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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禰衡大聲道:“你們想要公平,本人給你們一個公平,既然你們認(rèn)為本人和高德贏了不算,那就讓安公子出馬會會你們最強(qiáng)的戰(zhàn)馬……”禰衡示意劉協(xié),劉協(xié)跨馬奔出,片刻后回到原地,禰衡大笑,“我說過,我們挑戰(zhàn)你們軍中最強(qiáng)的戰(zhàn)馬,各位請看,你們挑選出來最強(qiáng)的戰(zhàn)馬還在路上,我們已經(jīng)跑到終點!” 剛在參賽的戰(zhàn)馬仍在路上溜達(dá)。 張凌似要暴走,親兵遞過來一竹簽,張凌一眼掃去,陡然笑容滿面,咬著牙嘿嘿一笑。 “禰大才子計謀無雙,本來只是聽聞,如今一見,更勝聞名,果然是謀略無雙,本將領(lǐng)教了……放人!”張凌迅速回到內(nèi)帳,看到一人,此人年約不足二十歲,士子鮮衣,無須白眉,眼色陰狠,士子搖搖頭,道:“劉表甚是器重禰衡,此刻不宜動他,但劉表雖然自表忠心,但已有擁兵自重之嫌,禰衡跟他的師傅孔融一樣,忠于漢室食古不化,終有被劉表見棄的一天,所以此人不足為慮!”張凌不懂,但頻頻點頭。 話不投機(jī),三人上馬,與老把式的馬車一同轉(zhuǎn)回油鋪,老把式一臉冷汗,不住伸出大拇指,然而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能在軍營中來去自由,敢在將軍面前談笑自如,這等魄力,絕非凡人敢為,這個東家到底是何許人? 西街上已經(jīng)搬空,偌大的街上只有油鋪和萬德糧店孤零零的極是蕭瑟。 人員卻是極多,足有三五百人,層層圍著油鋪,以為又有人搗亂,正要驅(qū)趕,卻有黃射迎上禰衡,夸張道:“這回你們發(fā)財了,經(jīng)過今天這一鬧,全樊城都知道西街有個‘天下第一香’,不但敢于蔡家作對,做的香油更是人間絕味!” 原來如此,福禍相依,安知后來! 劉協(xié)坐在馬上,抬頭看去,人圈中間,油鋪門口層層疊疊,兩個俏麗的侍女忙的應(yīng)接不暇手忙腳亂,只聽到“一百錢、二百錢”嚷嚷個不停。 劉協(xié)大驚,問道,“芝麻油多少錢一兩?” “一百錢一兩啊,怎么了?”黃射不解。 “這個妮子,現(xiàn)在rou油五百錢一兩,芝麻油乃新生事物,至少一千錢,先賺了士子大族一筆,再逐漸降價普及百姓……”劉協(xié)心中苦笑,卻不敢明說,黃射和禰衡都是士子大族,聽到他的這個理論還不空前反對。 劉協(xié)只得說道:“一百錢就一百錢吧,賺到手里的銀子,她又仍出去……香油!”他突然想到,還有一個香油沒有出品,這個可是賺錢的大頭,趕忙與禰衡、黃射大喊,“今日已晚,明日請早”,里面的呂青奴令人配合,驅(qū)趕完人群,劉協(xié)劈頭就問香油是否買賣,得到否的答案,劉協(xié)這才長呼一口氣。 “香油價格多少?”呂雯兩眼小星星,芝麻油定的便宜是她的主意,但銷售這么火爆,香油比芝麻油麻煩,肯定價格高,但原料卻是一樣,肯定賺翻了。 “免費!”劉協(xié)沒好氣的說?!?/br> “免費?”一圈人都大驚,禰衡、黃射和高德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最相信劉協(xié)的呂青奴都感覺不對勁。 