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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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卿:“......” “你日后不許再和他見面?!泵鎸η閿常⒕磐耆珤佅铝斯鞯耐庖?,化身為一個潑辣不講理的蠻橫少女,心眼窄的像是針尖。 “是。” “去寫封信,讓安夫人交給他,言明以后不再見面。” 宮卿:“......” 阿九從案子上扯過一張薛濤箋,啪的一聲拍在宮卿面前的條案上,“寫!” 吃起醋來還真是雷厲風(fēng)行啊,心里苦笑的宮卿只好低頭提筆,寫了幾行字,折成信箋,交給安夫人。 “安夫人,派人去庫里提二十兩銀子給她?!?/br> 阿九手起刀落,快刀斬亂麻解決了潛在的情敵,深感自己很有王霸之氣。她仰著尖俏的下巴,傲然道:“從此之后,你與沈醉石再無半點瓜葛?!闭f罷,拂袖而去。 宮卿:“......” 慕沉泓回到東宮,繼續(xù)和沈醉石下棋。 這是宣文帝暗中吩咐給兒子的一項秘密考察任務(wù),讓慕沉泓多和他接觸,增強了解,看此人是否堪當(dāng)大任,是否合適作為阿九的駙馬。 兩人方才尚未下完一盤棋,便被請去投票選花神,此刻回來,便繼續(xù)決出勝負(fù)。 沈醉石將將落下一枚棋子,李萬福進(jìn)來稟報:“殿下,安夫人求見?!?/br> 慕沉泓手中捻著一顆棋子,點了點頭。 安夫人手中拿著一張紙箋,對慕沉泓行了一禮,將信呈給沈醉石,笑道:“沈大人,方才公主已經(jīng)賞賜了宮小姐二十兩銀子,以還大人當(dāng)日所欠的銀兩。這里宮小姐有封信,讓老身轉(zhuǎn)交沈大人?!?/br> “多謝夫人?!鄙蜃硎鹕斫舆^信,徐徐展開,心里砰砰直跳。 慕沉泓斜掃了一眼,只見那淡粉色的薛濤箋上只寫了一句話:“春眠不覺曉”。 怪的是,“覺”字只寫了上面,下面卻空著。 ☆、18 又見調(diào)戲 還真是個心思靈巧的丫頭,字也寫的漂亮,清奇灑脫,靈氣逼人。慕沉泓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沈醉石臉上已經(jīng)悄然變色。 安夫人又道:“公主還說,已經(jīng)替沈大人將那二十兩銀子還了,當(dāng)年的事請沈大人忘了,從此不必放在心上了。” 沈醉石俊美的臉上,陰霾漸起。他折了手中的薛濤箋,淡淡說了一聲:“多謝公主費心。這二十兩銀子,微臣即刻便送到宮里來,還給公主?!?/br> 安夫人笑道:“公主替你還了,沈大人不必見外,公主那里會要沈大人的銀子?!?/br> 沈醉石面色嚴(yán)肅,拱手施了一禮:“這是微臣的私事,這筆銀子,微臣一定要償還公主,以免落人閑話?!?/br> 安夫人不由怔了一下,他這是什么意思? 是為人正直不貪便宜,還是,和公主撇清關(guān)系?安夫人一路思忖,見到九公主,將方才的情況如實匯報。 阿九擰起了眉頭,心里十分不悅,自己這般示好,他難道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居然還要還錢,一副急于撇清的態(tài)度。 “那宮卿的信,你看了么?都寫了什么?” “就寫了一句詩,春眠不覺曉?!卑卜蛉肆⒖袒卮?,因為路上她就偷偷看了。“但是那個覺字,只寫了上頭一半,不知什么意思?她是不是想和沈大人暗通款曲?” “覺字只寫了上頭?”九公主用手指在桌子上畫了畫,明白過來。原來是“不見”的意思。 當(dāng)即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最討厭這種賣弄才學(xué)的女人了,不見就不見,繞什么彎?!?/br> 安夫人哦了一聲,附和道:“最討厭這種玩弄心眼的女人了,長著一張清純無害的臉,就喜歡勾引男人。” “對,一看就是個狐貍精?!?