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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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泓到了椒房殿,宣文帝還未起身。獨孤后獨坐在外殿,臉色很不好。 慕沉泓便問:“父皇怎樣了?” 當著兒子的面,獨孤后不好說實話,只點了點頭,“還好?!?/br> 其實半夜宣文帝尿血了。幸好,今早上看著氣色好了許多,這會兒還沉沉睡著。 慕沉泓聽說宣文帝無恙,這才問道:“阿九怎么沒來?” “她恐怕還未起身?!?/br> 慕沉泓一聽便扭頭對明羽道:“去毓秀宮叫公主起身,讓她去東宮賠罪?!?/br> 明羽看了看獨孤后的臉色,見她點了點頭,便悄聲出去。 阿九還沒去到東宮,宮卿已經從東宮來到了椒房殿,先向獨孤后行了禮,這才柔聲問起宣文帝的病情。 獨孤后淡淡的說了聲:“無礙?!?/br> 宮卿并不知道宣文帝的病因,又關切地多問了兩句,讓獨孤后草草敷衍了過去。宣文帝的病因實在是難以啟齒。 宮卿冰雪聰明,見此也就不再問。心里真是有些奇怪,宣文帝一向身體甚好,前些日子秋獵還是英明神武的樣子,怎么說病就病了? 正想著,阿九來了。 慕沉泓一見,便蹙眉道:“阿九,讓你去東宮賠罪,你可去了?” 阿九嘟著嘴橫了一眼宮卿,嘟囔道:“去了她又不在?!?/br> 獨孤后知道這一次阿九做的太過分,而且又被拿住了把柄,再不低頭便無法交代,便對她道:“阿九,過去給你嫂子賠罪。” 阿九看了一眼宮卿,只見她端坐在慕沉泓的身側。一襲深藍色宮裝,襯得氣質沉穩(wěn)高貴清華端方,這種艷光四射卻又不染塵埃的氣派風華,是連她這個天之驕女都比不上的。當下心里又是嫉又是恨,渾身猶如針扎。 她上前躬身施禮,勉勉強強道:“阿九知錯,求嫂嫂寬恕?!?/br> 宮卿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她,目色明瑩澄澈:“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闭f著,她扭頭對慕沉泓嫣然一笑:“何況我也沒出什么危險,你皇兄對我關懷備至,安排了暗衛(wèi)一直護著我,即便那日我騎了沉雪也不會有事的,倒是可憐了喬小姐,替我擔了這份苦?!?/br> 阿九一聽不由氣結。宮卿這句話明明白白就是要告訴她,以后也別惦記著再來害她,有慕沉泓在,她根本就動不了她一根毫毛。 慕沉泓對宮卿回之一笑:“卿卿命格貴重,有上天眷顧護佑,自然沒事。” 阿九一聽更是氣悶,這兩口子分明是一唱一和,一明一暗地在警示她,上有天意下有人為,休想再打什么主意。 獨孤后打著圓場:“阿九年幼,你多擔待?!?/br> 宮卿點頭笑道:“母后,阿九是我meimei,一家人自然要多擔待?!睂m卿從沒指望過獨孤后會向著自己,能讓阿九前來認錯已經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可想而知這也是慕沉泓努力的結果。 思及此便對他露出一個贊許溫柔的笑靨。 慕沉泓心里一蕩,這世上,再無人能比她笑得更美。 阿九表面認錯,心里卻在想著,我動不了你,可是還有別的法子讓你難受,咱們走著瞧。 四人在外殿等了小半個時辰,宣文帝這才起身,早朝也免了,先讓薛林甫進去又號了脈,重新又開了一張方子。 服藥之后,宣文帝將慕沉泓叫了進去,將處理政事的擔子交給他。 慕沉泓單膝跪在床前,道:“父皇不必擔憂,只管安心調養(yǎng)身體,兒臣定會勤勉謹慎,有難以抉擇之事便來請父皇決斷。” 