草,都一再讓蘇荷想起了那個高中畢業(yè)夜晚,而且,她對面還是唐一杰,唯一缺只是記憶中星星點點如夢一般美麗螢火。 蘇荷忍不住抬頭,卻對上唐一杰目光,他目光跟記憶中重疊起來,蘇荷有點怔愣,這些年她做過多少次夢,夢到過多少字這樣目光,深邃晶亮卻又帶著淡淡憂郁,就像夜色下河水,他眼底落進燈光,仿佛有著千言萬語,只可惜她一句也讀不懂罷了。 “呃,今天謝,謝你……”蘇荷想了很久,還是吐出這么一句來,話一出口,蘇荷就低下頭,她覺得自己笨嘴拙舌,連句謝謝都說磕磕巴巴。 唐一杰卻道:“其實我也沒幫什么忙,而且,你已經(jīng)說了一路謝謝了,蘇荷我們是老同學你忘了吧!” 怎 么可能忘,直到現(xiàn),蘇荷都還記得當年那個帥氣清俊大男生,現(xiàn)那個清俊大男生長大了,成熟了,比過去帥氣,出色,就算他現(xiàn)就坐自己對面,蘇荷依然能覺察出兩 人之間那種鮮明而遙遠距離,從過去到現(xiàn),他始終是她需要仰視才能看到人,虧了自己剛才還胡思亂想他對自己有意思。 想到此,蘇荷不禁搖搖頭,她是被黨藍胡言亂語給洗腦了,這是唐一杰?。「咧腥隉o數(shù)女生心中王子,怎么可能會對自己有意思。 “蘇 荷,是不是我長得很難看?”唐一杰忽然說了這么一句,蘇荷楞了楞,幾乎立刻反駁:“怎么可能?”“既然不難看,你為什么不看我,總是低著頭,每次都如此, 我記得上高中那會兒你就這樣,哪怕是交作業(yè),也是低著頭放到桌子角,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長得太難看,致使你不愿意抬頭看我?!?/br> 蘇荷急忙抬起頭看著他,卻發(fā)現(xiàn)他眼里促狹笑意,蘇荷臉騰一下紅了,唐一杰笑了一聲:“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咱們高中時候教導主任?!?/br> 蘇荷腦子里想起那個長著一張馬臉金魚眼異常嚴格教導主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唐一杰把菜單遞給她:“既然我長得不會影響你食欲,那點菜吧!” 蘇荷看了看菜單又遞回給唐一杰:“上回就是你請我,這回你幫了我這么大忙,該我請,你點吧?!?/br> 唐一杰倒沒再客氣,其實也沒什么可點,丁建國帶他們來大排擋,就是烤羊腿,要了只小一點兒,唐一杰沒點酒,要了一壺菊花茶。 蘇荷越來越覺得唐一杰比上高中那會兒健談多了,想起他工作,也就見怪不怪了,唐一杰說了很多高中時趣事,漸漸蘇荷放松了下來,其實她覺得自己挺可笑,就算暗戀唐一杰,可畢竟是高中時候事兒了,這都多少年了,自己還緊張個屁,尤其兩人根本不可能。 蘇荷剛稍稍放松,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掃了眼,看見趙明兩個字,立刻渾身僵直,咬著唇猶豫接還是直接關機。 唐一杰疑惑打量她臉色:“怎么不接,是sao擾電話嗎?” “呃,不,不是?!碧K荷站了起來:“那個我先接個電話?!蓖沁呑吡藥撞?,捂著手機接了起來,她不想讓唐一杰知道她跟莫東煬糾纏。 趙明也沒廢話,直接把老大話說了一遍,然后就掛斷了,蘇荷就算沒脾氣也差點氣死,莫東煬這混蛋,簡直就是無賴嗎…… 作 者有話要說:小兔子一句話把莫東煬給逗樂了,真是有日子沒收拾小兔子了,這膽兒都成熊膽兒了,都敢告他了,莫東煬倒是放開了她,蘇荷飛速縮進床里,抓起被 子蓋自己身上,這個老色狼脫衣服倒。莫東煬坐床上,翹起二郎腿兒,陰沉沉笑了:“婚內(nèi)強jian,告我?用不用你老公給你找律師,東煬律師團借給你用怎么樣?讓 我老婆去法庭上過過癮也沒什么?”“你無恥不要臉。”蘇荷氣抓起一邊抱枕扔了出去,莫東煬接手里笑了一聲:"都結婚這么長日子了,你不早知道你老公什么德 行,無恥不要臉我都當我老婆表揚我了,你是自己乖乖過來,還是讓我過去抓你過來,讓你男人消了氣,什么都好說,不然,后果你是知道。”蘇荷咬著唇瞪著他, 眼睛眨了眨:“你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嗚嗚……說著金豆子就下來了,哭那叫一個委屈,跟莫東煬真把她怎么滴了似…… 53五十三回 唐一杰若有所思看著蘇荷,自從接了電話,她明顯有些不對勁兒,或者可以說心不焉:“聽說你們公司并入東煬集團了?” 蘇荷聽到東煬集團四個字,立馬警醒起來,她抬頭看著唐一杰,略有些心虛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唐一杰目光閃了閃:“東煬集團事可沒有小事,雖然莫東煬作風一向強悍,但并購你們公司動作引起了外界諸多猜疑?!?/br> “什 么猜疑?”蘇荷下意識追問,唐一杰用刀叉把烤好羊腿切了一些下來,放到盤子里,推到蘇荷跟前,笑著說:“看來你不關注八卦,東煬集團之所以有如今規(guī)模,雖 然得意于機遇跟背景,但多是莫東煬這個人能力跟決策,曾經(jīng)有個商圈朋友跟我說,莫東煬就是一個魔鬼,只要認定就一定要弄到手,無所不用其極,他說這輩子希 望永遠也不要遇上這樣對手,因為毫無勝算,不過,他也自嘲,莫東煬瞧不上他手上公司,說白了,做莫東煬對手,也得夠格才行,你原來所云裳,能入他眼真算奇 跡。” 說到此,笑了一聲:“也因此,有諸多八卦傳出來,可笑一個,是他看上了云裳里女職員,然后以公謀私,你說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