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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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廚泉所過之處,沒有熱烈的歡迎,民眾警惕地看著這支敗兵,民心悄悄發(fā)生著改變。 烏茲受降,麴義嚴(yán)令,居民與官兵秋毫無犯,烏茲居民歡天喜地迎來達達鐵木。 都尉府爐火通紅,笑聲不斷,達達鐵木進行戰(zhàn)后賞賜,激勵將士再立新功,主座當(dāng)然是達達鐵木,左右分坐將領(lǐng),麴義和莫問坐在首座,下首坐了拓日卡蘭和阿羅拉,將校分列,達達鐵木幾個兵營管事陪于末尾。 達達鐵木先聽收尾的戰(zhàn)役,拓日卡蘭稟告:耶律光聽說呼廚泉潰逃,丟下兩千步兵,帶著一千騎兵迅速逃離,沿途丟下大量兵器輜重,他追出三十里,方緩緩回頭,若不是顧惜馬匹,定然殺他個片甲不留。 朱奪沒有穿盔甲,抱著捆扎的臂膀簡單稟告:耶律光的兩千步兵堵在山道上,全部投降。 麴義一句話:烏茲投降。 “賈巴爾戰(zhàn)死,追封為左谷蠡王,拓日卡蘭封為左大將,阿羅拉封為右大將,余下有功將士俱按功勞簿,覲見封賞。” 侍女的宣示揭開了封賞大會,拓日卡蘭跪倒聽封,然后一個個將士魚貫而入,由達達鐵木親自封賞,直到兩個時辰過去,五百多將士方封賞完畢,達達鐵木的額頭微微見漢,麴義和莫問相互提醒,莫問數(shù)次躬請停止封賞。 “翁主懷有身孕,親臨大戰(zhàn)已經(jīng)鼓舞了全軍將士,封賞宣讀即可,不用一個個覲見!” “身為達達鐵木部族首領(lǐng),一定要言而有信!”達達鐵木堅持,紫鵑趕緊令人置軟紗于胡床,并多預(yù)備溫水隨時為達達鐵木擦洗。 同時犒賞三軍,五日從無間斷,戰(zhàn)場上傷亡的戰(zhàn)馬足有兩千多匹,宰殺埋鍋蒸煮,烏茲城周圍四座三座軍營rou香飄揚。 莫問和麴義不屬于羌胡部族,理應(yīng)由劉協(xié)進行封賞,達達鐵木無法,將烏茲的銀錢取出,重重封賞兩位將軍和將士,莫問和麴義隨即分派給手下將士,絲毫不貪功。 更大的戰(zhàn)功近在眼前,這點戰(zhàn)功安在達達鐵木頭上,不但是皇帝的意思,也是形勢的需要,莫問和麴義畢竟是漢人,羌胡絕難服從外族統(tǒng)領(lǐng),達達鐵木是老單于的女兒,爭權(quán)中處于勝利的一方,立刻就會產(chǎn)生效應(yīng),只要不發(fā)生大的震動,呼廚泉的位置遲早是達達鐵木的。 而且戰(zhàn)斗剛結(jié)束,達達鐵木和莫問就急急修書一封,發(fā)回夏陽報知安敦,由安敦私密途徑傳給皇帝。 “咳咳……問問我夫君什么時候回來?”達達鐵木輕輕撫著已經(jīng)掩蓋不住的肚子紅著臉加了一封密信。 戰(zhàn)報發(fā)回膚施的同時發(fā)往北方四郡和周圍各個縣城,詳述達達鐵木的治國方針政策。 膚施的治理效果早已聞名遐邇,早已成為羌胡的傳奇,信件發(fā)出,近處幾個縣城首先殺了呼廚泉任命的官員,宣布?xì)w附達達鐵木,消息傳到烏茲,莫問和麴義立刻意識到機會來了。 “翁主大喜,羌胡人心已經(jīng)向翁主傾斜,機會瞬息即逝,請翁主坐鎮(zhèn)烏茲都尉府,我軍即刻北伐,一舉平定北方四郡,活捉呼廚泉,統(tǒng)一羌胡!” 時不我待,莫問點兵召將,收編呼廚泉和耶律光的兵將之后,現(xiàn)在的兵力兩萬六千,騎兵七千,步兵一萬九。 拓日卡蘭和阿羅拉任先鋒大將,北伐四郡,莫問帶領(lǐng)大軍隨后跟上,麴義領(lǐng)五千步兵坐鎮(zhèn)烏茲,北接膚施,遙領(lǐng)天水、鴻門四縣,西邊控制長城,同時訓(xùn)練騎兵,重建被打殘的盾弩營。 