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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也當(dāng)真不能怪大毛慫,畢竟它畢生的伙食口糧都掌握在廖哥手里呢。 林笙聽著大毛的叫聲想要轉(zhuǎn)回視線,卻也被廖哥一句話叫停了動作。 “是這樣,我爺爺在隔壁市,后天就要過年了,所以老爺子就問我回不回家過年?!?/br> “還有就是如果回家的話,他讓我?guī)衔业男ο笠黄鸹厝??!?/br> 兩人今天才確認(rèn)的關(guān)系,但廖哥這三句不離小對象、小男朋友的話,還是讓林笙難以抑制加速的心跳。 不過之前是甜蜜的害羞,現(xiàn)在約莫就是被突然要見長輩的這個消息聽的緊張加無措了。 畢竟在一起第一天就被告知要一起回去見家長,不管是誰估摸著都會緊張的像只無頭蒼蠅,更不用說是林笙了。 見長輩這事吧,天生就帶著一種濃重嚴(yán)肅的儀式感。 林笙被這話聽的愣在了原地,那雙烏溜溜的葡萄眼就一眨不眨的望著廖慕陽,天然呆的模樣總有種形容不出來的可愛。 廖哥看著眼前明顯怔住的小孩,忍俊不禁地哼笑了一聲。 接著抬起一根手指輕戳了戳林笙軟乎乎的面頰,開口道:“笙仔不用緊張,老爺子也就是這么一提不強求的,笙仔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br> 也許是手指戳來的觸感,總算是把林笙出竅的思緒拉扯了回來,他直抬手揉眼可見的慌亂地比劃起了手語,因為突然襲擊的緊張無措甚至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不過好在廖哥足夠了解自己小孩的心思,這些話也很容易的就被翻出原本的意思。 「外人過年突然上門會不會不太好?」 「爺爺會不會覺得我不太禮貌?」 「上門看長輩一定要帶禮物的,但是我沒有能送的東西,我可以給爺爺做菜嗎?」 「不行…客人到主人家說要做菜會很奇怪的…」 廖哥沒有打斷林笙不斷比劃著的手勢,反而是饒有趣味地含笑看著,直到林笙抬眼看了廖慕陽一眼,那手勢才緩緩有了幾分收攏的架勢。 林笙是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的手足無措。 他倒是想準(zhǔn)備好東西,給長輩一個完美的好印象,卻在反應(yīng)過來后又開始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自己身上只有上次沒有打車留下來的五十塊錢,根本買不了新年禮物。 自己還在讀書,在長輩眼里或許就是年紀(jì)太小心性不夠穩(wěn)定。 又或者廖慕陽家里人知道他喜歡男生嗎?自己去了會不會讓廖慕陽家里的人對他發(fā)脾氣。 大過年的要是因為他破壞了氣氛,絕對不可以。 更何況…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說話。 不論其他方面表現(xiàn)潤色的再好,他終究是一個有殘缺的啞巴,連一個正常人都算不上。 林笙越想越慌,越慌越無措。 漸漸的就連廖慕陽下午剛給的安全感和底氣,都有些壓不住這從內(nèi)心蔓延的害怕。 畢竟家人從來都是一個人最大的阻力。 這阻力多數(shù)是阻擋外來惡意的避風(fēng)港,卻也有少數(shù)是像林笙這樣對內(nèi)迫害的。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林笙來不及細(xì)想清楚,只能在無措的慌亂中逐漸下沉,到最后只能垂著腦袋,對廖慕陽比劃到。 「哥哥,對不起?!?/br> 「我不能說話,對不起。」 廖慕陽光是看林笙逐漸垂下的腦袋,就已經(jīng)猜到了小朋友又開始在胡思亂想了。 但卻沒想到,最后胡思亂想的重點,會是小孩跟自己小心翼翼地道歉。 明明這事跟他能不能說話沒有半點關(guān)系,更何況即便是不能說話他又有什么錯,為什么要道歉? 這種下意識動不動就開始找自己“茬”,不斷把錯歸咎在自己身上的行為,讓廖慕陽斂了笑意猛地蹙了蹙眉。 他的思緒也七拐八拐地想,到底得是受了什么樣的委屈和“教育”才能讓一個好好的小孩養(yǎng)成這樣的性格。 廖慕陽潛意識的不愿深想那后知后覺的毛骨悚然,卻也因為眼前的人是林笙而不得不去想。 他展開手臂把眼前腦袋垂的極底的小孩圈抱進了懷里,不斷地輕捏著林笙的后頸安撫著,邊捏邊說道。 “笙仔為什么要和我道歉呢,這不是笙仔的錯,天生的東西誰也無法避免的?!?/br> “而且就算笙仔不能說話也沒關(guān)系啊,我又不是看不懂手語,你看我們的交流有出過什么問題嗎?沒有的?!?/br> “笙仔在擔(dān)心什么呢?是在擔(dān)心我家里人會不喜歡你嗎?” 林笙聽著廖慕陽的話,依舊把腦袋垂的極低,像是把自己當(dāng)作了一個有瑕疵的物件,天生就該擺在一個又低又暗的角落。 這種過了頭的自卑是廖慕陽一次又一次,用著飽足的耐心想要去緩和的。 他松開了抱著林笙的手,輕捧起了那白皙的面頰,讓那雙氤氳著濕氣的葡萄眼躲無可躲。 廖慕陽看著那雙眼睛,心疼地嘆了口氣,只輕輕地在那隨著他低頭而輕顫著闔起的眼睛上落下了一個溫?zé)岬奈恰?/br> 熟悉又安全的氣息一次比一次貼近的包裹著林笙,直到讓他如同待著母親肚內(nèi)的孩童,沉溺在足夠的安心之中,廖慕陽才緩緩的重新開了口。 他揉著林笙的小腦袋,邊揉邊輕聲說道:“笙仔今天下午是不是答應(yīng)我了,以后有事要對我說,不可以不開口憋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