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蕭眠:“不知?!?/br> 何蔻妍:“可愿意加入本宮的私人護衛(wèi)隊?待遇不比皇宮護衛(wèi)隊差?!?/br> 蕭眠:“謝殿下提攜,但是在下并沒有這個打算,還請殿下恕罪。” 何蔻妍沒有想到他如此干脆地就拒絕了,臉色迅速變冷,閔洲看看她再看看蕭眠,還是選擇不講話吧。 何蔻妍冷聲道:“你可知拒絕本宮的后果是什么?這般不識抬舉?” 蕭眠還是那句話:“請殿下恕罪?!?/br> 江鳶無奈,這孩子的倔脾氣又上來了,不是剛剛還說好了假裝答應嗎? “啪!”何蔻妍手一掃,桌上的杯盞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 “今日本宮若硬要你答應呢?” 第40章 相比何蔻妍的激動,…… 相比何蔻妍的激動, 蕭眠就顯得很平靜了,他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那殿下就治小人一個抗旨之罪吧?!?/br> 江鳶:“你先答應她一下過了這段時間不就好了?非要這么倔?” 她感覺自己好累,因為蕭眠好像越來越不聽話了, 而她除了在他腦子里嘰嘰喳喳,別無他法。 蕭眠像是聾了一樣沒有反應。 閔洲也勸道:“蕭九少爺, 公主殿下的私人護衛(wèi)隊真的比皇宮護衛(wèi)隊輕松很多, 待遇也高, 只需要守衛(wèi)這附近即可,你為何不愿意呢?” 蕭眠:裝聾。 何蔻妍看見他那副樣子, 更加生氣, “本公主會吃了你不成?不過讓你當個護衛(wèi)你都不愿意,莫非真要我動用皇權(quán)納了你當男,寵你才肯就范?” 閔洲聞言眼皮子一跳, 靠近何蔻妍道:“殿下,使不得, 蕭九少爺如今正得蕭家器重呢。” 何蔻妍瞪他一眼:“這兒沒你事兒。” 閔洲只有閉嘴,無奈地看著蕭眠。 蕭眠道:“殿下為何如此與小人過不去?” “我……”此言一出何蔻妍自己都不知道為啥了,反正從小到大, 她想要的, 就沒有得不到手的, 偏偏這個蕭眠,越是不從她就越想折了他的傲骨看他跪地求饒的樣子。 但是她到底顧及著雙方的身份,蕭眠不是普通百姓能夠隨便她宰割, 她指著門口道:“不識抬舉的東西, 給本公主滾出去!這皇宮護衛(wèi)你也別想當了!” 她又對閔洲道:“你馬上領著他出宮去,本公主不想看見他!” 閔洲心里一喜但是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道:“蕭九少爺, 跟在下走吧?!?/br> 他領著蕭眠原路出了宮,才說:“能夠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殿下的人,你是第一個?!?/br> 蕭眠挑挑眉,“蕭某確實不堪殿下器重,這就回家去了,多謝閔少爺為我引路?!?/br> “不敢不敢?!?/br> 兩人互相拱拱手,蕭眠背著自己的東西出皇城,而閔洲則是去找護衛(wèi)隊首領給蕭眠消名字。 走在路上蕭眠才來得及回江鳶的話:“前輩,我不是倔,我是真的不想。” 江鳶沒好氣地說:“有什么不想的,又不是龍?zhí)痘ue?!?/br> 雖然何蔻妍在原作里是他的后宮之一,但是看蕭眠現(xiàn)在避她如避猛虎的樣子,江鳶可以肯定多半這個老婆也是要吹了的。 不過不管如何,當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躲避蕭成,比起被蕭成打成重傷,當一個月私人護衛(wèi)隊又怎么了? 原作里的劇情就是蕭眠拒絕了何蔻妍的要求,沒有進私人護衛(wèi)隊,而后回蕭家,后面被蕭成找到機會,她本以為這次肯定可以改變劇情呢,現(xiàn)在可好了,蕭眠自己硬是以一己之力把劇情推回了原來的軌道。 蕭眠道:“于我來說,便是龍?zhí)痘ue?!?/br> 他感覺自己一靠近陌生女人,就不太舒服,除了蕭茗可以近身一點,其他女人,包括高山部落的阿瑟琳,還有何蔻妍,亦或者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他都想能離遠點就離遠點。 所以讓他給何蔻妍當一個月私人護衛(wèi),何況何蔻妍對他還那般……他光是想想就想拔腿就跑。 