宣文帝點了點頭,“阿九年幼無知,被你母后嬌慣的無法無天,但她再有不是,還是你的嫡親meimei,也是唯一的meimei。你要多擔待,等她嫁了人,也就好了?!?/br> “是,父皇安心養(yǎng)著。” “你去吧。” 慕沉泓從內殿出來,帶著宮卿告退。 宣文帝這一病,慕沉泓便忙碌起來,政事皆由他來處理,千頭萬緒,每日都忙到深夜。 宮卿便由晨昏定省改為一日三請安,每日勤去問候宣文帝,盼他早日康復。 阿九借著父皇生病,要侍候御前,便也免了禁足。 碰見宮卿,她比平素收斂了許多。雖然依舊是一副冷面孔,卻再不敢將那高傲不屑的眼神去睥睨宮卿。 宣文帝這一場病,一半是烈藥傷身,另一半?yún)s是心病。身病好治,心病難醫(yī),雖有薛神醫(yī)精心調理,將養(yǎng)了數(shù)日仍舊氣色不好。 獨孤后最是信任淳于天目,藥石無效之后便想到了他,將他召進宮來問計。 淳于天目算了算,道:“皇上的病情并無大礙,只是身體里沾染了晦氣,所以才遲遲不好?!?/br> 此言一出,頓時獨孤后便想起了薛佳之事,心道淳于天目果然是神人,對他的信任敬重又多了幾分。 “如何化解呢?” 淳于天目道:“可用一樁喜事來沖掉晦氣?!?/br> 喜事?獨孤后蹙了蹙眉,如今還有什么喜事? 阿九一聽卻喜上眉梢,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淳于天目告退之后,阿九便立刻道:“母后,想讓宮中有喜事還不容易,現(xiàn)成便有一件。” 獨孤后看了她一眼,道:“你是說那喬萬方?” “是啊,給皇兄娶一位良娣,不就是一件喜事?!卑⒕诺靡獾叵耄瑢m卿你不過是仗著皇兄現(xiàn)在喜歡你,等有人奪了你的寵愛,看你還囂張什么。 獨孤后蹙了蹙眉,不置可否。 這件事前些日子阿九便已經提過,她當時也有些動心,畢竟宮卿這個太子妃并不是她喜歡的兒媳,無奈是天命所歸,不得已而娶之。每次看著她,總會想起宣文帝心里的那個人,心里總是個疙瘩。 所以,她是一早就打定主意,他日要再給兒子娶一位自己喜歡的良娣。但太子新婚,恐怕宣文帝有異議,她便想著等等再說。眼下宣文帝需要一樁喜事來沖喜,這倒是個契機。 阿九見獨孤后在考慮,便又道:“母后,那喬萬方知書達理又機敏勇決,端莊大方。 宮卿看上去嬌滴滴的一副狐媚子樣,沒半點子太子妃的氣勢,更沒有皇家的氣派?!?/br> 獨孤后點了點頭,對明羽道:“你去東宮,將太子妃叫來?!闭f罷,又對身后的太監(jiān)道:“去勤政殿請?zhí)觼??!?/br> ☆、55 宮卿從坤和宮請安回來,云卉稟告說宮夫人進宮看望向太妃,等會兒便來東宮。宮卿一聽大喜,心知母親是聽說自己解了禁足,進宮來看望自己了。 宮夫人在重陽宮問候了向太妃后便匆匆來到東宮。 母女見面都很高興,把宮人都屏退了,宮夫人這才問道:“聽說皇上病了,到底是什么???怎么遲遲不見好?” “具體是什么病女兒也不知道,不過看情形不像是大病,只是整日無精打采的?!?/br> 宮夫人哦了一聲,又轉而問宮卿:“那日秋獵的事情到底是薛佳所為,還是阿九?” “的確是薛佳所為?!?/br> “前些日子婉玉來府上,說趙國夫人病了,家中一片愁云慘霧,她對我說,必定是阿九將薛佳當了替罪羊。” “表姐并沒有看清薛佳的本性,還以為她多么良善。其實她心思比阿九還要歹毒,只不過阿九仗著自己是公主不加掩飾,她卻是背后小人掩飾的很深,不為人知罷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所以娘一早就不想讓你嫁到宮里來?!闭f到這兒,宮夫人氣道:“要不是那小子施了這么多的手段,可是別想娶到你?!睂m夫人顏控歸顏控,一直對慕沉泓的太子身份耿耿于懷。 宮卿莞爾一笑:“母親,女兒人都嫁給他了,還說這些有什么用。