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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笑你,真沒笑你,”白敘眉眼彎起,眼角掛著晶瑩的笑意,“我笑我們倆哈哈哈哈,我那是看你每次都反復盯著甜品欄看,以為你想吃又拉不下臉來點,才替你點的,不然我為什么每次都只吃一口就都給你?” 唐遂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吶吶解釋:“……我還以為你是要保持身材?!?/br> 一陣面面相覷,白敘沒忍住,“噗嗤”一聲,率先笑了。 “哈哈哈哈好吧,可能我們真的有點,嗯……欠缺交流。” 自從說開之后,唐遂心里就跟淌著蜜似的甜,覺得再炸個十回八回也值了。 “怪我,我本來以為這些事你會記不得了,才沒提,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么久的委屈,你會不會嫌我太蠢了?!碧扑煜胂攵加X得自己蠢得可怕,每次一遇上關(guān)于白敘的事兒就有點腦子不夠用。 “委屈倒也談不上?!彼痛琢舜?,“不過確實有點蠢?!?/br> ——反正我也…… 唐遂:“我有個疑問。” 一猜就知道他想問什么,白敘笑得一臉威脅:“不、許、問!” 仔細回憶,唐遂好像確實沒有跟他明確說過那什么包養(yǎng)什么替身的話,當時自己光想著他有個喜歡的人了,問的時候也很委婉,現(xiàn)在有了正確答案,再回想當時的狀況,好像確實…… 確實是他自己想多了。 ——甚至是全程自、我、腦、補。 “哦,還有,”唐遂感覺身上稍微恢復了些力氣,與白敘相握的左手手心沁出了細汗,但他不想松開,“記得我送你的那枚木雕戒指嗎?我爸媽沒出國前住的那個家,后墻外邊有顆梨樹,我是砍了它的枝子雕的?!?/br> “城西那次,并不是我第一次見你,我們小時候還見過一次,我那會兒才回國,你應(yīng)該剛上小學吧?!?/br> “也是一個下雨天,我那會兒剛回來,不太受小伙伴們的歡迎,那天我又被鋼琴老師訓斥了,一個人躲在我家外面的后墻梨樹那里哭?!?/br> 小時候唐遂要上很多課,除去學業(yè)課程,他還有各種輔導班,鋼琴便是其中之一。 “你小時候可漂亮了,跟現(xiàn)在一樣好看。那天你穿著一身小西裝,打著標準的領(lǐng)結(jié),也是把傘給了我,具體跟我說了什么我也忘了,反正就是從那之后,我開始認真上鋼琴課,努力學習,也漸漸開始主動融入同伴的圈子。” “可惜的是,我再沒有在后墻的梨花樹下等到過你?!?/br> “那時候的我太小了,不明白這種感情是什么,可能感情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有了一顆種子,后來我總會在下雨天想起后墻的陣陣梨花香,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穿著白西裝打傘的人。” “直到我再次遇見你,那場景簡直一模一樣?!?/br> “我甚至懷疑是我自己在做夢,因為從未想過有一天還能再遇見你,”唐遂嘆了口氣,“可我愣了那么一下,我的天使就又飛走了?!?/br> “世界上那么多人,我卻能遇見你兩次,你為我遞過兩次傘,擋過兩次雨。” “以后,我也想為你撐傘?!?/br> 那天他們窩在沙發(fā)上,當唐遂聽見白敘說他想以后的下雨天都可以跟他打一把傘的時候,他那跳如鼓擂的心臟險些躍出胸膛。 鹽水吊瓶的速度有些快,白敘伸手調(diào)慢了些,總覺得此時應(yīng)該說些什么,又沒能開口,摸索著輸液管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選擇放棄。 根據(jù)唐遂的描述,他追溯回憶了一下,這段記憶比五六年前那段還稍微清楚點,“這個我還記得,確實是有這么一件事,但我是真沒想到,那個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人是你。” 不是誰都能像唐遂一樣自帶尖端人臉識別系統(tǒng),白敘覺得自己跟小時候也不是很像,至于唐遂,那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認不出來是正常,能認出來才奇怪呢。 “我、我沒有?!碧扑煊悬c不好意思,這也是他一開始不愿意說的原因之一,實在太拉低他形象了,“我現(xiàn)在不了,你不許笑?!?/br> 白敘嘴角揚得更開了,伏在唐遂枕邊與他四目相對,他們曾很多次對視,尷尬無言的、各懷心思的、隱秘壓抑的……此時都變成了最平靜最柔軟的笑意。 溫情漸漸攀高,不知是誰的眼神先變了味道,旖旎迅速燃燒,心跳聲怦怦作響,加重的呼吸聲糾纏在空蕩安靜的病房。 “就親一下,行不行?” “不行。” 唐遂一陣失落,下一秒,白敘捧住他的臉,陰影覆蓋而下,微涼濕潤的唇瓣輕輕相抵,“要親很多很多下?!?/br> 第47章 那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來查房的女護士一開燈,三人一齊嚇一跳。 白敘面紅耳赤,慌里慌張從床上爬下來,反倒是金發(fā)女護士善解人意地給了他一個理解的笑容。 送走女護士,白敘干巴巴問:“你餓嗎?” 明明之前相處起來挺自然的,現(xiàn)在突然解開誤會了,反倒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感受到唐遂熾熱的目光無時無刻不落在自己身上,白敘登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我去給你買點粥喝?!?/br> 白敘逃也似的出了門。 他還是有點緩不過勁來,畢竟這么長一段時間的認知突然被全盤顛覆了,白敘走兩步就在心里重復一遍:唐遂的白月光是自己? 哦,唐遂的白月光是自己。