盾弩營只剩三十三名,傷兵近一半,全部升為校尉,有統(tǒng)兵能力的領(lǐng)軍,沒有領(lǐng)兵能力的訓(xùn)練新兵,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給予后勤職位,通告全軍,戰(zhàn)功就是榮譽,頓時軍營中沸騰起來,在挑選盾弩營兵士中,踴躍報名,麴義從兩萬名的步卒中挑揀出八百年輕勇猛的兵士,即刻訓(xùn)練。 話說拓日卡蘭和阿羅拉兵出烏茲,奔襲西河郡的郡治安定城,安定城由胡廚泉和右賢王去卑共同管理,拓日卡蘭剛在城下派兵列陣,去卑一刀就將胡廚泉的官吏給剁了,整個西河郡拱手相送。 去卑投降了! 他等待這一天已經(jīng)五天了,當(dāng)信差將招降信發(fā)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投降。 胡廚泉令讓出兵攻打達達鐵木,去卑不同意;當(dāng)然,達達鐵木讓他攻打胡廚泉,他也沒有答應(yīng)。 胡廚泉是誰,他的侄子,達達鐵木是誰,他的侄女,他們一家人爭斗,他一個外人,只管看笑話。 當(dāng)然這是去卑不發(fā)兵的理由,其實真正的原因只有他知道,胡廚泉是羌胡的單于,達達鐵木后臺更加硬,是大漢的皇帝劉協(xié),誰都不好惹。 兩不相幫,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而且他與劉協(xié)還有一個約定,劉協(xié)勝利,他是單于;胡廚泉勝利,他還是右賢王,所以他絕對按兵不動。 去卑的小把戲就是不管誰贏,只要來到西河郡,立馬投降,麻利地投降,絕不拖泥帶水。 所以拓日卡蘭兵臨城下,立刻將胡廚泉的官吏砍了,舉西河郡投降。 拓日卡蘭并不知道這些內(nèi)情,一舉奪下整個西河郡,大喜過望,一邊向莫問和達達鐵木報喜,一邊引軍北上。 莫問選擇五月開戰(zhàn),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羌胡是牧民民族,正值草肥雨水豐潤,大部分都在草原放牧,只有極少數(shù)富人聚集在城市,這也是胡廚泉不能及時調(diào)集大量兵馬,從而吃敗仗的原因之一。 基于同一個原因,拓日卡蘭所過之城,皆是漢人居絕大多數(shù),漢人才不管內(nèi)斗,誰愿意坐誰坐,跟屁民沒有關(guān)系,自從大漢連年征戰(zhàn),他們就變成沒娘的孩子,任人踩踏,反正都是低頭求個生活,愛誰誰! 在西河郡,有去卑派出官員領(lǐng)路,拓日卡蘭受到城池的熱烈歡迎,拓日卡蘭大肆張揚,但身后有莫問大軍跟著,不敢太過,只收取足夠的糧草,對居民秋毫無犯,所以大軍直到軍中郡的沙南和幀陵,才遭到頑強的阻擊。 沙南和幀陵隔河相望,云中河由南向北將兩個城池一分為二,相隔不足十里,互為犄角,互為護衛(wèi),憑著這個天然的防守陣勢,硬生生將拓日卡蘭的臉面踹的滿地找牙。 拓日卡蘭剛剛兵不血刃取下西河郡,哪受的這個氣,緊鑼密鼓進攻了兩日,直到莫問大軍趕到,竟然沒有撼動兩個城池一分一毫。 阿羅拉卻深知其中緣由,其一是拓日卡蘭不善于攻城,其二是兩個城池首尾相顧,一個受到攻擊,另一個必定sao擾;兩個都攻擊,兵力不夠,所以三天下來,大軍依舊停在沙南城下,寸步難行。 阿羅拉也不提醒,他在中原征戰(zhàn)多年,攻城頗有心得,不滿拓日卡蘭取得西河郡后居功自傲,對他呼來喝去,只在一邊看笑話。 莫問如期而至,三萬大軍鋪天蓋地圍住沙南和幀陵,云中河兩岸十里內(nèi)水泄不通。 “乖乖,三萬吶!莫非是天兵?”拓日卡蘭和阿羅拉大吃一驚,短短半月,莫問竟然將軍隊翻了一番。 