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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虛弱,斷斷續(xù)續(xù)的,可絲毫不妨礙他把劉家仁剛剛消下去一點(diǎn)兒的怒火再次給點(diǎn)了起來。劉家仁本就酒氣上頭,又被尹楠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地雷,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毛孔不冒火的。他居高臨下看著癱在地毯上的尹楠,這人額角上一塊被撞得通紅,臉上全是血污,嘴唇被染得又紅又腫,眼睛里還帶著些被砸暈了的迷蒙,但狠毒的色澤已經(jīng)從那迷蒙中探出觸角,不管不顧地蔓延出來。 這副凄慘的樣子突然讓劉家仁想起了十多年前還在Hyperion的容意,那副雖然年輕漂亮但又野蠻粗鄙,隨隨便便就能把人噎得半死不活的模樣。眼前這個一臉陰狠的男人雖然比容意差得遠(yuǎn),但那滿是血色的臉上一雙毒辣的眼睛,還是讓劉家仁懷念起那個和容意徹底鬧翻的夜晚。 那天晚上被當(dāng)頭砸了一瓶紅酒的劉家仁,透過滿頭滿臉的紅色酒液和從頭頂上往下流的血簾看著容意那張不服輸、不妥協(xié)的臉,而現(xiàn)在他低頭看著尹楠,這張臉上也是一副不服輸、不妥協(xié)的樣子。 ——試試看吧,誰更能讓誰不好過。當(dāng)年的容意,現(xiàn)在的尹楠,都是抱著這樣一副不怕死的態(tài)度在往劉家仁身上扔炸彈,只可惜你尹楠并不是容意,現(xiàn)在的劉家仁也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毛頭小子了。 已經(jīng)羽翼豐厚的劉家仁露出了一個惡鬼一樣的笑容,晃眼的光源下尹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頭皮一麻。 隨后他就再次被拎了起來,摔在了幾步之外的那張大床上。他被摔得發(fā)懵的腦子居然電光火石之間意識到了什么,趕忙勉力撐起身子,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劉家仁一手把他摁倒在床上,另一只手用力一扯,竟然將他的小羊皮腰帶硬生生給扯斷了。 “劉家仁!”尹楠沒頭沒腦地一拳向身后砸過去。這一拳是帶了怒氣的,但之前在地上那幾下畢竟被摔得挺狠,劉家仁避過了這一拳,反而將尹楠兩條手臂反剪在背后。尹楠痛叫了一聲,隨后嘶啞著嗓子罵了出來。 “你他媽敢!上次你不是罵我是婊子嗎!怎么?現(xiàn)在你倒是連婊子都cao了?你他媽公狗急著下種嗎!” 劉家仁毫不客氣地甩手又給了他一巴掌,順手把他上衣又給扯成了布條,刺眼的頂燈下一身細(xì)膩的皮rou泛著白花花的光,不斷掙動著,活像是海里剛被捕捉上來的細(xì)鱗魚。 劉家仁舔了舔嘴唇,冷笑一聲:“不管我是什么,你一條只配被配種的母狗,都沒資格評判?!?/br> 他三兩下把人扒光,一手把尹楠死死摁在床里,一手扯開了自己褲鏈,不由分說地頂了進(jìn)去。 *** *** *** 這場酷刑一連持續(xù)了幾個小時,中途尹楠昏過去一次,結(jié)果又被劉家仁給折磨得醒過來,只覺得不管是醒著還是暈著,都是眼前漆黑刺白顛倒。等到劉家仁終于從他身上離開,尹楠簡直只剩下半條命了。身子像是被車碾過幾輪一樣,身上青紫紅痕遍布,血污白濁濕黏。他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來,但一動就覺得全身筋骨都斷了個干凈,直直從床上摔了下去。 另一邊傳來劉家仁殘酷的笑聲。 尹楠勉強(qiáng)用手撐著地面,抬起臉來,視線越過大而凌亂的床,狠狠瞪著劉家仁。劉家仁絲毫不以為意,他點(diǎn)了根煙,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被血污和淚痕搞得極為狼狽的尹楠的臉。 “這就是把我惹毛了的下場?!彼迫煌铝丝跓?,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坦得歸位了,這種通過吸飽了惡意而獲得的舒適感并不健康,但他不在乎,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能通過健康的手段得到的舒適感。 “下場?”尹楠啞著嗓子冷笑了一聲?!澳阍趺床粚δ愕男纳先苏f下場?人家現(xiàn)在有影帝加持,路子走得風(fēng)生水起,我可沒看到他有什么悲慘的下場?!彼ぷ永锇l(fā)干發(fā)燙,不得不停下來痛苦地咳嗽了幾聲,可馬上就換了一副陰毒的嘴臉繼續(xù)火上澆油:“我看他也是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比較好,只有招惹上你這狗雜種,才會有我這樣的下場?!?/br> 尹楠罵得難聽,可現(xiàn)在劉家仁已經(jīng)狠狠發(fā)泄過一通了,這話聽到耳朵里倒是遠(yuǎn)不像剛才那樣怒火中燒,反而讓他饒有興味地下了床,繞到尹楠那邊的床沿坐了下來。 到現(xiàn)在尹楠還是認(rèn)為劉家仁喜歡的是曲海遙,劉家仁也根本無意向他解釋他把馮京做馬涼——不過是個會出聲的出氣筒,還要他什么善解人意知書達(dá)理不成? 劉家仁想想都覺得好笑,再去看尹楠,就覺得這出氣筒倒也算有點(diǎn)兒意思。 “你應(yīng)該慶幸的?!彼麥惤牧伺囊哪?,一臉的囂張?!澳闵狭宋业拇玻抑粫o你更好的資源,或者更多的錢——如果你要的是這個的話。你上次大剌剌地跑到我房里來自薦枕席,要的不也就是這些玩意兒?” 尹楠陰陰地笑了出來,一口白森森的牙在紅腫的嘴唇間若隱若現(xiàn),然后他忽地一張口,啐在了劉家仁臉上。 劉家仁離得近,猝不及防被他啐了個正著,剛才才舒坦了一些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 見劉家仁臉色陰沉難看,尹楠反而心情好了不少。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怕了,都這樣了,哪怕劉家仁現(xiàn)在就把他砍死在這里,他也要拼了命捅劉家仁兩刀才罷休。 “我要什么,只有我能做主。上次是我自己愿意才上趕著跑到你跟前來,現(xiàn)在老子不愿意了,你動我,那咱倆就試試誰敢玩兒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