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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在聽到這個問題時,那情緒低落的比第一個問題時要明顯的太多,廖哥見狀不對想開口引開這個話題,卻見小朋友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字。 「母親在我十二歲的時候離開家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我不能說話,是殘疾人很丟臉,父親會因為這件事常常打她,所以她不喜歡我的?!?/br> 「雖然她不喜歡我,對我很冷漠也很煩我卻從來沒有打過我,我很感謝她。」 「她走以后父親的脾氣更容易暴躁了,小時候我經(jīng)常期望母親回來,但也不希望她回來,因為回來了肯定會挨打,我知道父親下手很重、很疼。」 「我不想母親疼,她從前經(jīng)常會晚上一個人在客廳的角落捂著嘴不敢發(fā)出聲音的哭,有時看見我了會很兇的罵我兩句,但偶爾的有時候會在罵過我后很緊地抱著我,哭得更兇。」 「我知道母親過的很不開心,再長大一點后也漸漸明白了她離開是一件好事?!?/br> 「所以我再也沒有期望過她會回來,因為我知道離開這個家她不會再哭,她會過的開心的?!?/br> 最后一句話是林笙打心底的有感而發(fā),自他認識了廖慕陽,認識了脫離了那個家的世界,他才真正明白了母親為何走的如此悄無聲息、如此決絕。 正如他所說的,離開這個家是一件好事。 廖慕陽看著小朋友一字字慢慢打出的話和話句的長度,便清晰的明白了母親這個人在林笙的心里或許存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義。 只是這特殊的意義此刻在這些話自帶的貶低、自責(zé)、卑微的對比下,在廖哥心中變得微不足道。 「殘疾人很丟臉」這六個字鋼針一般地戳進了廖慕陽的心里。 他小心翼翼寵著的寶貝究竟因為不能說話受了多少的打罵和歧視,他不敢細想,因為光是這幾個字眼就足夠那酸苦泛堵喉腔。 第109章 自立戶口 “笙寶,不能說話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或許是因為我的小朋友太完美、太優(yōu)秀,所以上帝為了人的大致平等,才從笙寶的身上取走了說話的能力?!?/br> 廖慕陽輕撩了撩小朋友耳側(cè)的碎發(fā),將細碎柔軟卻遮了些視線的黑發(fā)別進了小朋友的耳后。 那雙平日里懶懶散散、漫不經(jīng)心的眼睛,在此刻只將所有的心疼與憐惜融進了凝望的視線。 “我的寶貝就算不能說話,也不比任何一個人差,他在我心里永遠是最好、最棒的。” 重要的人說出口的安慰,就像是癌癥患者得到了能克制癌細胞的特效藥一般,同理,林笙便是被治愈的那一個。 小朋友抬著那只烏潤的葡萄眼,看著廖慕陽似是看見了朝圣盡頭突顯的神跡。 一旦朝圣之路有了神跡出現(xiàn)在了眼前,那么一切一切的苦都是可以被心甘情愿吞咽忍受的。 “笙寶,我們可以有遺憾難過的情緒,但是自卑和自責(zé)是不該出現(xiàn)的,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比別人差?!?/br> 廖慕陽說這些也沒有什么要林笙立刻改變自卑變的自信的意思,他只是想做一個引導(dǎo)小朋友的向?qū)?,不希望他在名為情緒的迷宮里永久徘徊。 一個人骨子里的自卑多數(shù)來源于原生家庭的不幸,這世界上多的是有些許殘缺卻依舊自信如驕陽的人,但這種人大多有一種共性,約莫就是身邊都有一位愛他、愿意充斥耐心引導(dǎo)的人。 很明顯廖哥現(xiàn)在就是頂著無數(shù)個身份頭銜的這個人。 也不得不說廖哥這張嘴還真是各種業(yè)務(wù)十項全能,能扛、能懟,還能將安慰的情話說得像是一位老父親,活脫脫的一個爹系混男mama體的男朋友。 至于小林笙也是切身體會得深刻了。 他在廖哥的注視下怪愣乖愣地點了點小腦袋,同時收獲廖大狼揉上腦袋的大爪。 小朋友對于這時不時的突然“襲擊”,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小鵪鶉似得下意識瑟縮了,有時甚至還會主動撒嬌似地微仰起腦袋,讓那掌心更加貼合小腦袋。 這種熟悉信賴的撒嬌的改變,廖哥也自然是無比的受用。 廖慕陽看著懷里的小家伙稍稍從那種失落中退出了些許,便開始在心里默默地組織捋順想法,等著小家伙的情緒徹底恢復(fù)了過來,廖哥才接著開口把考慮好的目前最好的規(guī)劃說了出來。 “笙寶,哥哥接下來要和你說一些事情,但是這些話只供笙寶參考,笙寶也不用只聽哥哥的,最后的選擇還是要跟隨自己心里的想法好嗎?” 廖慕陽沒有對自家的小朋友用過這種嚴肅的口吻,但是接下來的話題確實重要,有些選擇只能當事人自己決定,所以即便是廖哥不舍得在小朋友剛情緒波動后說嚴肅的話題,卻也沒辦法于事情已經(jīng)撕破后時間微微隱壓來的緊迫感。 有些事越早做決定,受的傷害和影響才能不再繼續(xù)擴散。 林笙聽出了廖慕陽語氣中的認真和重要,只在心里默默地記下了這些話,便抬手比劃到:「知道了哥哥。」 廖慕陽見著小朋友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模樣,也調(diào)整了抱著小朋友的姿勢,讓兩人不再這么慵懶,可見接下來的話真的重要。 “笙寶想離開林書平嗎?” 上來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關(guān)于林書平的話題,即便小林笙做好了心里準備,也不免有些下意識地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