劉協(xié)趕緊解釋,“先免費三天,供應(yīng)給各種詩會、琴會、酒會,等他們發(fā)現(xiàn)香油的妙處,每一兩五兩銀子,概不還價!” “我靠!”黃射爆了一句粗口,眾人目瞪口呆。 五兩銀子一兩香油,折算起來,一兩黃金才能買二兩香油,簡直就是生產(chǎn)金子! 高德心道,販馬生意冒著百十人的生命,跨千山萬水,才賺多少錢,這么一個小店,一天就算生產(chǎn)十斤香油,就賺五斤金子,相當(dāng)于一匹戰(zhàn)馬了,這是什么概念? 黃射的想法最靠譜,趕緊將呂雯娶到手,連人帶錢帶生意,全都是他的了,想想都覺得幸福,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 眾人回到客棧,高德洗凈臉面,換了衣服重新相見,討論馬匹的索取之策,劉協(xié)從販馬仆從的口里聽出不少味道,這些人畢竟是老百姓,看到如此兇險,萌生退意,喝酒時嚷嚷著想家,劉協(xié)主動讓高德帶人回轉(zhuǎn)安邑,現(xiàn)在不是販馬的季節(jié),正好讓伙計們好好休整一段時間,陪陪家人,高德也不客氣,紅梅有交代,劉協(xié)的決定一定要服從,于是拿出此次販馬的各種文書,交給劉協(xié),言明明日一早啟程,消息傳到樓下仆從,歡呼聲差點掀翻眾人。 呂雯姐妹抱著今天的銀錢嘰嘰喳喳,興奮地數(shù)來數(shù)去,呂雯也不讓秦鐘摸錢,氣的秦鐘眼淚啪嗒亂掉。 其實也沒有賺多少,一萬多錢和銀子十二兩,只不過畢竟是自己親手創(chuàng)造的銀子,一不偷二不搶,呂青奴過幾年清苦日子,只覺得眼花繚亂,呂雯則不同,她做了山賊每次搶錢都有負(fù)罪感,這次賺來的錢干干凈凈,自感驕傲,大呼小叫地鉆在錢堆中不起來,等到激情發(fā)泄后,便一頭扎進(jìn)呂青奴的懷里大哭,說道乳娘要是知道她能夠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指不定多高興呢,趕明回頭將乳娘接過來,一同享享清福。 得知高德明日要走,趕忙召集山賊商議,光桿一條的山賊都愿意跟著呂雯留下來,有四個有家小的山賊都有些期期艾艾,呂青奴道:“山賊畢竟是昧良心的勾當(dāng),既然自食其力,就絕不做山賊。有愿意回去的,自不阻攔,回頭發(fā)遣散費;愿意來襄樊的兄弟,等回頭接乳娘時,帶家屬一同接過來,我們一同在襄樊安家立業(yè)!”說的豪氣沖天,幾個山賊眼中閃動希冀。 只有一個明確回去,其他的猶豫半天,各自修書一封,捎回山寨,兩個小侍女也寫信捎回家里,給家人報平安,讓家人稍安勿躁,回頭賺了錢,一同接到襄樊。 反正都不識字,由呂雯、呂青奴代筆,為兄弟們寫家書,呂雯令修書一封,讓二頭領(lǐng)給途中死亡的嘍啰家屬開兩倍的撫恤。 高德的隊伍中有十二人留下來,這些本是紫鵑安插的兵士,目的就是保護(hù)劉協(xié),當(dāng)然不會跟他們回去。 呂家姐妹和高德這邊安置回程諸事,分配盤纏,那邊禰衡拉住劉協(xié),低聲誘惑道:“今晚是馬家的鯤鵬詩會,以公子大才,必然引眾多名伶青眼相加,不如我們一同前去,可好!” 第一〇八章名士萎靡生活(一)[本章字?jǐn)?shù):2214最新更新時間:2013081800:18:13.0] 人才凋殘??! 走了高德,只有禰衡一人相助,連個打嘴仗的人都沒有,呂家姐妹都是待栽培的人才,還不能獨擋一面,他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知道天下大勢卻無法掌控細(xì)節(jié),終究走不出太遠(yuǎn), 細(xì)節(jié)決定成?。?