江鳶無奈了,難道這就是劇情的力量?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就不信有她在,蕭成能傷到蕭眠。說起來她還是嬙姬的時候,蕭成在她面前唯唯諾諾的慫的一批,現(xiàn)在回到蕭家倒還能稱王稱霸了是吧,若真讓他得逞了,她就改姓蕭! 回了蕭家,門口的護衛(wèi)見了驚訝道:“九少爺您不是去宮里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莫非是身體檢查不過關? 蕭眠淡定道:“我身體檢查不過關?!?/br> 兩個護衛(wèi)連忙把打量他的眼神收回來,平視前方,裝作無事發(fā)生,“您快進去歇著吧,家主領著二爺方才已經(jīng)出門去了?!?/br> 九少爺真可憐,肯定是在北城的時候傷到哪兒了,如今才進不了皇宮護衛(wèi)隊。 聽聞蕭成又被蕭梁絆住了,蕭眠松了口氣,回屋坐下就開始修煉,既然如今不能躲進宮里了,那他只能更加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行。 一般蕭眠修煉的時候江鳶也在修煉,且她的魂體是借助他的身體修養(yǎng)的,隨著蕭眠實力的提升,她魂體恢復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近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 蕭眠正閉著眼睛,用體力的靈力一遍一遍沖擊著體內(nèi)深處的那層壁,沖擊失敗靈力回到丹田,又開始下一輪沖擊。 突然他聽到江鳶“咦”了一聲。 “怎么了前輩?”他立馬停下來,睜開眼睛。 而后他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往外抽一樣,這種感覺很輕微,卻讓他一瞬間高度緊張起來。 且此時前輩沒有講話,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江鳶此時正凝神控制著自己的魂體,她以前根本動彈不了,如今好像能夠控制幾分了,就好像一個植物人蘇醒后的復健過程一樣。 半晌后她放棄了,只這稍微動了動她就感覺到了自己靈魂深處傳來的疲憊,不過她仍然很興奮,這代表她已經(jīng)有了脫離蕭眠身體的趨勢。 “我沒事?!彼瘸雎暟矒?,語氣帶了幾分愉悅,“就是方才你在修煉時我感覺自己好像能動彈了,只不過只是一點點?!?/br> 蕭眠聞言比她還驚喜,“真的嗎?那是不是代表你很快就能完全恢復了?” 江鳶沉思,說實話她這情況太特殊了,她也不知道后面會是什么樣子。 因為按理來說,普通的靈師,只有到了靈圣級別,死了之后魂體才能獨活,但是這是就rou,體死亡來說的,如果是渡劫失敗被劈死,那就是形魂俱滅,就像蕭眠的親生父親那樣,而可能因為她是穿書者,所以渡劫失敗后才發(fā)生了意外。 一般的rou,體死了而魂體獨活的情況很少,因為魂體修復得很慢,很多人rou,體一死,魂體也跟著被仇家打死了。 魂體也是可以使用靈力的,但是一般只有原修為的兩成了,所以待她能夠完全掌控身體后,實力應該也有嬙姬的兩成,那就是靈尊初階,因為在下層大陸,又會被天地法則壓縮成三成,算起來是比不過如今的蕭成的。 “要完全恢復,應該還有段時間,這其實是與你的修煉有很大關系的,你的修為越高,體內(nèi)靈力越充沛,我魂體得到的滋養(yǎng)也越多,修復起來也越快?!?/br> 蕭眠道:“前輩前段時間曾提起我體內(nèi)的白龍血脈,我如今已經(jīng)有感覺了,確實修煉起來更快,再加上前幾日在劍士大賽上我又領悟了一些東西,方才沖擊十一級靈師壁的時候,明顯感覺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紋,想來就這兩日就要晉級了。” 江鳶說不出話來,心想我現(xiàn)在還在為動彈一下而掙扎,你就這么幾天又要晉級了?這要是讓那些在一級卡幾年的靈師知道了,絕對要氣死。 不過她突然有了個想法。 “蕭成還不知道你體內(nèi)的白龍血脈,但是你最近晉級速度這么快,他肯定會開始懷疑,嗯,所以我們不如來一招藏拙。” 