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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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在想什么?” 善水兀自發(fā)愣的時候,聽到身側(cè)男人忽然開口,仿似隨意地問了這一句,錦衾下搭在自己腹上的那只手也隨之動了下。扭頭,見他卻還闔目,飛揚上翹的眼角處,濃密長睫微翕,一副半夢半醒的樣子,但那只手卻已經(jīng)駕輕就熟地循著她的身體摸索到了胸口。 善水終于元神歸位。 昨晚抽了風的床上舉動――其實說起來,她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這輩子,她是大儒薛笠的女兒,拿毛筆拿出此等風范,實在匪夷所思……上輩子,上輩子她也不過是個大學畢業(yè)沒多久便過勞猝死的小程序員,雖然也偷偷看過唯美愛情動作片,但就連做夢也沒敢這么創(chuàng)意過……所以說來說去,只能歸咎于酒后亂性了。 她現(xiàn)在酒醒了,情緒十分低落,更覺沒臉見人。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快點把身邊的這個男人送走。她記得很清楚,他說今天要走的。 “我起身了,要去婆母那里……” 善水阻住了停在自己胸脯上調(diào)弄的手,用胳膊支起身子,剛坐起來,還是覺得頭重,重得連脖子也仿似細了不少,無力支撐。 那只剛被她挪開的手似乎并不介意,再摸回她胸口處,略微一壓,她便身不由己又躺了下去,還被卷著入了具男人溫熱的懷里,下一刻,一條沉重的腿已經(jīng)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勾住她的腿,箍得她動彈不得。 “我母親不是說了嗎?這幾日免了你的晨昏定省……” 男人的眼睛仍未睜開,只是低頭埋入她的發(fā)頂,說了這樣一句,聲音低沉,略帶沙啞。 善水已經(jīng)感覺到他側(cè)身貼來的那里有硬物頂著自己了,兩人都是未著寸縷,觸感極是分明。昨夜差點被拆骨入腹的記憶頓時涌現(xiàn),一個哆嗦。 倒不是她矯情,而是真的有點怕。和他成婚半個月,前后總共三次床笫之事。說自己在這其中全無半點歡娛,那自然是違心之語。但真實情況是,要想春水始終源源滋潤,那只是個美好傳說。善水不知別人如何,反正對于她來說,起頭時還行,幾番騰挪至四肢疲軟無力應(yīng)對,她便只剩敷衍之心,只想他快點完事,故而心隨念動,到了后段往往汁源干竭,加上這身子又非身經(jīng)百戰(zhàn),此時男人廝磨便如酷刑。昨夜到了末,她遭不住這罪,幾番告饒,他大約心理得了極大滿足,便也順了她意,最后草草收兵……這剛過去沒幾個時辰,感覺到孽龍又興,善水自然忙不迭退避。 現(xiàn)在她終于有點理解了,為什么有些正房夫人會如此賢惠豁達,愿意主動替丈夫納妾收小――既然不愛這個男人,又何苦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男人仿佛感覺到她的抗拒,倏然睜開眼睛。 善水一僵。 霍世鈞的心情很好,所以善水的這種反應(yīng)并沒叫他不快,反更被惹出幾分逗弄的欲望。見她圓睜著眼縮他懷里呆呆望著自己,腦海里掠過昨夜的一幕一幕,□處更覺緊結(jié),忍不住一個翻身,便又壓了上去。 善水大驚,急忙用力緊緊并了腿,勉強道:“你今日不是要走么?娘那里還是要去一趟的……” 霍世鈞低頭啄吻她額頭,道:“晚去一些也無妨……” 他都這么說了,善水自然不好再催,免得叫他覺得她是在趕他走,覺到他的膝已經(jīng)強行頂開她雙腿要欺進來,雙手急忙扒住他肩膀,道:“我疼……那里還疼……你就饒了我罷,???” 霍世鈞總覺昨夜還沒盡興,一早再次欲發(fā),現(xiàn)在見她香腮透赤,一副可憐楚楚樣,與昨夜跨坐自己身上時的那惹火樣又判若兩人,心頭邪火更是呼得一下被燃點,哪里還肯放過到口的美味?一邊繼續(xù)頂開她腿,一邊低聲哄道:“我不進去,你就讓我在外頭逛下……逛下咱們就起身了……” 善水半信半疑。覺他果然并未再強迫用力,身子便也稍稍松軟了下來。心想他反正今天要走,這樣再忍忍便是。 男人逛了片刻,覺到她腿間些微春潤,趁她不備,略微一挺,立刻迫入了個頭。善水這才曉得上當,卻已是遲了,被他再用力一下,立刻入了正軌大道…… 卻說外頭等著傳喚伺候梳洗的幾個人里,白筠昨夜值守,自然隱約也聽到了些正屋里的動靜,被鬧得哪里能睡安穩(wěn)?