/br> 走到如今,劉協(xié)方知最大的軟肋,就是細(xì)節(jié)。他知道呂布在歷史上是兵敗被殺,但細(xì)節(jié)如何,無法得知,如果想從曹cao手下救出呂布,更是無從下手,如同你知道地球是圓的,但絕找不到圓心一樣。 哪怕你是攜華夏五千年文明穿越而來,也抵不過當(dāng)世大儒的人情世故,漢末就是士族的天下,任何一個皇帝沒有士族支持,位置一定坐不穩(wěn)。 不管曹cao還是袁紹,都是在人情世故中長大,在酒桌上結(jié)識各路名士,在青樓探討天下英雄,從而得知天下動向,做出正確的選擇。 譬如諸葛亮,若是在草廬中閉門不出,何以能有天下三分的判斷,稍微看點史書的都能找出,諸葛亮與其他名士一樣,雖是居于草廬,但經(jīng)常外出,以至于短則三五日,長則半月,留戀于士族的詩會、酒會、辯論會中,耳聞目染,集思廣益,方有天縱奇才。 在劉協(xié)眼中,諸葛亮與張松沒什么不同,都是當(dāng)世名士,諸葛亮居于荊州,為劉備謀劃奪取荊州,張松居于益州,抱地圖送給曹cao,可見無所謂忠誠,在他們心中,期望是的一展胸中抱負(fù)。 劉協(xié)更佩服禰衡這類人,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赤膽忠心,在漢末絕無僅有。 然而眼下缺謀士。 單論人才,禰衡屬于進(jìn)攻型的謀士,董昭和荀彧屬于防守型的謀士,而現(xiàn)在,他需要一個兼有進(jìn)攻和防守,同時能有奇思妙想的謀士,劉協(xié)扒拉了整個漢末,能夠具備整個條件的,只有被龐德公稱為鳳雛的龐統(tǒng)。 此人榮辱不驚,也是狂傲不羈,一身智謀堪比鬼神,而且忠心護(hù)主,就這一點,足矣打動劉協(xié)的小心肝。 武將奇缺! 詩會、酒會,這些場合是結(jié)交名士大將的地方,禰衡看不起的人才,不一定對劉協(xié)無用,至少先物色幾個打醬油的謀士和武將,當(dāng)然,能找到獨當(dāng)一面的最好。 禰衡邀請劉協(xié)參加詩會,劉協(xié)欣然應(yīng)約。 劉協(xié)沒有得到鯤鵬詩會的邀請函,只能作為禰衡的伴讀士子前去赴約,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伴,禰衡對劉協(xié)的作風(fēng)已經(jīng)了如指掌,更兼本身就傲視天下于無物,就算劉協(xié)是皇帝,也泰然自若,此舉劉協(xié)深以為贊,選擇禰衡一同出來是對的,如果選擇荀彧,哪里會有這等無拘無束的境界。 劉協(xié)抱著相親看女婿一樣的心情來參加鯤鵬詩會。 馬家是荊州望族,世居宜中,在襄陽置辦有別業(yè),坐上馬車倒舟船上岸,來到襄陽馬家的府邸,門口相當(dāng)?shù)驼{(diào),龍門角樓下兩扇漆黑大門,莊重沉穩(wěn),門上掛了一個牌匾,用隸書寫著“詩香傳家”四個字,連同門口站著的僮仆也是綢緞加身,顯然是望族的一貫做派。 “中原名士禰衡禰正平!” 見過禮帖,僮仆高聲宣叫,登時有人熱情奔出,士子鮮衣,無須白眉,見到禰衡深深一拜,“禰大才子能夠光臨鯤鵬詩會,馬家不勝榮幸之至!” 禰衡禮節(jié)做的很到位,“禰某慚愧,本想準(zhǔn)時赴約,但劉荊州有事商議,故來遲耳,望孟常不予怪罪!” 馬孟常,不就是馬良嗎? 劉協(xié)抬頭望去,來人眉毛中的白毛如貓眉上的斑點,乍然看去,好像多了兩只眼睛,果然是天生基因變異。 