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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長?!背藙?wù)長往這邊走來,“地服那邊催……” “等著?!便懚Y目不轉(zhuǎn)睛。 乘務(wù)長察覺情況不對,轉(zhuǎn)頭溜了。 周圍零星幾個人好奇看過來,銘禮依舊緊緊抓著仇海的手腕,仇海能試到帶著怒意的力道。 “你想聽什么。”仇海說。 “你知道我想聽什么?!?/br> * 仇海輕輕嘆了口氣,說:“工作期間,不談私事。” “成。”銘禮答應(yīng)的果斷,“我就當(dāng)你同意下了班說?!?/br> 承諾一開口,銘禮真的沒有再多問一句私事。整整一套幾天的過夜航班,他除了工作上和仇海說話以外,再也沒主動和仇海說過一句話。 銘禮都佩服自己。 他在心里度秒如年,面上還要裝出不在意不好奇無所謂的高冷形象。 白天駕駛艙正兒八經(jīng),晚上被窩里抓耳撓腮。 直到最后一天,最后一個航段。 機組例行執(zhí)行下降程序。 航班落回基地是晚上了,天氣不錯,夜景很美,飛機平穩(wěn)降高度。 突然,客艙打進來電話,銘禮接了起來,乘務(wù)長焦急的聲音同時在三人耳機里響起。 “機長不好了!有個旅客在洗手間撞頭!” “什么?” “同行家人說他患有間接性精神疾病,現(xiàn)在情緒非常激動。” “他現(xiàn)在還在洗手間嗎?把他拉到就近座位上固定好?!便懚Y聲音冷靜,飛機即將進近,他一邊聽塔臺的指揮,一邊了解客艙情況。 “他的家人拉不動他,有兩個乘務(wù)員正在幫忙。”乘務(wù)長的聲音充滿著惶恐,“機長,他沖過來了!” “還有三分鐘落地。你們保護好自己,全力阻止他?!?/br> 只要飛機落地,只要落地一切都好說。 銘禮手心的汗液粘稠,“仇海?!?/br> 仇海沒有回應(yīng)。 “仇海!” 銘禮看向右座的人,騰出的手打了他一下。 仇海如同被噩夢纏身驚醒,呼吸急促,嘴唇慘白。 駕駛艙門面“砰”地一聲巨響,旅客驚呼,乘務(wù)員尖叫。 “集中精力,不要去想別的?!便懚Y沉聲說:“我在這里?!?/br> 第48章 地面公安,機場醫(yī)護隊,公司領(lǐng)導(dǎo),還有機場相關(guān)的工作人員盡數(shù)到齊。 飛機停在了機場最遠的遠機位,被紅、藍光包圍。 艙門打開,外面站著十幾個公安,客梯車都快承不下了。兩個公安率先上了飛機,進入客艙把情緒激動的男人和他的家屬引到角落就坐。 其余旅客有秩序地下飛機。 家屬已經(jīng)淚流滿面,拽著公安人員的衣袖一個勁兒道歉,請求他們網(wǎng)開一面。 “精神失常不是不能乘坐飛機,但你要讓工作人員知道?!睘槭椎墓舱f。 “真的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但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真的不想搞特殊。”家屬粗糙的雙手抹著眼淚。 “可你也沒法判斷他什么時候發(fā)病,對不對。萬一影響其他人的安全,這個責(zé)任就大了?!睘槭椎墓仓肛?zé)了家屬一頓,又拿了瓶水給男人,說:“給你瓶水?!?/br> 這已經(jīng)不是對正常人說話的語氣了,安撫中帶著不自知的歧視。 “警察給你水,你快拿著。”家屬催促男人接過來,男人的眼神惶恐不安,猶豫不拿。家屬越催促哭得越兇,“你快拿著?。 ?/br> 銘禮從駕駛艙出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想關(guān)上駕駛艙門,可已經(jīng)晚了。仇海跟在他后面也目睹了一切,紅藍燈映照著仇海冷漠的臉。 飛機平穩(wěn)安全降落,沒有發(fā)生任何安全差錯。 之后的事無非是些走過場的“例行公事”,銘禮特別想快進,但作為機長,他必須出面從頭到尾將事情敘述清楚。 當(dāng)他從公司出來,哪里還有仇海的影子。 * 銘禮開車直接殺到仇海家樓下,他實在無法說服物業(yè)三更半夜屋里有人的情況下給他開仇海家的家門。 不過他想出一個更狠的。 “哐哐哐?!?/br> 砸門聲如同晴天霹靂的炸雷,還賊有規(guī)律。 鄰居起先以為地震了,又以為是醉汗瞎敲。小女兒抱著洋娃娃跑進來鉆進他和妻子的被窩。 “大晚上什么動靜?”妻子問。 男人下床去看,透過門眼看見一個黑衣男正舉著一個箱子砸對面的門。 男人:“……” “你今天不開門,我就把樓上樓下都砸醒!”銘禮雙臂舉箱,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銘禮下一秒就要砸過去,上一秒門開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臉差點貼成一個“餅”。 門開了一條黑漆漆的縫,腳步聲遠去,銘禮拉開門輕手輕腳走進去。 “咔嚓”一聲,門被關(guān)上。 借著月光,銘禮在不熟悉的客廳小心摸索,最后在臥室的陽臺看見了一個縮在角落的“黑團”。 “黑團”不動,仿佛睡著了。 銘禮走過去,半蹲在仇海身邊。 他承認自己無法做到感同身受,原生家庭對人造成的影響絕不是能輕易改變的。 以前銘禮覺得可以用無限的包容和歡樂讓仇海忘掉童年家庭的陰影,所以他肆無忌憚在沒有經(jīng)過仇海同意的情況下剖開仇海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