一早烏青著倆眼眶子起身,與雨晴綠錦等人候著,都快到辰時中,日頭也早曬到廊下了,竟還未聽見傳喚之聲,正暗自猜疑,忽然看見顧嬤嬤從廊角拐了過來。 顧嬤嬤看大霍世鈞,對這個世子很是上心。知道他今天要走,又是趟遠門兒,心中不舍,今日一早便起身了,親自去大廚里督看了今日的菜色,覺得滿意了出來,又往兩明軒去。心想趁他走前再替他穿一回衣裳、扣一趟扣子也好。到了時,見白筠等人竟還捧著銅盆絨巾等物在正房門前一字兒地排著,心中疑惑,到了近前便問。 顧嬤嬤這一出聲,還在屋子里胡天胡帝的兩人立刻便聽到了。善水嚇得花容失色,用力推男人,喘息著低聲恨恨催促道:“都怪你!快點給我起來!” 霍世鈞不理,仍是自顧耕耘。他體魄英偉、身形魁健,他若不罷手,善水怎么可能自己起身?聽見外頭話聲歇了,卻又起了敲門聲,簡直欲哭無淚了,咬牙懇求道:“世子爺,你就行行好,別讓我這樣當眾出丑被人背后笑話,???” 許是因了緊張的緣故,霍世鈞覺她那里絞殺自己更甚,差點丟盔棄甲,急忙后退了些,極力忍住,捧住她臉,氣喘著低聲道:“那你先親下我?!?/br> 善水沒想到他竟會無恥到這等地步,簡直是趁火打劫了。心中把他霍家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只這時候,也不得不低頭了,立刻抱住他脖子重重親住他的嘴。總算是叫他滿意了,再最后幾下,這才云散雨消。 他一起身,善水便匆忙撈起昨夜丟榻前的一堆衣物,翻揀著慌慌張張穿起來。穿好了衣服,趕緊拉平皺得不成樣的衾褥,把那條斷了的衣帶給藏到枕頭下,再看一眼床頭斷了的那根橫桿和歪斜下來的帳頂,這卻太顯眼了,根本無法遮掩,只好求救般地看向霍世鈞。見他卻還一派氣定神閑,仿佛什么事也沒有,只喚了人進來。 顧嬤嬤帶了人入屋,指揮著伺候梳洗,忍不住問了一句:“怎的這么晚才起身?” 善水低頭只拿絨巾擦臉,一語不發(fā)。聽見霍世鈞道:“昨夜世瑜夫婦宴請,來了許多親族,個個都來敬酒。我與柔兒兩人都喝了不少,這才一時睡過頭?!?/br> 顧嬤嬤信以為真。親自替他取了件玄青平紗大服,伺他穿上了。一邊替他扣著領(lǐng)口的結(jié),一邊念道:“酒最傷身,也易昏神。嬤嬤我多嘴說一句,這在京中還好,等你一個人去了興慶府,可不能再這樣貪杯?!?/br> 霍世鈞與她一向親近,笑道:“嬤嬤放心,我自己曉得?!?/br> 顧嬤嬤嗯了一聲,低頭扯平他袖口處的一道褶子。忽然瞥見床頭帳子似乎有些歪了,正要指揮人置正,走過去,才見是斷了根橫木,驚詫道:“怎么回事?” 雨晴方才收拾床鋪,早看到了,心中正老大不解。聽她問,便搖頭道:“昨天還好好的,一早就這樣了?!?/br> 善水正坐在鏡前往臉上抹膚膏,從鏡中看見顧嬤嬤回頭望了過來,手一頓,立刻看向霍世鈞。兩人目光在鏡中相遇。 霍世鈞咳了一聲,到近前道:“是我昨夜酒喝多,有些醉了,不小心砸一下,就成這樣。” 顧嬤嬤半信半疑,瞟一眼他那只還裹紗布的手,嘀咕道:“都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的還這樣不著邊?前日剛在外不小心弄傷手,這傷還沒好,你好好的又砸這床梁做什么?” 霍世鈞任由她念叨。 顧嬤嬤又怎么會想到床架子斷裂的真正原因?念了幾句也就過去了,只準備叫人來修。 善水見一場尷尬過去,這才松了口氣。從鏡中與霍世鈞目光再次相遇,見他似笑非笑望著自己,避開不去看。 起早洗漱完畢,顧嬤嬤便去了。因今日不用去青蓮堂請早,他夫妻便一道去用早膳,就擺在南廂房。善水早饑腸轆轆,從桌上的一個翡翠荷葉大碗里盛出熬得晶亮濃稠的粥,就著素燴三鮮,吃得津津有味。 霍世鈞吃了幾口,望她一眼,把屋子里站著伺候的幾個丫頭都給遣走了,這才慢吞吞道:“我跟你說過,我今天要走?” 善水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咽下一口玫瑰糕,道:“是啊,婆母還有顧嬤嬤她們都曉得。顧嬤嬤想是舍不得你,這才一早過來服侍你的。你的行裝也早收拾好了?!?/br> 霍世鈞唔了一聲,夾了塊芝麻餅放進嘴里,嚼幾下咽了下去。忽然道:“你若想去,也可以去的?!甭犞唤?jīng)心,像是隨口而云。 他這話一出,善水的心便怦怦直跳。不是高興,而是緊張。 老實說,她一開始確實滿心只想早點生個兒子出來,若跟他去興慶府,自然是個上好機會。但是與這男人處了不過半個月,她十六年來的修養(yǎng)便都零落殆喪。現(xiàn)在生兒子的想法雖然沒改變,卻沒一開始那樣急迫了。與跟過去和他朝夕相對相比,她寧可選擇日后再謀。而且她還年輕。才十六歲的身體,那么早孕育還有損健康,要是再過兩年,可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