以拓日卡蘭收取西河郡的天大功勞,見到莫問,嚇的大氣不敢出,完敗胡廚泉的三軍統(tǒng)帥,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先鋒官所能抵御! 第一四四章定邊(二)[本章字?jǐn)?shù):2105最新更新時間:2013091300:54:58.0] 萬軍中踏出一匹神駒,安坐一人,年約二十五六歲,青甲青盔,青色大氅,人不動,風(fēng)吹動大氅獵獵作響,上位者的威嚴(yán)排山倒海一般狂涌而來,拓日卡蘭甫一接觸年輕人的眼神,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莫,莫軍師,末將無能,兩座縣城……!”拓日卡蘭喉嚨里猶如塞了一蓬馬尾巴,視線落在傍邊一桿丈二的大戟,仿佛聞到鮮血的味道,拓日卡蘭突然打了一個寒戰(zhàn),慌忙躲開。 莫問盯著拓日卡蘭,后者不抬頭,也能感到仿佛千萬支鐵箭中鋪天蓋地射過來,拓日卡蘭悲憤,老子已經(jīng)低頭,要不要這么得瑟! “拓日卡蘭將軍,這是本軍師的錯!”莫問自責(zé),拓日卡蘭突然卸下身上的萬斤重?fù)?dān),非常受用,心道,就是你的錯,明知道我不善于攻城……靠,拓日卡蘭冷汗簌簌直冒,拐彎責(zé)問他不會攻城,既然不會攻城,如何能兵不血刃拿下西河郡,脊背冷熱交替,剎那間萬千個毛孔都在發(fā)燒冒汗,勁風(fēng)吹過,吹走拓日卡蘭頭頂?shù)囊粚影嘴F。 莫問微不可察地笑笑,繼續(xù)裝逼。 “朱奪將軍,為拓日卡蘭將軍和阿羅拉將軍介紹一下身后諸將!” 朱奪肩傷未好,紗布異常醒目,但這不影響他沉穩(wěn)地身軀和肅穆的神情,血泊中爬滾的將軍,跟士族出身的將軍有著明顯的差別,百米外都能聞見一身化不開的血氣。 朱奪的經(jīng)歷堪稱傳奇,作為校尉程潛的副職,阻擊耶律光,在程潛陣亡后,率領(lǐng)五百人卡死耶律光的三千步兵,死戰(zhàn)不退,從一個小小的步兵校尉副職,一戰(zhàn)而拜將,連升六級,震動三軍。 按說朱奪如此大功,應(yīng)該留守龜茲,但朱奪血書請命,寧可戰(zhàn)死沙場也不愿安身養(yǎng)命,虧的他滿身傷口,卻沒有傷筋動骨,莫問特令跟在身邊調(diào)為護衛(wèi),其實莫問另有用意,就是要全軍都看看,只要勇猛殺敵,爵位、榮耀、金錢、美女,唾手可得。 莫問瞇起眼,觀察圍困在兵海中的兩座孤城沙南和幀陵。 “尊軍師令!”朱奪朗聲回答,將拓日卡蘭和阿羅拉介紹給諸將,然后一一介紹莫問身后的二十多位形態(tài)各異的戰(zhàn)將。 “白土的守備鐵爾泰,執(zhí)四石弓,有百步穿楊的技藝,舉全城五百兵丁跟隨軍師!” “右賢王去卑的第一大將黑森林,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奉命領(lǐng)五千兵馬隨軍調(diào)用?!?/br> “谷羅縣的兵曹張濟,善使一柄丈二長矛,領(lǐng)六百兵丁隨軍調(diào)用。” “……” “北山臨水的綠林好漢,五寨大寨主焦獸,慣使一柄獸叉,帶兩千好漢投奔軍師。” “富昌……” “南樊……” 諸將微微挺胸抵抗拓日卡蘭表現(xiàn)的貴族品質(zhì)。 勁風(fēng)如弓,順著云中河向西北呼嘯而去,永不休止。步兵陣列在前,外圍的騎兵遏制戰(zhàn)馬嘶鳴,弓箭營執(zhí)弓仰目,等待著一聲令下,立刻萬箭齊發(fā),將城頭上站立的敵人射落城下。 “可是平西將軍莫問?”城頭上傳來一個老頭的中氣不足的問話,達達鐵木上前低聲提示:“此人是漢人,名叫章華,有三個兒子,皆有勇力,他的大女兒嫁給了胡各屠部族的貴人赫連赤那,二女兒嫁給了幀陵縣的兵曹阿穆隆,所以在沙南縣任縣令。” “咯咯……吱吱……”回答章華的是五十架馬車。 “一、二、三……嘿!” “一、二、三……嘿!” 