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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丫頭來看沈妙,見沈妙無礙,只說是身子好了就能去給老夫人請安。事實上是請安還是興師問罪,哪個不是心知肚明? 沈妙微微一笑,緊了緊披風,道:“走吧。” 沈府里,東院和西院涇渭分明。 當初沈老將軍在世時,常在西院一片空院子里舞劍打拳,后來沈老將軍去世,沈貴和沈萬都走文臣之路,獨有沈信一人接了老將軍的衣缽,那片空院子連著西院一起給了沈信。東院寬大,住了大房二房和沈老夫人三家人。 事實上,西院比起東院來,位置更偏,連帶著日光也不甚充足,只有東院一半不到,實在沒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只有沈信整日樂呵呵的,得了那片空地便覺得撿了天大的便宜。沈信和沈夫人都是將門世家,眼光也一并簡潔,白墻黑瓦,樸素至極。比不得東院修繕的精致婉約。 沈妙曾對自家占著的西院十分不滿,羨慕東院居住的典雅可愛,為此私心里還很埋怨沈信。如今看來,卻是嗤笑自己的無知。 自家院子,雖然樸素,卻不簡陋,處處彰顯豁達心境,又哪里如東院那些牛鬼蛇神一般,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待拐過長長的走廊,經(jīng)過修剪的精致無比的花園,才走到榮景堂門口。 大約是為了彰顯書香之氣,榮景堂布置的極為風雅。門口掛著竹心雅意的牌匾,松鶴做成的銅把手精巧靈動。 “五姑娘來了?!鄙蚶戏蛉松磉叺南矁旱?。 沈妙一腳踏入榮景堂。 榮景堂里是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人幾乎都到齊了。沈家二夫人任婉云和沈家三夫人陳若秋站在老夫人下首。沈清拿著一盤點心坐在老夫人身邊,另一邊坐著沈家二房所出的弟弟沈元柏。沈元柏才五歲,胡亂抓著點心就要往老夫人嘴里塞,逗得沈老夫人笑的前俯后仰。 似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沈妙的出現(xiàn),直到沈玥笑著道:“五meimei怎么現(xiàn)在才來,七弟都要把糖蒸酥酪吃完了。” 沈妙頷首:“身子大約還未全好,走兩步有些暈,路上歇息了一陣,所以來遲了?!?/br> 榮景堂里的人都默了一默。 沈玥要說她托大來的晚,她倒也不怕點出沈老夫人倚老賣老,不顧孫女身子就要人過來請安的道理。 片刻后,任婉云笑道:“我看小五是真的身子弱,這幾日大夫都請了兩回,好在現(xiàn)在看著是無事了?!?/br> “身子可好些了?”一個沙啞嚴厲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沈妙抬頭看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面上的笑容已經(jīng)收起,有些倨傲的微微昂頭。明明已經(jīng)是古稀之年,偏穿著件桃紅色的盤錦扣窄薄襖裙,領口鑲著綠色的玉松石扣子,帶著繡著白蘭的抹額。滿頭銀發(fā)盤成一個祥云髻,點綴著一些玉珠子。 她是一個對外表極其講究的女人,上輩子,沈妙閨閣時期,一直覺得沈老夫人是最高貴的女人,那種到了晚年都優(yōu)雅美麗的氣質(zhì)讓她忍不住著迷,如今看來卻覺得有些可笑。 沈老將軍的原配,沈信的母親出生名門,真正的大家閨秀,可惜中年病逝了。后沈老將軍行軍路過某地時從地痞手中救下一名歌女,歌女無處可去,懇請為妾,為沈老將軍生下了沈貴和沈萬,后來就被扶正了。 歌女熬出了頭,成為了沈夫人,后來又成為了沈老夫人。名聲和地位變了,可是骨子里來自市井的小人嘴臉還是一成不變。沈妙還記得上輩子,沈老夫人逼她嫁給瘸了腿的豫州王,不過是為了給沈清鋪路。 她看著面前的女人,沈老夫人年輕時候生的美,臉兒尖尖,眼睛大而水靈,到了老時,便如一個干巴的三角兒鼓面,上面突兀的聳著兩個眼睛。偏她還不認命,非要涂艷色的口脂。 果真是……不端莊極了。沈妙以上輩子做皇后的眼光漫不經(jīng)心的在心里評價,謙卑的道:“喝了藥,已經(jīng)好多了,謝祖母關心?!?/br> 下一秒,便聽得頭上沈老夫人高聲喝道:“不孝女,還不跪下!” ☆、第五章 針鋒 “不孝女,還不跪下!” 伴隨著沈老夫人的這句話,沈妙卻沒有動。 眾人有些吃驚的看著她,沈信常年征戰(zhàn)不在府中,沈妙養(yǎng)在老夫人跟前,沈老夫人待她嚴厲,沈妙性格被養(yǎng)的懦弱木訥,對老夫人的命令從未有過反駁,今日竟然不跪? 果真是只要有關定王的事,她便生出莫大的勇氣么? “祖母,五娘不知自己何錯之有?!鄙蛎钇届o的道。 “五meimei莫非是燒糊涂了不成?”沈玥最先出口,面上帶著些焦急的神情:“祖母只是一時氣急,并非真的要罰你,如今只要認個錯兒便能妥帖的事情,怎么還執(zhí)拗起來了?” 一句話,便把知錯不改,頂撞長輩的罪名扣在了沈妙頭上。 “放肆!簡直反了天了!”沈老夫人氣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聲音帶著幾分尖利,沈元柏正吃著嘴里的糖蒸酥酪,被沈老夫人這么一嚇,手里的點心不小心掉在地上,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七哥兒莫哭了,”任婉云見小兒子哭了,立刻幾步上前將他抱在懷中,看著沈妙的目光里全是不贊同:“五娘,你是瘋了不成,誰教你頂撞的長輩?” 沈妙看向任婉云。 二夫人任婉云身材豐腴,穿著菘藍色盤絲云錦長鍛衣,面色紅潤,白白胖胖。,看上去和氣又仁善,平日里總是帶著笑容,掌家之權握在手中,沈府上上下下都敬她處事公正分明,是個當之無愧的好媳婦兒。 沈妙也曾這么覺得,直到后來,自己出嫁的時候,沈信幾乎將自家大半財產(chǎn)都添做了嫁妝,可最后到了定王府,嫁妝卻寥寥無幾。為什么呢,自然是被任婉云扣下了。 任婉云將嫁妝里值錢的東西扣了下來,店鋪也換了主人,沈信又不在京城,自己傻乎乎的嫁到定王府,卻因為嫁妝問題受盡了定王府上上下下的白眼。都虧了這位好嬸嬸的“公正”。 “二嬸此言,也是認為五娘做錯了?”沈妙輕聲道:“可五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蠢貨!”沈老夫人沒忍住,當即大罵起來:“你小小年紀不知廉恥,偷看定王殿下,把我們沈府的臉面都丟盡了!還敢與我頂嘴,誰教你的規(guī)矩,如此上不得臺面!” 沈妙心中微嘆。沈老夫人平日里架子拿的十足,可一旦開口,定是歌女作風無疑,哪家高門大戶的老夫人會如此破口大罵?簡直如三教九流那窯姐兒一般,上輩子沈妙還不覺得,當過皇后以后再看,便覺得與沈老夫人說話都是降低了身份。 “偷看定王殿下?”她歪著頭,困惑的問。 沈玥忍不住開口道:“五meimei,雖然知道你愛慕定王,可是因為偷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