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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海遙還是哭喪著個臉:“問題是如果容意他來不了,別說我三跪九叩了,就算是五體投地五馬分尸大卸八塊他也還是不能來啊;如果他來得了,那我也根本不用三跪九叩了……” 要放在平時林琦肯定又得嘲笑曲海遙臉大跑馬,可現(xiàn)在有了心里的那么點疑惑了,林琦覺得自己就像是早戀兒童的家長那樣聽什么都神經(jīng)敏感。他推了推眼鏡,看似輕描淡寫地試探了一句:“喲,這么有自信啊。” “那是!”“早戀兒童”曲海遙正處在心內(nèi)大起大落的階段,完全沒意識到林嬤嬤給他挖了個小坑,他還顛兒顛兒地自己又往深里刨了好幾下:“要是把他請來了,別的不說,我這兒還有‘特別絕活’要給他展示呢!” 林琦心里的警笛跟瘋了似的哇啦哇啦大叫起來。別的不用看,就看現(xiàn)在曲海遙臉上這副五迷三道的表情,林琦就知道這事兒大條了。 這小子……林琦暗暗咬了咬牙,覺得自己這個“B計劃”真要好好計劃計劃了。 第38章 林琦執(zhí)行B計劃的可能性直線上升,因為曲海遙給容意打電話根本就打不通。 他從當天下午開始打,打到晚上也沒人接,微信、短信一概不回,曲海遙甚至擔(dān)心容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抓心撓肺地要林琦問問羅彥容意現(xiàn)在在哪兒、安不安全。結(jié)果林琦恨鐵不成鋼地點著曲海遙的腦門兒教訓(xùn)道:“你以為人家像你!別說讓你研讀劇本了,讓你兩個小時不開微信你就跟毒癮發(fā)作似的!人家正工作呢!工作明白嗎!你給人家當小弟能不能學(xué)點兒人家好的!” 曲海遙那臉活脫脫喪成了個脫了毛的楚巴卡:“24號就總決賽了!我著急呀!” “你急也沒辦法??!人家不要工作嗎!體諒一下!你急有什么用,有這個著急的時間你自己不想想總決賽要唱什么?不練聲不聽歌的你還想拿冠軍??!” 脫了毛的楚巴卡垂頭喪氣地去練聲了,林琦見他走了,轉(zhuǎn)頭就立刻給羅彥發(fā)了微信問他容意是不是很忙。羅彥也是個不喜歡來回說廢話的,直接給林琦打了過來。 “最近兩天都跟編劇組導(dǎo)演組泡在一起,有很多地方還要推敲。” 羅彥說是這么說,但林琦很清楚,所謂的“要推敲”估計就是創(chuàng)作有分歧,一幫人湊在一塊兒吵架。吵這種架最是勞心勞力,商業(yè)片里投資方、創(chuàng)作組、演員等等不同方面湊在一塊兒為了角色的那么點兒戲份能從初一吵到十五,容意這部新戲倒似乎不是商業(yè)片,估計不會為了戲份、利益什么的吵,但那就更麻煩了,純粹的創(chuàng)作分歧真要爭起來那就是關(guān)公戰(zhàn)秦瓊,誰也不會讓誰,不吵個山崩地裂的絕不會有結(jié)果。 林琦想想都覺得頭大。電話那頭羅彥在問他:“怎么了?你找他有事?還是曲海遙找他有事?” 林琦在心里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跟羅彥交了底:“是我們家小子?!峨[藏天聲》總決賽每個選手都要請嘉賓搭檔,我們家小子想請他男神來著——你覺得靠譜嗎?你上次跟我說你們家20號就進組了吧?” 羅彥揚起臉吸了口氣,屈起的指關(guān)節(jié)無意識、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桌面。確實,如果總決賽曲海遙要請嘉賓搭檔的話,以他羅彥的眼光來看也是覺得容意是各方面都最佳的人選。但是一方面現(xiàn)在羅彥心里對于容意和曲海遙之間的“過從甚密”也有點心里打鼓,另一方面…… “是20號就進組了。不過正式開拍要等到下個月1號,容意進組早主要是要先融入當?shù)丨h(huán)境,而且劇組前期要根據(jù)實地環(huán)境做一些實景布置,”羅彥頓了頓,說話的聲音稍微低了點,“這個戲挺費神的,創(chuàng)作方面還有待推敲不說,資金鏈也不是很穩(wěn),我們這陣子都挺頭疼,容意在組里會是什么情形,你應(yīng)該也想得到。” 林琦也聽出羅彥的意思了。也是,換做是自己,自家藝人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經(jīng)紀人自然不愿意讓他再去外面玩什么兩肋插刀的游戲,不管這游戲是為兄弟玩的還是為女人玩的。 可容意畢竟不是林琦的藝人,曲海遙才是。林琦頭疼地摘了眼鏡,鏡框敲在了聽筒邊上,輕微的響動也傳到了電話那頭。羅彥抿了抿唇,聽見林琦沉聲敲定道:“那就干脆別讓容意知道了,忙成那個樣兒……我直接給曲海遙回了吧,再給他安排別的嘉賓?!?/br> 羅彥眼皮半垂著,指關(guān)節(jié)敲擊桌面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不用?!彼f,心里也已經(jīng)有了定計。林琦有些迷茫地問了聲:“???” “讓他們自己決定吧?!绷_彥站起身,轉(zhuǎn)了個方向坐在了桌面上,眼睛看著窗外。 “你那邊什么光景我不清楚,單就我們這邊來說,我向來不干涉容意的私事,他很有主意,這種事肯定不在我去為他拿主意的范疇之內(nèi)。而且你要是直接把這事兒攔下來,回頭再讓容意知道了——他肯定會知道的,再知道了這事兒是咱們倆在中間拐了一道,那就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容意發(fā)起火來什么樣兒,你不會想知道的?!?/br> 其實林琦還真有那么點想知道——不過他不敢。他揉著鼻根犯著愁:“那就……聽之任之嗎?” 羅彥沉默了一下,然后抱著臂聳了聳肩:“聽之任之吧,有些心我們多cao也沒用?!?/br> 林琦沒話說了。其實跟羅彥說了半天讓林琦反而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讓容意來做嘉賓還是不來,到最后他只能被迫接受羅彥的建議:聽之任之算了,反正都不是他和羅彥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