人群閃開,高高昂起腦袋的三角形的架子從兵海中越眾而出,兵士的號子興奮,就像木架子上的威風(fēng)凜凜的巨大的箭頭。 “弩車!” 章華倒吸一口涼氣,這玩意別人不知,他可是太清楚了,相比于攻城車和云梯,弩車不重不笨,體積正好夠一輛馬車,四五百米距離破甲穿墻,指哪射哪,攻城利器。 誰敢站在城頭指揮,那不是找死么? “這仗沒法打!” 章華知道多說無益,在壓倒性的實力面前,一切謀略都是兒戲,三萬大軍,五十架弩車,不出一炷香,整個縣城雞犬不留,絕不是開玩笑。 “投降,我們投降!”相比于章家傳承,女兒的性命不值一提。 一桿白旗迅速在城頭立起,章華呵斥三個兒子,螳臂擋車的事絕對不干,哼哼,三天了,云中郡的救兵還不出現(xiàn),足矣證明云中郡的太守龜縮在云中,門都不敢出,他們被莫問的大軍嚇怕了。 沙南縣城門打開,章華帶領(lǐng)三個兒子出門受降。 “我們唯一的條件……” “哼!” 莫問冷冷一哼,嚇的章華立馬住口,頃刻老臉微紅,竟然在一個年輕人面前渾身戰(zhàn)栗,老了老了丟盡了臉面,瞬息像xiele氣了皮球,三個兒子在濃烈的威壓下抬不起頭,享受著敗軍的待遇。 接過賬冊,撿取重要的進行瀏覽:“縣城共兩千零三十五戶,一萬八千口,糧食五萬石,兵士一千六百人,馬六百騎……” “小小一個縣城,敢存糧食五萬石,對百姓真狠??!”莫問心中一顫。 “誰出此計?”莫問看不起這等用女兒換取富貴的人渣,對躲在幕后的軍師相當(dāng)感興趣。 “此人是我縣的主薄,名叫尾敦!” 后邊一個文士躬身苦笑,道:“原幽州牧劉焉的故吏尾敦,見過莫問將軍!” 莫問下馬,徑直越過章家四人,扶起尾敦道:“莫問早已聞聽先生忠義,何故屈身在此?” 尾敦愧然道:“在軍師面前,豈敢稱先生!公孫瓚數(shù)次加害,不得已來到西河郡投奔舊友,任沙南縣軍師,茍安殘命而已!” 莫問大喜,詳細(xì)述說此番北伐,乃是朝廷之意,邀請尾敦加入,章華低頭羞愧不已,手下的小吏得到重視,堂堂縣令卻要跪著,心中五味雜陳。 “尾敦一條賤命,能為朝廷出力,實感榮耀!”尾敦欣然從命。 莫問立刻任尾敦為主薄,統(tǒng)管內(nèi)外諸事,這等官職在軍中尤為重要,諸將心中不服,卻無人敢言,立刻令尾敦和阿羅拉收編降軍,招降幀陵。 一封信送到幀陵,阿穆隆大開城門,出城投降。 “糧食全部帶走……!”莫問轉(zhuǎn)身返回中軍大帳,城門都沒入,不出三日,周圍兩個城池皆降。 第一四五章定邊(三)[本章字?jǐn)?shù):2326最新更新時間:2013091314:36:01.0] “某有一計,可取云中郡!”當(dāng)夜,莫問喊來尾敦問計,尾敦獻策:“沙南縣和幀陵縣是云中郡的南門,乃兵家必爭之地,赫連赤那卻不發(fā)兵相救,反而屯兵云中,非有他意,準(zhǔn)備決一死戰(zhàn)耳!” “將軍不如將計就計,一戰(zhàn)而滅之: 其一,打掉援兵。赫連赤那必然向定襄郡和五原郡求救,定襄郡的治所成樂距離云中縣只有八十里,快馬一日可至,將軍可派兵偷襲成樂,使定襄郡不敢發(fā)兵;五原郡的援兵七日可至,將軍派兵攻占陽壽縣和沙葭縣,做出穩(wěn)扎穩(wěn)打,阻擋五原郡援兵的假象,迷惑赫連赤那。 其二,襲詐云中。沙南縣與云中縣相距一百二十里,快馬三日可至,將軍可派出主力騎兵,挾持章華,偽裝敗軍直接穿過櫓屠山,詐開云中城池,趁勢取之; 其三,收定襄。收取云中縣后,立刻放棄云中,與先前偷襲成樂的兵馬匯合,攻取成樂,消滅定襄郡的主要力量,則定襄可定。 其四,消滅五原的援兵。如果五原郡的援兵進入云中城,將軍立刻回師云中郡,與攻擊壽陽和沙葭的將軍圍住云中城;如果他不入城,快馬追擊,皆可滅五原援兵?!?/br> “險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