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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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起身去佛堂前,她對善水這樣笑道。 王妃的寬容和會做人,讓善水第一次對自己肚子的不爭氣頗有點(diǎn)慚愧。在王府里諸多不方便。既然王妃主動開口準(zhǔn)許她回娘家一趟,她打算到時候與文氏商議下,是不是找個精通婦科的郎中看下。畢竟,子嗣確實(shí)是個無法回避的大問題。 王妃是與以前差不多,cc也被養(yǎng)得很好,善水現(xiàn)在已經(jīng)抱不動它了。但畢竟,小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個王府里的人,多少還是有些改變,比如,善水的小姑子霍熙玉。 善水記得清楚,就在去年秋,因為王妃的一句話,她動身離開的那一天,霍熙玉目送她上馬車時,還是滿臉的不痛快。但現(xiàn)在,從她回王府的那天起,她發(fā)現(xiàn)霍熙玉就像換了個人――這么說大概不確切,應(yīng)該說,她發(fā)現(xiàn)這個小姑子的注意力仿佛突然轉(zhuǎn)移了,不再像從前那樣只盯著她不放,甚至連她哥哥的消息,她表現(xiàn)得也不像從前那樣熱絡(luò)?;貋砗脦滋炝?,她仿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幾乎沒有拿正眼看過她,更遑論像從前那樣挑釁生事。 霍熙玉已經(jīng)十四。只這一個年過去,再見她,善水就覺她仿佛大了不少,整個人像朵初綻的花骨朵,洋溢著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她把小姑子的這種變化歸結(jié)于她長大了。 人都是會變的,霍熙玉變了,至少,她的世界里不再只有霍世鈞這個哥哥,善水覺得,這是件好事。 ~~ 過了小半個月,等到恰父親休沐的那一天,善水覺得時候差不多,告知了王妃,便往娘家去。 因為一早打發(fā)過人回來報訊,所以薛家人都在等。一家人相見,分外親熱,沒說幾句,正到午飯的點(diǎn),一家人便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一道用飯。 薛英去年年底前,照早先訂下的那門親,已經(jīng)完婚了,女方是欽天監(jiān)許監(jiān)正家的小姐。他們成婚時,善水當(dāng)時人在興慶府,王妃替她隨王府一道隨過禮,只是沒見過人而已?,F(xiàn)在見到嫂子許氏,見她樣貌端正,言語溫柔,與哥哥看起來很是恩愛,心中也是高興,特意坐她身邊去,笑道:“嫂嫂,你過門的時候,我正隨了夫君在西北,也沒趕得上恭賀。此刻補(bǔ)祝兄嫂新婚,早些生出個胖侄兒出來才好呢?!?/br> 許氏臉微微一紅,說不出話了。 文氏笑道:“柔兒,你這話就說對了。你嫂子正前幾天剛診出了喜脈?!?/br> 善水又驚又喜,一眼看見薛英笑瞇瞇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好個哥哥,才幾天不見,不聲不響就要當(dāng)?shù)?!往后可就肩有重?fù)?dān),咱們薛家要靠你了?!?/br> 薛英看了眼座上的父親,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對著善水道:“妹子,趁你今天在,哥哥道個謝。要不是有你替我在世子跟前說話,哥哥也入不了禁軍司。如今雖只是個三等侍衛(wèi),但在孟大人手下做事,那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好地方。哥哥也沒啥好說的。往后等見著了世子,妹子你就跟他說,我承他的情,一定會好好干,絕不會讓他因我丟臉。哥哥曉得你不會喝酒,我先干為敬,妹子你隨意喝茶就是?!闭f罷,仰脖一口便干了下去。 善水有點(diǎn)驚訝。 她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的心思,其實(shí)也不是不想幫他。只是先前與霍世鈞關(guān)系處得一直不好,自然開不了口。最近兩人有點(diǎn)融洽了,又覺得這當(dāng)口提這個,有點(diǎn)邀寵的嫌疑,所以一直沒吭聲。萬萬也沒想到,霍世鈞竟然不聲不響地就替她做了這事。禁軍司是他原來的地盤,現(xiàn)任指揮使孟永光也是他的人。像薛英這樣毫無背景的人,突然能被調(diào)到孟永光手下做事,除了霍世鈞,還有誰能有這樣的面子?撇去薛英的前程,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幫她薛家解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至少,薛家唯一的兒子不用再為出路上躥下跳地與薛笠慪氣,從此家宅安寧。 薛笠微咳了一聲。善水回過神,忙看過去,見父親面上帶了絲慚色,道:“柔兒,怪爹無能,這才叫你一個出嫁了的女兒還要為娘家的事cao心。爹就怕女婿是礙不過情面,這才應(yīng)你所求,心里卻是不喜。這一次你既然已經(jīng)開口了,過去也就算了。往后再不要把娘家的事攬上身,爹只要你在那邊過得好就行。” 