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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br> “很好,”張家二爺一甩袖子,“恰巧廚房說今日少了一道菜,來人,給我端下去煮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師父大人:我要吃煮的。 黛玉:清淡些最妙。 王熙鳳:那有何吃頭?要剁椒的方好! 馮紫英:紅燒。 寒煙:(淚流滿面)不能煮啊不能煮!那可是寶玉送我的!喂,說你呢,快點(diǎn)兒連盆給我放下?。?! —————————————————— 好久沒放師父出場了的樣子┑( ̄Д  ̄)┍ 所以今天把大家都牽出來遛一遛...... 明天妙玉也會被放出來~今日這章大概算是修羅場?(思索) 第48章 重遇妙玉 寶玉:...... 這可是我費(fèi)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從湖里撈出來的! 然而張逸然到底也只是說說而已。即使是近親, 也沒有越過主人處置他家東西的道理,因而瓷盆里慢騰騰爬動(dòng)的老鱉得以繼續(xù)生存,被丫鬟飛快地連盆帶龜一同端了下去。 這一頓飯用的寶玉絲毫也無法安心,心里倒像是有十五個(gè)水桶在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卮蛩?,七上八下。他夾雜在幾人之中,頂著他們互相對視的目光,只覺著整個(gè)頭皮都被那目光火辣辣地刺痛了。 好在寒煙是主人, 仍有其他賓客要招呼;張逸然身份又高, 輩分兒也高,原不該在他們這桌久坐, 因而不久便也回自己那桌兒去了。臨走前還不望再三囑咐寶玉,絕不許沾上一滴酒水,否則明日便別想完整無缺回去賈府了。 寶玉:...... 不知為何, 師父大人總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功力, 能將那些個(gè)明明是關(guān)心的話說的令人汗毛倒豎,恨不能給他一拳出氣。 從旁的意義來看,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馮公子只怕近日手頭有些緊吧?”王熙鳳笑瞇瞇向自己碗中夾了一筷子茄鲞,“這幾日我怎么聽說, 馮公子連素日最喜的母珠都拿出來賣了呢?” 寶玉前世亦曾見過那母珠,原是一顆比指甲還要大上一圈的瑩潤珍珠。稀奇的是, 在遇見其它小珠子時(shí), 這大珠子滴溜溜便被它們聚集著頂?shù)巾斏先チ耍H有居高臨下唯我獨(dú)尊之模樣,倒也著實(shí)是罕見之景象。 只是馮紫英向來甚愛此物, 寶玉亦是知曉的。聞言,不禁略帶擔(dān)憂地抬頭望了他一眼,雖則口中不言,神態(tài)卻已是清清楚楚。 馮紫英眉頭蹙了下,隨手拍了拍他的肩,“不過是前些日子一件事令父親生氣了,這幾日銀錢有些不趁手罷了,并非是什么大事。” 王熙鳳面上的笑意愈發(fā)深了:“是么?我原本還以為,馮公子這是將孔方兄都用到了怡春院的姑娘們身上,故而一時(shí)周轉(zhuǎn)不開,畢竟那云兒得了馮公子的青眼,已是宣揚(yáng)的人盡皆知了。也是,只怕是馮公子覺著這緣故不好說出口,這才這般言語吧?” 馮紫英心頭猛地一寒,一下子抬起頭來,果見王熙鳳笑的眉眼彎彎,得意的像是只修煉了千年的狐貍,隨即歪歪頭,向著寶玉那處輕聲笑道:“寶玉,怎么,你不曾聽到風(fēng)聲?” 寶玉的確不曾聽過,他今世日日只在書海中沉淪,全然不能自拔,每日應(yīng)付師父大人布置的功課都應(yīng)付不過來,又哪里有時(shí)間聽這些個(gè)飛短流長?因而眼下驟然一聞,心底也不禁生出幾分詫異來,笑向馮紫英道:“什么樣的絕色,怎也不帶與我看看?” “......”馮紫英被這般平白無故擺了一道兒,偏生里頭的一些緣故并不是他能開口的,登覺有苦說不出。忍了半日后,方道:“不是什么,不過是前些日子受人所托,略去捧了捧場罷了。這街頭巷角的流言,如何能信?” 寶玉素來最厭那些個(gè)喜愛嚼舌的七姑八婆,因前世金玉之說、黛玉薄命窮困之說皆是從這些人口中傳出的,縱使不是實(shí)情,也能被她們編的有鼻子有嘴,旁人聽去,全然便像是真的一樣。因而他聽了馮紫英此話,也覺著有理,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若是馮大哥果真看中了哪個(gè),定要讓我見上一見方是,不然,如何對得起我們兄弟一場?” “你且放心,”馮紫英笑道,“自然少不了你的?!?/br> 因?yàn)槟莻€(gè)人根本就是你啊。 王熙鳳一擊便中,雖不曾直接將對方打擊的一蹶不振,到底是令馮紫英損兵折將了許多,登時(shí)覺著心中暢快淋漓。再回頭,便笑與黛玉說起他身子的事兒來,“你前些日子吃的那個(gè)方子,感覺怎樣?” “吃著倒好,”黛玉抿嘴一笑,道,“這幾日,三□□日督促著我去鍛煉身子,或是馬步,或是去城西那座山上爬山,便沒有一日消停的。因而最近睡得安穩(wěn),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總犯嗽疾了?!?/br> 寶玉聽了,忙又細(xì)細(xì)將黛玉看了一番,果見他面上紅潤許多,氣色顯然較之前那般蒼白的令人心驚的面色好了幾分,不禁歡喜笑道:“我便說,你早該日日活動(dòng)活動(dòng)方是??偸窃诖采匣虬盖埃@身子哪里能好起來?” 又忙忙問:“這兩天我不在,你可有去活動(dòng)?” “你且放心,”黛玉輕笑道,“你雖不在,卻有雪雁雪鵑兩個(gè)將你的話奉為圣旨的,連我的命令也不聽了,日日看著我去扎馬步。如今,我這院子里的一大半人,倒成了你手下的人了!” 他二人本就親密,此刻說起話來,愈發(fā)有了種旁人再插不進(jìn)去的親近之感。馮紫英同王熙鳳在一旁坐著,眼睜睜看著他二人談笑風(fēng)生,顯然是極熟悉的模樣,登時(shí)誰也沒有心思再去動(dòng)筷子了,只是盯著這二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