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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夜把那晚的事情跟吳穹說過,當時吳穹沉默了半天,他一向不怎么抽煙的,談完之后硬是站在陽臺抽了半天的煙,直到護士來了才匆匆收起來。 耿夜知道這事情難辦,他是知道陳銘故意放了手,可光憑他說有什么用,她完全可以辯解是他看錯了,甚至倒打一耙,說耿夜拖累了她。 在那樣的情況下,女人總是比男人占便宜,甚至在大眾面前,也更方便作為弱勢的一方博得同情。 這個悶虧吞下去,足足能把人膈應死,生死關(guān)頭那一刻,人性那真是明明白白的,耿夜算是知道,陳銘真是讓他死的心都有了。 吳穹在陽臺上吹了一陣冷風,身上的煙味散了才重新進了病房。 “我讓你平時多注意的,你看,差點連命都沒了?!彼苌僭诠⒁姑媲坝眠@么嚴肅的語氣說話,可見這次也是嚇得狠了,接到消息的時候愣是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冒著大雨一路飆車到醫(yī)院。 耿夜拿起床頭柜上的水喝了一口,“我知道她不喜歡我,還真沒想過她想要我的命?!彼樕系故瞧届o,甚至語氣里還有點調(diào)侃的味道,眼睛里卻不是那么云淡風輕的。任是個再沒脾氣的人碰到這種事情也要嚎兩聲,何況耿夜從前的脾氣也沒好到哪里去。 “這件事情就算捅出去了也沒什么用?!眳邱肺⑽櫭迹嗔恐撛趺刺幚?,一瞬間,腦子里甚至冒出過拿這個事情去換些既得利益的想法,很快又被壓下去了。對方既然連搭把手救個人的力氣都沒有,就算真的憑這件事情得了什么,最后也是被人連本帶利討回去。得不償失不說,還讓人看了個大笑話。 他手下的人還沒被人這么玩兒過,吳穹心里憋了口悶氣,氣得白頭發(fā)都多長了幾根。他瞅了眼沒事人一樣的耿夜,“你打算怎么著?”他也知道耿夜這人做不來圣母,可也從沒看他動手整過什么人。 耿夜把空了的水杯放回床頭柜。“別著急,再等等。”總有人比他們心急,耿夜不能拿陳銘怎么樣,但總有人盼著找陳家一點碴,千里之堤毀于蟻xue,有些事情總得耐心去等著。 吳穹在病房里踱了幾圈,再看耿夜時,對方已經(jīng)闔了眼睛閉目養(yǎng)神,吳穹扯了扯系的有點兒緊了的圍巾,焦躁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 耿夜進醫(yī)院的第二天,薛勁派的人就到了醫(yī)院,吳穹從媒體那邊抽身,和薛勁派的人聊了一個小時,之后,他臉上明顯有了笑容,跟應對媒體時那種復印出來的不一樣,這會兒臉上的笑容是實打?qū)嵉?,像是做成了筆大買賣,連一向不怎么搭理的魏揚,都親自上前打了個招呼,弄得魏揚進病房之后好一陣詫異,跟耿夜提起的時候,對方卻依然是淡淡笑著,像是早在預料之中。 魏揚跟耿夜的關(guān)系,從那晚之后突飛猛進,那種若有若無的曖昧完全沖破了過往朋友之間的氣場,只是這兩個人都沒有明白地說出來,默契地維持著現(xiàn)有的狀態(tài),吳穹或多或少也察覺了,對耿夜難得沒多說什么,只是魏揚來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都會岔開,要么也就是不輕不重地點個頭。 耿夜明白,吳穹沒開口不是默許他發(fā)展感情,而是在給他時間想清楚怎么做。 對感情這個東西,在上一次折騰完之后,耿夜就沒花太多時間去考慮,總想著再碰見再想,結(jié)果好幾年也沒有再去碰觸感情的決心,而這一次,他顯然沒了當初的大膽和直接,大概有些熱情一次就綻放完了,之后的都變成了細水長流,這當然沒什么不好,耿夜看著魏揚的側(cè)臉笑了笑,壓下心底微不可察的空虛。 只是除了要過自己這一關(guān),吳穹那里也得有個交代,就算是普通人找個同性伴侶都要接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更何況他們還是公眾人物。魏揚的事業(yè)剛剛開始發(fā)展,就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也必定是走地下戀情那一套,曝光不異于扼殺了兩個人的一切。吳穹對他未來的計劃幾乎有了完整的藍圖,不會希望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魏揚這個意外來的太不是時候,也難怪他對著魏揚沒什么好臉色了。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光憑兩個人的感情真的能走下去? “在想什么?”魏揚把削好的蘋果放在床頭,還細心地插好了牙簽。耿夜雖然手里捧著雜志,但明顯是在發(fā)呆。 “想什么時候才能出院。”耿夜坐著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住的悶死了,我開始懷念劇組了?!?/br> “彭導不是給你批了五天的假期,還有兩天?!蔽簱P笑了一下,顯得很溫和。 耿夜挑眉,“真的要把五天假全部都花在醫(yī)院?雖然出去也難免被人圍觀,但總比在這里聞消毒水的味道好?!?/br> 魏揚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急著拍完這部戲?!彼⒁曋⒁沟臅r候很認真,跟平時說笑有些不一樣。 “拍完這一部也許還有下一部?!?/br> “總能等到你有假期的時候吧?!蔽簱P約過耿夜這部戲完了之后去普吉島,那里離華國不遠,來回都很方便,很適合兩個人出游。 耿夜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反而問他,“你真的想好了?”他很清楚在被魏揚拉上來的那一刻,心里是有些感覺的,甚至在醫(yī)院里,這種感覺還在不停地放大,但感覺這個東西不足以支撐一段感情,他需要對方更明確的一些表示,不是喜歡不喜歡,愛不愛,而是對未來的一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