善水躊躇了下,道:“爹,我其實(shí)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事,少衡先前也并未在我面前提過,爹放心就是?!鳖D了下,又道,“只要哥哥能上進(jìn),就是好事。且有了哥哥方才的話,爹應(yīng)該高興才對?!?/br> 薛笠一怔,忽然想到了愛屋及烏一說?;羰棱x的為人,他多少也是有些了解。如今他竟愿意主動為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謀出路,可見他對自家女兒的上心。心情頓時大好,呵呵笑道:“說得極是。如今只盼世鈞能早日凱旋,爹到時再親自道謝。” ☆、第五十八章 午飯過后,善水隨母親文氏回房,許氏知道她母女有私房話要說,陪了片刻,便退了出去。邊上無旁人了,文氏最關(guān)心的,也和王府那邊一樣,自然是善水肚子里的動靜。雖則一早就猜出來了,只經(jīng)她親口證實(shí),還是難掩失望。畢竟是母親,很快便安慰她道:“不急,不急。你們才成婚小半年。有時越想,反越盼不來,你且放寬心。娘再給你尋個好郎中。說起來,張?zhí)t(yī)原本也是精于此道,請他給你看下最好。只是如今他們家也有煩心事,娘一時倒也不好上門再去麻煩?!?/br> 善水聽她提起張家,順口便問道:“他們家怎么了?人可都好?” 文氏道:“除了若松,旁人倒都好?!?/br> 張若松那樣的人,竟然也會出什么事? “他怎么了?”善水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文氏嘆了口氣,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前幾日正與張夫人見過,她如今很是愁煩。道若松不愿在太醫(yī)院供職,竟要離京游歷去,張夫人自然不放,正拖著呢?!?/br> 善水吃驚,“好端端的,他這是為什么?” 文氏道:“可不是么,別說是我,就連張夫人也不大清楚。只道他有這念頭。若松這孩子,我也是知道的一點(diǎn)的,看著沒脾氣,真要倔起來,那是十頭牛也拉不回?!?/br> ~~ 這一趟娘家之行,撇去最后聽來的張若松的消息,別的都算順當(dāng)。 關(guān)于張若松,善水從與母親文氏后來的敘話中,知道他自前次施技救了長福公主后,便頗受皇家青眼。雛鳳清于老鳳聲,有這樣的際遇、家世,再假以時日,他的未來比他父親張青,只會更有作為。雖則醫(yī)者地位低下,連太醫(yī)院首官的官職也不過五品,但若有一手非常人所能及的醫(yī)技,任你皇家貴胄,也是吃五谷雜糧的,又有誰敢輕慢半分? 他這么年輕,面前又?jǐn)[著這樣大好的前程,這時候,卻突然想要遠(yuǎn)離京城,到底是出于什么考慮? 善水回了王府,把自己母親裝好叫她帶來的食盒送去青蓮堂,王妃正在聚精會神地繡一副新的大士像。見她進(jìn)來,隨口道:“回來了?你爹娘可都好?” 善水自嫁入王府后,漸漸就琢磨出了一件事。王妃繡大士像,繡成裝裱供奉,其實(shí)大約并不是她的目的。她仿佛更沉浸于繡的過程。所以據(jù)說這些年,總是完成一幅之后,接著就又著手下一幅。如今的這一幅,就是接上次與善水結(jié)緣后的那副所開的新軸。巧的是,也是尊千手千眼大士。只是大半年過去了,如今還只繡到一半。 善水道:“他們都安,叫我轉(zhuǎn)對您的問好。我娘知道您在為少衡守齋祈福,還親手做了兩扇素糕,叫我給帶過來?!?/br> 王妃道:“多謝你娘了?!?/br> 侍著的紅英接過善水手中食盒。 善水躊躇了下,道:“娘,今天起,我也跟你一道守齋吧?!?/br> 王妃停了手,抬頭望她一眼,道:“我記著第一次在普修寺見你時,你仿似說,人修行以誠為上,心中至誠,則所想直達(dá)神佛腳前。說得不錯。你有這心意就行,不必拘泥要跟我一樣。” 善水見她這樣說了,自己若再堅持,倒顯作態(tài),便應(yīng)了一聲。也不敢多打擾她,正要告退,忽然見她招手叫自己過去,便到了近前。 王妃指著繡面道:“知道我為什么喜繡千手千眼大士?”不待善水回答,自顧又道,“世上之人,苦難煩惱各種各樣,這才有眾多無邊法力和智慧的神佛去度濟(jì)眾生,就像這千手千眼大士,具如意寶珠手、葡萄手、甘露手、白佛手、楊柳枝手。無論世人有何心愿,大士都能大發(fā)慈悲,解苦難施利樂?!?/br> 善水不料她今日突然會有興致跟自己說這些,想了下,應(yīng)道:“我前些時候在興慶府的時候,偶讀了點(diǎn)當(dāng)?shù)夭孔宓慕?jīng)文,見其中有蓮花藏世界之說,大約便是娘說的這意思了?!?/br> 王妃微微一笑,揉了下自己的額,面上浮出一絲倦怠,指著繡面道:“下個月二十,便是太后的壽日。往年我都會繡一面大士像呈賀。這軸已經(jīng)繡了許久,卻頗不暢,近日人也倦怠,更懶得拈針,眼見沒多少時日了,怕要耽誤。你既回來了,代我盡到這孝心,可好?” 善水立刻應(yīng)了下來,親自上前卷了繡軸。 “對了,你回來這些天,熙玉可有生你的事?” 善水一怔,停住手上動作,見她正望著自己,便道:“一個年過去,我回來便覺小姑穩(wěn)重了許多,更無生事之說。” 王妃道:“我曉得她先前時常有尋你的事,好在你也未跟她一般見識。她自小養(yǎng)出了副野性子,我也有心無力疏于管教,原是我的不好。去年被她哥哥教訓(xùn)過那一次后,看著倒像是收斂了些,我心里也頗高興。你與她年歲近,又是她嫂子,往后她若再有不當(dāng)言行,你只管代我教訓(xùn),切莫縱容……” “娘,好端端地你又罵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