/br> 兩人一唱一和把宮卿貶的一文不值。 其實宮卿根本不是賣弄才學(xué)更不是裝文藝,實在是覺得沈醉石和自己清清白白,自己貿(mào)然地給人家下個通牒說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真的是很尷尬,很無厘頭。她只想把這個意思表達(dá)的委婉些。 阿九發(fā)xiele一頓,心里這才好過許多,但這絕不算完。她冷笑一聲,對安夫人道:“叫她到冰窖給我拿些冰山雪水來?!?/br> “公主的意思是?” 阿九冷冷一笑:“讓她清醒清醒,冷靜冷靜。” 安夫人笑了:“的確是,居然打主意都打到公主的人頭上了,實在是討打。” 身為她的乳母,安夫人從她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便在她身邊侍候,基本上和阿九心有靈犀,對她的意思立刻就心領(lǐng)神會。 宮卿回到明華宮,向婉玉正趴在桌子痛哭。 方才被阿九揭穿自己選自己為花神之事,讓她羞愧的無地自容,只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這里,從此再也不踏進(jìn)這皇宮半步。 宮卿上前撫了撫她的肩頭,柔聲道:“jiejie別哭腫了眼睛,一會兒讓她們看見笑話。” 向婉玉一聽,便仰起頭,惡狠狠道:“我此生此世若是不報此仇,誓不為人?!?/br> 宮卿苦笑:“我們只當(dāng)是她是小孩兒不懂事,何必與她一般見識。日后我們躲著就是了。” 向婉玉抹了眼淚,嘆道:“我才知道,這皇宮并非以前想象的那么好,有阿九這樣的小姑,我寧愿嫁給獨孤鐸。” 宮卿見她終于想明白,很替她高興?!癹iejie說的極是,嫁給定遠(yuǎn)侯,這一生衣食無憂,地位尊崇,又不必?fù)?dān)心這宮闈之中的傾軋爭斗,再好不過?!?/br> 向婉玉這會兒才真正體會出了母親的苦心。以前她只想著嫁給慕沉泓,那怕不是太子妃,就是良娣孺人也無妨,他日慕沉泓登基為帝,她自然也就升為皇后或是貴妃。而今日阿九毫不留情地一記重?fù)簦粌H讓她顏面無存,還了解了后宮之中,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美好,有阿九這樣的小姑,有獨孤后那樣的婆母,自己將來就是做了皇后,日子也不會好過。 宮卿正欲寬慰她幾句,只聽見外面宮女來報:“安夫人來了,請姑娘出來迎接?!?/br> 宮卿揉了揉眉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果然不是九公主的風(fēng)格啊,來的真快。 安夫人傲然地俯視著她,“公主讓姑娘去冰窟里取些雪山之水煮茶。” 宮卿怔了一下,俯身道:“請問夫人,冰窖怎么去?” “我領(lǐng)姑娘去吧?!闭f著,安夫人攏著手,先行一步。 向婉玉直覺安夫人來者不善,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宮卿。 宮卿對她笑笑,跟著安夫人去了。 安夫人一路在先,帶著兩位宮女,徑直朝著御花園走去。 宮卿跟著她的身后,心里在想,這取水煮茶的活計自有無數(shù)的宮人可做,為何單單指明讓自己去???看來阿九是存了整治自己的心了。 安夫人走到了園子北側(cè)的一處假山群中,春寒料峭,這里的草木尚未復(fù)蘇,瘦石嶙峋,格外有種崢嶸的感覺。 進(jìn)了假山內(nèi)里,有一道階梯。安夫人拾級而下。 原來這座假山的下面就是皇宮的冰窖。 冰窖門口坐了兩位守職太監(jiān),一見阿九公主的乳母安夫人親臨,立刻畢恭畢敬地起身,開了冰窖的大門。 一股冷氣撲面而來,安夫人抱臂站在門口,對宮卿道:“我年紀(jì)大了怕冷。姑娘進(jìn)去里頭,挑幾塊冰山雪水拿上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