荊州有言,“馬氏五常,白眉最良”,說的就是馬良,歷史上此人有才,卻沒有什么建樹。 “哪里哪里,正平來的正是時候,衛(wèi)平請了荊門的三個當(dāng)世撫琴名家,正在獻(xiàn)藝,請速速一睹為快!” 二人相視大驚。 眾里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哈,監(jiān)控多日不見衛(wèi)平的蹤跡,一出門就被驚喜砸中,看來今天的運氣非一般的好! 二人心有默契,輕快越過照壁,馬良緩一步跟上,臉色陰沉。 劉協(xié)和禰衡卻不知馬良與騎兵營中的偏將軍張凌友善,今日禰衡在校場賽馬之謀,一句不落聽在馬良耳中,最后讓張凌停手,也是馬良的意思。 頃刻,馬良換了一個誠實的笑容,跟在禰衡身后,進(jìn)入大門。 琴聲悠悠傳來。 過了門,陡然眼前一亮,雖是傍晚,但馬府中燈火通明,一面照壁墻,畫著五匹騰飛駿馬,在草原之間恣意馳騁,遠(yuǎn)處有巍峨高山初露冰山一角,寓意深刻。 轉(zhuǎn)過照壁墻,迎面香氣撲鼻,如入深山幽境,登時心胸開闊如天地一般,劉協(xié)不由深深吸入一口,雅致有容,竟是花園一座,綠枝有花骨朵點頭,上有亭臺水榭兩座,下有綠水繞波,讓人一見便敞開心靈,琴音也飄渺如仙樂一般沁人肺腑,這就是別業(yè)的好處,寄心情于山水紅花中,不像祖業(yè)一樣紅墻綠瓦格調(diào)莊重。 看到此處,劉協(xié)一邊感嘆建造院子的匠心獨具,一邊油然想起洛陽廢墟,想起趙義領(lǐng)著族人在廢墟上重建舊都繁榮,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位公子何故嘆氣?”馬良本不愿理會這個寒士,不過看到劉協(xié)經(jīng)過花園嘆氣,心中有些奇怪,如果料想不錯,應(yīng)該是不常見花園或者沒有見過這等魅麗的花園,故有此一問,想聽到一句奉揚。 劉協(xié)此時不知馬良是敵是友,但卻猜出馬良問話的用意,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誠懇夸贊道:“花園兼有江南景色,又有中原氣勢,加上照壁上的塞北五馬獵風(fēng),想必花園的主人身居斗室,看似屬意山水之樂,卻心懷中原,有馬踏天下之志,假以時日,絕非池中之物,若有機(jī)緣,定然見風(fēng)化麟,馳騁九天,可喜可賀!” 一番話說得禰衡眼含異色,馬良張大了嘴巴,片刻才從呆滯中醒悟過來,此花園的設(shè)計便是他規(guī)劃,取會籍、洛陽、涼州三處精華,照壁上五匹馬,更寓意馬家騰飛,這等心思若是沒有去過洛陽、涼州,看不到那種王族霸氣和疆土萬里的壯闊,是絕不會有此眼光視野,但觀此人不過十五六歲,未必是游歷天下的士子,從劉協(xié)從容無害的目光中,卻又不像吃喝詐騙之徒,再看禰衡,隱隱有欣賞驕傲之意,能得到禰衡這等天下狂生的欣賞,定然非乏乏之輩,登時收起輕視之心,躬身問道:“請問大名?” “不才,洛陽安步!” 第一〇九章名士萎靡生活(二)[本章字?jǐn)?shù):2667最新更新時間:2013081900:43:52.0] 琴聲由緩轉(zhuǎn)急,如萬軍馬蹄,琴聲高昂時分倏然兩聲單鳴,如晚來歸鳥投林,琴音戛然而止,廳臺上一個女子雙手撫琴,雙眼微閉,仍在迷離之中。 “啪啪啪!” 意外響起三聲掌鳴,叫醒留戀的女子和臺下四十多個名士。 “誰,……”馬謖大喝,等看清來人,高高揚起的手輕飄飄落于案臺,生生將后半句吞了回去,此人辯才天下無雙,搞不好自取羞辱。 女子嬌軀一震,雙目凄然,兩粒淚珠已經(jīng)掛在兩腮,昏黑的晚色中,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夢中相會的男子緩緩走來,襄樊的名士驚詫和隱忍,證明了年輕人的狂傲不羈卻無人能擋,這是他心中的英雄,男子隨便一站,強(qiáng)光紛紛避開,女子在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婷婷而立,心中卻叫道:羅嫣兒啊羅嫣兒,每次見到他便如此失態(tài),難道此生真?zhèn)€無救了! “禰公子!”羅嫣兒淚眼相視。 禰衡一把手,已經(jīng)牽住羅嫣兒的小手,哈哈大笑。 “羅嫣兒,天涯何處不相逢,我們又見面了!” 劉協(xié)再吃一驚,禰衡跟羅嫣兒有大大的一腿啊,漢末時,能夠拉住女子的手,說明這一腿還不是普通的深! “禰衡,當(dāng)著襄樊名士的面,就別丟中原名士的臉行不行?”一個短須士子看不慣禰衡的無禮,憤然喝道。 劉協(xié)趕緊找一個空位置跪坐,省的跟禰衡靠的太近,被牽連進(jìn)去。 禰衡無視指責(zé),拉的更緊了,左右端詳。 “嫣兒,琴聲有幽怨之意,與以往的清明大相徑庭啊?” “公子不知,琴音即心音,自公子走后,妾無日不思念公子,琴也跟著思念啊!” 兩人互訴分離之苦,劉協(xié)都有點看不下氣,秀恩愛回家秀去,大廳廣眾之下,太不把襄樊名士放在眼里了。 “你們這對jian夫**,丟盡了中原士族的臉面……”剛才發(fā)聲的士子被忽視,起身大罵。 禰衡猛然轉(zhuǎn)身掃去,冷哼一聲,場中大都是襄樊名士,知道禰衡性子性子,登時閉口禁言,不沾染這場辯論,因為必然的結(jié)果,是禰衡的對手羞怒而退,都冷眼旁觀。 “請問崔琰崔名士,你一再說給中原名士丟臉,不知如何丟臉?” “我輩遵循孔孟之道,須知‘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如今你在大廳廣眾之下,牽拉女子之手,做出無禮之舉,我們皆親耳聽到,親眼看到,這不是丟中原名士的臉,又是為何?” “請問足下說親眼看到,豈非‘非禮勿視’?” “你,……!” “足下說親耳聽到,豈非‘非禮勿聽’?” “你,……中原豈有你這等狡辯之徒!”崔琰是循禮之徒,豈能是禰衡對手,然而明明是非禮之舉,竟然被污蔑成他非禮,登時氣惱,大聲指責(zé)。 “哈哈哈!”禰衡暢快大笑,“羅嫣兒乃是會籍cao琴第一大家,自蔡琰蔡昭姬失蹤后,羅嫣兒大家自認(rèn)第二,有誰敢說第一,崔琰大家也是cao琴名手,敢不敢自稱第一?” “我等皆以詩書傳家,cao琴以自娛,豈能與青樓女子相比!”崔琰理直氣壯。 “連一個青樓女子都不敢相比,你能做中原名士嗎?話說回來,你有本事做一次jian夫**,勾搭一個‘天下第一’讓我羨慕一次試試,如果不行,就別在這里看著別人眼紅,惹襄樊名士笑話!” 崔琰氣的胡子亂抖。 “想我中原名士,獨占江南第一美女,這等羞煞江南眾多美男的豪情壯舉,身為中原名士,驕傲猶且不及,豈能自甘丟臉!” 崔琰幾乎氣死,滿席襄樊名士頓時哭笑不得,這矛頭一轉(zhuǎn)已經(jīng)轉(zhuǎn)到在座的所有荊襄士子,不過他的言辭非常巧妙,說的是美男子,而不是名士,讓眾人欲反擊卻找不到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