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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他瞪大了眼,難得龍顏也有些繃不住,“可暗衛(wèi)不是說,與那小子有一腿的是王家的小子和林家的小子么?” 你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的?怎么一個二個,皆是對他情深如許? 他開始默默地考慮,寶玉是不是以美色靠蠱惑他的臣民來謀取他的江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柳寒煙:我對他情深如許—— 黛玉:巧了,我也是。 其他人:巧了,我們都是。 圣和帝:......那小子絕對不能再當(dāng)官了,否則按照他這個禍害人的能力,朝廷上的群臣彼此豈不皆是情敵?見面萬一打起來怎么辦? 往壞里想,萬一他連英明神武的朕都給蠱惑了...... 居然還莫名有點小期待(捂臉) 在家的感覺就是舒服~ 親們,提前祝粽子節(jié)快樂~把小寶玉包進粽子里送給了你們,記得咬下去之前先查看查看里面是不是有驚喜哦~ 第80章 一往情深 圣和帝撐著額頭, 只覺著額角處瘋狂地跳動著, 一時間前所未有的發(fā)自內(nèi)心佩服起寶玉來。 這么多人個個都對他情深如許, 他是如何做到后院不起火的? 畢竟,就連圣和帝自己的后宮,有時亦免不了爭風(fēng)吃醋、栽贓陷害等事,可這王林兩家的公子還常與這新晉的護國公一道出門游玩,或賞梧桐, 或看秋色,或撫春光, 一點也沒有針鋒相對的意思?。?/br> 圣和帝覺著, 自己有些想取經(jīng)。 然而這些究竟只是題外話,他低頭看著仍然于案前長跪不起的青年, 一時間不由得深深嘆息了一聲, 眉宇嚴厲地緊鎖了起來:“你可知,你在說些什么?” 柳寒煙一張俊美的面容仿佛是用玉雕琢成的般,透著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味道。聽聞此問,他抬起頭來,看向了圣和帝, 堅定道:“臣知曉。” 皇帝將手下的扶手捏的更緊,厲聲道:“你可知,你現(xiàn)在說情深如許的, 是一個有野心謀奪朕這江山的亂臣賊子!” 柳寒煙再磕了一個頭,認真道:“臣知曉?!?/br> 圣和帝一下子徹底被這滔滔怒火掀翻了,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暴怒, 想也不想便拎起桌上的奏折,劈頭蓋臉砸向了面前跪著的這個臣子:“朕哪里對不住你們父子?朕給你們爵位,給你們封賞,朕把你們當(dāng)做心腹,將你父親從一個小小的翰林升至如今這般一品大員的位置——你說,朕是有哪一點兒對不住你們,竟然讓你膽敢這樣背叛朕!” 他案上堆著的奏章大多有著鋒利的棱角,沉甸甸的,這般兜頭砸來,那棱角便徑直沖著護國公身上招呼了。待圣和帝扔完,柳寒煙原本完美無瑕的面容上已然多出了幾道被擦傷的血痕,一滴胭脂痣也似的血滴沿著他的臉頰緩緩滑動了下來,一直流到了唇上。 護國公神情不動,伸出舌頭,將那滴血珠卷入了嘴中。 圣和帝見他不躲,反倒因著自己方才那動作受了傷,登時更加氣惱:“你!你怎么不躲?” 柳寒煙不卑不亢地再叩首,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不敢躲?!?/br> 一語既出,皇帝嘴角不禁泛起了些冷澀的笑意:“不敢躲?那方才那般大逆不道的話,你怎么也膽敢說出口?” “請陛下容稟,”柳寒煙淡淡道,“小賈大人與微臣平日里頗為交好,已然是兩情相悅之態(tài),恨不能每一日皆能廝守于一處。只是礙著這世道,終究不能挑明——” “打住,”皇帝頭疼地朝他連連揮手,“朕沒興趣知曉你們看對眼后是怎樣的?!?/br> “臣旁的不說,唯有一件事敢與陛下打包票——”護國公一字一頓道,“寶玉他或許有一些小野心,想著護住榮國府、護住他所在乎的家人,但他絕對不曾有過什么反心,亦不曾覬覦些什么。愿陛下在調(diào)查清楚那玉的來歷之前,還與寶玉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他頓了頓,隨即又苦笑道:“若是果真不行,那臣只求陛下將臣一同派往南海,讓我們生不同寢、死能同xue!” 圣和帝顯然也被他“生不同寢,死能同xue”這八個鏗鏘有力的大字驚著了,一時間面上的神情變化不定,半晌后,方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微微瞅著眼前這人:“你這般做,果真值得么?” 柳寒煙再叩首,堅定道:“值得?!?/br> 圣和帝頭更疼,又道:“他可不僅與你,還和王家、林家的小子也情根深種呢!先前暗衛(wèi)呈上來的密奏可還在朕這里,可要朕拿出來與你看看?” “不用?!绷疅熽H了下眼,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他淺琥珀色的瞳孔中也漸漸泛上一種帶著些憂傷的深沉色澤來,“臣早便知曉此事了,只是那又如何?” ......什么? 圣和帝一下子張大了嘴。 等等等等,他在外頭這般招蜂惹蝶、腳踩了這么多條船,于你口中就是一個“那又如何”么! “他那般善良純稚之人,臣早便知曉,是定然不會屬于臣一人的,”柳寒煙噙著股甜蜜的哀傷道,“莫要說他身畔只有這兩人了,哪怕是人山人海,只要有臣的立足之地,臣都要舍命博上一博?!?/br> 圣和帝:...... 他一時間竟有些說不清楚心頭泛上的究竟是何等滋味,一面覺著荒唐的可笑,一面卻又情不自禁覺著有些許前所未有的羨慕——身為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他可輕而易舉得到所有的東西,只除了一件,那便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