既然入了宮,那就打起精神來應付便是,只當是一場磨練。” “虧你這性子想得開,嫁給誰都能過得好?!睂m夫人低聲道:“娘今日來,是有兩件事要告訴你?!?/br> “母親請講?!?/br> “聽婉玉那意思,好像是做了什么事,要讓阿九不好過,我當時便勸了她不要亂來。但她是個固執(zhí)乖張的性子,恐怕未必能聽勸,所以我這心里不大踏實,過來給你說一聲讓你有個準備。如今阿九是你小姑,婉玉是你表姐,萬一有什么事,可別把你牽連進去了,你可要多cao著點心。” 宮卿道:“表姐和阿九有仇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在我面前也曾提過要報復阿九,不過阿九乃是公主,帝后健在,誰也動不了她,母親別擔心,我會小心的。” 宮夫人點頭:“還有一件事,”說到這兒,她突然笑了笑,目光閃閃,欲言又止。 “什么事?”宮卿看著母親這奇怪的神色,猜想她可能又是問自己與慕沉泓的房事,沒等宮夫人開口,自己先臉熱了。 “嗯,怎么說好呢,”宮夫人破天荒地委婉起來,唇角噙著笑,好似在考慮怎么開口比較合適。 宮卿又覺得奇怪,母親說起房中事也是剽悍的很,可沒扭捏過,到底是什么事? 正在這時,云葉在門外低聲道:“娘娘,坤和宮來人了?!?/br> 宮卿便起身道:“母親你先在這兒等著,女兒去去就來。” 宮夫人點頭:“你快去吧?!?/br> 宮卿隨著明羽到了坤和宮,剛好慕沉泓也從勤政殿趕來,兩人一起進去給獨孤后見了禮。 “叫你們來,是有件事要與你們商議。”獨孤后開門見山,將淳于天目的意思告知了兩人。 宮卿一聽“喜事”兩字,心里首先想到的便是婚事,不是慕沉泓便是阿九。而若是阿九的婚事,也斷斷輪不到叫自己前來問主意,所以這樁喜事,必定是關于東宮。 果然,獨孤后對慕沉泓道:“如今你父皇需要一樁喜事來沖掉晦氣,所以我想讓東宮再添個良娣。” 宮卿當即便覺得心跳加速。該來的終歸來要,只是沒想到這么快,而且還是打著為宣文帝沖喜的旗號,如此一來,即便慕沉泓不肯,也不能拒絕。 慕沉泓也是心里一沉。若是此刻對淳于天目的話提出質疑,便有質疑宮卿天命所歸母儀天下的命格之嫌,對宮卿日后不利。若是拒絕獨孤后的建議,不肯娶良娣,又有對宣文帝不孝之嫌。 獨孤后心知兒子新婚燕爾,對宮卿正在熱頭上,宮卿又是絕色之姿,心里必定是不大情愿,便扭頭問宮卿:“太子妃可有異議?” 宮卿溫婉地笑道:“只要父皇的龍體安康,兒臣沒有異議。何況多了一位良娣,也能更好的服侍太子殿下,兒臣求之不得?!闭f著,宮卿便往慕沉泓的身邊站了站,抬眸對他溫柔地笑笑,淑和溫婉,大方賢惠。 獨孤后倒是有些意外宮卿的大度表現(xiàn),不管心里愿不愿意,至少臉上表現(xiàn)的是一種很孝順樂意的表情。心道,這倒是個懂事明理的,比她那善妒的悍婦母親強多了。 既然兒媳都點頭同意了,那么兒子就更應該沒有問題,獨孤后問道:“那太子意下如何?” “母后可有人選?” 話一說完,他眉頭一蹙,牙縫間嘶了一絲涼氣,腰上的一塊rou被人擰住了。 獨孤后便道:“人選倒是有一個現(xiàn)成的,就是喬萬方。上次秋獵,你父皇覺得她機敏勇決,很有大家之風。何況,她的腳也是因為太子妃而傷,讓她做了良娣,也算是一種補償,太子妃以為呢?” 宮卿嫣然一笑:“母后說的極是。喬小姐美貌賢良,兒臣沒有異議,一切全憑母后做主?!闭f著,手上使勁一擰。慕沉泓嘴角一抽,小丫頭,真舍得下狠手啊。 獨孤后沒想到此事如此順利,便道:“如此說來,那就喬萬方吧?!?/br> 慕沉泓道:“母后,喬萬方此人工于心計,不可入選。” “此話怎講?” “秋獵她的腳受傷,并非是因為馬鐙,而是她自己傷的?!?/br>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