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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意以前跟我說,希望我們倆的關(guān)系能純粹一些。我也是這樣希望的,所以我一直在想他那句話,在想我們倆的關(guān)系怎么才能純粹?!?/br> “后來我慢慢明白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的職業(yè)就注定了我們很難自由自在地生活,但是人生本來就充滿各種各樣的困難,難道我們喜歡上的不是對方,就一定會輕松嗎?又或者我們不是圈內(nèi)人,談戀愛就一定能遂自己的心意嗎?” “既然不是這樣,那我們就當(dāng)自己是普通人好了。當(dāng)然基本的隱私防護措施我們會做,可是如果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被發(fā)現(xiàn)了,就算被說我是被容意包養(yǎng)的小情兒,那就說去吧,反正我也不再需要靠以前公司塑造出來的什么形象吃飯了?!?/br> 林琦長長地嘆了口氣。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了,他明白曲海遙這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但奇妙的是,被曲海遙這樣公然“忤逆”了的林琦倒也并沒有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也不知道是剛才說話的時候把火都發(fā)完了,還是今天的曲海遙出乎意料的好脾氣、好說話、會說話。 真奇怪,前天曲海遙從他們那兒離開的時候還挺正常的呀,昨天請了一天假就突然轉(zhuǎn)性了?這不科學(xué)吧……林琦呼嚕著自己那一頭亂毛,突然一個激靈反應(yīng)了過來。 曲海遙請假的時候沒說他昨天要去干嘛,只說有點事兒,可今天這么早就打電話過來說他要和容意同居,難道………… 這特么的絕對是那什么、那什么什么了…………林琦頓時如遭雷劈。雖然他知道這倆人談戀愛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就算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總會有的,但是實實在在意識到這一點還是讓林琦……一言難盡。 不只是因為這倆人已經(jīng)滾過床了,事實上林琦用膝蓋想也能想到無論是曲海遙還是容意,以前肯定都跟別人滾過床,他們倆的“初夜”肯定不會是他們各自的初夜。最讓林琦一言難盡的,是曲海遙這通電話里,那字句之間顯出的令人意外的成熟。 這種成熟并不是世故,相反還帶了些不管不顧的天真,但收了線之后的林琦仔仔細細反反復(fù)復(fù)把曲海遙的話想了又想,反而覺得曲海遙所理想和打算的,是最坦然、最直接、也最強勢的人生態(tài)度和處理方式。 而林琦愿意幫著曲海遙實現(xiàn)他的目標(biāo)。對于林琦來說,去幫助一個有些天真的演員實現(xiàn)心中單純坦然的職業(yè)規(guī)劃和人生祈愿,遠遠比去幫助一個世故的明星實現(xiàn)他所制定的名利目標(biāo)有意思的多。 林琦又嘆了口氣,慢慢吞吞地下了床洗漱。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他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想,算了算了,反正這小子也快滾去新疆受罪了,秋后的螞蚱還能蹦跶幾天?就讓他過幾天荒yin無道的安生日子吧。 抵押房子的事兒……還是別告訴他了。 第83章 曲海遙在電話里跟林琦說的他的主意和打算,基本上都是他和容意已經(jīng)商量過的了,只不過他和容意的商量當(dāng)然不可能是隔著電話你沒頭腦我不高興這么逗比,他和容意是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窩在被子里抱在一起有一句搭一句的“商量”。 真有情趣啊……曲海遙想著想著臉上就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癡漢の笑,昨天他和容意大白天就開始zuoai,折騰完兩輪之后倆人直接抱在一塊兒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天色一片暗,一看時間都晚上快十點了。 容意剛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沒緩過勁兒來的樣子呆呆的,隨后就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在曲海遙面前端了那么久的前輩架子,就算是以前在劇組里倆人一起睡的時候,容意多少還是能掌握主導(dǎo)權(quán)的。結(jié)果真槍實彈地做了愛,容意是什么羞恥的聲音都被逼出來了、什么求饒的話都說出來了,別說主導(dǎo)權(quán)了,簡直是顏面盡失。難以接受自己被小了十歲的男孩在床上挑逗玩弄到這種地步,回過勁兒來的容意身子都有點僵,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明明面對著曲海遙卻死活都不看他,干脆把半張臉蒙在被子里裝死。 曲海遙簡直被他可愛死,腦內(nèi)的小人兒嚎叫著被萌禿了被萌禿了然后不斷在曲海遙大腦里刷著土狗發(fā)瘋表情包。他輕手輕腳把容意蒙著的被子拉下來一個角,露出了容意本來緊閉著、察覺到什么了之后又驀地睜開了的雙眼。 一睜開就對上了曲海遙那雙甜蜜溫柔,卻明顯不太正經(jīng)的大眼睛。 容意一下子羞憤起來,抱著被子就想轉(zhuǎn)過去,曲海遙哪里會肯?胳膊上稍一用力,容意那被折騰了半天還綿軟無力的身子就被曲海遙抱進了懷里,整個人半趴在了曲海遙身上。 “嘖、放開?!比菀鈷炅艘幌聮瓴婚_,開始色厲內(nèi)荏地故作冷臉??上_b平時都不太怕他放下臉來的樣子,更別說是這剛把人給吃干抹凈的時候了。他笑瞇瞇地在容意的眼睛上親了一下,然后把他往上抱了一點,讓自己的嘴唇落在容意的耳朵旁邊。 “欸……現(xiàn)在叫我放開嗎?可是你之前明明叫我再進來多一點的,我聽你哪句才好???” 說完還在容意的耳尖上輕輕咬了一下。 容意被他的葷話和刻意挑逗惹得半邊身子都酥了,本來身上就沒什么勁兒,現(xiàn)在更是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他氣惱得臉上紅紅的,抬起來眼睛怒瞪著曲海遙,磨了半天牙以后干脆氣急敗壞地在曲海遙的胸口一陣亂撓亂咬,活像是只被惹毛的了大型貓科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