蕭眠道:“前輩的意思是?” 江鳶:“就是讓你裝弱,但是背地里偷偷晉級?!?/br> 他思索了一下,“突然裝弱肯定引人懷疑,不如我們演出戲?前輩見多識廣,可知道各種情況能讓一個靈師走火入魔以至于神志不清?” 江鳶道:“走火入魔……這一般是那些急于求成而走了歪門邪道的靈師才會,比如服用過量的東西導致體內(nèi)靈力暴漲而不受控制,類似金晶礦晶元之類的?!?/br> 蕭眠聞言,眸光一亮,伸手拽住了手上的白龍內(nèi)丹,“前輩,你說我現(xiàn)在要是吞下白龍內(nèi)丹會怎么樣?” 江鳶一愣,實話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還是別了吧,蕭成是二十級靈師后才吞下的,最開始也痛苦得差點爆體而亡,何況你現(xiàn)在才十級?!?/br> 但是她轉(zhuǎn)念一想,蕭眠體內(nèi)有白龍血脈,會不會結(jié)果好一點?她不敢冒這個險,道:“咱們可以這樣,假裝吞下了白龍內(nèi)丹,蕭成知道了以后肯定氣急敗壞,但是他又不能對你出手,不然會遭到反噬?!?/br> 蕭眠道:“那如何才能騙過他?他好像不怎么好騙?!?/br> 江鳶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且瞧著吧,等房頂上那偷看的人走了再說?!?/br> 蕭眠心知是蕭成的人,不過他與前輩一直都用的傳音,所以來打探的人只看到蕭眠在屋里坐著沒動。 過了會,江鳶才道:“既然如此,那我現(xiàn)在就來教你煉制一個能夠遮掩氣息的靈器,并傳授你一種能夠隱藏體內(nèi)靈力的秘術。” ……………… “你說他最近都沒有異樣?”蕭成聽了手下人來報后,緊皺眉頭,“那你觀察了他數(shù)日,覺得他會把內(nèi)丹藏在何處?” 手下人道:“屬下趁著他出門,在屋內(nèi)翻找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想來是隨身攜帶的,而他身上也就簡單的衣物,唯一不尋常的就是胸口的那吊墜?!?/br> 蕭成沉思,當年他得了白龍內(nèi)丹心里急切,將孩子帶回蕭家就走了,如今快二十年過去了,他根本記不得蕭眠是不是從小就有那吊墜,心一定:“想辦法在他下次出門的時候,把吊墜搶過來?!?/br> 如此又過了一天,蕭眠準備出門了,路上遇見了蕭成,蕭成一副風度翩翩,仙風道骨的樣子,雖年過四十卻保持著二十幾歲的容顏。 令他奇怪的是,今日蕭眠居然主動走了過來,道:“父親,孩兒有一事想請教父親?!?/br> 蕭成停下腳步,保持著溫和,“何事?為父一定盡心解答?!?/br> 這時他眼神一凝,盯著蕭眠的脖子道:“為父記得你前些日子一直戴著吊墜,今兒怎么不見了。” 蕭眠聞言,笑了笑,“父親真是關心孩兒,孩兒正要與你說這吊墜的事?!?/br> 他從懷里摸出吊墜,輕輕一捏,吊墜居然裂開了,里面是中空的。 蕭成呼吸一滯,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蕭眠面露疑惑道:“這吊墜好奇怪,我從小就帶著了,也不知是何人給的,今兒早上突然就裂開了,而后滾出一顆白色的糖球來?!?/br> 蕭成臉色唰地又青又白,眼神也很是駭人,“然后呢?里面的東西呢?” 蕭眠道:“吃了?!?/br> 蕭成:“???!?。?!” “你吃了?”他表情一瞬間變得非常兇惡,仿佛蕭眠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他上前兩步一把抓住蕭眠的肩膀,“什么時候吃的?快吐出來!” 蕭眠一臉害怕和無辜:“上午就吃了,父親你怎么了?臉色好嚇人?” 此時走廊上傳來蕭梁的聲音,他帶著幾個直系弟子路過,見了此場景,呵斥道:“蕭成!你在干嘛?” 蕭成現(xiàn)在滿腦子都充斥著一個想法:白龍內(nèi)丹沒了? 在幾個人的幫忙下,蕭眠脫困,卻扶著頭蹲下身去,“爺爺,父親,我頭好痛。” 蕭梁聞言上來查看,“怎么了?哪里痛?” 他以為是蕭成傷到了蕭眠,而蕭成則一臉陰郁地站著,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